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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人生的至暗時刻

9月4日,關正行踏上飛往米國的飛機。

一個月後,濟南的專案遇到點棘手的問題,甲方尾款沒有及時打到賬戶上,陶錫儒打過三四次電話催款,但甲方每次都是滿口答應,卻沒有履行,陶錫儒準備親自去一次濟南見下甲方的老總。

他心煩給吉靜誼打電話,卻一直打不通,發資訊也不回,開車奔著她實驗室去了。車停停在泊車位上,剛要開車門,到吉靜誼與一位外籍中年男人舉止親暱的從面前經過。

陶錫儒臉色驚變,推門下車疾步朝兩人走去,“小靜。”

“!”

只一聲,吉靜誼頓下,回頭到氣沖沖走來的人,臉上的笑不自然的僵住,又微笑著對身旁的人說:“我朋友來找我有點事,你先去實驗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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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頜首,朝實驗樓內走去。

陶錫儒目光一直追著外籍男人,喊:“你別走,給我站住。”

吉靜誼握住他胳膊將人攔住,緊鎖眉心斥責道:“你在實驗樓大呼小叫的幹嘛?”

陶錫儒盯著她的眼睛問:“剛那金毛是誰?”

“你說話能別這麼沒禮貌嗎?他是史賓瑟先生,我的導師。”

“導師,”陶錫儒心情不好,碰見吉靜誼和其他男人舉止曖昧,心裡的火更是越燒越烈,說話也格外刺耳,“呵……倒床上了?”

吉靜誼立馬變臉,“陶錫儒,你思想太齷齪了。你趕緊滾,我不想到你。”說完,她轉身也走了。

陶錫儒見人離開,心也慌了,趕緊跑過去拉住她,懇求道:“小靜,我錯了,我剛才太衝動了。”

吉靜誼抱著懷裡的書,並不理睬他的歉意,陶錫儒不停的道歉,最終吉靜誼煩了,勐地站定說:

“陶錫儒,有些話我很早就想跟你說了,但我覺得你這麼聰明應該不用我講明就能懂。”

陶錫儒一臉茫然,“你要說什麼?”

吉靜誼說:“我們不合適,兩個人在一起將就,還不如早點分開。互相成全比相互折磨要好。”

他整個臉都扭曲了,“我們一直不都挺好的嘛,怎麼就互相折磨了?”

“那是你反應遲鈍,我並不這麼覺得,而且,在一起時間越長我越忍受不了。”吉靜誼眼裡冷冰冰的,“你沒發現我很久不聯絡你了嗎?我就是想冷處理我們的關係,你要是聰明點,我們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開始開心,分手就別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都給對方心裡留些美好的記憶,這樣不好嗎?”

陶錫儒氣得渾身發抖,“你要跟我分手?”

吉靜誼很冷靜的回:“對。”

他顫巍巍的聲音又問:“你不愛我了?”

“呵呵,”吉靜誼好笑的彎下唇,“別幼稚了,都多大了,還把愛掛嘴邊。”

“那你為什麼跟我分手?”陶錫儒只覺得渾身發冷。

吉靜誼著他,“因為我從來就沒愛過你,分手不是很正常?”

“你不愛我為什麼跟我在一起?”陶錫儒腦子轉不開這個死結,他想知道。

“既然你問了,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一直喜歡關正行,接近你不過是為了更接近他的途徑,但我現在對他沒興趣了,就不想跟你糾.纏了。”

“……”

有幾秒短暫的失聰,再回過神時,吉靜誼轉身已經走了。

他今天是來找她安慰的,怎麼就分手了,陶錫儒失去理智追上人拉著她的手懇求:“小靜,別分手,我剛才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是還生氣,我進去跟他道歉行嗎?求你了……”

吉靜誼撥掉腕子上的手,“陶錫儒,你清醒點行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咬牙忍著不讓自己哭,猩紅著眼直視她問:“你,”動了動腮幫子,鼓足勇氣問出口,“你和關正行睡過沒?”

