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追上去就是一腳。
男生狼狽地坐在地上，抱著頭哀求道：“求求你別打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高煦跟瘋了一樣對著他又踢又打。
直到湯臣抱住他的腰，軟軟地說：“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高煦身體一震，最後一腳狠狠地踹在男生兩腿之間的位置，咬牙切齒地說：“這樣的人渣死了最好。”
男生本來都暈過去了，硬生生又疼醒過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襠部，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說！誰讓你這麼做的？”高煦還不解氣，又打了兩拳，正中男生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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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鼻子流血了，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染紅了一片地面。
男生滿臉是淚，抽抽嗒嗒地說：“是一位姓金的貴婦人，她給了我五萬塊錢讓我過來的。她還說了，事成給我二十萬。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加上最近賭博輸了很多錢，快要吃不上飯了，這才挺而走險...”
還有一點，就是他看了湯臣的照片，以為憑他的魅力輕鬆能拿下湯臣。
畢竟他沒啥節操，覺得大家都是男的，打一炮又不會生孩子，沒想到湯臣太不上道。他一時情急之下，就用了極端的方式。
高煦身體緊繃，下顎緊咬，拳頭因為用力而輕輕顫抖起來。
湯臣拉過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指手指地把他的拳頭鬆開，再把自己的手放進去。
高煦的眼睛溼溼的，有對湯臣的心疼，也有對金世佳的恨意。
他側過臉，用霧濛濛的眼睛看著湯臣，薄唇無聲地張合著。
他在說：“對不起，小錦。”
對不起，小錦。
如果傷害湯臣的人是其他人，高煦會用一切手段讓那個人傾家蕩產，或者是家破人亡。
但傷害湯臣的幕後主使不是別人，而是十月懷胎生下他的媽媽，他不能這樣做。
他覺得愧對湯臣。
“說什麼呢？你救了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怪你？”
湯臣的聲音軟乎乎的，像溫暖的手掌輕輕按在了高煦的心臟上，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他用力抱住湯臣，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湯臣耳邊保證道。
這是最後一次！
不管是金世佳，還是別的什麼人，他絕不容許讓湯臣受任何的傷害。
捱打的男生趁著他們擁抱的時候跑掉了。
高煦沒有理他，單膝跑在地上，一心一意地幫湯臣整理衣服。
他溫柔地幫湯臣拍掉衣服和褲子上的灰塵，再親力親為地幫湯臣穿到身上。
湯臣想自己穿，他都不肯。
然後，他拉著湯臣一路沉默地走在校園裡。
很多人都在看他們，悄悄議論著什麼。
高煦對此一無所覺，他彷彿什麼都聽不見，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湯臣臉上一陣陣地發燒，那些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抽了抽手想把手抽出來，但高煦抓得他太緊了，他無奈地停下腳步。
高煦終於注意到他的異常，跟著停下腳步。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