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偷天計劃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圖窮匕見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七十二章 圖窮匕見

喬湛識破了沈子鈺的伎倆,但不巧的是現在正是辯方發言時間,他無法打斷沈子鈺的發言,指控他避重就輕,只能先冷靜下來耐著性子聽他把話說完。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至於傅先生其他的指控,例如勾結獬豸、背叛帝國之類的,恕我萬萬不能認罪了。我承認之前因傅沈兩家宿怨,對傅家金礦諸般打壓,從而與傅先生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樑子。這些罪名我都已經做好了認罪的準備,但我斷然沒想到傅先生竟會把這麼一盆髒水潑到我身上,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沈子鈺慨然陳詞道:“作為一名通泉貴族,我時刻以自己的血統為榮,又怎麼會加入獬豸這種反叛組織呢?從加入榮耀軍團的那天起,我就立志以生命來守護帝國的榮耀,背叛國家這種事我是斷然做不出來的!若是傅先生執意要指控我勾結獬豸,還請你拿出真憑實據來,不要空口白話,指鹿為馬。”

沈子鈺的應對手段不可謂不犀利,喬湛的指控他認一半、推一半,苦肉計使得爐火純青,教不明真相的人完全看不出破綻來。就連知道事實的喬湛,看到沈子鈺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之後,也幾乎都要被他這番誠懇的說辭打動了。

沈子鈺這番話一出口,庭上原本偏向喬湛的風向漸漸搖擺起來。沈子鈺的辯解是很有說服力的,他不留痕跡地點明自己在帝國的地位:首先他是沈家通泉貴族,其次又是榮耀軍團上校,還兼任帝國財政大臣,他如今手握的輝煌已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達不到,他還有什麼理由冒著風險加入獬豸呢?獬豸的成功就意味著貴族的失敗,這對沈子鈺來說難道不是自毀長城嗎?

“在金塵市肆虐的綠毛怪很多市民都看到了,它們的足底有獬豸的烙印。我傅家金礦遭遇襲擊的那晚,礦上有個叫沈微的礦工不但開門揖盜,更是鼓動幾十號人竊取了大量金子後逃了。事後我們發現除了這個沈微外其餘人都已死絕,金子更是落到了沈家手中,而這個叫沈微的人是由市長秘書李曖介紹到我們傅家礦上的、沈氏的遠房族人,請問沈先生,這件事你又作何解釋?”喬湛可不打算就此放過沈子鈺,他倒想看看這處明顯破綻,沈子鈺還能怎麼給圓回去。

“竟有此事?”沈子鈺故作驚訝地道:“不錯,沈家被查獲的金子都是沈微獻上來邀功的。可他只是說趁亂盜了批金子出來,卻說不清這金子是怎麼來的。我接手到黃金後斥責沈微莽撞胡來,為沈家接了個燙手山芋,又不好派人直接送還回去,便想出了個晚上分發黃金的法子。”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為了讓傅無羈下不來臺!”周粥實在是氣不過沈子鈺滿嘴跑火車,忍不住開口懟了他一句。

“肅靜!”審判庭上一位紫綬貴族重重落錘:“閒雜人等不得開口擾亂秩序。”

喬湛聽了周粥這話眉角一抽,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堵上,這姑娘出門又忘吃腦殘片兒了吧?要不是跟她幾次和出生入死,就衝她這開口的時機,喬湛幾乎都要以為是沈子鈺那邊兒派來的奸細了。周粥這麼一說,等於坐實了喬湛和沈子鈺不合的論調,十二位貴族審判長和陪審團恐怕更傾向於認為喬湛挾私報復了。

聽了周粥的話,沈子鈺也是一愣,想必是沒料到敵營裡竟突然竄出一個助攻來。但既然周粥都給他鋪好路了,沈子鈺也就老實不客氣地順著周粥的話往下接了:“不錯,我這般作為,的確是存了讓傅先生難堪的意思。”

“你說這都是沈微幹的,可沈微已死,一切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喬湛淡淡地道:“沈微不過一個沈家遠房罷了,若是沒人撐腰,他能在我傅家搞出這麼大的動作?沈先生把這些都推到一個不會開口的死人身上,未免太過牽強了吧。”

“沈微背後是否有什麼後臺,我不得而知。”沈子鈺審慎地回答道:“但我只知道,沈微並不是死於我手,而是在金塵市中心被帝國警察槍決的。究竟是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殺沈微滅口,的確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沈子鈺這番對答毫無破綻,聽得喬湛麵皮一抽。他所有回答都像早有準備似的,將喬湛所有的攻訐都一一接下,並順利地圓了回來。正是這種從容使喬湛覺得大有問題,他可不相信這些都是沈子鈺臨場急智,這看起來都像早有準備的。

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電光火石間喬湛大腦極速運轉起來,心頭霎時閃過很多猜測,他卻不能肯定到底是誰向沈子鈺洩露了情報。但喬湛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洩密的是人誰,必定是潛伏在他身邊很深的人,這個人的存在十分可怕。

“沈微畢竟是帝國通緝的重犯,他出現在金塵市中心並持有槍支,金塵市警方將他槍斃了也無可非議。”喬湛被沈子鈺打太極磨得漸漸失去了耐心:“你就是仗著基地自毀,所有證據都被毀於一旦,所以在這裡抵死不承認是吧?”喬湛咬著壓根,冷笑著看向沈子鈺:“我在獬豸基地裡見過你,你還指使實驗人員和獬豸向我們發動了進攻,這一點白春庭、寧初一、秦鴛掘和周粥都可以為我作證。”

“誰不知道白春庭與寧初一是你的醫官,秦鴛掘是你的愛人,周粥是你的貼身保鏢。以這幾個人和你的關係,他們的證詞可不具備什麼可信度。”沈子鈺在辯論中逐漸站穩了腳跟,面對喬湛的攻擊開始對答如流起來。秦摩羅面色鐵黑地站在喬湛身後,看著沈子鈺像滑不溜手的泥鰍似的抓也抓不住,被他氣得夠嗆。

秦摩羅覺醒之後,脾氣就不太控制得住,易躁易怒。她神色森冷地盯著沈子鈺,慢慢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成群結隊的蟲蟻開始從審判庭的角落裡鑽了出來。但秦摩羅怒火剛剛爆發,就被喬湛注意到並打斷了,他不留痕跡地拉住秦摩羅的手,向她小聲地勸誡道:“冷靜!要是在這裡對沈子鈺動手,那我們可徹底輸了。”

“哼!”秦摩羅從鼻中擠出一聲冷哼,沒什麼好臉色地瞪了沈子鈺一眼。

“你這是在質疑一位紫綬貴族的人格。”喬湛沉聲道:“紫綬貴族作為帝國金字塔尖的存在,言行舉止都稱得上公民典範,一位紫綬貴族的公正性不容通泉貴族隨意質疑。”迫於無奈,喬湛在抓不住沈子鈺把柄的情況下,只好使出了壓箱底的一招:“我以紫綬貴族的爵位和我人格起誓,我對沈子鈺的指控沒有半句虛假。這個人巧舌如簧試圖用謊話欺瞞各位脫罪,因此我希望軍部和貴族聯席會議庭能尊重我的誓詞作出審判。沈子鈺濫用職權在先,勾結獬豸在後,已經沒有資格在軍部和帝國政府中任職,同時他也失去了貴族與生俱來的高貴品德,更不宜繼續以通泉貴族的身份敗壞貴族名譽。我請求撤裁沈子鈺所有的官職軍銜,並取締他通泉貴族的身份,先將其收押在獄,再進一步收集他勾結獬豸的證據。”

喬湛此話一出口,便等同於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