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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黃浦江畔起狼煙(二)

在南京蔣介石的官邸憩廬,幾位黨國大員齊聚一堂。

看到所有人都到齊後,蔣介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水,淡淡的說道:“日本人剛剛佔領了平津,現在從種種跡象來看,日本人又有對上海動手的意思,你們看我們該怎麼應對這件事情啊?”明明是軍情十分火急,蔣介石故意說得很斯文,那語氣正如他杯子裡的清水一樣,無色無味。

軍政部長何應欽有些坐不往了,馬上開口說道:“委座!上海現在已經戰雲密佈,日本海軍正張牙舞爪,隨時都有可能向我們撲來,正所謂黑雲壓城城欲摧哪!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向國聯提出申訴!同時抽調有戰鬥力的部隊,掛名保安團進入上海,必須確保虹橋機場的安全!”

聽到何應欽的話,蔣介石沉吟了一下問道:“那麼你們認為派遣那支部隊去上海比較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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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參謀長白崇禧開口說道:“我看是不是可以這樣做,將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特務營和士官營編入蘇州保安團,組建一個加強團,仍稱蘇州保安團,讓他們馬上進駐上海,各位看怎麼樣?”

何應欽見白崇禧既贊成了自己的方案,卻又打了很多折扣,猶豫道:“健生兄,這個主意不錯!但是區區一個蘇州保安團,這點戰鬥力很麼夠?再說,臨時組建的部隊,很難在短時間內形成有效的戰鬥力!我看委座您還是下決心把戰鬥力最強第一軍抽調去上海吧!”

蔣介石眯著眼睛,看了何應欽一眼,沉吟道:“第一軍的戰鬥力的確強悍!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說著蔣介石看了一眼陳誠。

陳誠心領神會的說道:“委座!雖然第一軍戰鬥力強悍,但是他們負責南京和委座你的安全,不可輕易調動!我看還是按照健生兄的計劃辦吧!另外,我還有一個新的想法,就是讓我帶領第十八軍也進駐上海近郊,隨時聽候文白兄的調譴。”陳誠不愧是蔣介石的心腹,這幾句話說得讓蔣介石心裡特別舒坦。

“好,你有這樣的膽略和氣魄,我很欣慰。”蔣介石對陳誠大加讚賞。

陳誠這話說得很是時候,既顯得是以大局為重,又為自己爭取到了非常有利的權力和地位。因為,當初陳誠組建第十八軍時,全軍只有一個師,區區一萬餘人。三年前,趁著蔣介石打倒了孫殿英等軍閥之際,陳誠大大肆收編了各地的雜牌軍,迅速將十八軍擴大至五個師。但是,這些雜牌部隊的武器裝備非常落後,陳誠正想方設法給部隊更換武器,要想名正言順地更換武器,把部隊拉上戰場是最好的藉口。

陳誠被蔣介石誇了一句,心中更加得意,便趁熱打鐵說道:“請委座多多支援我十八軍,我一定將十八軍打造成一支鐵軍。”

所謂請委座支援,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就是叫委座多多調撥大洋和武器彈藥。但是,大家都不說破。

何應欽知道陳誠在趁機擴充自己的實力,心有不甘的說道:“委座!還是把第一軍調去上海的好!有他們在,上海您也放心!”

蔣介石思慮再三說道:“我同意讓第一軍進駐上海!同時,第十八軍也要加緊裝備,開赴上海。不過,這兩個軍暫不屬於淞滬警備司令部管轄!直接受侍從室指揮!必要的時候,第一軍還可擔任前方督戰隊!督戰上海!”

張治中聽聞此言,心裡涼了半截。

為什麼呢?因為蔣委長雖然答應了增兵上海的要求,可是派過來的部隊卻不歸他指揮。一旦打起來,這兩部隊是戰還是撤,他根本沒法掌握。這很不利於他組織防禦。

但是,蔣介石已經發話,就不容更改了。

八月的太陽火辣辣炙烤著大地,江南的黃梅雨季剛剛過去,太陽就兇悍起來,把大地反覆烘烤,大氣的溫度迅速升高,人定定坐著也要冒汗了。

許佳銘此刻的心情也正如這八月的太陽一樣火辣辣的,因為他剛剛得到一個通知,部隊即將開拔去上海。

許佳銘覺得近來自己運氣真不錯,中央軍把孫殿英打敗了,但是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損失,因為陳誠全部收編了他的部隊。許佳銘在孫殿英手下已經混到營長,到陳誠的第十八軍後被降了兩級,在六十七師當了一名連長。不過,許佳銘還是心滿意足了,畢竟十八軍屬於中央軍序列。更何況,他這個待遇相比他的老丈人林團長要好上百倍,林團長也有意加入中央軍,可是人家一看那一身肥肉,連個營長也不給幹,直接叫他脫了軍服回家養老去。

