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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蛇靈聖母四

“那是1999年,英國的權威科學雜志《自然》刊登了美國康乃爾大學教授約翰·羅西的一篇論文,指出蝴蝶幼蟲等田間益蟲吃了撒有某種轉基因玉米花粉的菜葉後會發育不良,死亡率特別高。

一時間,這個訊息被越來越多的媒體宣傳發酵,民眾將所有的憤怒都指向了我們中科院,指向了石博士,人們怨聲載道,有些激烈民眾並在中科院大門處拉起了橫幅揚言要處決石博士以儆效尤。

一心想將生物酶技術研究成功的我們在那時只想著將生物酶技術研究完善並公之於眾還自己的清白也想造福人類彌補之前轉基因技術洩露的危害。

然而那時候,院方卻迫於外界的壓力暫停了石博士以及我們其他相關科研人員的工作,並將石博士的院士頭銜永久地剝奪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並不能緩解民眾的怨恨,你也知道,民眾的怨恨就像傳染病,即使你跟一個人無怨無仇,當周圍的大多數人都在做出恨這種行為,那你也會不自覺地去做這件事,當越來越多的人去恨這個人這件事的時候,情況就不容樂觀了,不少過激民眾甚至弄到了石博士家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

那段時間,石博士過的應該很艱難,他已經不止一次地收到了來自民眾的死亡威脅,他的家門口也被那些“暴民”塗滿了兇手、國家罪人的狠毒字眼。”

“不久,石博士一家就搬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此後,銷聲匿跡。”黑衣女人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失落。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轉基因問題日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也沒有任何人因為吃了轉基因的食物而發生什麼,世界依舊在不停地轉動著,石博士這個名字彷彿是滄海一粟,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大家漸漸地淡忘了他。”

“突然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加班到晚上10點”,我在旁邊說了句“害,科研人員也逃不過996啊”,黑衣女人笑了笑,似是回應我的話又彷彿是在敘述著她的故事。

“自從石博士走後,我們恢復了職位,但是中科院從此之後不準我們繼續研究跟轉基因技術相關的任何事物,但是我為了將石博士之前留下的生物酶技術研究出最後結果,只得等晚上同事們都下班後一個人偷偷研究。

那天我為了攻堅一個重點難題,研究到很晚,同事們都走了,我最後一個離開中科院,當我走到門口,我發現一個黑影在牆角處躲著,我有些不安,我繼續向前走著,感覺身後一直有人在跟著我,正當我準備把包中實驗用的硫酸小樣掏出來時,那人加快了步伐跟上我,我正要喊救命。

一瞬間,那人開口了,“是我,石雲天!”,當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我耳邊,我心裡即是高興又是害怕,好久未見,只見他穿個黑色的皮夾克,頭戴一頂鴨舌帽,鴨舌帽壓的很低,使人幾乎看不到他的臉,往日容光煥發的臉此刻也是黯淡無光,滿臉的胡茬顯示了他彷彿正在經歷人生中最陰暗的時刻。

“你過的還好嗎?”將他帶到了一個溫暖的咖啡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他沉默著一言不發。

過了良久,他彷彿終於鼓起勇氣似的,開口道,“小葉,我請求你能幫我件事嗎?”。

“什麼事?”“他似乎是顯得有些為難,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女兒懷孕了,你能幫我照顧她嗎?”

我表示非常驚訝,因為心蕾並沒有聽說過有男朋友,更沒有結婚,我忐忑地問道:“孩子的爸爸是?”

“都怪我不好,平時沒有關心蕾蕾,讓蕾蕾被那個混蛋給騙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孩子的父親是石博士的學生,也是將轉基因技術洩露給工廠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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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博士很辛苦,在心蕾十歲的那年,心蕾的母親出車禍去世了,後來石博士也沒有再娶,一個人將心蕾拉扯大,心蕾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但是我不知道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們互相想著心事,彼此都沒有開口,石博士又開口說道“那個生物酶的研究,你還在做嗎?”提起了生物酶,我突然想起一個技術上的難題,立馬興奮地說道,“對了雲天,提起生物酶,我有個技術上的難題,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你能幫我去解決嗎?”

