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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夜騎

“為了防止‘器’在勝者出現之前就被破壞,所以給『器』本身被賦予了生存本能,為了能夠自我迴避各種危險,最後成為了‘愛麗絲菲爾’這個存在嗎?”正在切嗣頭深沉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殘存的軀殼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不得不說,愛因茲貝倫的鍊金術被我想想孩子中要精彩不少。”柳洞寺的庭院假山上,一身黑色勁裝的蘇葉出現在了那個地方。

用單手抱膝的姿勢 坐在那裡抬頭看著天空,近海的天空裡很少有雲彩,海風將天空吹拂得乾淨如洗。漫天繁星像是綴成一條璀璨的銀河。莫名的,蘇葉想起了在鋼煉的世界裡,陪愛德華坐在一起仰望星空等待決戰的夜晚。

另一邊,切嗣卻對蘇葉的出現完全沒有感到意外的樣子。只是靜靜的看著愛麗絲菲爾。甚至連蘇葉如何知道愛麗絲菲爾就是聖盃的載體這一點都沒有詢問,彷彿在他身邊的時間靜止了一樣。

看到切嗣不說話,蘇葉也合拍的保持著沉默。同樣的夜晚,前途同樣的未知,不同的是自己和身邊人的心境吧。那個時候,那個金髮的小豆丁如同一棵永不服輸的野草一般向著天空肆意的生長,決不妥協,告訴了自己什麼叫做勇氣。

而現在和自己坐在一起的這個男人,只是互相算計的關係。所面對的也不再是為了一個國家的人民、為了世界這樣偉大的戰爭。

沒有任何神聖可言的,為了私利為了自己慾望,甚至是惡趣味的戰爭。互相爭奪著萬能的許願機的展現著人類最為醜惡一面的戰爭。想想也真是神奇呢,在自己完全不明白人類感情的時候,總是在為了世界、為了守護而戰,而當剛剛開始能夠理解一點這個世界之後,卻需要為了自己的自私而戰了。

“準備已經做好了嗎?”就在蘇葉嘴角剛剛挑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的時候,切嗣將側躺在自己腿上的愛麗絲菲爾放了下來,站起身問道蘇葉。

“沒有問題哦~”蘇葉反過頭去望著那個男人,瞳孔卻微微一縮。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如同死灰燃盡之後的殘骸般虛無,整個身體上散發著一種頹廢的、自我毀滅的氣息,如同黃昏一般。

他變了、或者說,真正的衛宮切嗣回來了。蘇葉和言峰綺禮在第一次看到切嗣的照片的時候,都確認了那個男人和他們一樣,同屬於異類的身份,就是因為這種空虛的、死寂的氣息。

但是蘇葉在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感到了不對,那個拉開咖啡廳的椅子的點了一份拿鐵的男人。絕不是他們的同類,他有著自己的希望,雖然表現出一種冷靜到了極致的感覺,其實心中懷有著滾燙的熱血和理想,不斷的忍耐著自己,做出那樣一副虛假的空虛外殼才對。

但是這一刻,那個男人——衛宮切嗣卻變了回來,不在意世界上的一切,能夠將所有的一切當成犧牲品輕易的消耗掉。不斷的尋求著自我毀滅的男人又站在了蘇葉的面前。

“吶,切嗣。冬木市裡面四個靈脈的糾結點,柳洞寺並不是最好的一個吧?既然小聖盃在我們這裡,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更好的地方進行這最後的決戰呢?”蘇葉跳下棲身的碎石假山,聳聳肩膀用輕鬆的口氣問道。

“這並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問題。”切嗣的聲音比蘇葉想像之中還要平靜,失去相伴8年的妻子之後,他的情緒甚至都不是那種強裝出來的平穩。而是真真切切的習慣之後的平靜。

“你只要做好你的那一份事情就好了,我們的交易裡,我並沒有解答你這一份好奇的義務。”

“真是無情呢,我以為我們之前,良好的交易經歷,你會願意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的呢。”蘇葉扯扯嘴角,“不過看來,現在已經不是我該登場的時候了呢。”那句無情,到底是在說什麼也因為那個笑容而變得不明確起來。

伴隨著他意義深長的笑容,蘇葉的身影慢慢化作淡藍色的光點消失在半空中。即使到了這種程度,也想著怎樣減少受害者而不願意去市民活動廣場嗎?果然,這也只是你的面具啊,切嗣。

不知道蘇葉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並不影響衛宮切嗣理解,蘇葉的靈體化所意味著的情況。起伏的群山之間,迴響著尖銳的長鳴和震耳的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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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黑色西裝的saber騎著一輛變異的摩托車正在想著柳洞寺的方向飛奔。那樣的速度和技術,足以讓所有摩托車手感到羞愧。銀色的鱗甲覆蓋在車身之上,讓那機車如同一隻機械打造的巨龍一般。魔力在車身之上震盪,群風從排氣口的方向往後湧動,進一步推動著車的前行。

B級的騎乘讓saber可以駕馭除了幻想種、神獸、魔獸以外的所有坐騎。A級的魔力外放和駕馭風的能力更是讓她胯下的這一輛機車變成了如同怪物一般,前護泥板銳化、鋼鐵化如同龍的前爪,尖銳的風刃在上面凝聚,簡直像是要突破音障一般。

而即使是這樣的速度之下,saber都沒有能夠甩開她身後的跟隨者。雄壯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空中抽擊著韁繩。拉車的雷獸發出震天的咆哮,神威的車輪碾過天空,留下兩道雷電凝成的車轍,發出巨大的雷鳴之聲在群山之中迴盪。

身為rider的職階,在腳程上,征服王可不會輸給任何人,哪怕是擁有騎士王之名的saber。群風環繞的藍色的機車和閃電包裹的叱吒的牛車以前以後,如同兩道光線一般奔著柳洞寺而來。

優先衝上通往鳥居臺階的是saber,藍色的機車如同完全不顧臺階的顛簸一樣,速度絲毫不減的駛向了山巔。但是同樣比不過駕駛牛車從天而降的伊斯坎達爾。

兩人之間的差距在慢慢縮短,就在saber即將抵達山巔的前一刻,她出乎意料的猛然跳下車,雙手緊抓著車頭,旋轉一圈,將手中的機車向著身後的征服王猛地砸了過去吧。跳車、轉圈、能夠扔車的動作一氣呵成,連伊斯坎達爾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是征服王畢竟是征服王,在機車快要砸到臉上的那一刻,右手送掉了韁繩,抽出了腰間的劍,一劍將飛向他的機車斬成兩半。

附加在車上的魔力本來應該在saber撤掉之後慢慢消散,但是征服王這一劍完全打亂了魔力原來的排位,紛亂的魔力在第一課就混雜了起來,形成了巨大的魔力風暴,混合著機車爆炸的火焰,將征服王整個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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