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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與罰)第一百零五章 夢魘3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裡,因為我找不到出口,我懷疑根本就沒有出口。

該死的!

我一定是陷入了可怕的噩夢裡,但如果這是夢,那在這個夢之前發生的一切,也是夢嗎?

我無法判斷,我甚至懷疑剛剛哪兩個詭異的病房是真實存在的,雖然那很荒謬,或許,就好像我當初是真的親眼看見極惡殺掉了白醫生一樣。

我被卡在了現實與夢境的中間。

我把門緊緊的鎖了起來,月亮還是懸在那裡,但那只眼睛卻消失了,這並沒有讓我安心,反而更加混亂。

我還是在找我的槍,或許我早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到,但我還是瘋狂亂翻著。

直到我覺得筋疲力盡了的時候我才停下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著冰冷的牆壁,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房間裡的一切,原來都如此的冰冷。

我忽然聽見了腳步聲,穿著高跟鞋,只有一個人,那聲音慢慢的接近這裡,我知道的,我知道她馬上就會敲響房門,我也知道即使我不開門,那個聲音也始終可以進來,可我不知道她進來以後會發生什麼。

我是個做噩夢的老手,可我沒有辦法習慣、永遠沒有辦法免疫那種熟悉又未知的恐懼、和恐懼來臨前的等待。

我得想辦法醒過來,或者說我得想辦法逃走。

肉體的疼痛和刺激可以讓人從睡夢中醒來,但我卻一直不敢用這種方法,因為我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處於夢遊的狀態,更何況現在,我連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都沒有辦法分清楚。

他媽的!

我走到窗邊,我居然住在樓頂,我不敢跳下去,怕自己真的摔死了。

然後……

話到這裡,斑馬忽然停住了。

“怎麼了?”陳醫生察覺了斑馬的異樣。

“可以抽菸嗎?”斑馬問道,嗓子有些乾澀。

“當然。”陳醫生笑笑,拿出一個菸灰缸擺在了斑馬面前。

斑馬從煙盒裡拿了一支煙叼在嘴裡,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卻也沒有找到火機,就在這個時候,陳醫生從懷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來,點燃,遞到了斑馬的面前。

“謝謝。”斑馬看了一眼陳醫生,把煙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卻無意間看到白醫生所用的打火機。

是一個很舊zippo,銅黃色,上面的花紋已經被磨得模糊不清了,但斑馬卻忽然覺得那個花紋好熟悉。

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斑馬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故事繼續。

……

我等了大概有十多秒,可還是沒有人來敲門,這不符合噩夢的常理,而更加吊詭的地方在於那個高跟鞋的聲音卻一直都在。

嗒、嗒、嗒、嗒、嗒、嗒……

像是輪迴一樣,我總覺得那個聲音在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但在某一個恍惚的瞬間,那聲音又回到了遠處,再慢慢走近。

我僵硬的站在那裡大概有三分鐘,我絲毫不敢放鬆精神,怕一個分心就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忽然破門而入。

是我多慮了,那扇門自知自終沒有動過,那個高跟鞋的腳步聲也一直沒有停過。

站了很久,我不是很有時間感的人,所以具體是多久我不太清楚,我忽然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包煙,我想過去拿,而就在我的視線剛剛離開那扇門的時候……忽然的!一道金屬互相撞擊的翠響在房間裡蕩了開來。

我猛得一吸氣!心頭拔起一股冰冷的涼意……

那門絲毫未動,原來、原來只是牆上的鐘響了,一座很劣質的、只有黑白兩色的鍾,就掛在斑馬對面的牆上,那金屬的響聲震動著它,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鐘聲停住,被掩蓋的腳步聲又再一次出現,由遠及近、一遍又一遍。

嗒、嗒、嗒、嗒、嗒、嗒……

彷彿是在說著、說著她要來了、她馬上就要來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雖然我沒什麼時間感,但牆上有鍾,我始終沒敢去拿起那包煙,每當牆上的時間要到整點的時候,我都異常的緊張。

我從筆直的站立,變成了靠在牆上,然後蹲下,但我依然死死的盯著那扇門,我知道,她總會來的,只要我稍微有那麼一點放鬆,她就會撕開我的恐懼。

……

“稍等一下。”陳醫生忽然打斷,問道:“你說你的病房裡有鍾?”

“是。”斑馬又拿出一支煙,用上一隻的菸蒂點燃。

“並且,你用這個鍾計算了時間。”

斑馬點了點頭。

“那你記得,當時是幾點嗎?”陳醫生拿起了筆,似乎準備要記錄些什麼。

斑馬僵住,思索了很久,最後卻只是說道:“我……不太清楚。”

“在你以前的噩夢裡,你會有時間的概念嗎?”陳醫生問道:“特別是這種很折磨人的等待。”

斑馬點了點頭。

“那每一次在陷入這種噩夢的時候,都會有鐘錶之類的東西存在嗎?”

斑馬再一次陷入思索,結果也只是搖了搖頭。

陳醫生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筆。

斑馬有太多模稜兩可的猶豫和含糊不清的否定,看來,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接著往下說吧。”白醫生知道,故事還遠遠沒有完。

……

我開始犯困,也疑惑著天為什麼還是這般漆黑,月光也似乎暗淡了下去、彷彿黎明永遠不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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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懷疑這並非夢境,畢竟在夢裡面犯困這種說法實在過於的荒謬。

那睏意像是忽然席捲而來的,我試著抵抗它,眼皮開始打架。

我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陷入完全的黑暗,但那很困難,我試圖站起來,但沒有成功。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睡著。

只是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就那麼一秒鐘都不到的瞬間,當我完全陷入黑暗的時候,那股睡意卻忽然被驅散了,沒有什麼外因,是我內心的恐懼所致,它尖銳而冰冷。

只不過一秒的黑暗而已,當我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天,卻亮了。

白色的強光有些刺眼,它們慢慢的散去,原本的世界一點點的出現在了我眼前,還是那間醫院,原本的高跟鞋聲也消失了,或許早就消失了。

我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那人是安兒。

“所以,夢醒了?”陳醫生問道。

“或者說是……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