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正在掃門前的積雪。
“哥，我回來了。”湯臣跟他打招呼，他頭也不抬地問：“你昨天晚上去哪兒？”
“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去同學家了。”湯臣笑得一臉討好。
“去同學家一晚上不回來？”季凌直起身子，生氣地說：“你昨天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去同學家玩玩，沒說要在你同學家過夜。你知不知道，你一晚上沒回來，我和媽有擔心。媽擔心了一晚上，咳嗽了一晚上，我也一晚上沒睡好，都是因為擔心你。”季凌大聲說。
“哥。”湯臣扯了下季凌的衣服，小聲說：“小燃姐累一晚上了，你先讓他進去休息好不好？”
季凌的臉色緩和下來，但一張臉還是繃得很緊。
“小燃，你進去，我跟小桐有話說。”季凌溫和地對李燃說。
李燃點點頭，她同情地看了湯臣一眼，一步三回頭走進了屋裡。
“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去哪兒了？”季凌嚴肅地說。
湯臣縮著脖子，吸著鼻子說：“哥，咱們能進去說嗎？外面好冷，一路走回來，我快要凍僵了。”
季凌：...
湯臣贏了！
誰讓季凌是個扶弟魔。
季凌摸了摸湯臣身上的衣服，心疼地說：“你怎麼穿這麼少？”
“為了好看嘛，我同學都穿得少，我不能被他比下去。”湯臣笑嘻嘻地說。
“走，進屋。”季凌扔了掃把，把湯臣推進屋裡。
湯臣哆哆嗦嗦地進了屋。
李秀蓮和陳燃在說話。
湯臣喊了聲：“媽。”
李秀蓮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
“小桐，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她問了和季凌一樣的問題。
“我去同學家了，跟他聊得太高興了，索性就在他那兒住下來了。”湯臣頓了下，又說：“我們聚在一起學習，不單純是為了玩樂，開學前這段時間，我都會去他那兒。”
“什麼學習非要選在晚上？”季凌抱著胳膊，一臉地不高興。
“他白天要打工掙學費啊。他命沒有我好，他家裡人不支援他上學，他只能自己掙學費，只有晚上才有時間。”湯臣一本正經地編瞎話。
李秀蓮嘆了口氣：“是個可憐的孩子。”
季凌沒話說了。
湯臣試探著說：“媽，我想跟他一樣去打工，就算我掙得不多，也能為家裡減輕負擔。”
“不行。”李秀蓮還沒說話，季凌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為什麼啊？哥！”湯臣撅起了嘴巴。
“因為外面的壞人太多了，你又什麼都不懂，萬一被壞人害了，你讓媽怎麼辦？”季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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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桐，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安心讀書。”李秀蓮也說。
話題到此為止。
陳燃累了一晚上，到李秀蓮的房間睡覺去了。
湯臣爬到閣樓準備補一會兒覺。
沒多久，季凌跟了上來，當時湯臣還沒睡著。
“哥...”
“你和小燃怎麼會一起回來？”季凌一臉不自然地問。
“當然是路上碰到了。”湯臣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問。
“你見到他男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