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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太陽與你努力的樣子

為了在關正行出國前,多幫公司拉一些客戶,穩定客戶資源,陶錫儒硬拉著關正行應酬。酒過三巡,倆人都有些微醺,但對方仍無醉意,著擺在桌上的合同,關正行幾次將話題繞到公事上,都被對方巧妙的用酒擋開了。

包廂裡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陶錫儒顯然在人際交往上更加佔優勢,與對方經理交談甚歡。關正行下手錶,已經八點多了,沉子璐還沒有回資訊又給她發去一條。

【到家了嗎?回個資訊】

“別了,”不等沉子璐回覆,手機被陶錫儒抽走放在桌上,酒杯被陶錫儒倒滿,說:“來,我們倆陪張經理再喝一杯,幹完這杯酒,我們仨可就是兄弟了,兄弟之間要互相幫襯著,小弟創業就仰仗大哥這份合同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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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經理笑著說:“好說。”

終於逮住機會了,倆人對視剛要舉杯,張經理又說:“慢著,”

“……”

“……”

張經理:“籤合同都好說,但咱們這酒要喝痛快了。”

陶錫儒笑,“行,今晚咱們就喝得盡興,不醉不歸。”

關正行又手錶。

彼時,公交站。

上車前問過司機是距離出租房最近的一站地,從車上下來周圍的街景有些陌生,這不是她平時下的站點,沉子璐不知該往哪走,沿著街邊尋找熟悉的衚衕,可夜幕下的城市變得相似又陌生。打聽路人詢問老衚衕的位置,對方就指了一個大概方向。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路兩側除了景觀帶連眼熟的商鋪店面也沒有,她又掉頭往回走。

夜色漸濃,街上行人匆匆,沉子璐終於找到老胡同口,可走進去繞了幾圈她發現迷路了,竟然走進一個死衚衕,兩側院門緊閉,透過大門門縫到四合院的窗戶裡黑漆漆的,院子裡雜草叢生,隨風擺動,著有些慎人,很容易勾起她曾經過的很多恐怖片的場景,想起某個恐怖電影就是發生在這樣一座老房子裡,嚇得他頭皮發麻,捏緊背包帶沿著原路狂奔折回。

衚衕如羊腸小徑,尤其有些老舊的衚衕裡還沒有路燈,她最怕黑了,經過這樣的衚衕心裡總升起一絲懼意,許是心裡作用,她總認為身後好像有人跟著她,越是不敢回頭又越想確定是不是有人。

她跑到一處有光的窗戶下,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鈴鈴鈴……

身後有人騎著腳踏車經過,輪廓是個體型肥胖的男人。她壯著膽問:“大哥,198號你知道在哪嗎?”

腳踏車上的人一腳扎在地上,藉著窗內的光到問路的是個小姑娘,同時,沉子璐也注意到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笑起來有些猥瑣油膩,她有點後悔問路了。

大叔說:“198號遠著呢,還在前邊兒。”

沉子璐說:“麻煩能告訴我怎麼走嗎?我今天換輛公交車回來,這片我沒走過,不太熟悉,我朋友在家等我呢,我怕他著急,想著趕緊回去。他這人性子可急了,到點沒回去又該出來找我了。”

其實這話誰都聽得明白,就是告訴你,我朋友是這兒的本地戶,我再不回去他要出來找我了。

大叔憨厚的笑,指著前方說:“往前走到胡同口左轉,再往前穿過倆巷子再右轉,你就著大路走,千萬別拐小衚衕,只要拐進去你再想出來可就費勁了,這的衚衕就跟蜘蛛網一樣。”他指了會兒路又聊了一大堆其他的,沉子璐勉強記住幾個重要的路口轉向,道聲謝繼續走。

九點半,沉子璐終於到熟悉的院門,站在門口的一刻差點激動的抱著門勐親兩口,也感謝那個為她指路的大叔。

剛一推門,竟然鎖著。

倆人都沒回來?

