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別光看著我。”湯臣不好意思地說。
高煦的眼神太熱烈了，讓他感覺自己成了一份砂鍋米線。
“我喜歡看你。”高煦在笑。
明明他笑得很好看，湯臣卻覺得討厭無比。
湯臣憋著氣在底下踢了他一下。
高煦這才低下頭吃飯。
一個小時後，他們走出小餐館。
高煦問：“你還想去哪兒？”
“隨便走走。”湯臣說。
天漸漸黑了，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的，就算他們牽著手也沒人發現。
時間如流沙，悄悄地從指縫中溜走。
暑假過到一半時，高三提前開課了。
湯臣成了一個人，他開始頻繁地去找楊小樓玩，反正楊小樓家離他家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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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楊小樓沒時間，他要一邊打工一邊學習，還要照顧家裡的媽媽。
楊小樓家，湯臣去過幾次。
因為拐跑過別人的老婆，楊小樓的爸爸被工廠辭退了。頹廢了一段時間後，他重新找了份搬運的工作。
新工作又髒又累，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令人高興的是工資變多了。
可能是因為生活不如意，那個男人總是陰沉著臉。
有一次，湯臣過去，正好碰到那個男人發脾氣，用掃把抽打楊小樓。
“你倒管起老子來了？你以為你是老幾啊？要不是老子，你能生出來嗎？”
湯臣推開破舊的院門跑進去，男人扔下掃把陰著臉走了。
“你怎麼樣？”湯臣跑過去，心疼地扶起地上的楊小樓。
“我沒事，能保住家裡的存款，這頓打我挨得很值。”楊小樓齜牙咧嘴，臉上卻帶著笑容。
楊小樓告訴湯臣，他爸爸最近有些奇怪，經常晚上不回來。今天又突然要找家裡的存摺，他提前把存摺藏起來了，他爸爸找不到存摺，就把火氣撒到他身上了。
“你爸怎麼這樣？”湯臣氣惱地說。
“多虧了周圍的鄰居，他們告訴我，我爸爸最近跟一個按摩女走得很近。”楊小樓淡淡地說。
湯臣一臉吃驚。
“按摩女？”
“嗯，他可能真的要離開我和媽媽了。”楊小樓說。
“楊小樓太可憐，他爸爸太渣了。”湯臣說。
“是啊。”系統888說。
開學了，高三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
高煦卸任學生會長一職，專心複習應對高考，他沒有那麼多時間陪湯臣了。
湯臣買了個保溫盒，有時候高煦來不及去吃飯，他就買了飯菜提到高煦班裡去。
不知道高煦用了什麼方法，陳星竹老實了許多。
偶爾和湯臣碰到，她會低著頭走過去，假裝沒看到湯臣。
湯臣把保溫盒放到桌子上，讓高煦抓緊時間吃。
高煦問：“你吃了沒？”
“我吃過了，才給你帶的飯。”湯臣抽了抽鼻子，坐在了高煦身邊，小聲說：“你最近瘦了好多。”
“考完試就好了。”高煦說。
高煦吃完飯又投入到緊張的複習中。
湯臣提著空了的保溫盒離開，他打算拿到水龍頭前清洗的，沒想到會碰到陳星竹。
“真巧啊。”陳星竹勾了勾嘴角，笑著說：“你可真夠賢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