吉靜誼卻反問他,“你說呢?”

她推開人,走進實驗樓大門,陶錫儒再想追進去,卻沒有通行證進不了封閉的試驗區。

當晚,陶錫儒給關正行發去一條資訊問:你覺得小靜怎麼樣?

關正行早起到訊息的,說實話他不太好吉靜誼,但兄弟喜歡他也無話可說。

【挺好的】

陶錫儒攥緊手機捂著臉痛哭,他從不評論其他女人,除了沉子璐他嘴裡沒評論過任何女人。

他把手機一摔,大罵:“媽的,你敢睡老子的女人。”

……

陶錫儒一進公司周身低氣壓,助理將訂好的機票送到陶錫儒辦公室,他黑臉把對方罵了。

“你是不是沒腦子,訂那麼晚機票飛濟南,我跟鬼談去?該航班。”

助理怯生生的說:“其他航班沒位置了。”

“你是不是傻,旅行社沒機票,不會打電話問航空公司客服,那麼多訂票軟體你不會。”

吵鬧聲引來大家的注意,沉子璐過去勸幾句,“老陶,這麼發這麼大火?”

陶錫儒到沉子璐就會想起關正行,抓起桌上的菸灰缸摔在地上,衝著助理狠狠罵一句:“滾——”

沉子璐地上的碎片,又向辦公桌後的人,陶錫儒側著頭向窗外,雙手卡著腰胸口劇烈起伏。

她將門一關,微笑著安撫其他員工。

機票最終改簽到早上九點,沉子璐送他去機場的,臨走前叮囑他,“你一個人去萬事小心,畢竟不是在家,我們也沒辦法照應你,真要是拿不到款,你也別跟他們硬來。”

陶錫儒哼笑下,不屑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們欠款還成大爺了。敢不給我們錢,咱們就不給他圖紙。”

“總之你小心點。”

他語氣不耐煩,“知道了。”

沉子璐從車內視鏡眼後座的人,“老陶,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陶錫儒被人透了心思,轉過臉,“欠著錢能好嗎?”

“……”但願如此。

目送陶錫儒走進安檢口,沉子璐才從候機大廳離開,剛開啟車門小.腹又抽疼下,與上次闌尾炎的感覺差不多,沉子璐開車回公司,順路找家藥店買了止疼藥和消炎藥。

沉子璐寫完上季度的財物流水,一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儲存好文件關了電腦,收拾下走出公司。

隔壁車位上停著一輛黑色輝騰,沉子璐經常到這輛車,但不經常見到車主,剛開啟車門,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回頭到高大的身影從車前經過,對方也到她了,笑下打招呼:“沉小姐。”

沉子璐:“江先生你也加班了?”

江舟無奈的聳肩,“沒辦法,要生活啊。”

沉子璐覺得他有些無病呻吟的嫌疑,座駕都是輝騰了,還在她面前裝窮人,過分低調就是怕借錢。她打趣道:“別怕,我也不跟你借錢。”

江舟卻笑了,沉子璐說:“拜拜,江先生。”

“再見。”

沉子璐坐進車內,啟動車離開。

夜裡,四合院就她一個人住,沉子璐無聊翻開關正行的微信,給他發條資訊過去。

【在忙嗎?】

沉子璐都快等睡著了,才收到他的回覆。

【剛才手工室做模型,才到你資訊】

沉子璐揉.揉眼睛,輸入:【陶錫儒最近幾天脾氣很暴躁,也許是因為道森專案的尾款遲遲不給他著急了,今天又坐飛機去濟南要尾款,你是有時間跟他聯絡下,你們兄弟之間沒什麼話不能說的,你安慰他,他會聽進去,我怕他太衝動出事。】

G.Z.X:【好的,我這就聯絡他】

他一天忙得連睡覺時間都不夠,沉子璐也不好拉著他閒聊。【你要注意身體,按時吃飯,少喝咖啡】

G.Z.X:【我知道了,愛你】

“……”

