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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重要的是喜歡你

周粥突如其來的反水是喬白二人所始料未及的,喬湛嗓子眼發乾地咽了口吐沫,抱著事情尚還有回旋餘地的期待開口勸道:“把槍放下說話!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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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湛打量著周粥的神色,猜測她態度突然急轉直下,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這段時間她分明一直跟白春庭在一起,根本沒人有機會給她通風報信,難道是剛才他和白春庭的對話被周粥聽去了?

喬湛腦子裡剛冒出這種想法,卻又被他自己搖頭否決了。

正是因為怕被周粥聽到,他才和白春庭遠遠跑在前頭,甚至謹慎地壓低了嗓門說話。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週粥還能聽到他倆的對話,那才是見了鬼了!

情況不明,導致了喬湛的態度更為謹慎。

他不清楚周粥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她的攻擊目標是只有白春庭,還是連他都一併納入了攻擊範圍之內。鑑於此,他只能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周粥,你為什麼拿槍指著白春庭?你剛剛都看到了,有人要殺他!我們要趕緊送他離開。”

“不行!”周粥一把扯過喬湛,將他拉到自己身後:“這個人是聯邦間諜,剛才傅先生透過內網向傅府所有保鏢下達了通緝令,吩咐我們全力追捕這個內奸!”

聽完周粥的解釋,喬湛這才在心裡松了口氣。

還好周粥的智商並沒有什麼飛躍式的進步,依舊是這麼讓人捉急。

她只知道白春庭是聯邦間諜,卻沒想過極力想把白春庭送走的“傅無羈”是不是有問題,這裡是傅府,突然闖進一批身份不明的人固然危險,但也絕對沒有狼狽到要乘坐觀光機離開的程度。還好周粥沒想那麼多,否則喬湛一時間倒不知道怎麼應對了。既然被周粥當做“自己人”保護了起來,喬湛開始猶豫在眼下這時間有限的情況下,要不要直接給她一記手刀。

“周粥,不錯,我的確是聯邦間諜。”

和喬湛複雜的心理活動相反,被周粥拿槍指著的那個人神態卻很平靜。

他從觀光機的艙腹走到艙門,神情輕鬆得彷彿只是回去拿一下落在周粥那兒的東西。明知道時間很緊急,明知道傅家的保鏢一旦圍堵過來他就插翅難逃了,但白春庭還是淡然地下了觀光機,一路走到周粥面前。

他不要命了,是的,命值幾個錢?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也是最後一次對周粥說出心裡話的機會。

在白春庭功利的價值觀中,這種被荷爾蒙驅使的愚蠢行為,顯然不符合他本人一貫堅持的“物盡其用”的審美。但面對著那個一臉冷酷地舉槍對準著他的人,白春庭就像被根線牽住了似的,讓他一走了之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於是他用眼神示意喬湛不要輕舉妄動,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了周粥面前。

“我是聯邦間諜,你要開槍殺我,這邏輯通暢沒毛病。”白春庭胸膛迎上了周粥的槍眼兒,輕輕抵住了黑洞洞的槍桿子。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但我也是白春庭,是跟你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的人,你就真能下得去手?”

在周粥那簡單的世界觀裡,所有是非黑白都一根筋地直通到底,既然傅涯說了白春庭是聯邦間諜,那周粥眼下就只記著白春庭是聯邦間諜這回事,他說的其餘的話,在周粥看來都不過是他為了脫困而使出的花招。

“你少來!”周粥拿槍桿子用力地頂了頂白春庭的胸口,潛意識裡在抗拒白春庭的逼近。但當白春庭怡然不懼地挺起胸膛時,周粥反倒畏怯地收回了幾分力,她怕白春庭這傢伙不要命了,上趕著拿血肉之軀堵槍眼兒,真是嫌死得不夠快。

“我在認真地問你這個問題,請你回答我。”白春庭用手握住了槍口:“或者你不想說話的話,直接用行動回答也行。要是能下手,你就開槍。”

喬湛隱在白春庭身後看著這一幕,手心裡為他攥出了一把冷汗。

白春庭這傢伙平時看著挺冷靜聰明的,可真要犯起渾來比誰都可怕。喬湛就怕周粥手裡這把槍萬一走個火什麼的,那樂子可就大發了。

這槍堵在白春庭胸口的每一秒,對在場三人而言都是煎熬。

白春庭使出全部的意志力才使自己保持堅定,做出這個動作,對他而言也不輕鬆。但實際上更煎熬的人,是手裡扣著扳機的周粥。她本來就是個不善於思考的人,現在讓她在私人情義和國家大事間做出個選擇,這對她來說太燒腦了。

“你先把手鬆開!” 周粥料想單打獨鬥白春庭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在這無言壓力的折磨之下,她先支撐不住敗下陣來:“只要你放棄抵抗,乖乖束手就擒,我是不會傷你性命的。”

見周粥鬆動了口風,白春庭壓下不由自主想上揚的嘴角,進而對周粥發動了第二輪攻勢:“你以為我束手就擒就不會死了嗎?”他利用周粥的心軟,繼續攻破她的心理防線:“你活捉了我,拿我獻給傅涯邀功。就算我沒死在你手上,但我一個聯邦間諜落到軍部手裡還能有好下場?周粥,你真的忍心?”

“這……”周粥神色開始猶豫起來。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周粥,這兩者間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白春庭步步把周粥誘入他挖好的陷阱:“與其被押送至軍部受盡折磨而死,我倒寧願死在你手中。周粥,開槍吧。”

作為現場唯一觀眾的喬湛,被白春庭這誘敵深入的路數急出了一腦門汗。

大哥,你知不知道現在傅涯正滿府地追殺你啊!你不讓我一個手刀砍翻周粥,卻還在這裡慢慢鋪陳,優哉遊哉地上演言情戲碼,難道真不怕追兵趕到嗎?

“你先別說話,我得理理。”周粥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既然不能直接殺了他,又不能把他交給軍部,那剩下的選擇就只有放他走了。可是眼下是戰時,私縱間諜對她來說,從國家立場上同樣不可接受,於是她陷入了更深層次的迷茫。 白春庭見火候差不多了,終於掏心窩子地對周粥講自己的心裡話。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看法是怎樣的,但我想說說我對你的看法。”他知道時間很緊迫,但他仍儘可能地把語速控制在一個不急不緩的範圍內:“從認識你以來,我就知道你是個脾氣壞、性格暴躁、時不時犯懶、腦子不夠用、動不動就能把事情搞砸的糟糕的傢伙。”

“喂!”周粥被白春庭氣得又開始摸槍:“我看你是真的活膩歪了吧!”

“但這些都不重要。”白春庭又匆匆追加了一句:“重要的是,我喜歡這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