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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姑奶奶跟你沒完

“怎麼了?”秦鴛掘聽到了那陣刺耳的警報,又見喬湛面色凝重,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不由擔心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倒不是什麼急事。”喬湛目中精光一閃而過,將沈子鈺三個字記在心底後,重又將通訊儀放回了口袋:“不過是手下的人大驚小怪而已。”他收拾好情緒,回頭朝秦鴛掘寬慰地笑笑:“你不要多想了。”

秦鴛掘報以一笑,卻將滿腹憂思藏在心底,喬湛態度變化如此之大,她又怎能不多想?

從前傅無羈處理事情的時候從來不會瞞著她,儼然將她當成第二個分身。雖然她對傅家的事情完全沒有興趣,但這至少是信任的表現。然而這次傅無羈醒來之後,兩人之間明顯隔著許多秘密,就算是失憶的緣故,這樣的淡漠疏遠也太讓人心寒了。

秦鴛掘並不是一個善於用言辭表達情感的人,她對喬湛失望也好,期待也好,只是用一雙澄凝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訴說著只有傅無羈才懂的情緒。

“剛才休息片刻,我現在倒覺得清醒了許多。宴會還沒結束,我們離開太久終究不好,還是回去吧。”喬湛說著,眼睛卻已經越過稀疏的樹林在宴會的人群中搜尋著白春庭的蹤跡。他只想著大魚上鉤了,得趕緊找老白商量對策,卻連秦鴛掘用宛轉的眼神看著他都沒有半分察覺。

秦鴛掘見喬湛心不在焉,神色暗淡地收回了視線,攥緊雙手暗自忍受著兩生蠱的噬咬之痛:“那邊酒氣燻天,我聞著有些不舒服。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再去找你。”秦鴛掘嘴角掛著雲淡風輕的淺笑,但心中的苦澀滋味只有她一個人懂得。

“那好,你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如果你不想過去的話,等宴會結束了我就來接你。”喬湛並未看出秦鴛掘的不妥,匆匆交代完畢後,他便直奔宴會現場而去。

“喀拉!”

喬湛一走出秦鴛掘的視線範圍,她便抬手攀住手邊的樹幹,一個發力,成人胳膊粗的枝幹應聲而斷,落葉紛紛揚揚地落了一地。秦鴛掘鬆手後,白皙柔嫩的掌心被鋒利的木楔子劃出鮮紅的血痕,鮮血順著手掌滴落。

兩生蠱的噬心之痛一次比一次來得劇烈,彷彿在懲罰她明知已經失去卻仍不肯放手的深重執念。

但是情之一字真如深網,一旦陷了進去,豈是輕易可以掙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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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湛雖然小憩了一會兒,但當他趕回宴會現場的時候,市長精心安排的好戲才剛開始。市長深知不少年輕的軍官都是單身漢,平時在軍營裡能接觸到的女子又少之又少,才邀請了這麼多貴族小姐,安排了一場貴族與軍部之間的聯誼。

他們聚集在露天餐廳的舞池中央,軍官和貴族小姐們自動劃分成兩個陣營彼此打量著。周粥本是過來看熱鬧的,卻被熱情的貴族小姐一把拉進了女方的區域中。

“白長官,您等等!”寧初一端著杯白葡萄酒,亦步亦趨地跟在白春庭的身後,身邊三大軍團的軍官們摩肩接踵。他費力地從人群中擠過,看看別人的軍階,再看看自己胸前的十字軍團少校軍彰,頓覺相形見拙。

“白長官,我軍職低下,這些貴族小姐們肯定看不上我,我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吧。”寧初一按著一顆受挫的自尊心,湊到白春庭旁邊低語幾句,放下酒杯轉身欲走。

“你等等!”白春庭一把滴溜住寧初一的領子,說什麼都不讓他臨陣脫逃:“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十字軍團少校,潛力無窮,有誰敢瞧不起你?”

“這……”寧初一只有苦笑,周圍那些高階的軍官們哪個不是年紀輕輕又潛力無窮的,他又算哪根蔥?

“行了行了!今晚機會難得,平時你在軍區哪兒有機會見到這麼多年輕貌美的貴族小姐?”白春庭推了推眼鏡,道貌岸然地教訓他道:“今晚你就撒開了玩兒!有中意的固然好,要是沒有看中的,那也不過是緣分未到,不必為此介懷。”

“好吧,那我就跟著您在這裡待會兒。”胳膊擰不過大腿,寧初一只好無奈地答應道。

“好了,各位安靜一會兒!”

