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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話 他的名字……

第116話 他的名字……

公元前221年,秦王贏政統一六國,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中央集權制的封建國家——秦朝,自稱始皇帝。

秦始皇霸圖天下,一統江山,乃是時隔一千多年應運而生的天道“九五至尊”新一代的宿主。自商王紂被鬥神哪吒破去“九五至尊”之後,周朝歷代國君均無“九五至尊”鎮壓天下諸侯,若非大道之公姜子牙為整個王朝定下“週而復始”的天道以作替代,大周王朝豈能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下還延續了一千多年。

但是贏政並不滿足於這樣的豐功偉績,妄想著能夠長生不死,想要統治天下乃至千秋萬代。只是生死有命,天道迴圈,不容更改,贏政多次出巡,遍訪天下名山大川,追求那虛無縹緲的仙神傳說。

而當他終於知道,傳說中的神怪誌異只不過是三千大道的延伸,於是他找到了一位悟道者,求教悟道之學問,此人姓徐,單名一個福字。

徐福原本是民間藥師,年輕有為,與美麗的妻子隱居於山林,平日裡救助一些貧困百姓,長樂久安。贏政出巡至,見其年紀輕輕,卻有長壽之相,面貌絕美,仿若傳說中的神仙之輩,遂苦苦相求,得知天下確有長生不死的傳說。

相傳當年殷商禍亂,一代妖姬妲已將妖道“九尾妖狐”演化成為統領天下獸類的“萬獸無韁”,而後靠蠶食殷商氣運不斷累積道行,妄圖晉升成為長生不死之天道“萬壽無疆”,助紂王一統天下乃至千秋萬代,可惜最終敗於大道之公姜子牙手中,殷商也被西周所取代。此後千年,周王朝因無“九五至尊”鎮壓,國土不斷分裂,最終形成了春秋和戰國的混亂局面。

“萬壽無疆”最終並沒有完成,據傳被姜子牙封印於月亮之中,後因天道變化,隕落於東海之上,化而成為一種長壽之果,若能採得此果,煉製成藥,定能延續壽命,再配合“九五至尊”,想要統治天下千秋萬載亦非難事。

“先生若能助朕成就千秋萬載之功業,朕許你半璧之江山!”

贏政信誓旦旦許諾,懇請徐福揚帆出海,為自己尋得長壽之果煉製不死仙藥,徐福迫於妻子被軟禁,無奈之下只得順從,載著五百童男童女並豬狗牛羊等牲畜揚帆出海。

從此後,贏政日夜盼著徐福早日歸來,甚至多次出巡至東海沿岸翹首以待,可惜船隊一去多年,杳無音訊,直至病重彌留之際,仍念念不忘那個美若天仙的男人,終至抱憾而終。

贏政最終沒能等到徐福的歸來,他所建立起來的大秦王朝,也在不久之後土崩瓦解,成為歷史長河中湮沒的塵埃。

直到徐福從東海上回來的時候,天下易主,早已不是贏家的江山。

當年徐福的船隊出了東海,在隨行的幾個奇人異士助航下,朝著日出的方向一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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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行出了多少距離,船隊遭遇了極為狂猛的暴雨和颶風,大船都被狂濤駭浪擊成粉碎,唯有幾艘小艦因有奇人相護,乘風破浪抵達一處海岸。

這些人在海岸邊留下了尚且存活的童男童女並豬狗牛羊等牲畜,而後繼續出海,尋找海難中為救眾人而隻身抵擋風暴的徐福。

當眾人在一處奇異的海中礁石上找到徐福的時候,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或許用“野獸”來形容都不夠形象。

他全身籠罩著黑氣,眼睛裡沒有一點眼白,漆黑而深邃,彷彿黑洞一般。

他像四足動物一般蹲踞在僅容一人的礁石上,朝著一輪烈陽發出恐怖的咆哮。

這幾個奇人異士驚駭不已,但出於忠誠仍想一探究竟,卻不料徐福隨手揮出幾道漆黑的雷電,便將幾人徹底擊成粉末。他們當中也厲害的練家子,也有精通道統運用的悟道者,結果通通逃不過一死。

而後徐福繼續蹲踞在礁石上,每日對著烈陽咆哮不已。

不知過了多少年月,有一天他忽然清醒過來,眼睛裡的黑色消失,恢復了原來的面貌。

他看到一直栓在礁石上的船隻,便搭乘這艘船在海上飄流。有一天他來到了一處岸邊,上了岸,發現這裡有男女往來耕種,牧牛養狗,民風淳樸,以為回到了大秦。

這時有一個男子認出了他,告訴他這裡的人都是當年隨他一起出海的童男童女,當年的少年少女如今已成了暮年老朽,而他自己卻仍然貌美似天仙一般,歲月彷彿不曾在他身上留下軌跡。

他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終因思念遠在海的另一邊的妻子而重新出海,朝著西方回程。

