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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東方

“嚯嚯嚯,雷文成了叛徒,被阿姆斯特朗家的小姑娘把頭砍了下來給金·布拉德雷寄了回去。”東方司令部,東方軍區最高長官,狡狐格拉曼中將笑著喝了一口茶,“在北邊幹的不錯嘛,小子。”

“多謝誇獎,格拉曼中將。”蘇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只是給奧莉薇少將提供了一點雷文中將的罪證罷了,我回到布利古茲的要塞的時候,雷文中將的頭,可是已經不在他脖子上了。”

老實說,蘇葉也沒有想到奧莉薇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如果不是及時將從德拉庫瑪得來的情報給了她的話,現在帶她上中央的,就不是一紙調令了。而是對叛徒的絞殺令了,弒殺長官,在軍隊中向來都是最大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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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實說從馬斯坦那得到訊息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呢。布拉德雷醬,居然是人造人什麼的。真是很難讓人相信呢。”格拉曼中將依舊是以那種輕佻的語氣說著。

“您難道還沒有相信他們打算用這個國家進行煉成這件事?”蘇葉卻皺皺眉頭。東方軍是他和馬斯坦大校計劃中重要的一環,不論怎麼說,哪怕北壁真的被染成血紅其實都無所謂,但是東方軍的支援才是真正不能少的東西。

“相信了哦,畢竟是小馬斯坦那麼認真的跟我說的訊息,而且聽說修茲那孩子還因此付出了性命,我怎麼都會相信的。”格拉曼中將睜開一直眯著的眼睛。

圓圓的老花鏡後面的雙眼和這個年老而和藹,頂多算有些調皮的老人完全不同。睿智的,充滿了野心的,如同群星一般閃爍的雙眼。

“畢竟當年,就是雷文那個傻子過來問我,對於完全不死的軍團有沒有興趣,我不過回了一句,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才會被調到東部的啊。”

“他們的計劃可已經實施那麼久了呢,”蘇葉配合的說到,“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國家其實就是為了配合他們的計劃才建立的呢。”

“這樣會顯得我們這批老人當年的奮鬥很沒有意義哦,新國的蘇小子。”格拉曼中將撇了蘇葉一眼。

“那麼你來這裡找我,肯定不止是為了陪我這個老頭子回味那些當年的榮光吧,說吧,你和馬斯坦到底又在計劃些什麼?”

“東方軍和布利古茲兵每年都會有相應的聯合演習才對吧?”蘇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今年的地點應該是在東部才對吧?”

“是的,沒錯呢。”格拉曼中將順著蘇葉的話說下去了,想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我這次來您這兒,可是一點掩飾和偽裝都沒有呢?”蘇葉看著格拉曼中將笑笑,“加上奧莉薇少將剛剛在布利古茲殺掉了雷文中將的事。”

“您認為中央那群神經脆弱的陰謀家會怎麼看待我們兩的這次會面,還有接下來要在東部開始的演習呢?格拉曼中將閣下?”

“嚯嚯嚯,”聽到蘇葉的話,格拉曼明顯知道了蘇葉想要表達什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呢,利用起我這樣的老人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呢。”

“啊啦,難道老人們,不該成為年輕人向上的階梯和臺階嗎?稍微為年輕人的計劃提供一下力量,就這樣抱怨的話,作為長輩,可是得不到尊敬的呢。”蘇葉也用相應的玩笑給回覆了回去。

格拉曼中將又招牌似的“嚯嚯嚯”的笑了起來。笑完之後,又盯著蘇葉。

“就算你們用東方軍和布利古茲兵的聯合演習拖住了中央的注意力,但是然後呢?如你所說,一個為了完成一個計劃就建立了一個國家的勢力,可不是那麼容易對抗的啊?”

“不,我們不會直接和他們對抗。”蘇葉笑笑,“新國有句古話,叫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雖然這個國家是他們為了計劃而建立的,但是現在這個國家的主人,可不是那些個別的上位者。是這個國家的國民。”

“中將,稍微等等吧,接下來,你就會知道我們的計劃到底具體是什麼樣子。相信那群大人物會滿意我們的演出的。”蘇葉對著中將鞠了一個躬。

“現在,我們只需要您幫我們吸引那些不必要的注意力就好了。畢竟節目這種東西,在展現出來之前,就被他人把細節看去了的話,就沒有驚喜感了。”

“至於其他事,我們這些年輕人會處理好的。”蘇葉將寫有和布利古茲聯繫方式的紙條交給格拉曼中將,然後關上門,退了出去,時間越來越緊迫,他這次來東部,除了和格拉曼中將溝通,還有著更加重要的任務。

“嚯嚯嚯,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有著不輸我們當年的想象力後執行力呢。”格拉曼中將看著蘇葉關上的們,又看看面前清澈的紅茶。“為了一個計劃而建立了國家嗎?我們這些年的打拼又到底算什麼呢?看來,是時候問問那些利用過我的人要要利息了呢。”