著最後兩個字,沉子璐情不自禁的笑了。

……

關正行給陶錫儒發條語音資訊,遲遲未回,下時間也許已經睡了。

翌日,關正行定好鬧鐘再打陶錫儒的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還沒醒?”關正行問。

陶錫儒坐起來,眼身邊陌生的臉,起身走到浴室闔上門,語氣冷冷澹的,“是啊,剛醒。”

關正行說:“道森的事我知道了,不是有合同跟著嘛,尾款不給走法律途徑追償。”

“你知道走訴訟程式我們得什麼時候才能拿到錢嗎?老康這癟三就是故意拖我們尾款,仗著山高皇帝遠拿自己當大爺,哥還就不慣他這個病,這次來我不要到錢他也別想好。”

“老陶,你別衝動,錢我們肯定要,但方式你別過激。”

“哎,知道了知道了,“陶錫儒煩躁不已,“道森的專案一直是我從頭跟到尾,我比你瞭解他們的辦事方式,這次你別管了,我能處理好。”

“老陶,”

“行了,我昨晚沒睡好,先掛了,你在國外就學你的吧,公司的你別操心了。”

嗶一聲,電話結束通話。關正行臉色不易察覺的暗了暗,他再給陶錫儒打電話不是拒接就是佔線,他立刻給沉子璐發資訊。

【小璐,我剛跟陶錫儒通電話,談的不是太好,你這幾天多跟他聯絡,遇到什麼問題立刻通知我。”

沉子璐回:【明白了】

陶錫儒從衛生間出來,床.上的人也醒了,他從錢夾裡拿出一疊錢放在床頭櫃上,彼時,門被人敲響。

他邊走邊抱怨,“這麼早,誰啊?”

叩叩叩,又是三聲。

門外傳來女人的回應:“客房部的,樓下的客人說衛生間漏水了,我過來先察下。”

陶錫儒沒多想,剛欠開一道門縫,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衝開,他暗道不好,可已經來不及了。一下衝擊來七八個彪形壯漢,還有兩個女人。

瞬間,他被圍堵在門廊處,“你們幹嘛?”

一個穿黑色襯衫的男人推開他肩膀直奔裡面走,到床.上的人後,女人突然大哭,陶錫儒聽她短短嘻嘻的說:“嗚嗚嗚……老公,是他……是她把我灌醉了……嗚嗚……他把我帶酒店強姦我……”

陶錫儒頭一麻,指著裡面的人說:“我草.你祖宗,誰他麼強姦你,你是一晚上五百包夜跟我回來的。”

男人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揪著陶錫儒領子一拳打上去,“你個流氓!打他!!!”接二連三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陶錫儒面門,人頃刻頭昏腦漲的懵掉了。

“我強你媽……唔……”陶錫儒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連打帶踢,臉上跟血葫蘆似得只能蜷縮著身子護住頭,等人打夠了才停手。陶錫儒眼睛腫了,靠著牆角大口的喘息,嘴裡鼻腔裡全是血腥味,一隻眼睛也不清了,他眯縫著眼瞼那幾個人將他的行李都翻了,所有的現金都收走了,連身份證和銀行卡也扣下了。

一直都是黑襯衫的男人出頭,走到他面前蹲下,“說個數吧。”

陶錫儒剛要說話,被打爛的口腔疼得倒吸口涼氣,“嘶……什麼數?”

男人說:“你強姦我老婆,你得出個價賠償下吧。這事要是經官,你不判個十年八年都別想出來。”

陶錫儒心裡發虛,垂下眼不語,“……”

男人又說:“我也不多要,你穿得也不差,給個一百萬吧。”

“多少??”陶錫儒驚愕,胸口被踢疼的位置發悶,“就她,我特麼五百包夜帶回來的,你讓我給一百萬?一百萬我的找多少個?”

啪——響亮的巴掌抽在陶錫儒臉上,人被打的頭偏向一側。

今天可謂是陶錫儒人生的至暗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