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應該好好和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很簡單的排除法而已。陽明你也應該清楚，不摸牌的情況有哪些。她的手上若不是9、7加個半點牌就是9、7、3這兩副手牌。如果是後者的話倒確實會輕鬆不少，但是很顯然……前者的機率要大的多。在剩餘的牌中抽到半點牌的可能性十分大，就算你點數超出了也沒多少的影響。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讓你抽牌了。”
雪茗有條不紊的分析讓陽明思考了一小會兒。若剩下的牌她確實沒有記錯的話，那麼摸牌這個舉動倒是無關緊要。只不過……
“雖然摸牌確實沒什麼關係，但是能不摸的話還是不摸的吧。所以你說的以防萬一是為了防什麼？”
“防對方…也記牌了啊！”
這一點，陽明自己竟然疏忽了。在經歷了多把實踐之後，陽明和雪茗得出的一致結論是：雖然這個遊戲有著博弈的成分在，但它歸根結底還是個運氣遊戲。摸到好牌的人優勢大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在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這點優勢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了無法逾越的鴻溝，最終將自己阻隔在勝利之門背後。
“如果她的手上真的是9、7加張半點牌的話，因為剩下的牌不能湊出點數小於十七點半的大牌，所以她幾乎可以很肯定地推斷出你的手牌不是10、9加上半點牌就是10、9、3.這要是被她猜到了的話……那這局我們就輸定了啊！”
“……”
空氣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陽明知道雪茗剛才的結論並非危言聳聽。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樣，對方知道了自己的手牌，並且是9、7加張半點牌握在手中的話。那麼她第一次換牌肯定會將9換出去，這時候自己無論拿10還是9和她換，她第二次換牌肯定會將那張牌再還回來，最終的結果就是10、9、半點或者是9、9、半點，結果都是輸。看來這一手欲蓋彌彰確實是十分有必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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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換牌階段，請問你們有人想要換牌的嗎？”
“我要換牌。”
已經料到對面的芸曉不會這麼做，陽明第一時間就舉起了手申請換牌。就在這時，陽明瞥見了坐在對面的芸曉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種不滿的情緒看樣子她手上確實有好牌。
“接下來的話只要先把9換出去就肯定沒問題了。對於小牌，對方肯定會用7作為交換的。因為如果她用半點來換，那麼自己的牌很有可能就會過大就爆了，如果用9來換，很有可能把對面的小牌盤活變成大牌。用7是最安全保險的方式了。”
“嗯。”
陽明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理解了雪茗的做法。隨後他把9蓋了下去，以作交換的牌。
而這次對面的芸曉反而是早早蓋好牌的一方，似乎沒有經過怎麼思考就做出了決定。
那個女人難道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嗎？沒錯，如果她記牌了，再加上沒有雪茗的提醒或許會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形勢已經完全逆轉了，勝利女神的天秤已經向我們這一邊傾斜了。
最終的比賽……是我贏了！
“啊！”
像是完全沒預料到似的，驚異的女聲在陽明耳邊迴轉著，短促而又尖銳。
而陽明此刻，整個頭皮卻在發麻！
他，顫抖的手中拿著的，不是7，而是9！
“怎…怎麼會這樣子？”
像是受了極大挫折的樣子，雪茗的聲音開始飄忽不定了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女人給的牌會是9？
陽明的內心開始動搖了起來，但是很快他還是恢復了平靜。現在認輸還是太早了。這可能只是一場意外罷了，畢竟還有一次換牌機會，或許……還能贏。
“第二輪換牌環節，請雙方選出想要交換的牌。”
“葉雪茗，換哪張牌？”
“我們……已經…輸了啊。”
“喂，你在說什麼呢？還沒到最終時刻，一切都還不一定呢！”
“那個女人肯定還會用9做交換的……我們輸定了啊！”
雪茗顫抖的聲音，已經完全是放棄抵抗的模樣。而陽明則是咬了咬牙，憑著自己的感覺把10蓋了上去。他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但他能感受到……接下來拿到的那張牌還會是9……
“請雙方開牌吧。”
9、9、紅joker、2，十九點。
10、7、A，十七點半！
“情慾方……勝利！”
最終…竟然輸了……
陽明緩緩地抬起了頭，撞上的卻是芸曉冰冷如霜的目光。
“計策……被看穿了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記牌？”
疑惑不解地提問著，陽明現在只想知道自己輸在哪裡。
“我記住牌了沒錯，但我已經厭惡了你這噁心的心理戰術了。我不想管你手上有什麼牌，也不打算在意你做了什麼。這一局的勝利早在開局前就已經決定好了，它青睞了我，所以不管你做什麼都是輸定了。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子……就像是個可憐的小丑嗎？是時候…該退場了啊！”
芸曉最終將陽明手中的所有箱子都拿回了手中。所謂的翻盤結果還是南柯一夢。他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默默地承擔著命運的重壓，因為他本身……就是災厄啊！
“陽明……輸了的話，我們…會死嗎？”
失落失神的陽明被這一句話猛得驚醒。他想起了雪茗還在靈質空間的狹縫之中無法脫身，如果毀滅只是想殺死他的話……說不定他還能用自己的力量將雪茗送回到現實世界當中。
“……別緊張笨蛋。那家夥又跟你沒什麼仇，你也不算參與進比賽裡。所以……等一會兒的話，我會用我的力量把你送出去的。”
“那…那陽明你呢？”
“按照規則事先說好的……或許…會死吧。”
陽明語氣平淡地說著，在他看來死亡根本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他早就應該死了，他死了之後或許還會有更多人得救……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他自己應得的。
“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陽明你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嗎？”
“不可能的，笨蛋……你以為這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嗎？”
“但…但是……”
“好了，你就別想太多了。我早就做好了死的覺悟了，況且毀滅那家夥還不一定會殺我呢。”
安慰的話語從陽明的口中說出來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在第一次與毀滅交手以後一直堅信毀滅找他是因為他有著什麼利用價值，所以毀滅一定不會殺他。然而現在……這一次的遊戲中，毀滅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對他抱有著毫無理由的怨恨之情。那份強烈的殺意說不定真的會殺死他！
“太好了！我們終於趕上了！”
在雪茗和陽明耳邊突然間同時響起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