「今天的傷勢可真重，從來沒有用過那麼長的時間。」
末鬱的潛意識已經可以和末鬱對話了，剛才的潛意識有段時間不能交流了。
「傷勢簡直重到要死了。簡單說一下傷勢。」
「剛才頭疼的原因你也知道了吧。你沒有習慣The time of stagnation 。所以大腦缺氧是正常的。背部被那個作嘔的女人扔杯子可謂是兇殘至極，完全沒有輕手。背後那塊都有淤血了。叫老媽搽點藥油。雙手動得太厲害了，大概明天會有弱酸。今晚早點休息大概就沒什麼問題了。還有一點要提醒的，因為長期沒運動，身體素質太差了。才會那麼快就不行了。」
「怪我咯？」
「我們現在可是正宗的英雄救美啊。說不定一會兒她會投懷送抱。這可是好事來的啊。」
雖然潛意識是這樣說的，但是末鬱並沒有把潛意識的話放在心上，多半是開著玩笑的。
誰知道這英雄救美究竟是不是好事。末鬱自己想著。
「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麼的。」
潛意識理所當然地知道末鬱在想些什麼，不過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主意識處理吧。
「問問她這件事的始末吧。你去休息一下吧。」
「嗯。」
他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孩。
“和你一起那個女孩，留著她一個人沒事的吧？”
“不用擔心她，她社交方面很厲害的。”
“那就好。你的肩膀累嗎？”
“不，這只是小事而已。”
剛才她一直扶著末鬱去到Bakery ，讓女的扶著自己走了那麼遠的距離還真是過意不去。 末鬱也因此恢復了少許體力。
店面不大也不算小，放著讓人放鬆的音樂，有兩張雙人桌，其中有一張給他們霸佔了。桌面上放著兩盒光名牌的酸奶。
末鬱看著對面的女子，還是先問問別人的名字吧。
“你的名字是？”
末鬱熟手地撕開了酸奶盒的一角。直接喝起來。
“岑汐瑤。”
“我叫張末鬱，做個朋友吧。”
“嗯。”
汐瑤的心情看起來依舊很沉重，不過末鬱已經大概明白為什麼了。
“不要計較那麼多，幫你是應該的。不過這是有代價的。”
“代價？”
“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聽。”
末鬱只能夠這樣做了吧，汐瑤看著他猶豫著。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八卦的人。”
“也不是什麼不可以說的事情。”
“那就簡單地說說吧。”
汐瑤深呼一口氣，手握著那盒沒有開的酸奶。
“剛才扔被子的那個人，一直以來都對我有偏見，她應該很討厭我吧。”
末鬱拿著酸奶喝了一口，充當聽眾。
“上學期發生了一件事，讓她更加討厭我了。那天同的男生和我表白了。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所以就拒絕了。那個扔杯子的人就是喜歡著這個男生。”
後面的劇情末鬱已經腦補到了。這些事情不是只有動漫中才會出現，而是現實中有動漫中才會出現。
“她知道那件事情之後馬上就去找那個男生，那個男生……他說只喜歡我一個，她對我恨之入骨。”
這劇情還能有多狗血。好噁心的男生啊，還小嗎？還能說出這些話。
末鬱不禁這麼想道，不過。
面對這些事情，到了自己面對，又會以何種的態度去面對。末鬱潛意識所說的，我們只不過是盲目地以自我為中心。
誰知道誰是施害者，誰是被害者。我們痛恨著施害者。但又不否認我們在有時候就會充當著施害者。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還一味地求自己爽快，以為這樣做才是伸張正義。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被害者心中的施害者。
我覺得我自己在為汐瑤伸張正義，因為我要保護被害者，懲罰施害者。但是。
自己在伸張正義的時候？我其實也就是個施害者。
一邊討厭著那些人，一邊成為了那些人。
末鬱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甩了甩頭，接著聽汐瑤的話。
“接著就如你所見，她到處造謠，各種不合常理的事情也給她說出來了。更重要的是同班的人竟然相信她了，就算我在怎麼樣解釋也沒用。真的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逐漸地同伴的人開始遠離我。相信我的，只有明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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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鬱看著汐瑤的情緒越說越不穩定，有點憤怒也有點無奈。
“夠了，不用再說下去了。”
“所以我轉學了，剛才你也聽見了吧？”
大概是找了個藉口，然後成功說服了自己的父母，據末鬱所知，沒有女生會太過願意跟父母講這些事情。也就是說他的家裡應該是比較富裕的。
“你以前的學校是那些貴族的學校吧？”
“也稱不上是貴族吧，只是比普通學校的設施要好一點。”
“我猜的，話說你要轉去哪裡？”
“夕雲中學。高二（11）班。”
“那麼巧嗎？我在你隔壁班。我12班。以後請多多指教。”
顯然在天朝以後請多多指教這話不常用，但是末鬱是宅男，所以才會這樣說。今天早上聽紫莘說她是12班，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有紫莘照顧著她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嗯。以後多多關照。”
不過汐瑤的心情還是那樣過於低沉，末鬱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汐瑤抵著頭對末鬱說。
“我站起來的時候，我想起了你給我的鼓勵。我才能鼓起勇氣站起來，和他們做個了斷。也算是解開了和她們的矛盾，解開了那人說的謊言。”
末鬱也只不過是說了謊才解決了你這些矛盾。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
“……”
末鬱說不出話來。
“你剛才被杯子撞那一下肯定不輕吧，明明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問題卻把你一個不關事的人拉進來了。”
看起來汐瑤很自愧，末鬱很不喜歡這點。
“我才不介意這些，我只是看那群人不爽，幫你教訓了他們。所以別露出那樣的表情，徒留悲傷是不值得的。”
“你還真是個好人。”
“我才不需要好人卡，請不要說這話。”
末鬱討厭的話之一。
“我沒有那個意思。”
汐瑤的表情還是那樣自愧。
“知道，但我不喜歡這話。”
“剛才你說的話……男朋友什麼的。”
末鬱並沒有把話當真，當時他只是想繼續幫助她說出來的話而已。
末鬱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左手摸著後腦勺。這次連他也害羞了。
不，是男子漢的話，就應該對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
不，很明顯那只是幫助她的話。
末鬱滿腦子這樣的對話。
“這個……不好意思，剛才只不過是為了幫你解圍才說出來的。如果有什麼不對的，請原諒我。”
當然正常情況下，普通人只會這樣說。
末鬱偷偷瞄向汐瑤的臉，似乎還很不好意思的。但是……還是這個樣。
沒有笑容，末鬱回想起一開始汐瑤對著自己微笑的樣子。如今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不會介意你剛才說的話，如果你想我做你的女朋友也沒關係。只要不要太過了……”
喂喂喂……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開放嗎？末鬱不但沒有感到開心興奮，而且還感到意思憤怒。
末鬱的視線回到了汐瑤身上。
“我可不喜歡那麼隨意的女人！”
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見鍾情這樣的東西，也沒有理由說第一次見面就說“請做我男朋友”這樣的鬼話。就算這是末鬱屌絲逆襲的機會。末鬱也並不稀罕。就算是美女投懷上報，末鬱也只不過是感到厭惡。
現實中才不會出現隨隨便便就能把妹子喜歡上自己的後宮男。
他討厭隨意的人，那個隨便跟他分手的人，又隨隨便便和另一個男人好上的人。
他討厭這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