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知道我在百樂門上班的事了。”湯臣悄悄說。
陳燃嘴角抽了抽，說：“那他這是...”
“他不放心，非要送我過去。”湯臣說。
陳燃一陣無語，小聲嘀咕道：“他怎麼跟你爹似的。”
“就是啊，我都跟他說不用了，他非要...”
湯臣也說。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
季凌在後面喊。
“沒說什麼。”
兩個人火速分開，各走各的路。
陳燃穿著高跟鞋走路不方便，他們最後還是坐了輛黃包車。
“哥，你回去吧。”湯臣對季凌說。
黃包車都拉出老遠了，湯臣看到季凌還站在原地。
“有這樣一個哥哥也挺好的。”陳燃羨慕地說。
陳燃基本上沒有享受到家庭的溫暖。
她媽媽軟弱無能，碰到事情只會哭哭哭。
陳燃的繼父只認錢不認人，根本不關心陳燃的死活。
陳燃的繼弟就是個小混混，只有缺錢的時候才會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
她就是一個掙錢的工具，根本沒有人真正地關心愛護她。
她常常在想，要是有一天，她掙不到錢了，她家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湯臣笑了笑，沒有說話。
吳雨航早就到了，湯臣一邊跟他聊天，一邊換衣服。
“今天有新人要來。”吳雨航分享著新訊息。
“你看到了？”湯臣看了他一眼。
“你沒來之前，我看到保安把幾個人領到秦姐辦公室了，秦姐可能正在面試他們，用不了多久結果就出來了。”吳雨航說。
正說著，更衣室的門被敲響了。
湯臣還在換衣服，沒辦法過去開門。
吳雨航走過去打開門，乖巧地喊了聲：“秦姐。”
秦姐後面還跟著三個白白嫩嫩的男生，她女王般地抬了抬下巴說：“季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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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換衣服。”吳雨航規規矩矩地回答。
“季桐！”秦姐站在外面喊。
“就來。”湯臣嘴裡答應上，系上最後一顆釦子，快步走到門口。
秦姐把三個新人往他面前一推，說：“這是新來的，今天晚上開始上班，你好好教教他們怎麼當一個合格的服務生。”
“是。”湯臣一臉乖巧地說。
秦姐一走，那三個新人就變得活潑起來，分別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桐哥好，我叫小晨。”
“桐哥好，我叫小江。”
“桐哥好，我叫小司。”
三個男生都長得不錯，特別是那個叫牧司的男生，下巴尖尖，眼睛烏溜溜的，格外地清秀可人。
“你們好。”湯臣臉上熱騰騰的，擺著手羞澀地說：“我也才來百樂門沒多久，你們叫我的名字季桐就好了。”
牧司好奇地問：“你來這兒工作多長時間了？”
“十多天而已。”湯臣實話實說。
湯臣沒有注意到，牧司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湯臣帶著他們進了更衣室，讓他們自己挑個衣服櫃子。
小晨說：“挑哪個都行嗎？”
“都行。”湯臣說。
“那我選這個。”牧司手指著一個櫃子說。
湯臣看過去瞬間愣在了那裡，因為牧司挑的那個櫃子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