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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愚者的前行

“利用我們?”愛德華疑惑的問道。

“沒錯,愛德,”蘇葉認真的說道,“就像大校用66號作為誘餌釣出了人造人這條大魚一樣。現在,你是一個更好的誘餌。”

“正如剛才所說,你是珍貴的人柱,在那個不知道的計劃裡面佔據著重要的位置。所以如果你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一定會有更加巨大的東西被釣出來呢。”

“我?”愛德華指了指自己,“為什麼我非要成為誘餌不可啊?”

“鋼仔,直到現在為止,我們依舊不知道對面的陰謀和計劃到底是什麼。”大校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們的行動一直被對方拖著鼻子走。”

“我們永遠不可能在敵人的步調(BGM)裡贏的勝利。我們需要主動去引導它,讓它暴露出來。既然不知道那個計劃到底是什麼。我們就從知道的地方下手。”

“你是我們唯一知道的環節,用你作為誘餌的話,我們就能拉出那些不知道的地方……"

“那不是全部的原因。”大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葉打斷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螞蟻嗎?”

“我們現在就是那群最外層的螞蟻。如果我們選擇逃避的話,就會犧牲掉其他的人。愛德,我們不能再有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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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說完這一句,大校看了看隔壁床的哈勃克。脊椎受傷過重,又在汙水中浸泡的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意識,而且,下肢神經的破壞,也讓他失去了再次站起來的希望。

“鋼仔,我們不能再有犧牲了。”大校重複了一遍蘇葉的話,眼神蒼涼,“不論是修茲、還是羅斯和哈勃克。這樣的犧牲我們不能再付出了。”

或許是聽到修茲和羅斯的名字的原因,愛德華整個安靜了下來。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不過蘇葉一點都不擔心,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知道這兩兄弟是一樣的傻瓜。

是那種寧願傷害自己而不願意傷害別人的傻瓜。所以他不擔心愛德華不同意他的計劃。果然,愛德華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裡全是奮進的火焰。

“就算我參加,怎麼才會有那種人造人都不得不出來救我的危局呢?就算釣魚,太短的時間內進行兩次的話,魚也會學乖的吧。”愛德華問道。

“不,我們會給他們準備一個他們拒絕不了,就算是知道那背後可能有魚鉤也不得不吞餌的情況的。”大校聽到後,笑著說出這句話。然後示意了一下霍克愛中尉。

中尉從懷裡抱著的檔案之中抽出一份擺到愛德華面前。

“雖然還沒有確定,但是根據線索來看,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在愛德華瀏覽檔案的時候,大校這麼說道。

“斯卡?!!”簡單的看了一眼檔案之後,愛德華驚訝的抬起頭,“他又到中央市了?!!”

“沒錯,這位國家煉金術師殺手,就是我們為你準備的危局。”大校和蘇葉臉上都露出了同樣的微笑。

“我們會干擾憲兵隊的行動,讓你陷入足夠的危機之中,這樣,那群人造人也不得不行動了吧。”大校說著。

“但是為了讓危險顯得更加真實,所以我們也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的幫助。”蘇葉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殘忍,“所以在作為魚鉤的我們抓住足夠大的獵物之前……"

“要活下來啊。”說完這句話的蘇葉就對大校示意了一下,和姚麟一起離開了房間。留下沉思的愛德華和阿爾。

“少主,你可以不用憋著問題的。”蘇葉看著姚麟一副便秘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肯定是有一肚子疑惑,但是又自持身為王,應該有容人之量。所有問題應該等臣下自己彙報給自己才對。抱著這樣的想法才這麼糾結吧。

“那我就問了,蘇葉。”姚麟聽到蘇葉的話,睜開一直眯著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們殺死了人造人是吧?”

“沒錯。”蘇葉回答道。也沒有了剛才開玩笑的語氣,不得不承認,認真起來的姚麟雖然還是個小孩子,卻真的已經有了身為上位者的威嚴。 “既然能夠殺死,那麼人造人這種存在就算不得不老不死,”姚麟眼睛裡閃過刀一般銳利的光,“那我們接著和他們合作的原因是什麼?”

“不論這個國家面臨著什麼樣的陰謀,那應該都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忘記了吧?”

