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嗎？”高煦問。
“有。”湯臣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低著頭去掏書包。
“會長，我這兒有水，你喝嗎？”
張萌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連忙雙手送上了礦泉水。
高煦掃了她一眼，她騰地紅了臉，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會長，你......”
“謝謝，不用。”高煦語氣生硬，冷淡地轉開了目光。
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張萌從頭發絲涼到了腳後腳，全身都僵在了那裡。
竊笑聲響起，牛毛細針一樣扎進她的耳朵裡。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以為她是誰啊？”
“呵，不自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會長會看上她，除非天上下人民幣雨！”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張萌難堪得要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死死地咬著嘴唇，臉上如同被火燒了火辣辣的。
她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不顧一切地衝出人群跑掉了。
等湯臣把水拿出來時，張萌已經跑遠了。
“出什麼事了？”他傻乎乎地問。
高煦搖搖頭，順手揭開瓶蓋，仰頭灌進去大半瓶，又把剩下的手倒到頭髮上，再胡亂地用手扒一扒，黑色的短髮茬裡都是細密的水珠，遠遠地看上去像是霧氣在流動。
迷妹們又是一陣尖叫，像是集體被踩到老鼠尾巴。
“走！”高煦把空瓶子扔進垃圾桶，旁若無人地摟住湯臣的腰往更衣室走去。
迷妹們遠遠地跟著，到了門口就不能進去了。
“你人氣這麼高會覺得困擾嗎？”湯臣問。
“有一點兒，但不會太困擾。因為我是學會會長，不能怕被人盯著看。只要別動手動腳，隨便她們怎麼看，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高煦讓湯臣坐到椅子上，走到貼著自己名字的櫃子前，伸手就要脫衣服......
就在這時，林哲衝了過來，砰地一聲關上門。
他一臉驚魂未定地說：“太可怕了！你的迷妹們太可怕了，我經過門口的時候，差點兒被他們把衣服扒下來。”
高煦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拽掉了上半身的球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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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堅實有力的腹肌和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湯臣從臉紅到了耳朵根，整個人紅得像是才出鍋的小龍蝦，他扭開視線專注地盯著地板上的一個點，彷彿要從上面看出一朵花來。
偏偏林哲是個沒眼色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本來都走過去了，又貓著腰盯著湯臣的臉看。
湯臣被他看得滿身不自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湯臣紅著臉小聲問：“你看什麼啊？”
“你的臉好紅，你是不是？”
湯臣的心臟吊起來老高，生怕他說出要人命的話來。
“煦哥，你快來看看，陳錦的臉紅得不正常，他是不是生病了？”
林哲大呼小叫地說。
湯臣暗暗松了口氣，囁喏道：“我，我沒......”
“我看看。”
不等他的話說完，高煦的手就摸上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