宴會活動的司儀站到了舞池中央:“現在你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張信紙和一隻機械雀。如果在現場看到的心儀物件,你們可以先把自我介紹和想說的話寫在信紙上,然後操控機械雀,將信送到心儀物件的面前。”

周粥低頭看著被強塞進掌中的信紙和機械雀,懵了半晌終於摸清了狀況:這原來是個集體相親活動!雖然被強拉進來有點莫名其妙,但對面清一色年輕軍官們還是很養眼的,畢竟傅無羈和白春庭兩個人再養眼也是會審美疲勞的。

環顧了眼四周,見貴族小姐們都已開始伏案疾書,周粥也鋪開信紙,咬著筆桿子琢磨著該如何寫自我介紹。

“姓名:周粥。”

剛提筆寫下四個字,周粥皺著眉頭,覺得這死板的表述更像在寫簡歷,於是刷刷兩筆將這行字刪去。

“我叫周粥,目前擔任傅無羈的貼身保鏢,擅長體術,性格……”寫到這裡,她下筆一頓,略微斟酌了一番後繼續寫道:“性格活潑開朗,溫柔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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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筆一揮,幾百字一蹴而就。周粥盯著這張自我介紹信良久,看到“溫柔可人”四個字,嘴角一咧把自己都看笑了。她歪頭想了想,忍不住提筆將“溫柔”兩字劃掉,猶豫片刻後,把“可人”兩字也一併劃去了。

“溫柔可人個鬼,還是熱辣性感更適合我。”周粥提筆把這四個字替換了上去,自言自語地暗自嘀咕道:“唔,但是看著不像什麼正經好詞嘛。”

她很快寫好了自我介紹信,將信對摺疊後放到了機械雀的腹中。千辛萬苦地寫完了這封信,當然要交給一位心儀的物件才對,周粥伸長了脖子朝對面陣營中張望著,然而年輕的軍官太多,她都快挑花了眼。

視線在人群中逡巡良久,周粥意外地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斯斯文文地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單手插在白色的制服褲兜中,右手端著高腳杯,正在和身邊的一位下官說著話。見周粥的視線飄來,白春庭遙遙朝她舉了舉杯,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又促狹的笑。

周粥惡狠狠地瞪了白春庭一眼,正準備看點別的帥軍官洗洗眼睛,卻意外瞥到了白春庭身邊的寧初一。

和周粥見過的絕大多數軍官不同,寧初一身上沒有鋼冷強硬的氣息,也沒有受部隊規制後的一板一眼。當週粥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能感覺到到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澎湃著蓬勃朝氣的活力青年。

他跟在白春庭身後,神色不可避免地有些尷尬與拘謹,似乎不能融入周圍的氣氛,但這在周粥看來卻分外地憨直可愛。

像白春庭這樣的人,已經是一塊經生活和閱歷過度打磨的玉璧,雖然很有撩撥女生的魅力,但在周粥看來未免太過圓滑而失了真誠可靠。而這位年輕的少校,眼神中的赤誠和純淨就像未經開採的原石,於質樸中閃耀著耀眼的光輝。

周粥的眼神在寧初一臉上滴溜溜地打了個旋,便暗自決定將告白信傳給他了,她小心翼翼地操控著機械雀,承載著表白的信箋便朝著寧初一飛去。

“這只機械雀是我的!”

“我的,誰都別跟我搶!”

出人意料的是,周粥的美貌早已吸引了不少青年軍官的注意。軍營裡向來遵循強者為尊的遊戲規則,東西能搶到手就是自己的,這些兵油子們一個個都使出渾身解數,在機械雀抵達目標之前拼命攔截。

“混蛋,我都要看看本姑娘的東西你們誰敢動!”周粥暗自磨牙,操控中機械雀避開那些張牙舞爪的手,朝著寧初一的方向送去。

白春庭看著半空中那只搖搖晃晃的機械雀,又看了眼對面咬牙切齒地和遙控器死磕的周粥,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這樣曖昧的情形是很容易讓人會錯意的,顯然,白春庭誤以為這只機械雀是衝著他來的。

在周粥妙到毫巔的控制下,機械雀越過重重障礙,在白春庭和寧初一二人身前停下。寧初一下意識地側頭看了白春庭一眼,根本沒想過這只機械雀是給他的,白春庭臉上露出一絲勝利者的微笑,伸手將那只懸停著的機械雀摘下。

“你們這是在玩什麼?好熱鬧的樣子。”喬湛忽然冒了出來,湊到白春庭身側,盯著他手裡的雀兒問道。

“周粥的表白信。”白春庭說著,將腹中那張紅色的短箋抽了出來,一字一句細細地讀著。看著信箋上被劃掉的字跡,他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哈哈,她也知道溫柔可人這種鬼話說不出口啊,還把這四個字劃掉了,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還有這熱辣性感是什麼情況?就算想勾引我也不是這種路子啊,太奔放了吧?”

喬湛一臉不可思地看著這封信:“這真是周粥寫的?”

“當然了,不信你自己問她。”白春庭不假思索地說道。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把送給寧初一的機械雀摘下來的時候,對面的周粥臉色就已經黑成了鍋底。尤其是看到他一面讀著信,一面頗有優越感地調笑時,周粥已經變成了即將噴發的火山口。

“白春庭你這個混蛋!誰說這封信是給你的?你敢亂拆我的信?!”周粥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再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單手一撐桌子利索地躍進了軍官陣營。

“機械雀停在我面前,難道不是給我的嗎?”白春庭反問道。

周粥瞥了白春庭身邊的寧初一一眼,臉色立刻漲紅得快要滴血。體術大師一怒,當真不是鬧著玩兒的,她抬手便是一記重拳直搗白春庭的面門,惱羞成怒地罵道:“給你個頭!白春庭你這個缺德玩意兒,姑奶奶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