終於,等到他重新踏上故土的時候,天下早已易主,此時為劉漢王朝。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一幫神秘人從天而降,將他稱為“絕世兇獸”,欲殺之。他因想見妻子一面,奮力反抗,與這幫神秘人展開生死之戰,最終卻被強大的敵人困在一個方圓十幾裡大的結界之中,連同十幾裡土地被升上天空,流放於星河之中。

徐福在結界之中無法脫逃,飄流於星空之中,不知年月。

直到某一日,一股來自宇外的強大力量將他所在的結界震落於東海之上。

由於天降異象,附近的奇人異士紛紛前來檢視,絕大部分的人被結界隔絕在外,只有少數人能夠進入其中,卻因結界的力量而轉瞬間韶華白首,成了一具枯骨。

徐福為這些人立了墓碑,卻也無可奈何。

雖然他早已發現,結界是因自己而存在,只要自己死了別人就可以得救,但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自我了斷,每一次產生自殺的念頭就會暈厥失去意識,醒來後腦子一片空白,記憶混亂不堪。

直至有一天,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來到了結界之中,這個名叫“靈犀”的女子和徐福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但他已經記憶混亂,只留有模模糊糊的片段。

他看著她一天一天容顏老去,心中痛苦萬分。

終於,他做出了一個決定——殺了這個名叫靈犀的女子!

巨大的痛苦令他釋放出了自己想象不到的強大力量,他突破了結界的封印,重獲自由。

他融合了自己體內那個兇戾殘暴的傢伙,那個沒有眼白的自己,他終於可以隨意使用那股神秘的力量了。於是,他找到了一個和曾經封印自己的神秘人有著相同氣息的老者,從他身上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這個自稱婁氏的族群乃是一幫得到天賜的時間守護者,他們將自己稱為“絕世兇獸”,是因為自己將會威脅到時間的穩定。得知婁氏一族有一件聖器名為“漓泱鏡”,能夠進行時間穿越,修正時間錯誤,徐福於是前往婁氏一族世代居住的世外桃源,最終藉助“漓泱鏡”穿越回到了秦朝。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自己出海。

然而當他穿越之後卻發現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種束縛,那種力量將他和一千多年前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雖然能夠看到、聽到所見所聞的一切,但卻無法左右一千多年前那個自己的思想。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自己和秦始皇贏政談論長壽秘訣,眼睜睜看著妻子遭受軟禁,眼睜睜看著自己又一次揚帆出海,卻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那一場摧毀船隊的風暴原來是因他而起,他在不斷與那股束縛的力量作抗爭的時候牽引了天象的異變,颶風打翻了船隻,他落入海中,在沉入海底深處的時候,隱約聽見了冥冥之中有兩個意志在對話。

至於那兩個聲音在說些什麼,徐福並沒有完全聽懂,只知道其中一個叫“夕”,另一個叫“年”。

它們的爭執沒有結果,最終卻在自己體內留下了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這兩股力量既是敵對的存在,同時又能完美融合,說不出的詭異。

而他當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婁氏一族的世外桃源,漓泱鏡碎了,婁氏一族幾乎被他屠殺一空。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知道自己改變歷史的妄想失敗了,歷史沒有任何改變,反倒連累了這個婁氏一族。徐福心情沉重地離開世外桃源,心若死灰的他開始在大地上流浪。

他擁有了不死的生命,但那不是他想要的,卻無法拒絕。

此後的幾百年間,他幾乎走遍了整個世界,見識了各種各樣新奇的事物,也漸漸習慣了不死的孤獨。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和他一樣擁有不死生命的另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武藏,宮本武藏。

這個拿著一把鐵劍斬殺了無數武士的劍術高手,是在曾經他居住過的那處海岸邊遇到的,他感慨生命的無常,當年那些和他一起出海的童男童女們如今已經發展成了一個繁榮的國度。

此後,他遇到一個又一個的同伴,比如在埃及沙漠中沉睡的圖坦卡蒙,比如在鴉片戰爭中屠殺洋鬼子的蒼瞑和邵央,又比如在泰國街頭用一頭銀髮切割人販子的凰妲……

他們都有著黑暗的歷史,無法改變的過去,就和自己一模一樣。

於是,徐福成立了地獄犬公會,將這些同伴緊緊聯絡在一起,不管他們在世界上哪一個角落,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不死族。

而最近,徐福從遠古的歷史資料中找到了一份文獻,上面記載了關於《地獄福音》的傳說,只要集齊六本《地獄福音》開啟“地獄之門”,就能夠觸及到時間的真諦,重定時間的規則。

“徐福知道了時間的真諦,因為他體內沉睡著的正是以時間為食的惡獸——‘年’!”程素靈最後說道。

——週而復始

存在:仙道。

體系:放射。

道行:七百年。

道統:天道型道統,在具有獨特血脈的人身上能夠輻射一國領土,所有人都會圍著這個人轉,各方來朝,具有和“九五至尊”相似的效果,但因人而異,如果宿主能力強大就能統攝萬民,如果宿主膽小懦弱,最終會葬送整個國家。

進化:不明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