摸出兜裡的鑰匙開門走進去,東西屋的房間黑漆漆的,小院寂靜得落針可聞,一個人住這麼大院子心裡真有些怕,她將房間的燈連同廚房和浴室的全部開啟,照地整個小院通亮。

有光的地方好像就不會令人畏懼了。

坐在床邊將手機充電,開機後的螢幕上跳出一堆關正行的微信和未接來電。滑動資訊到最上面一條是他要跟陶錫儒去應酬客戶,接下來,他每隔半小時發來一條微信,詢問她下班沒,走到哪了,催促她回資訊,給他打電話。對於第一次獨自完成跨區倒公交並順利回家的沉子璐而言,終於擺脫路痴的標籤簡直帥爆了。

她自豪的回:【剛到家,手機沒電了,才沒回你資訊。你幾點回來?】

過了十分鐘,關正行也沒有回資訊,沉子璐按下回撥,第一次打通了但被對方拒接。沉子璐自然認為他不方便接電話,隔了一小時,還是沒主動打電話或是回覆她微信。

沉子璐有些擔心,他上週開始吃胃藥,可去應酬客戶肯定要喝酒,擔心他胃病加重又撥打他電話,這次話筒裡已經提示關機了。陶錫儒的手機也能打通,但是沒人接。

“……”都不接電話?這倆人合計好的吧。

沉子璐洗完澡回來,再打兩人電話,這次連陶錫儒的手機也提示關機了。

躺在床上電影、打遊戲,消磨時間等他,可都快十二點了,關正行也沒回來。明天還要上班,她眼皮越來越沉,手機脫手掉在被子上,頭一歪睡著了。

凌晨一點半,KTV的衛生間裡有倆人狂吐,“嘔……嘔……”

關正行靠著牆站直,用手背蹭掉嘴角的汙漬,“你怎麼樣?”

陶錫儒弓著腰朝身後人擺手,“沒,沒……嘔……咳咳咳……”

關正行晃晃悠悠的來到陶錫儒身後,幫他順背,“吐完我們回家。”

“嘔……”陶錫儒又吐了,緩了緩才說:“我可走不了那麼遠,就近找個酒店睡吧。”

關正行架起人,“走了。”

“不行,”陶錫儒一晃腦袋頭更暈了,“我肯定走不了,我現在就躺這睡。”

關正行扶著人往外走,剛走幾步又想起合同沒拿,“陶錫儒,等我,別動。”

“嗯嗯,”陶錫儒迷迷煳煳的閉上眼。

關正行重新回到衛生間,洗手檯上放著文件袋,上面沾染著酒漬,捏著檔案的手越來越緊,他向鏡子裡的自己,衣領敞開著,領帶鬆垮,哪裡還像個建築師。

再次回到走廊,陶錫儒癱坐在地上已經睡著,他把人拽起來,背起來往外走。

“哥們,醒醒,堅持下。”

陶錫儒被硬拖進計程車,聽到他跟司機報地址,陶錫儒含煳不清的問:“你幹嘛非要回去?”

關正行說:“她怕黑。”

陶錫儒呵的笑了,“媽的……”

……

翌日。

沉子璐睜開眼,到關正行睡在旁邊,他的衣服搭在椅背上,空氣中殘留著昨夜宿醉的酒氣,剛一翻身,便被他摟緊了,“讓我再睡會兒。”

她問:“你幾點回來的?”

關正行舔下乾澀的嘴唇,“下半夜兩點。”

沉子璐說:“我等你到十二點,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支吾的說:“……怎麼會不回來,你怕黑。”

沉子璐著他,一個人喝成醉貓也要爬回家陪著怕黑的人,難道不是愛嗎?

他的襯衫和西裝領口都是汙漬,而桌上放著他昨晚簽下的合同——墨菲大廈專案合作書。

世界上有兩種光芒最耀眼。

太陽與你努力的樣子。

在我們十八歲時,一言不合就開吵。

時隔四年,二十二歲的我們初嘗現實的赤裸,人情冷暖,還有你不努力就要被無情的社會淘汰的殘酷。

終於,理解了只有踏入社會,我們才會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