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房間裡，何樂羽醒了過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潔白。
又是醫院。
自從進入了王黨之後他好像就和醫院分不開了，腹部有些疼痛，記憶還停留在那一刀上。
“沒有傷口。”何樂羽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說道。
何樂羽不免對自己的異能感到有些無能，昨天那個同“魔神”大戰的少年每一種異能都霸氣至極，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是簡單的磕藥瓶？
旁邊的桌上放著束花，何樂羽看到了上面的卡片，居然是沐銘送來的。另一邊則是一張紙片，是陳一鳴寫下的，大概是他還有其他的任務所以不能來看他了。
這間醫院就在王黨的據點裡，不得不說王黨確實很有錢，這些醫療裝置的價值可不低。
門忽然被開啟，兩道人影走進了病房之中，一個是餘笙，另一個居然是遠在太平洋中央的弗朗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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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看見何樂羽的一瞬間眼冒精光，就差流口水了。
“謝謝你來救我。”何樂羽對餘笙說道。
餘笙沒有理會他，躺在了另一張病床上看起了書來。
這什麼態度？雖然是因為自己的問題讓他們差點全滅，可他也道謝了啊，說句話還能浪費口水嗎？
“別管他，他一直都是這樣，就連和他父親也不會多說幾句。”弗朗西斯說道。
何樂羽愣了愣，心說難道是自閉症？不過陡然間變成了不像人的怪物確實很難接受。
望著餘笙臉龐的冷硬線條，何樂羽驚訝起來。倒不是因為對方的容貌，只是現在弗朗西斯正在拉他的衣服，眼中精光閃爍！
“這是做什麼？”何樂羽大叫道。
“別急，我只是看看你的傷口，聽說你覺醒了？”弗朗西斯強有力的雙手按住了掙扎的何樂羽。
何樂羽居然掙脫不開，分明覺醒了之後他的力量變強了許多，可弗朗西斯的手則像是鋼鐵般堅硬。
“果然是這樣！”看著何樂羽的身體，弗朗西斯忽然大笑起來。
一旁在看書的餘笙也不由得側目過來，他知道弗朗西斯醉心於研究“阿瑞斯”，至今為止王黨對“阿瑞斯”這種外來生物的所有理解都來自於弗朗西斯的研究。他確實是個生物學教授。
“怎麼了？怎麼了？”何樂羽大叫道。
他現在被壓在被子上，轉頭只能看到弗朗西斯神經質的笑容，對方此刻盯著他的後背，讓他覺得陰冷無比。
自己的背上......到底有什麼東西？
“第一次看到這樣美麗的圖案啊！”弗朗西斯說著用手機照了下來，放到何樂羽的眼前。
“這是......什麼鬼東西？”何樂羽瞪大了眼。
照片裡他的悲傷如同蛇群在扭曲攀爬，像是樹枝一般散開。那些都是他的血管，近乎裸露在了皮膚之上，讓人看了只覺得噁心。
可若是仔細看去，又會覺得那是什麼宗教的惡鬼圖。
“這就是你覺醒的力量啊！”弗朗西斯說，“現在有沒有那種嗜血的念頭，想要撕裂面前的一切，把人的頭顱扭下來喝乾他的血？”
何樂羽認真地思考後說道：“沒有，倒是覺得有些餓了。”
“餓了？”弗朗西斯滿臉疑惑，自言自語道，“難道‘阿瑞斯’也需要進食來保持力量？他們不應該是永恆的麼？”
餘笙繼續把目光投放在了書本上，似乎是早已習慣了弗朗西斯的神經質。不過仔細一想也是，復刻這種力量確實值得去研究。
何樂羽是真的餓了，看牆壁上的日曆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快兩天沒吃過東西了。雖然不知道昨天他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可至少大家都活著不是麼？活著就好了，追求原因他可沒那麼閒。
“為什麼非要往‘阿瑞斯’身上扯？”何樂羽瞎問道。
“恩？你不知道麼？”弗朗西斯疑惑地放下手中記錄的筆。筆記本上滿是各種猜想，看起來和何樂羽短短的談話倒是令他是思緒飛揚。
“知道什麼？”何樂羽一頭霧水。
“‘阿瑞斯’所帶來的‘修羅血’雖然存於我們的血液之中，可其實所感染的是人類的精神。”弗朗西斯娓娓道來，“不過你不同，你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精神一直是人類想要攻克的難關，可萎實是沒有什麼研究辦法可言，到現在對於精神的研究飄忽至極，都被當作封建學說。
就像鬼神說一般，可世界上誰見過鬼神？
現在弗朗西斯卻在和他提精神學說，何樂羽只覺得頭大。
這種東西很難學術起來，若是傳說的話他倒是懂一些，可現在弗朗西斯的話就如同中世紀的魔法書上晦澀難懂的符號，讓人捉摸不透。
弗朗西斯並沒有注意到何樂羽頭疼的表情，滔滔不絕地說道：“這是第一例異能顯現在物質上的例子，根據我這些年的研究，‘阿瑞斯’是不死不滅的生物，所以他們的肉體力量極其強大，軍部研製的外骨骼也是用了相同的原理，不過我們暫時沒有例項供以研究，所以一切都還只是推測。”
何樂羽徹底頭大了。
“簡而言之，”弗朗西斯似乎發現了何樂羽的難題，“就是你繼承的是‘阿瑞斯’的肉體力量，而大部分的感染者則都是得到了精神力量。”
“那麼就是說我也可以永恆不滅咯？”何樂羽這才捋清楚了弗朗西斯的話。
真奇怪，分明對別人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可到自己身上卻變成了長生不死？如果能夠把運氣也評個等級那麼他的運氣無疑是SS級。
弗朗西斯搖頭道：“並不是，因為你本身還是人類，屬於你人類的那一面始終還存在於你身體之中，所以你還是會死去，當然壽命可能會相對延長。”
“不過值得恭喜的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可以無視任何傷害，你的細胞分裂分化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幾百倍！當然除了核彈級別的爆炸可能會沒辦法恢復。”弗朗西斯說道，“舉個簡單的例子，你的頭現在真的可以扭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