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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鮮血祭奠的落幕

嗚……嗚……嗚 ,嗚”

在結界的中心處,四系乃蜷縮在冰結傀儡的背上,一個人在哭泣著。安靜的空間,安靜到令人無法想象到這裡是那狂暴的冰彈所包圍的空間裡面的程度。只有四系乃的嗚咽和抽鼻子的聲音在迴響著。

外面,非常的恐怖,不要出去外面。不過,這裡卻……非常的,寂寞。

“四系,奈……"因為流淚而變得渾濁不清的聲音,呼喊出朋友的名字。雖然四系乃也明白不可能的得到回應。但還是忍不住去呼喊自己那唯一的獨一無二的朋友的名字。

但是,“我在哦。”居然有這樣的聲音傳來。

“!!!!?”四系乃的肩膀猛烈的震動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環視四周。接著,抹了抹眼睛上的眼淚,擦亮雙眼。因為不知為什麼在結界內外之間的交界處,可以確認到熟悉的玩偶。

“四系奈!”四系乃大叫後,猛地從冰結傀儡身上跳下,小跑著去到那裡。絕沒有看錯,絕不會弄錯,那是丟失不見了的四系乃的朋友,“四系奈"

“啪嗒”一身,四系奈倒下了,準確說是把四系奈戴在手上的某人倒下了。容貌四系乃無法看清,因為那個人全身都是染血的傷口並且伏倒在地。

一定,一定是因為強行闖入四系乃的結界吧。那個男人倒下的地方留下了極大量的血液。四系乃的眼睛看的很清楚,這個身影比起人類,已經更接近是一具屍體。

接著,半死的人身上閃耀起奇特光芒的火焰,彷彿在舔舐著身體上的大量傷口那樣的火焰在那人的身體表面蠕動,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傷口消失了。

終於,四系乃能夠看清那人的面貌,“士道先生?!!”沒錯,這個破破爛爛 的人類,就是剛才用肉體硬闖結界的五河士道。

“還以為,……還以為會死掉呢。”五河士道的胸腔大幅度的上下起伏著,彷彿貪婪的呼吸著冰涼的空氣。

然後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雖然外部都是機槍一樣的惡暴風雪,但內部其實相當安靜嘛,真是奇妙的空間呢。五河士道不禁想到。像雪屋一樣,而且居住在裡面的是,巨大的玩偶和兔子一般的女孩子呢。

“那個,四系乃。”士道強行直起身,然後舉起手上的玩偶,“我吧四系奈帶來了。”接著四系乃瞪圓了眼睛。“嗚、嗚嗚、嗚嗚嗚。”淚水堆滿了眼眶,決堤似的崩塌了出來。

“別,別哭啊。”士道立刻變得手忙腳亂。“難道我不來比較好嗎?”四系乃搖搖頭,“不是……的。你,來了……很……高興。”說出這樣的話後,再次哭了出來。

士道露出苦笑,並以右手溫柔的撫摸著四系乃的頭。不禁想起琴裡的話,這個溫柔的少女,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不傷害他人,為了一隻自己的力量而產生出了第二人格的事。

這麼溫柔的少女居然得不到拯救還要被傷害什麼的,太過分了。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將自己手上的玩偶套在了少女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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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你拯救了四系奈。”四系乃低下頭用非常小的聲音說道。“吶,並不是什麼大事呢。”士道撓撓臉,這麼說道。

“不是哦,小哥,這可是非常偉大的事呢。”四系乃左手的玩偶,四系奈又張開嘴,用非常有元氣的生意說道“如果連救了我都不算什麼大事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大事了哦。”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五河士道趕緊揮手否定到。“嘛,我當然知道,不過為什麼感覺小哥你的幽默感便低了呢。”四系奈說道。

‘那是因為有幽默感的一直都是蘇先生而已啊。’五河士道在心裡說。“不過,我還是要感謝小哥你啊,這次你真的拯救了我呢。”玩偶向著蘇葉認認真真的鞠躬。

“其實,我來,是還想拯救四系乃的。”看到四系奈的認證態度,士道也想起了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來找四系乃的。“哦,是這樣的嗎?”四系奈的聲音裡有著一絲玩味。

“對,那個,啊,四系乃。那個,有一件,必須做的事情,那個不要把我當成奇怪的傢伙啊,那是為了救你必須做的事。要,要,要,要接吻。”

四系乃一瞬間擺出一副呆滯的表情,但很快就點了點頭。

“這、這樣啊。那個……那是為了救你,而必須做的事呢,真的,真的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哦,我絕對沒有什麼奇怪的目……”說道這裡士道的話便停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四系乃閉上眼睛,親了上來。瞬間士道感覺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流入了身體裡面。四周的暴風雪漸漸消失,背後巨大的冰結傀儡也漸漸變成光點消失在空氣裡。

但是四系乃身上的靈裝卻沒有消失掉,而是完完整整的保留著。“士道,你在做什麼鬼?”隨著結界的消散,士道耳機裡琴裡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為什麼封印沒有完成,這樣不完全的封印有什麼用啊!!”

