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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可疑人士

“什麼時候了?”喬湛忽然出聲問道:“距離爆炸還有多久?”

白春庭觀察了下畫面,看到侍者舉著托盤靈活地穿過人群走來時,雙目一凝:“快了,至多五分鐘。”

距離爆破時間節點越近,喬湛的精神就越緊繃,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投影螢幕,唯恐看漏了任何細節:“你們別爭了,都打起精神來!”

就算是說話的功夫,他也片刻都沒放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鴛掘周圍,視線如CT掃描器般將賓客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雖說花釀的記憶並非百分之百真實還原,但也足夠讓喬湛得出正確的判斷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逐漸逼近爆炸節點,任憑喬湛把螢幕看穿,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之處。但他性格向來像狼,沒到最後時刻,永遠不會失去耐心。

“你們看!秦鴛掘從托盤上端了杯果汁。”周粥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低聲驚呼。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對花釀來說,這更暗示著劇烈的情緒波動。這一幕出現之後,陷入深度催眠中的花釀顯得十分不安,他輾轉反側地碾動著身子,眼珠在眼皮下輕顫,焦灼情緒十分明顯。

“他快醒了。”白春庭密切關注著花釀的狀態,立即告知喬湛道:“看來他潛意識中對爆炸的記憶很恐懼,如果不把他喚醒,精神會受到一定的傷害。”

“再等等。”喬湛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緊盯著牆壁上的畫面,分外沉得住氣。

白春庭略一遲疑後,暫停了喚醒花釀的動作,屏氣凝神地等待喬湛叫停。

現場的氣氛愈發沉凝,人們的呼吸聲都逐漸放緩。他們看著秦鴛掘將果汁送到嘴邊抿了一口,而這彷彿是引爆情緒的訊號。

周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她低頭一看,花釀的情緒波動愈發劇烈了,他彷彿陷入了恐怖的夢魘中,上肢輕微抽搐著,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周粥作為旁觀者十分不忍,她不滿地瞪向白春庭,卻意外地發現白春庭額上也滲出了一排細密的汗珠。

“不能再等了……”周粥不忍看花釀受苦,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喬湛眼神堅定,意志如鐵:“還沒到時候。”

喬湛這句話剛說完,花釀的記憶世界輕微一顫,出現了瀕臨崩潰的跡象。喬湛看到這幕面色未變,眼神如刀鋒般銳利:“老白,動手!”

白春庭等的就是這一刻,隨著喬湛一聲令下,白春庭拇指和中指重重一搓,一記響指在花釀耳邊炸響。花釀身體如過電般輕輕一顫,在眾人的矚目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花釀剛從深度催眠中醒來,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向白春庭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白春庭抿唇不語,沒法回答花釀的問題。

花釀看到白春庭的反應,先是一愣,接著試探地道:“沒找到?”

“是啊,什麼都沒有!和一場尋常晚宴一樣沒有差別!” 周粥心疼花釀白白受苦,莫名遷怒白春庭後,又擠到花釀跟前噓寒問暖道:“花爺,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

花釀一見周粥,心想這不就是上次被自己針對的女保鏢嗎?

看到她笑靨如花的模樣,花釀不留痕跡地撐著軟椅向後挪了挪,艱澀地擠出一絲敷衍的笑容:“我沒事。”

“我的確沒看到。”白春庭被周粥針對後,無奈地攤了攤手:“你們呢?”

“我也是。”劉禎雲緩緩地道:“這未免太蹊蹺了,如果他們要動手,怎麼可能一點痕跡不露?至少該有點準備工作吧?”他兀自說了幾句,見喬湛皺眉不語,不由好奇地道:“少爺,您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喬湛沒有回答,他拿過遙控器將畫面重播了一遍,拖動時間軸一路快進到爆炸前幾秒:“這裡有個細節,你們看著不覺得古怪嗎?”

眾人順著喬湛的視線看去,那是距離花釀較遠的一個角落。喬湛所指的那人,在爆炸前十幾秒飛快地從懷中墨鏡戴上,動作迅捷又穩當,隱蔽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的確古怪。”白春庭點點頭道:“航母上雖然霓虹璀璨,卻還遠沒到刺眼的程度,大晚上的,這墨鏡戴的毫無道理。”

“而且他偏偏在爆炸前幾秒戴上墨鏡,這就更可疑了。”周粥也插嘴道。

相比這些,劉禎雲更驚歎於喬湛敏銳的觀察力:“少爺,您是怎麼發現的啊!”