說著,我帶石博士回到了研究所,此時已經是半夜12點半了,門口的保安也已經眯著眼打盹了,我趁著沒有人注意,將石博士偷偷地帶入研究所。我將我這三個月來的研究發現給石博士看,石博士一進去研究所就忘我地開始檢視資料進行研究,石博士很快地化解了我的難題,生物酶技術攻堅指日可待。

“小葉,這段時間我除了搬家躲避民眾的指責,我還出了一趟海,我在一片海域中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生物酶技術研究點,那是一座無人島,島上物種資源極其豐富,海域周邊的磁場非常的強大,對於生物酶技術的研究是最好的場所,我想在島上建一所研究院。”黑衣女人笑了笑,眼中彷彿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

沉默了好久以後,她接著說道,“籌備了一個月以後,石博士將家中的房屋手下的一些產業全部變賣,將鄉下獨居的老母親安頓在福利院後,就帶著我和心蕾前往了那個島,剛開始的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我和石博士帶了大量的研究儀器以及我們之前研究的成果和化學製劑前往了那座無人島,我沒有丈夫,也沒有子女,在我心中,心蕾就是我的女兒,石博士於我亦師亦友。。。”不知道看錯了還是什麼,黑衣女人說亦師亦友的時候眼裡卻滿是欣賞以及仰慕的深情。

“於是我們來到了這個島上,在經歷了這一切以後,我們依舊沒有放棄對追尋科學的渴求,我們早出晚歸探尋著這個島上的每一寸土地,發現了很多珍貴的物種,這對我們日後的研究提供了很大的幫助,這個島非常的偏僻,也沒有人進來打擾我們的研究,心蕾在這裡被我們照顧的很好。我們也進一步的研究生物酶的技術,在之前研究出的成果上加上一些珍貴的物種後,研究的價值更高了,石博士對此非常興奮,並加大了研究力度。

於此同時,我們還在研究所中種了一些我們從外面帶來的生物種子,養了一些禽類,加上我們的細心栽培與養育,足以能保證我們的自給自足。。。”黑衣女人說完看了看窗外。

但,隨著我們的研究越來越接近尾聲,石博士彷彿變了一個人,他變得越來越貪心,此時他的研究目標已經不在於造福人類,他改變了研究方向,他開始研究能使人類長生不老的藥物。

我試著勸導他,這種長生不老的藥物就是傳說,並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長生不老,然而那陣子,他外出回來,總是帶著一些我不知道的石頭和植物,一個人鑽進研究所就是一整天,他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我試著勸心蕾說服他,但依然沒有結果。

過了一段時間,心蕾生了,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我照顧著她們直到滿月,突然有一天,石博士好似發了瘋似的從研究室跑出來,邊跑邊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石博士跟前,發現石博士滿臉通紅,一邊拿著試劑一邊不停地向嘴裡灌,我急忙制止了他。

後來,石博士昏迷不醒,一直高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三天後,我將研究室中我研究出的成果以及一些種植的植物打包整理好,我來到石博士床前,“雲天,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年了,我來這裡的目的第一個是照顧心蕾生產,第二個是和你一起進行技術以及科學上研究出為人類造福的藥物,現在你已經違背了我們當時的初心,況且心蕾也生了,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我該走了”。

說完這一切,我原以為石博士會懸崖勒馬,挽留我,放棄他的長生不老的科技研究,沒想到,他聽完之後,只說了三個字“你走吧”,我當時悲憤交加,聽到石博士的這番話後傷心欲絕。

於是我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那裡,但是我發現我愛上了這座島,我發現我是屬於這座島的,於是我在這座島上找了個山洞,將我的研究室一點一點地建了起來,我心裡想著,“怪不得這個研究室跟石博士那個那麼像,原來原本是一家呀”。正想著,我的肚子咕咕地發出了一聲沉悶但又異常清晰的響聲,“呵呵,你餓了吧”這個女人看到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吩咐下人去擺上宴席招待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