離開東方司令部,蘇葉立即踏上了前往雷奧爾的火車,當然在上車之前,他又已經穿上了那套雙排扣的大衣,手持著紳士杖的他,讓人不禁會想這個上流人到那個剛剛發生過暴亂和廢墟沒有太大區別的城市幹什麼。

蘇葉是去那裡和艾爾利克兩兄弟匯合的,在他們上次拖大校從秘密通道傳來的訊息表明,他們在研究完斯卡哥哥留下的研究筆記之後,對於國土煉成陣又有新的發現。在雷奧爾的地下應該還隱藏著一些秘密。

蘇葉覺得需要去和他們交換一下訊息,畢竟能夠透過秘密通道傳達的訊息還是太少了,聽說愛德華他們還在馬爾科醫生的幫助下成功抓住了恩維。除此之外,和斯卡一起去勸導分佈在東部貧民區的伊修瓦爾人也是重中之重。

雷奧爾市區,才因為雷託教的宗教叛亂被東方軍和中央軍來回肆虐過的土地,如今看起來滿目瘡痍。但是與一般的戰後廢墟相反,這裡的人卻有著一種活力,欣欣向榮的重建著自己的家園。

蘇葉走到一家露天的咖啡廳旁坐下,小個子的老闆正在擦著缺了一道口的瓷杯。“我想要問一下?據說這裡是發生叛亂的雷託教的本部?”

“如果你是說雷託教的話,那的確是從這裡發源起來的。”老闆抬頭看了一眼蘇葉,彷彿對他那身上等人的打扮很是不屑的樣子,“但是叛亂並不是從這裡發起的。雷託教叛亂之時,這裡的居民都已經不信仰雷託神了。”

“哦?宗教發源地的居民卻不信仰自己的神了嗎?”蘇葉露出一副感興趣的神色,“可以詳細告訴我一下原因嗎?”

“你大概又是什麼報社的記者或者軍方的密探之類的吧?”老闆得意洋洋的看著蘇葉,一副我已經看穿你的偽裝的高傲樣子,“最近你不是第一個來問這個問題的人了。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所謂,不過你想要憑它寫一個大新聞的計劃估計得落空了。”

“雷託教的起源之初,大主教憑藉一手奇蹟之術收集了很多信徒,”老闆露出一種懷念的神色,“那時候我們都真的相信,雷託神真的存在,並且保護庇佑這雷奧爾,因為只有雷奧爾的大主教才能夠做到那樣無中生有的神蹟。”|

“直到某天,我接待了兩個來自中央的小孩子,他們當時就坐在你現在做的這個位置上,那是國家煉金術師,艾爾利克兄弟,你根本無法想象那樣的小孩子居然會有國家煉金術師的名號,畢竟那個哥哥那麼矮。”

“他們告訴我們,所謂的奇蹟之術,不過是鍊金術罷了,雖然說大主教的奇蹟之術打破了鍊金術等價交換的原則什麼的我也不懂。但是,在艾爾利克兩兄弟卻讓大主教說出了他其實是在利用我們的原話。”

“憤怒的人民識破了大主教的陰謀,我們親自打破了神殿的雷託神像,而大主教也因為鍊金術的反饋,死了。所以雷奧爾的市區,其實是根本不相信雷託教的。”

“而且所謂反叛的時候,作為帶領人的大主教我們也完全沒有信任感,因為我們是親眼看到他已經死了的。就算沒死,我們也再也不會相信那個人渣了。”

“所以這座城市受到的傷害其實不算太重,人員都很好的儲存了下來,只是那些來自地方的暴民呵中央軍在這裡的火拼讓房屋這些損壞了不少。但是我們相信,想要重建也是很快的事情。”

聽完老闆的描述,蘇葉大概對所謂的雷奧爾事件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果然如同愛德華他們說的,這個暴亂其實本應該是在開始之前就被消滅掉的,但是看來又是人造人幹的好事,復活的大主教?除了恩維,蘇葉根本想不到第二人的可能性。

“你看,我說了很無聊吧,想要用這個做大新聞什麼的,根本不靠譜。”老闆看見蘇葉陷入沉思,再次肯定了蘇葉是作為新聞記者來找素材的判斷。

蘇葉聽到老闆的話,也只是抬頭笑笑,沒有反駁。

“你看,事件的主角回來了,如果你還不死心,可以問問他們的,那兩兄弟應該還知道更多的內情來著。”

蘇葉順著老闆所指看過去,正午的太陽昇到了最高點,正式所有人回來吃飯的時間,揹著光,正有一行人正在朝自己這邊走來,正中間的事一具巨大的鎧甲。阿爾馮斯·艾爾利克。

而在他身邊的人,卻讓蘇葉的瞳孔整個縮緊,短刃下意識的落到手裡,那赫然是在中央地下的‘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