“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五河士道低聲嘟囔道。雙唇相離後,四系奈倒是發現了現狀,“那個,這是怎麼回事呢?士道小哥,你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吧。”

“那個,那個,由於我體質很特殊的關係,可以透過接吻的方式把對我有好感的精靈的力量封印起來。這樣你們就不必再回到精靈界了,而且也不會再引發空間震,身上的精靈反應消失了之後,AST的士兵也不會再追殺你們了。”

士道趕緊手舞足蹈的解釋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封印沒有成功的樣子。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所以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嗎?”四系奈把兩隻小小的胳膊架起來,做出一副思考狀,“看來是錯怪小哥你了呢。”

“你說什麼?”明顯士道沒有聽清。“不過沒事的,只要我們會拉塔託斯克機關,琴裡他們一定可以調查……"這次打算五河士道話的不是四系乃的吻。而是一聲槍響。

在槍響的前一刻,五河士道的耳機裡,琴裡突然用刺破耳膜的聲音大喊道,“士道,躲開!!!”,不知道是為什麼,毫無預兆的寒氣猛地刺了五河士道一下。就像被粗糙的舌頭舔遍全身一般討厭的觸感。

“躲開。”比士道反應更快的是他的動作,猛地一把把面前的四系乃推開。接著就是“BOOM!”的一聲槍響聲。

士道感覺到一把重錘直直的敲擊在自己的胸口,無法呼吸,連保持意識都難以辦到,雖然聽到被推到的四系乃發出痛呼,自己卻道歉都辦不到。

而倒在四系乃面前的,是胸口部分開了個大洞,正不斷的往外留著血的五河士道的身體,雖然四系乃不斷的用手拍打他的臉,卻也沒有一點反應,留下的血很快就把地上打溼了一大塊。直到數秒之後才理解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士道……先生?”四系乃喃喃道“士道先生死了嗎?”

“沒有哦,四系乃,沒有哦。”玩偶捏住四系乃的臉,把自己的臉湊到她臉前,“小哥應該還沒有死哦,別忘了,他進入結界時身上燃燒著的火焰。我在裡面感覺到了靈力的存在呢。”

“是、是嗎?”四系乃低頭看著士道的屍體。果然小小的火焰又燃了起來,不過顯得那樣的渺小而無力,並沒有像先前一樣,立馬讓傷口消失不見。

也是,今天之內,五河士道已經經歷多少次普通人死定了的情況了,從倒塌的大樓上摔下,被凍成冰棒,遍體鱗傷的穿過暴風雪的結界。儲存在他體內的用於恢復的靈力也所剩無幾了吧。

四系乃果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四系奈。該怎麼辦啊?”在拿不定情況的時候,四系乃還是立馬向自己的英雄詢問。

“吻他。”四系奈只說了兩個字。

“誒?”“我叫你吻他,他是體內的靈力不足了,把我們的靈力封印進去不久好了。”

“可是……可是剛才不是沒用嗎?”

“那是因為那次我還沒相信小哥啊。”四系奈說著。“相信我吧,這次一定沒問題。”

“嗯。”四系乃點點頭,接著就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任務二,幫助五河士道俘獲精靈代號Hermit。完成。”在陰影裡收好手裡還在冒煙的槍的蘇葉,聽到腦海裡響起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果然,大團圓結局什麼的,神是才不喜歡的,王子不用死亡為代價怎麼可能俘獲得了公主的心呢。這種時候客串騎士已經沒有用了啊,所謂謝幕,果然還是要以某個主角的血來寫成才夠華麗啊。”蘇葉無視耳機裡,琴裡的咆哮小聲的念到。

“不過,就算是王子死亡的悲劇也能強行拉回來,果然是很方便的體質呢,士道君。”在他目光所及處,剛剛醒來的五河士道,正在把自己破破爛爛的上衣脫給因為精靈之力完全被封印而全身赤裸的四系乃。

“不過,真的是一出不錯的戲呢,你說是吧。神。”蘇葉彷彿聽見天空中傳來宙斯不屑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