“其實這不是我發現的,”喬湛指了指花釀:“是他的潛意識覺得,這個人很特殊、很奇怪。”

“我有嗎?”花釀一頭霧水。

“當然有。”喬湛微微一笑,用鐳射筆在螢幕上圈了幾個人出來:“你們看,按照距離花釀的遠近,周圍賓客們大致可以分為三個圈子。靠得越近面目越清楚,距離近的服裝連細節都有,距離遠的幾乎是一團虛影。而我點出來的幾個人,他們都是同一圈子裡,可偏偏那幾人的面孔含糊不清,只有這個人,五官十分清晰。”

周粥仔細一看:“誒,還真是。”

“我明白了。”白春庭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這就是無意識記憶。”

“是的。”喬湛收回了鐳射筆,疑惑地問道:“這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會引起花先生的格外注意呢?”

感受到喬湛詢問的目光,花釀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個人很有名啊,你們竟然不知道?”話剛出口,花釀又自覺失言:“噢,我差點忘了,對你們傅家來說,這種傢伙確實算不得什麼。”

喬湛略有些不耐煩地輕敲著扶手,劉禎雲見狀,趕緊向喬湛解說道:“少爺,這位是海陵蔣家的蔣清州,早年他在帝都是出了名的浪蕩子,後來去部隊裡當了幾年的兵,這才老實了些。他既是出了名的性格頑劣,卻也是個渾身是膽的好漢,服兵役期間立了不少戰功,晉升得很快。在五年前的一場戰役中,蔣清州廢了右眼,後來就退役轉業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忙些什麼。”

劉禎雲寥寥幾句,便刻畫出了一個低調危險的人物。

“他還活著嗎?”喬湛忽然問道:“若是死人,我們就不用查了。”

“少爺,我記得死傷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劉禎雲回答道:“不過蔣清州這個人向來神出鬼沒,不知他現在還在不在海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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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喬湛眯了眯眼:“他之前在哪個軍團服役?”

“白龍軍團。”這次不待老劉開口,花釀便搶先答道:“蔣清州原本是白龍軍團前團長的親信,由於在海戰中表現驍勇,深得前團長信任,這些在海陵都不是秘密。”

喬湛微微頷首,客套十足地道:“真是辛苦花先生了,不僅配合我們取證,還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花釀被喬湛奉承得不好意思,他微赧地撓了撓頭:“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您也不用一口一個花先生的叫得這麼客氣,喊我花釀就成。”

喬湛笑得微妙:“那怎麼行,花先生幫我這麼大的忙,我正不知該怎麼謝你呢。”

“舉手之勞,何必言謝。”花釀連連擺手:“如果您非要謝的話,等我新電影上映,您來捧捧場就是了。”

不知道的,聽到花釀這句,還以為他試圖利用人情關係捆綁喬湛。但喬湛知道花釀並非表裡不一之人,而且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屑捆綁帝國貴族炒作。花釀本就是極具票房號召力的演員,就算喬湛前去捧場,至多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舉手之勞。”喬湛聽到花釀要求如此簡單,笑著一口應承下來:“之前在焦蘭也是這部電影的取景吧,果然是大製作大手筆。”

花釀一聽喬湛提起這個話題,就像是瘙癢難耐者被人抓到了癢處,從頭舒坦到腳。花釀生平嗜好的事情只有兩件,一是表演,二是崇拜英雄,一提及這類話題,他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的確大手筆啊,這部電影是諜戰片,講述的是聯邦間諜潛入帝國境內意圖顛覆,最後被軍部發現,粉碎陰謀的故事。”花釀眉飛色舞地講述著電影梗概:“我飾演的角色是一名軍部特稽科上校,為了打入聯邦情報網,他先入獄再越獄,偽裝成帝國叛徒,幾度出生入死,終於獲得了聯邦的信任……”

喬湛一聽這種無聊扯淡的間諜故事就一陣頭大,他本來就是聯邦間諜,這破電影當著喬爺爺的面還敢粉碎誰?

沒等花釀說完,喬湛就客氣而不失妥當地打斷他道:“花先……花釀,您先把電影給劇透了就不合適了,電影情節嘛,還是保留點神秘好。不如等電影首映式的時候,我到現場親自觀看吧。”

花釀一拍額頭:“是啊!你看我,一激動起來就說個沒完了!”

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白春庭抬腕看了看錶。作為資深心機婊,白春庭看錶並非為了掌控時間,而是為了給花釀心暗示。花釀在帝都趕著拍戲,時間本也不寬裕,一看到自己的動作,立刻就會意識到自己時間緊迫了。

果不其然,花釀看到白春庭的動作後,立即恍悟自己在傅家耽誤了太多時間,遂起身向喬湛告辭道:“既然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來時還在拍越獄逃亡的戲,這一走就是兩三個小時,只怕又要誤工了。各位,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