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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重返月牙寨(一)

正當李程鉅給大家講要上抗日戰場殺敵立功時,卻有人來報告了劉基石的死訊。

大家議論紛紛,最終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領那五塊大洋而走人。

“有沒有人要走的?”李程鉅再問了一次。

無人答應。

“那好,既然沒有人願意走,那我們今後就團結一心,幹大事!”李程鉅用嶄釘截鐵的語氣說。

“既然大家不願意走,就要聽從號令。”羅元元說,“我釋出的第一個號令是,我們要重新回到月牙寨去!”

這些人都在石林寨住慣了,猛聽說要到月牙寨去,頗感意外,面面相覷。

羅元元說:“我知道大家很留戀石林寨,石林寨也住得舒服,但是,石林寨太過於閉寨,我們在這裡很少聽到外面的事情。我們在這裡只能永遠做山賊。剛才李先生不是要帶領大家走一條光明之路嗎?我們就從回月牙寨開始。回到月牙寨,我們仍然是紅軍。”

“紅軍?我們還是紅軍?”人們議論紛紛。

羅元元非常堅定地說:“對,我們仍是紅軍。別忘了,一年多以前,我們就是從月牙寨出發的。我們是要去江西投奔紅軍的。雖然路上被白狗子伏擊,我們損失了很多人,連我們的隊長也下落不明了。”說到這裡,羅元元聲音有些哽咽,她頓了頓又說,“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我們是紅軍的身份。劉基石糊塗,失敗以後就帶領大家鑽深山溝,當土匪。我從來都不同意他的這種做法。”

聽到羅元元說這些話,石林寨的兄弟們也不敢說什麼了。大家突然發現,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羅元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真的像一位深明大義的山寨女主人了。

羅元元接著用一種較為溫和的語氣說:“當年剛建立月牙寨時,我也曾有過像你們一樣的想法,總想著佔個山頭,過過好日子就行。是誠哥教會了我要革命的,是誠哥教會我要走光明之道的。誠哥說我們從月牙寨開始,把月牙寨建強大起來,等有一天我們強大起來,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入高山城,做高山城的主人。”

李先生聽著羅元元發表這些演講,竟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這還是羅元元嗎?這還是懵懵懂懂的少女羅元元嗎?想當年剛認識她的時候,還只是個十五六歲懵懂少女,七年過去,她就得如此成熟穩重。

是的。這種變化也許連羅元元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經歷了眾多的磨難,卻使她加速成熟了。

當然,李程鉅很快就理解了羅元元的變化,很顯然,這些日子,羅元元心心念念的都是胡志誠和月牙寨,就想著如何說服眾人回到月牙寨去。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胡志誠會出現在月牙寨的。

李程鉅接過羅元元的話茬說:“我支援寨主的意見,我們應該儘快回到月牙寨去。月牙寨雖然不是理想的山寨居所,那裡的防衛條件的確不如石林寨,那裡地勢不是很險要,但是月牙寨距離蓮花洞只有二十裡地,便於與蓮花洞互相呼應。那裡是蓮花洞向山外擴張的橋頭堡。月牙寨進入蓮花洞有一條秘密通道。而這條秘密通道只有我們自己人知道。這樣,月牙寨和蓮花洞其實是連成了一個整體,進可攻,退可守。月牙寨有蓮花洞做後盾,安全應該不是難題,更重要的是它能有效地搶佔山外的資源,有效監視山外的高山城的動向,讓我們與外界的聯絡更為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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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元元得到李先生的支援,更加自信了,又說:“回到月牙寨,我們還要遵守誠哥訂下的六條禁令:不可搶掠百姓,不可強買強賣,不可結交官府,不可賣身求榮,不可欺凌弱小,不可存心為惡。”

“好,就這麼定了!”李程鉅附和著說。他心中很是欣慰,二十二歲的羅元元不僅成熟勇敢,重情重義,而且變得如此深明大義。

回到月牙寨,當年的房子還在,當年的圍牆也還在,只是院子裡長滿了荒草。

經過兩天的修整,月牙寨又煥發了新的生機。

羅元元重新住進原來的房間,還沒來得及佈置房間,突然闖進來一個滿臉大鬍子的老農民。

羅元元抬頭看了看,卻不認識,便問:“老伯,你找誰?”

“元元,你不認識我了?”來人說。

“你是?”

“我是你二哥,貴祥啊!”

