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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五章 麻煩(5)

“把我帶到薩巴利亞所在的地方去吧,奈亞。”龍宇再次獸化,雙眸中的猩紅色變得更加明亮。

“不行,太危險了,幼獅!”阿爾斯蘭出面制止龍宇的行為。“能告訴老朽,你為何要拯救薩巴利亞。不對,應該先問你有什麼辦法來對付薩巴利亞,擺脫了束縛的他可是比老朽更強。雖然你的劍術可以說獨當一面,但他的拳頭可是專為折磨對手而磨鍊出來的,如果你單單認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可是大錯特錯了。更何況他已經失去理性,處於失控狀態,你可能會被他的業火燒得陷入生不如死的痛感。”

“要說我的火焰,可是不會輸給薩巴利亞的火焰呢。”龍宇雙眼微微變化,眼中透露出的只有戰士所擁有的剛毅與決心,那其中隱含的光芒,甚至能感染周邊的人們。

“雖然我不敢保證,但我至少會盡力一試,畢竟我得幫良太解決事情。”

在短暫的思考後,阿爾斯蘭總算妥協:“哈哈,老朽就喜歡你這種魯莽,幼獅!那老朽就去牽制另一邊的情況吧。”

“那麼,我們這就出發吧?貴客?”奈亞拉託提普提醒道,龍宇也順勢站在他身旁,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等..等一下!我也一起去!”良太請求道,“這件事的主要引起者是我,要是我不去,就顯得太不負責任了!”

“很遺憾,我這艘超級跑車只能乘坐兩個人。”未等良太繼續回答,奈亞拉託提普跟龍宇的身影在下一刻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而他們只能邊對付不死者,心裡不斷祈禱。

..........

薩巴利亞正站在教堂的正中央,用煉獄的業火殲滅著蜂擁而入的殭屍,消滅著尋求歸處的昔日同伴。

他就熟練地操控著火焰,無止境地灼燒著面前的敵人。此刻的他正想著,為了生者而折磨死者的行為是否正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中,只是因為教義的命令而已。

因為青山公會的教義,命令著他這樣做,因為多數派的人都希望他這麼做,他便這麼做。

他不停用這句話麻痺自己、說服內心的感情。

回想起來,他走過的道路皆是如此,自己的意志變得無處可尋,猶如山谷中吹過的一陣風,難以捉摸。

他一直都在想,只要有人因為他的行動而幸福就滿足。如果能夠犧牲自己,能讓他人獲得幸福,這也無所謂。但這只是放棄自己的理性思維,將本應承擔的責任,完全地推卸給別人。

在東京目睹諸如此類的事實後,他得出這般結論。

究竟是從哪一步走錯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了找到這個答案,已經有太多無辜的人犧牲了。自己或許沒有資格被拯救,也沒有資格奢望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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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最後的理性就要被權能所沖走時,教堂的門被開啟,出現在那強光下的人影,正是手持緋紅女皇的龍宇。

“看樣子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解釋了。”龍宇沒有多囉嗦,加速起跑,空中連續揮砍兩劍,斬斷兩個殭屍的軀幹,衝撞時直接彈飛另外幾個身影。

雖然沒有造成鮮血飛濺的驚豔效果,但那種極致凌厲的攻擊方式,讓薩巴利亞把目光集中在龍宇身上。

就在這時,薩巴利亞直接從正前方殺出,雙手劃出橘紅的弧線。龍宇把刀往空中一丟,赤手與薩巴利亞搏鬥著,在寫輪眼的眼力下,薩巴利亞的動作在他眼裡猶如慢動作,把他的攻擊悉數化解。隨後他越過薩巴利亞的頭頂,接住落下的緋紅女皇,在薩巴利亞的背上留下一道橫疤。

薩巴利亞感受到疼痛後,火焰無盡地噴發,將整個教堂映照成一片紅色。兩人不停地對戰著,刀劍相交,火花四濺。前者用火焰凝聚出類似於能量刀一般的武器,與龍宇的兵器不斷相交。

在薩巴利亞攻擊的同時,時而發出野獸般的大笑,時而在龍宇面前咆哮,處於一種精神不穩定的狀態。因為此刻的他是自由的,為了不再給別人添麻煩,他已經自行廢除與青山公會的契約。

無數的斬擊,全力的突刺,各種華麗且致命的劍技在教堂中施展著。薩巴利亞體內的權能在龍宇的刺激下不斷促進其實力的增進,可是龍宇也絲毫沒有放棄進攻,隨著戰況愈發激烈,龍宇的八門遁甲不斷提高層數,目前已經開到第五門。

阿撒茲勒利用自己的權能,正在一處無人知曉的地點,觀察著這場前所未有的對決。他撫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天之鎖,以恍惚的表情低語著:“啊..薩巴利亞,迷途的羔羊,你確實很強,但你是否察覺到對方身上,是否有你所追求的影子呢?”

下一刻,薩巴利亞手掌中射出的火焰,形成無數個十字架,如鎖鏈般纏繞在一起。

這是制裁罪行的炎之鎖鏈,決不允許敵人逃脫的教義之鏈。可惜龍宇的須佐能乎已經現身,所持有的八咫鏡已經護在龍宇身前,將薩巴利亞的攻擊完全化解。

龍宇擺好架勢,嘴中呢喃著什麼,下一秒劍光一閃,將無形的業火斬斷。

斬斷火焰的那一刻,薩巴利亞從龍宇猩紅的雙眼中,看到他所守護的人們的思念,如同海市蜃樓般搖曳著的,無形的思念,感染著薩巴利亞那固執的想法——屢犯惡行,千夫所指的存在真的是罪惡的麼?弄虛作假,備受譴責的存在真的是出於惡意麼?因為自己曾犯下的罪行而飽受折磨的存在,也在為他人的痛苦而自責。

有時,看見的惡並非是惡,所關注的善,也不是絕對的善。善與惡,本就是相對存在的。

龍宇此刻轉動劍柄,緋紅女皇上閃耀著三道紅光,最後匯聚成紅色龍頭的猛龍斷空斬,直衝薩巴利亞的身軀砍去。薩巴利亞也靜靜地閉上雙眼,正面迎擊龍宇的攻擊。

最後,薩巴利亞恢復平常的模樣,身軀並未受到任何物理傷害,緩緩地往後倒去,露出平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