“少主,姚族50萬人的期望一直如同火焰在臣的背脊上燃燒,臣無時無刻不再期待著帶回不老不死救民與水火。”

“那就好,”姚麟聽完蘇葉表忠心的話,再度眯起眼睛,“那麼你幫助他們的理由是什麼,你一向是一個智謀百出的人,這麼做必然有你的原因。”

“謝少主信任。”蘇葉很合時宜的做了一個感激的動作表情,“雖然人造人的確不是真正的不老不死,但是臣在和人造人戰鬥的過程中的確發現了能夠達到不老不死的東西。”

“哦?”聽到蘇葉的話,姚麟來了精神。“那是何物?”

“賢者之石。”蘇葉回到到,姚麟臉上的興趣一下少了很多,他們本來就是為了賢者之石才來到亞美斯特利斯聯邦的,現在老調重提基本沒有什麼作用。

“少主,或許我們之前的想法有一點錯誤。”蘇葉看著姚麟,“所謂的賢者之石,並不是什麼天地奇珍,只有一件的珍貴之物。”

“賢者之石,應該是可以被人工製造的。”

“為什麼這麼說?”姚麟意識到了蘇葉要表達什麼。

“人造人是以賢者之石為核心構造的,在賢者之石的能量耗盡之前,他們能夠做到近乎的不老不死,不論是怎麼樣的傷害都能夠恢復。”

“但是,如果他們卻完全沒有在珍惜賢者之石能量的表現,在最後一刻他們都奮戰著,以死亡還換取我們的傷害。這只能意味著,要麼,他們傻的出奇,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

“要麼就是,賢者之石的能量是可以補充的。”蘇葉一字一句的重複著第二種可能。

“他們在殺死我們之後,就能夠將已經損失掉的能量重新補滿,所以才不在意到底在這一次揮霍了多少。”

“意味著,只要我們能夠得到賢者之石的制作方法,製造出足夠多的賢者之石的話,我們就能夠找到真正的不老不死?”姚麟興奮的說道。

“沒錯。”蘇葉鞠躬,為少主的智慧表示臣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姚麟點點頭,“我會全力支持你的計劃的。”

“但是,蘇葉,我總有種感覺,”姚麟看著蘇葉,“你好像在催促著所有人前進一般,這次讓艾爾力克兄弟成為誘餌的事情也是你提出的吧。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

蘇葉沒想到姚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原來自己辦事還是太過於著急了嗎?整理了一下思路和語句才回答道。

“少主,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看到這個國家的夜景時說過的話嗎?”

“嗯--,這個國家有問題?”姚麟想了一會之後,回到到。

“沒錯,這個國家有問題,我們現在介入的陰謀絕不是什麼小小的存在,不止是關係一個人、一群人這樣的存在。它和這整個國家有關。有人在把這個國家的所有人擺上棋盤。”

“從踏入這個國家開始,那種危機感就像刺一樣,不時的在我的背脊上扎一下。這種感覺很不好。馬斯坦大校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你永遠不可能在你敵人的步調裡戰勝他,所以我只能催促著所有人動起來,一旦這邊動起來了,那群策劃陰謀的人無論想不想,都必須跟著動。”

“而一個計劃如果在準備好之前就發動必然會留下破綻,所以我要讓所有人快一點,再快一點,讓那個隱藏著的聯絡一切得線頭露出來才行。”

“我覺得不遠了,那個能夠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的線頭距離出現已經不遠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危機感,但王的存在就是要包容承擔一切的。既然我的臣民可能遇到危險,那麼就要解決他。所以,這個計劃,我一樣支援。”姚麟拍了拍蘇葉的肩膀,再次表示了支援。

“謝少主。”蘇葉再次表示感激,“而且跟著那兩兄弟還有一個原因。”

蘇葉臉上再度浮現出誆騙愛德華成為誘餌時的笑容。“現在所有的牌都在對面的手裡,我們手裡只有愛德華這一張牌。”

“但是,有什麼關係呢 。玩遊戲,就需要所有牌,撕毀一張和撕毀其他所有牌並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對方真的強大到我們無法戰勝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用手裡這張牌去和對面交易。人柱和人柱候補都在我們手裡。如果不給我們滿意的回報,殺掉他們也是不錯的決定。”

哪怕是姚麟,看到蘇葉現在的笑容也覺得身上有些發冷。不過他知道,蘇葉說的沒錯,自己手裡雖然只有一把鑰匙,但是沒有關係,開門這種事,從來都是要所有鑰匙集齊才行的。

自己得不到的話,毀掉鑰匙,讓對方也得不到,才是正確的選擇。身為王,要明白犧牲有時候是需要的。王,從來都是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