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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觸

在解決掉法利烏之後的日子,蘇葉過得輕鬆得甚至超過他的想象。所有的排外和不友好都消失了,甚至沒有人再以嘲諷的語氣提起過他阿斯塔爾的姓氏和貴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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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特殊軍事學校的課程顯得如此的特殊且困難,但是它的要求也僅僅是對於人類,目的也僅僅是為了培養戰爭機器而已。現在的蘇葉本身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非人了,從一開始異類的身份跨越到了連身體都脫離人類的地步。

實戰和肉體訓練對於他來說,唯一需要克服的大概是怎麼樣才能不暴露過於強大的肉體能力。魔法的使用的確在一開始給他帶來的一些障礙,但是畢竟身為英靈還保留著察覺魔力的能力。雖然和fz世界的魔力有很大的區別,但是能夠看到的話,學習起來是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透過在法利烏身上細緻的對於“稻光”魔法的觀察,然後改變自己手上的符陣繪畫,經歷了一晚上的失敗之後,他也能夠做到調動空氣中的魔力具現出閃電的地步。令他奇怪的是,這個世界的魔法這種東西,和施法者本身的關係並不大,和fz中有著極大的區別。

那種為了達到魔術的效果而將自己的一部分和作為魔力迴路讓魔力流通的方式是如此的痛苦,但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完全不同。僅僅是透過法陣的繪製和詠唱就能夠和魔力達成共鳴,然後使用,兩種魔力的對比簡直就像是空氣中的自由基和惰性氣體一樣。使用者本身不需要承受壓力,甚至連精神力都不要付出的方便的戰鬥方式。不禁讓蘇葉對這個世界的戰鬥力評估高看了一級。

大量的魔法師無休止的進行施法的話,唯一能夠打斷的就是空氣中的魔力使用殆盡的時候了吧。這樣無休止的轟炸對於他來說也是會帶來極大的困擾的。

當然和他想象中不一樣的是,除了這個學校裡面之外,真正掌握魔法的人其實是少數中的少數。成建制的魔法師什麼的基本很少出現在戰爭之中,就像是人類封存核武器一樣,這樣超過掌握之外的武力,也被自覺的禁止使用於戰爭之中了。而且之後蘇葉才明白了,和這個世界真正的怪物比起來,這些還是太過於常規了。

總之,法利烏的挑釁給蘇葉開啟了一個和這個學校的切入口,半個月間他已經闖出了‘完美的阿斯塔爾’這樣的名號。無論是學業還是實戰都能夠拿到最為優秀的成績,精緻的外表和彬彬有禮的貴族氣質。都讓他在這個學校之中獨樹一幟。甚至已經有不止一個女生來向他表白了。

但是這不夠,僅僅是這樣的話絕對不是蘇葉·阿斯塔爾費進心力想要進入這所學校的原因。或者說他想要達到這樣的成就的話遠遠可以透過其他更為簡單的方式,而不是將自己最後和國王的那一絲香火錢都壓在這個上面。這個學校背後還隱藏著什麼,哪怕自己已經曝光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仍然不肯主動站出來接觸自己。

蘇葉想到了那個在看戲的人群中最早離開的那個留著張揚的紅色長髮的青年,那回頭一瞥時對方如同燃燒著火焰一般執著和熾烈的目光。還差一點什麼東西嗎?

就在蘇葉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了。因為是難得一週一次的休息半天的日子有人來找他也並不奇怪。放下手裡論述魔導學的書,對著門外說了一句“請稍等。”

出現在門後的是剛才他還在思考著的那一頭紅色的長髮,長至腰間的頭髮在這個學校中是如此的少見,因為會影響他們在測試中的成績。哪怕是女生也一般會留著齊肩或者齊耳的短髮,少有的也是一根鞭子或者盤在頭頂。

但蘇葉面前這個人卻將自己的頭髮鬆散著垂到了腰際,紅色的長髮閃亮著耀眼的光芒,明顯被保養的很好。像是在彰顯著它的主人那不會因為任何外界因素而影響的強大實力。

硬朗而具有男人味的臉龐顯得稜角分明,輪廓清晰,筆直的眉毛如同兩把利箭插入鬢角。赤色的瞳孔裡面如同燃燒著火焰散佈著火星一般,有著堅定和自信的光芒。

“蘇葉·阿斯塔爾?”對方問道。

“我是。”

“請你跟我過來一下,有個人想要見你。”沒有任何前因的,男子提出了這樣的一樣,像是命令一樣的口吻基本會導致所有人對他的反感。但是蘇葉卻基本沒有遲疑的點點頭。

“請你帶路吧。”

這樣的反應反而使面前的男子一愣,“你不問我是誰?或者說我為什麼要帶你走,去見誰嗎?”

蘇葉搖搖頭,“我並不覺得那個‘紅髮的克勞’會特地跑過來開我的玩笑。”

“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嘛。”克勞發出爽朗的笑聲,“雖然我對你這樣文質彬彬的人沒有太大的好感,但是不得不說,明白事先調查自己的對手,這一點還是不錯的。能夠讓你在戰場上有更多的機會生存下來。”

“我並不認為我們會是敵人,克勞先生。”蘇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微笑著回到了這樣一句。

“鄰牙利齒。”克勞撇過臉嘟囔了一句,“走吧,那個人的時間觀念比你想象中要嚴重得多。是那種哪怕遲到一點都會大發脾氣的老古板。”

蘇葉跟著克勞走出了宿舍,穿過操場,實戰演練區,慢慢逼近校門。在蘇葉的注視下,他走過去和站在門口執勤的士兵說了兩句什麼東西。然後拿出一張紙,後者便點點頭開啟了大門。

克勞轉過頭對著蘇葉吹了一個口哨,然後走了出去。蘇葉出門的時候,轉頭認真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鐵門,雖然對於他來說這扇門以基本形同虛設,卻讓他對克勞身後的勢力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

“到了。”站在一條小巷的牆腳,克勞指著一扇木質的小房門,對著蘇葉說道。“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那個老古板很嚴肅的。”說完就眯上了眼瞼靠著牆壁假寐起來。

居然是在這種地方嗎?本來以為能夠影響到那個特殊軍事學校,至少應該是某個政府部門,但是現在看起來,像黑幫更多一點。

蘇葉推門進去,不大的小房間沒有一扇窗戶,即使是在白天也顯得很昏暗。一盞小小的油燈的光讓整個屋子顯得昏黃而晦澀。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長方桌的一頭,如同一片陰影一般。隨著蘇葉關上房門,那片陰影起身,露出一對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

“蘇葉,你想要拯救羅蘭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