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韓東臉色鐵青，舉起拳頭往湯臣身上砸。
“老師，打人啦！打人啦！”楊小樓大喊起來。
聲音沒有招來老師，卻招來了高煦和林哲。
也是巧了，高煦和林哲從學生會出來，沒想到會碰到他們。
楊小樓的聲音，高煦和林哲再熟悉不過。
一般有楊小樓的地方就有湯臣。
他們的關係太好了，幾乎跟連體嬰一樣。
高煦和林哲跑過來，正好看到韓東捶打湯臣的這一幕。
“住手！”看到湯臣被韓東打得偏過臉去，高煦的心臟就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扯了一下。
韓東身體一震，下意識地鬆開手，湯臣掉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錦，你怎麼樣？”高煦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把湯臣扶起來。
湯臣露出難受的表情，小聲跟高煦抱怨：“我後背疼。”
高煦怒目而視韓東：“韓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學校裡面打人，我不能再坐視下去了！和之前的事情一起，我會如實地上報給學校！學校會給你什麼處分，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韓東沉下臉：“你多管閒事！這是我跟楊小樓之間的事，用不著外人來插手！我踏馬就納悶了，為什麼我每次教訓人時，你總會不合適宜地出現？你別不是在監視我吧？”
“監視你？你還沒那麼大的臉！”林哲在一邊冷嘲熱諷。
高煦給教導主任打了電話，教導主任很快就來了，把韓東和他的跟班帶到了教務處，還叫來了家長。
韓東被全校通報批評，還寫了道歉信張貼在最顯眼的地方。
放學後，湯臣去找楊小樓一起回家。
他剛到楊小樓班級門口，就見張文文哭著從裡面跑出來。
楊小樓揹著書包從教室裡出來，低著頭一幅情緒不高的樣子。
“我剛才看到張文文了。”
湯臣的八卦之心洶洶燃燒。
楊小樓一臉糾結地開口：“她跟我表白了，寫了一封情書放在我桌子裡面，但是我拒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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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湯臣愣了下，小聲說：“你不喜歡她嗎？”
楊小樓悶聲悶氣地說：“我只想好好學習，考上一個好大學。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我的家庭條件不好，我要是不上學就沒有別的退路了。所以我不能談戀愛，談戀愛會耽誤學習。”
湯臣嘆了口氣。
兩個人沉默著走出校園。
公交車來了，他們擠進車裡。
可能是心情不好，楊小樓全程都很沉默。
下了車後，他跟湯臣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楊小樓家很困難嗎？”湯臣問。
“楊小樓的爸爸在工廠裡打工，媽媽精神有問題常年呆在家裡。為了照顧媽媽，楊小樓五六歲就開始學做飯。他爸爸文化程度不高，幹的是體力活，累死累活一個月才三千多的工資，再加上一個需要吃藥的病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他們一家人擠在破舊的房子裡面，下雨的時候屋頂還會漏雨，生活過得很艱難。”系統888說。
“楊小樓真可憐。”湯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