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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試煉

聽到蘇葉回答的白夜叉上下掃量了他兩邊,然後發出一聲輕笑。“呵,這可真是有趣呢。擁有這種氣量的格,卻依舊堅持自己是個人類嗎?”

“吶,黑兔,我記得這次給你邀請函的時候說過,三個受邀者的毫無疑問所持有的都是人類之中最高等級的恩賜對吧?”白夜叉把頭轉過去看著黑兔,“這麼想的話,三張都到了這個小子那裡我說不定也能理解了呢,這才不是人類的等級吧,別的不說,小子,那個神明弒殺和大神宣言是個啥?”

“嘛,第一個大概是和有神性的生物對戰的時候,會有傷害加成什麼的吧。”蘇葉張嘴笑笑,“至於第二個嘛,商業機密。”

“狡詐的小鬼。”白夜叉再一次吐槽道。“不過有這樣的傢伙幫忙的話,你們公會重新建立起來的時候也應該不會太遠了……”

“喂,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完了吧。”蘇葉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口打斷道。

“蘇先生!”黑兔和拉塞爾同時開口說道,像是想要向蘇葉提醒是你們。

“哦,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白夜叉也轉頭看著了蘇葉。

“那還用說嗎?當然了啊。”蘇葉點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們損失掉的邀請函是兩張啊,但你拿出的恩賜卡只有一張。”

“蘇先生……這個……並不是以數量來衡量的呢……”拉塞爾笑聲的在旁邊說著,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如同蚊蚋一般了。因為蘇葉和白夜叉兩人已經站了起來,雖然高度不同,但是卻氣勢完全一樣的對視著,視線相交之處彷彿撞出了火花。而黑兔正忙著站在兩人中間勸架。

“小子,你要知道貪婪可是人的原罪之一,人太過於貪心的話,可是會付出代價的啊。”白夜叉從牙縫裡漏出這幾個字。

“是嗎?在我的老家可是有一句諺語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是說人啊,就要隨時有敢拼敢搏的衝勁,而且只有在沒有相應實力的時候,才叫貪婪,在實力與要求相符的時候,那叫做合理述求才對。”蘇葉則眯起眼睛,微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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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諺語的意思不是這個……”拉塞爾小聲的吐槽被白夜叉的聲音直接蓋了過去。

“小子,想要用實力提出訴求的話,那我可以隨時滿足你的!”一張和蘇葉手中恩賜卡一樣,但是是淡藍色揮著雙女神圖案的卡片被她從裙子的下襬中拿了出來。“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好了。”

“你所期望的是“挑戰”————還是說,“決鬥”?”剎那,爆炸般的變化出現在這個房間裡面,資訊的風暴以白夜叉為核心捲動起來,心相浮現,現實世界被替換,世界卵形成,但是和伊斯坎達爾的固有結界不同,白夜叉所具現化出來的這個世界,在各種意義上已經和真正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了,這就是神魔的威能。

視覺已經沒有意義,各種各樣的情景開始旋轉著直接出現在腦中。掠過腦中的,是閃著金黃麥浪的草原。俯瞰白色地平線的山丘。森林湖畔。從沒有去過的景色不斷旋轉,自腳下吞沒了包括女店員在內的三人。

三人被傳送到的,是白色的雪原與凍結的湖畔——而且,那是太陽水平運動的世界。

這是與被召喚到箱庭時完全不同的感受,是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技術。遠方微亮的空中,只有一顆星。那是緩緩水平飄過世界的,白色的太陽。這簡直是創造出一顆行星,創造出一個世界般的奇蹟顯現。

白夜叉此時對啞然呆站著的蘇葉,再次問道:“我現在重報個名,再問你們一次。面對“白夜之魔王”——太陽與白夜的星靈,白夜叉。你希望的,是向試煉“挑戰”?還是與我對等的“決鬥”?”

“蘇先生!!”在蘇葉回答之前不僅是黑兔連拉塞爾都跑了上來拉住了蘇葉,緊張的說道,“千萬不要激動啊!白夜叉大人可是東區的管理者,擁有著星靈的靈格!原本以白夜的魔王作為名號活躍在箱庭中的人啊!”

“星靈”,是指在行星級以上星球上存在的主精靈。妖精、鬼、惡魔等等概念中最高級的種族,同時也是恩賜的“給予方”。“白夜”的星靈。十六夜所說的白夜,正是在芬蘭、挪威等北歐諸國特定維度地區可以看到的,太陽不會落下的現象。

“夜叉”,則在身為水與大地的神靈同時,也是擁有凶神一面的鬼神。在聚集眾多修羅神魔的箱庭中,“星靈”是號稱最強種族的“神靈”。而此刻眼前的白夜叉,正可說是足以代表箱庭最強大的概念、天災——“魔王”。

“哦,這就是魔王嗎?”蘇葉卻只是抬頭看著面前這個世界。白夜湖畔與雪原,地平線彼端的雲海瞬間裂開,顯露出了微微照亮永恆世界的太陽。

“不錯。好了,你的回答是什麼?如果是“挑戰”,我還會手下留情陪你玩兒。——但是,想要“決鬥”那就兩說了。身為魔王,我會賭上自己的性命與尊嚴與你一戰的。”

“這樣啊,雖然很想在這裡和你賭上靈格進行一次遊戲,”蘇葉看著彷彿漂浮在世界中心的白夜叉,咧開嘴笑笑,“但是果然還是暫時算了吧。”

“我選挑戰。”蘇葉舉起自己的雙手做出投降狀,“這樣可以了吧。白夜叉大人。”

“挑戰嗎?沒有問題,作為補償的一部分,我會根據你們需要什麼東西來設定。至於懲罰的話,這次就不需要了,但是通不過試煉的話,可是沒有獎勵的呢。”好像是被一句白夜叉大人哄得很開心的白夜叉如此說道,不過在眼神裡面閃過了一絲惡意的光芒,表明著這個約定並不是那麼好完成的。

“黑兔,現在公會最缺什麼?”蘇葉轉過頭問像黑兔,讓後者一愣。“誒?……等黑兔想一下啊。”這麼說完之後趕緊緊鑼密鼓的和一旁的拉塞爾討論起來。單獨開的沒有懲罰的恩賜比賽可是很少見的機會啊。

在緊鑼密鼓的討論之後,黑兔給蘇葉的答案是水源,原本公會中負責製造水源的東西失去之後,整個公會一百多人的日常用水已經成為了很大的問題,小孩子們沒有辦法孤身深入到森林深處去打水,而如果黑兔去打水的話,又會浪費掉僅有的勞動力,所以買水的支出已經是整個公會最大的開支之一了。

“水源嗎?”白夜叉歪歪腦袋,“我想到了,跟我過來吧。”然後隨手在空中劃拉了一下,一道巨大的口子就出現在了空氣中。能夠透過口子看到另外一邊的茂密森林。

“穿界門?!”黑兔再一次驚訝道。

“沒錯,”白夜叉一挺自己頻發的胸脯,“不過只能在這裡用就是了,在外面亂用我又會被那群老頭子唸叨的。”

穿過穿界門來到的是一片森林邊的水域,黑兔一眼就認出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名為“世界盡頭”的懸崖絕壁,是這箱庭世界八條大河的終點,特裡特尼斯大瀑布。

當反應過來這樣的事實之後,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在她心底湧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巨大的三角狀頭顱就從面前的水池裡面抬了起來。有著白玉一般的鱗片,修長的身形,長著一直獨角的怪獸,是身長三十尺以上的巨蛇用明黃色的巨大豎瞳看著岸邊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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