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這是怎麼了？”
車裡，陳燃問。
“他不想我跟陳先生在一起。”湯臣鬱悶地說。
陳燃看了前面的司機一眼，小聲說：“你哥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湯臣的情緒低落下來。
因為湯臣心情不好，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過話。
司機把他們送到百樂門門口就走了。
陳承弼今天有事沒有來。
湯臣給客人送完酒回來，一個人湊過來小聲說：“師傅，你累不累？”
“不累。”湯臣搖搖頭，沒精打采地坐在那兒休息。
牧司若有所思一會兒，抬起眼睛幽幽地說：“陳先生沒來嗎？”
“沒來。”湯臣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他也看出來了，牧司似乎格外注意陳承弼。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來？”湯臣看著他笑，一句話說得漫不經心。
牧司愣了愣，彎著眼睛笑得討好：“因為你今天晚上沒往樓上跑啊。以往陳先生在的時候，你經常往樓上跑，我們大家都習慣了。”
“哦。”湯臣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陳承弼在百樂門呆著的時候，他是經常往樓上跑沒錯啦。
因為陳承弼沒事總讓他去送果汁啦，送水果啦，送點心了啦。
後來他習慣往樓上跑了，就算陳承弼沒讓他送東西，他自己有空也會往樓上跑，跟陳承弼說一會兒話什麼的。
現在陳承弼突然沒來，他反倒不習慣了。
他以為自己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表現得沒精打采的。其實仔細想一想，應該也有陳承弼沒來的原因。如果沒有被牧司點醒，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一點。
他好像越來越喜歡陳承弼了，不只是因為任務要求的，而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人。
他沒怎麼談過戀愛，但他知道見不到一個人會想念，見到那個人會歡喜，想到那個人會忍不住傻笑，這種感覺叫做喜歡。
湯臣胡思亂想的時候，牧司一直在暗暗觀察他，發現湯臣並不討厭這個話題，他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我看你心情不好，不如跟我說一說，說不定你心裡會好受些。”
鬧矛盾？
牧司從哪兒看出來，他和陳承弼鬧矛盾了？
湯臣想笑，但他轉念又一想，這未必不是牧司希望發生的。
他嘴角勾了下，溫聲說：“我們是鬧了點兒矛盾，他生我氣，今天晚上沒過來。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我明天去哄哄他就沒事了。”
牧司神色莫名，嘴裡附和道：“陳先生對你那麼好，我們都看在眼裡呢，相信你們很快就能和好了。”
“牧司。”湯臣直呼他的名字。
牧司抬起看過來，就見湯臣臉色很冷淡，他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你以後還是別叫我師傅了，嚴格算起來，我並沒有教你多少東西，算不上你的師傅。另外，我們年紀差不多，你這樣叫我，反而把我叫老了。”
“可是，師傅...”牧司還想再說話。
“還有，我跟你不熟，我們只是同事關係，你別弄得我們很熟似的。”湯臣不客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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