“二哥?”羅元元一陣驚喜,端祥著來人,終於認出了確是二哥趙貴祥,“怎麼是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原來,自從隊伍離開月牙寨後,趙貴祥就帶著黃玉芬回到那坡村。不久,玉芬生下一個女娃。後來,為了生計,在孫衛民的幫助下,兩人又來到高山城裡,開了一間車馬店。為了掩人耳目,趙貴祥特地留了大鬍子,以免被人認出他曾參加過紅軍。

“玉芬姐還好嗎?”羅元元問。

“好,好著呢。就是非常想念大家。”趙貴祥激動地說。

“那就請她趕快回到月牙寨來,我正需要你們兩個協助我管理月牙寨。”

“好好好。”趙貴祥顯出十分歡喜的樣子。當年為了照顧即將生產的妻子,趙貴祥沒有跟隨隊伍出征,心中很是愧疚。以為會受到嫌棄,沒想到羅元元一點沒有嫌棄的意思,這讓趙貴祥很是感動。

李先生住在寨子中央的大廳裡,與羅元元只一牆之隔。

回到月牙寨的第三天夜裡,巫賓帶著兩位兄弟走至李先生房舍之前。巫賓將手輕輕立起,示意稍作等候,只見巫賓輕輕拍擊木門,悄聲問道:“李先生,在休息嗎?我,巫賓,有事求見李先生。”

只聽得房間之中傳來一聲清爽的聲音“稍等,我馬上來”,聲音雖很飽滿,不過還是能夠聽出絲絲憔悴:“哦,我好了?你們進來吧。”

巫賓聽罷,輕輕推開房門,向後轉身示意兩人可以進去了,並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兩人也沒有多說,便低頭走了進去。

只見李先生房舍之內竟然皆為竹竿連線拼造,十分簡單,只有一床、一櫃一桌,卻顯得清新淡雅,一點不像大男人的居所,頗有趣味便是,竹桌之上居然擺有一方瓷盆,淡紫釉色,沒有紋飾,其中竟然盛有淨水插有一束薔薇,淡粉的花瓣雖有幾瑛分落,卻還是生機盎然,看出是剛採回來不久。

李先生正半躺在竹床之上,依靠著床頭,半披著長袍,袒露出右臂,而面色顯得有些蒼白,連嘴唇都掀起了絲絲白皮,卻強打起精神露出了笑容。返回月牙寨以來,李先生忙前忙後,簡直是累壞了。

巫賓關切地問:“李先生,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有點累,你們過來,有什麼要緊事嗎?”李先生微笑著問道。

三人沉默不語,亦不知作何回答,只得羞愧的低下頭,只有巫賓還是面露平和之色。

李先生看看巫賓身後,發現那兩位兄弟都還很稚嫩,只知道是劉基石身邊的人,卻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你叫?”李先生指著一人問道。

“我叫陳濤。”

“你呢?”李先生把目光轉向另一個。

“我叫鄧本興。”

此時,李先生心中大體有了分寸,低頭苦笑,緩緩道:“唉,你們住慣了石林寨,剛到月牙寨,可能住得不習慣,是吧。”

“我們的大哥劉當家的剛去世,我們就搬過這裡來,都沒人給他‘守七’了。”陳濤嚅嚅地說。

所謂“守七”,就是人死了以後,親人要守靈七天。

聽了此話,李先生心中自然也不會好受,他自然明白,對於劉基石死去,兄弟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哀傷。劉基石為人雖然魯莽,不過卻對寨中弟兄還是十分義氣,寨中兄弟還是挺尊重他的。何況那些與他在一起打拼十餘載的兄弟,在他死後馬上離開了石林寨,便不能如此輕易釋懷。

聽到陳濤要回石林寨給劉基石“守七”,李先生心中有些不快,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其實,我從巫賓口中聽說你們與劉基石的關係,你們心中有想法,我能理解。”李先生緩緩說道,而眾人也抬起頭來。

“其實我們就是想回石林寨給劉當家的燒柱香就回來。”只有二十來歲的鄧本興說。

李先生臉上似有些不悅。

巫賓忙解釋說:“十年來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互相留下一句話,說我們這些人往往無父無子,只有兄弟情誼,若誰先死了,後死的人年年要給先死者燒香。”

“是這樣。”那兩個兄弟齊聲附和。

“既然都說出這種話了,你們為什麼不早說呢?”李先生說。

“哈哈,我們怕羅寨主不理解,劉當家的之前對羅寨主實在有些過分。我們這些兄弟也不敢說什麼,還好羅寨主都熬過來了。”巫賓解釋說。

李先生聽聞此言,眼眶竟然微微泛紅,盯著面前的薔薇沉默半響。

或許沒有劉基石那樣對待羅元元,他也不會相助羅元元除掉他。

如果劉基石能有一點善良的本性,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勢不兩立你死我活的。

“你們也知道,劉基石是罪有應得。”

三人不敢多言,也只是繼續低著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