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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友的回憶

“這一陣子可是給你老兄忙壞了吧,帶著凱文整天不見蹤影,來說說,你把那小子教的怎麼樣了?”

此時已是傍晚,夏洛克與路易正在學院寢室的房間中喝著興酒,一方面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學院比賽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就是為了促進一下他們兩個老友之間的感情。

“你還別說,這個凱文還真是一個好苗子,我甚至從他揮劍的動作上就能看出,在他心中似乎背負著非常沉重的包袱,一股莫名的力量使他不得不奮鬥努力下去,我現在終於知道了,怪不得你會對他的身份這麼好奇,或許還真的和你所猜想的一樣……”

“沉重的包袱……是麼?”夏洛克交抱著雙手喃喃說道。

“是啊,看著他的樣子,也不得已讓我想起了我們年輕的時候,明明不喜歡戰爭,卻還是一副堅持到底的樣子,苦學著劍術和魔法,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直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

兩人各自喝了一杯葡萄酒,回想著曾經年輕的時光。

“呵,話說的就像你現在已經老得動不了了一樣,不過才二十九歲而已,你喝多了!”想著想著,夏洛克便笑了出來。

“或許真的是喝多了,”路易抬頭望向夜空中,紅褐色的眼睛中,閃爍著幾朵精光,“對了,除了凱文,你覺得這一組其他幾個學員素質都怎麼樣?你應該都已經試探過了吧。”

“對於劍術、槍術這一類我並不是很在行,但如果只從魔法使用角度上來講的話,那個叫做雪娜的女孩,似乎是所有新學員裡最為優秀的呢,只可惜這個女孩並不是喜歡努力鑽研的那種,否則我敢打包票,這個女孩也一定會成為這次學員中的新秀。”

看夏洛克說話時興奮的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學員能夠讓他這麼吹噓幾句了,當然,他可不是因為雪娜的樣子豔麗才這麼說的。

“那這還真是巧合的一對呢,男孩對劍術頗有深精,女孩也對魔法不少有天資……”想到這樣的一對小情侶在一起,路易不禁笑了起來。

“傻笑什麼?吃了蜂蜜讓你高興成這樣?人家是人家,又不是你……”

“怎麼說,都是我單獨特訓過的學員嘛,學員有了這麼好的未來,我當導師的當然要為之高興才對嘛!”

說著,路易將酒杯斟滿之後,又和一整杯葡萄酒,此時,在兩人的餐桌前,除了一盤牛肉豆之外,已經擺放著三瓶空如見底的葡萄酒瓶了。

兩個中年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成熟的光澤,映著月色的光芒普照,讓他們二人的身軀也都顯得更加年輕了幾歲,有那麼一點歲月如流的感覺……

“明天你應該不會繼續你的特訓了吧,要知道臨近比賽的前幾日,身為導師的我們可是很忙的,還要向院長老爺子報告學員的情況……”

夏洛克的聲音忽然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但他說的話確實是非常重要的一點,路易點頭示意著。

“是啊,我已經計劃好準備讓凱文這小子出學院放鬆兩天……”

“出學院放鬆兩天?”夏洛克的眉間擠出了疑惑的問號。

“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只不過就是讓他幫我給蘭卡小鎮的朋友送一封書信而已,正好這幾天我在學院內也離不開身,就算是考試的緩解壓力吧,讓凱文代替我送一下。”

聽到路易這樣的解釋,夏洛克也就沒有在深問,但經路易提起的朋友兩字,卻讓他的心頭忽然湧出了另一個人。

“哎,真不知道那個性格古怪的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夏洛克忽然肅著臉,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撫今追昔的話語讓路易也精神了起來,頓時酒意全無,他當然知道夏洛克所懷念的人是誰了,沒有錯,正是那時與他們兩個人一齊勸退阿斯塔帝國大軍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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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我們兩個大概有7年沒和隆西安那個傢伙見過面了吧,真是搞不懂他,好端端的竟然要去隱居在帝國之外的尼蘭山林中生活,還說什麼遠離凡塵俗事,安靜度過一生,一想起來他臨走時說的話我肚子就有些不舒服。”

路易想起了7年前他們分別的時刻,那也正是他們幫助貝爾加克帝國解決了即將開戰後的事情,隆西安在那之後便提出了要離開帝國國都城市中這個計劃,沒有任何理由,要說沒有任何理由,不如說隆西安從那次事件中發覺了什麼東西。

作為他的兩個志同好友經過幾番詢問和勸阻,仍是沒有將這個大腦極其靈活的人留在帝國中,臨走前,隆西安只給他們二人留下了一句話:奉勸他們也趁早離開國都,遠離這片被心機充斥了的焦點區域,好好過些平淡的日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時的路易與夏洛克完全聽不懂隆西安究竟想表達什麼,就算是現在,思考了整整7年時間,他們也同樣不知道隆西安當時為什麼會這麼勸誡他們兩個。

雖然兩個人表面上從來沒有向別人展露過他們心中所思念的東西,但隆西安這個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將,都是值得他們兩個為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好朋友。

每次兩個人夜酒暢談的時候,隆西安這個人的身影都會浮現在他們兩個人身旁,就好像陪著他們一起喝酒一樣,熟不知,那樣的情景已經證明路易與夏洛克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好在今天兩個人並沒有喝到那種程度,畢竟身為貝爾斯學院的重要導師身份,他們明天以及未來的幾天都要忙從於很多事情當中。

如果不是身為導師的身份,或許他們就早能夠與舊友見上好幾面了,也不至於幾年之間不曾見過一次,但身為學院導師的規定,是絕不能離開學院太久的,隆西安所居住的尼蘭森林中,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來回往返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是不能被允許的。

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友誼被殘酷的時間不斷衝擊著,但卻一點都沒有變淡過。

“算了,我們兩個何必這樣呢?那個人不管怎麼想,他也不會過的比我們兩個差的,你說是不是?”帶著幾絲悔感,夏洛克將他杯中的最後一口葡萄酒全部灌入了嘴中。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