許佳銘最怕的就是收他脫軍裝,還好,中央軍師長非但沒叫他脫軍裝,還只降了他兩級,讓他當個連長。許佳銘算是喜出望外了。

接著,他奉命陪著一位美國商人凱文樂森回了一趟雙平。把凱文樂森再次送回上海之後,他剛回到部隊,就聽說部隊要進駐上海的訊息,這讓他更加興奮。

部隊剛改編不久,馬上要開拔進駐大上海,真是太刺激了。許佳銘並不是因為進入能夠進入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而興奮,他是因為上海目前成了戰爭的最前線。軍人對戰鬥的渴望讓他興奮不已。

不過,許佳銘還沒有進上海,卻有兩個人先他一步進入了大海。

那兩個人就是韋佳忠和馬瑞文。

此時,戰爭的陰雲籠罩著上海灘,一些百姓開始逃離。正當人們爭相逃離上海的時候,韋桂忠和馬瑞文卻悄悄進入了上海。

韋桂忠和馬瑞文來到黃浦江邊,看見江面是日本的軍艦黃衝直撞,中國人的小木船一看見日本軍艦,趕快躲避,避之不及而被撞壞撞沉的,只能自認倒黴,無處申訴。

“這日本人也太霸道了!”馬瑞文咬牙切齒地說,“來到中國的地面上卻還能讓他們這麼囂張,這是中國人的恥辱啊!”

“北方已經打起來了,這裡的日本人也手癢癢了。”韋桂忠說。

兩人來到十六鋪碼頭,發現這裡已是人心惶惶。只要有點門路可以逃離的,人人都在逃離。

據說居住在市區北面的人們是逃離的第一批。陸續有部隊開進去佈防,他們都心知不妙了,被迫遷出,便舉家南遷,顛沛著湧入租界。南面的人不免也慌了起來。

全城的人都沉浸在滿城的惶恐中,而唯一讓他們生出希望的是大街上各家店面都還在開門營業。

韋桂忠和馬瑞文住到了十六鋪碼頭附近的一家悅來客棧。

客棧的老闆娘因連日憂心戰事,問老闆:“萬一起戰事怎麼辦?最近虹口一帶軍隊正在佈防哪!”

“咱們兩手準備,我聽一個在警局的朋友說,大上海就算要打仗也進不了租界,到底是洋人的面子。頂多亂幾個月,到頭來大夥還是要做生意的。這不已經調兵遣將了嗎?咱們還照舊做咱們的生意!”

客棧老闆姓陸,看起來是個本分的生意人,他也只能祈求菩陪薩保估。

“陸老闆,已經打起來了嗎?”馬瑞文問。

“倒還沒聽說打起來了,但估摸著也是遲早的事。聽說在虹橋那邊雙方對峙好幾天了,就像一個**桶,只要有一星點火花就炸起來。”客棧老闆的訊息還是蠻靈通的。

“日本人能有多少人,難道他們的人比我們的人還多嗎?為什麼那麼怕他們?”馬瑞文直愣愣地問。

“看你這小夥子說的什麼話,日本人雖然不比我們多,但是他們的軍艦很厲害的。”

“趕明我就去把他的軍艦炸了。”

“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喲。”

街上已經開始亂了。到處都有三三兩兩提著行李、攜老扶幼、找尋安身之所的人。彷徨又喧囂,蟬鳴都消寂了,處處是不安。

悅來客棧門口也在喧鬧。

一些生意人看準了機會,坐地起價,哄抬物價。

“老闆,怎麼又加租金啦?”

“加一擔米的租並非是我不厚道,這世道決定這價格。”房東便與房客理論起租金來。

房客是個戴眼鏡穿長衫的斯文男士,這時也沒了斯文,叫:“你憑什麼加租?這不是不講信用嗎?”

“信用?信用幾個錢一斤?你不租自然有人租。”

客棧的陸老闆同他們打個照面,都認識的。房東姓陳,房客姓何,是個老師。他想勸解勸解,恰好老闆娘正從二樓的窗戶探出身子,朝他招招手,又搖搖頭,要他別多管閒事。他看何老師垂了頭,知道終也要妥協,就只好顧自先上樓了。

“他們都不是沒有備著以防萬一的心。” 老闆娘對自己的男人說,“樓下阿陳腦子倒很活絡。”

陸老闆“哼”一聲:“專門乘人之危!”

老闆娘卻說:“這年頭兵荒馬亂,誰不多替自己想一些?越來越亂了,我們是不是出去避避?”

陸老闆一嘆:“避到哪裡?到處都亂,我們能去哪裡?普天之下,也不見個安全的容身之所。”

不安之感,罩在每個人的心頭,懸著,不上不下。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地在等待,等待所有人都能預料到的最壞的結果。

“隊長?我們怎麼辦?”馬瑞文低聲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