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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殘響

“老師,和愛因茲貝倫的談判已經結束了嗎?”在遠坂家的魔術工坊裡,言峰綺禮站起身看著推門進來的遠坂時臣說道。

“嗯,”時臣點點頭,“暫且算是達到了結盟的程度。”

“聖盃戰爭進行到這種時候,我們還有必要和他們進行結盟這樣的事情嗎?”綺禮疑惑的問道。

“綺禮,”看著面前的徒弟低著頭,不長的頭髮掩飾著自己的眼神,一如剛開始認識到他一樣。時臣露出一種悲傷的表情。“對於你父親的死,我感到很難過。但是正是由於如此,所以才證明,這場聖盃戰爭有著如此多的變數。”

“愛因茲貝倫的那個小姑娘說的很對,作為一個人造的皮囊來說,愛因茲貝倫調教得相當不錯呢。”時臣說道這裡想起了今天早上那只小鳥為他帶來關於言峰璃正死亡的訊息時候的情況。

在得知這種情況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跟自己聯手,真是很明智的做法呢。連忙用使魔將言峰綺禮呼喚回來。然後去勘察了一遍教堂的內部。但是就像愛因茲貝倫所說。

除了發現下手的人很果斷,而且神父甚至沒有做到什麼反抗以外,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這種時候,他反而會想起assassin,雖然沒有太強的戰鬥力。但是在資訊搜查方面絕對是一等一的能手,如果他還在的話,肯定能從裡面發現一些什麼吧。

不過時臣連忙甩甩自己的腦袋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擲了腦海。再次回想起先前立下同盟條例時所發生的事。

既然是由對方所發起的談判,時臣這邊當然會限定參加的人數。為了避免衛宮切嗣這樣的人來擾局,規定的就僅僅是讓身為御主和從者兩人參加而已。沒想到的是,在面對吉爾伽美什的威脅下,兩人依然同意了這樣的觀點呢。

一走進約定的場所,就看到,一高一矮凜然氣質的兩位女性正站在中央。“居然讓女性等我如此之久,真是感到誠懇的抱歉。”時臣做出了殷勤卻搶奪主位的道歉。

“無妨,既然是我方決定的地點,我能理解遠坂先生需要時間去檢查周圍的心理。”愛麗絲菲爾大氣的回答道,一下又把談判的主動權拿回了自己的手裡。

時臣皺皺眉頭,一開始知道愛因茲貝倫的御主僅僅是一個人造人的時候,所持有的輕視之心已經被這一句話驅散了。面前這個才不是什麼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而是身處懸崖的聖潔之花,美麗,但是確實建立在致命的基礎上。

“原來如此——”時臣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那麼愛因茲貝倫的小姐,您今天叫我出來,所謂了談論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次的聖盃戰爭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一步,剩下的從者,僅僅是我們兩家以及外來的闖入者而已。我相信時臣先生也應該知道,對於聖盃,原本就應該是我們御三家的東西,無論最終是誰得到。但是總歸不該是那群不守規矩的闖入者才對。”

時臣點點頭,御三家的始祖們,消耗了大量的資源、時間才獲得了這個可以通向根源的鑰匙,讓給闖入者的確會讓人心有不甘。“但是那又如何呢?如果只是憑藉從者實力的話,我的英靈才應該是最強的吧。”

雖然認同了對方的觀點,但是時臣依舊需要在這種時候搶站優勢,以求獲得最大的利益。

“實力的方面我們先不談,”愛麗絲菲爾一邊說話,一邊看著身旁的saber,像是想要告訴遠坂時臣,作為從者來說,擁有saber職階的她的從者才應該是最強的才對。

“但是闖入者們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這次的聖盃戰爭的進行。雖然caster已經被消滅了,但是他所遺留的問題,依舊會在後面很長的時間裡面給我們帶來麻煩。這次監督人被殺,難道不也是聖盃戰爭變得越來越不 受控制的表現嗎?”

愛麗絲菲爾的話重重的打進了遠坂時臣的心理,她說的沒錯。身為監督人的言峰璃正神父原本是他的合作人,他的死亡影響最大的就是遠坂時臣這個人了。而且一旦引來了聖堂教會的干涉,這次聖盃戰爭很可能就又會布上第二次的後塵。

“的確讓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新參加者把手伸向了寄託著兩千年夙願的聖盃,不是我的意願。那麼愛因茲貝倫,既然你們的祈願就只是第三法的達成這一事實罷了。那現在把聖盃託付給以達到『根源』為目的的遠阪時臣我的話,不也正和你們的本意麼?”

“如果我現在在這裡答應了你的說法,難道你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嗎?遠坂時臣先生?”愛麗絲菲爾哂笑著回到到。

“的確,你如果這樣乾脆的同意了我的說法,我反而會感覺到更加的不安呢。”遠坂時臣旋轉著手中的文明杖。“但是至少在聖盃絕不能落入外行人之手這一個前提地下,我們達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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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愛因茲貝倫從來沒有和人結盟的習慣,而且所謂聖盃戰爭中的結盟本來也只是貽笑大方的東西罷了,但是至少在挨個擊破敵人這一點上我們願意表示出我們的誠意,在所有敵人均被擊破之前,我們不會對遠坂展現出我們的敵意。”

“正是我所希望的。”遠坂時臣微微敬禮,對愛麗絲肺熱的深明大義表示感謝,“那麼前提已經達到了,我們也來商量一下一些具體的小事吧。”

“沒有問題,”愛麗絲菲爾點點頭,“我們也希望能夠和遠坂互換手中的資訊……”

……

“老師?”在綺禮的呼喚中,時臣發現了自己陷入了出神狀態這一事實,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站起身。拍拍綺禮的肩膀。

“璃正神父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然後轉身從櫃子裡拿住一個盒子,“原本打算讓你在聖堂教會接受庇護的,但是現在看來,那裡也並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已經聯絡了臨市的支家,讓你在聖盃戰爭結束之前過去暫住一下。”

“好的,老師。”綺禮認真的點頭,然後回到到。這個時候,一直在翻找著的遠坂時臣也終於找到了他所尋找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抬頭看著站在桌前的自己的徒弟。

挺拔、堅厚,如同大地一般的沉默與質樸的男人,即使是父親的死亡也無法影響自己的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能夠成為你的老師,我很高興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