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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發前

蓋聶見後路已斷,就準備往旁邊躲去,可等他往一側移動時,再次遇見了那看不見但撞得著的透明風牆。

這透明風牆還在不管收縮聚攏,讓蓋聶腳下的積雪高高壘起,淹沒了他的腳脖,淹沒了他的膝蓋,甚至還有繼續往上的趨勢。

蓋聶輕輕躍起,手探向天空。

“咚!”

不出所料,他的頭頂也有這透明風牆堵著。他被這天羅地網給籠住,已無處可逃。珣光劍縱然再鋒利也僅僅是金石鋒利,金石的鋒利對世間硬物來說也許是一種傷害,可對於水、風這樣的至柔物來說,金石再如何鋒利也無法傷害到他們。

抽刀斷水水更流,哪怕你修為滔天,一刀一劍下去割開了江河,可這斷河斷江就永遠不能復原了嗎?

不,這些江河會立即聚攏,立即回覆,將修士的斷江壯舉給抹去,抹得一乾二淨,無影無蹤。

被囚禁在風牆中的蓋聶就是這般,他的珣光劍在風牆裡進出自如,可一旦觸碰到蓋聶的肉體,那麼這風牆就變得僵硬無比。

蓋聶沒轍逃脫,就只好外放修為將這不斷縮小風牆四周頂住,免得他被壓成肉乾。

風虎因為莊休大部分的修為都被用來做這個風牆牢籠,所以沒什麼修為造不成大量傷害的它,只好在透明風籠外時刻盯著牢籠,為了防止這個敵人逃脫。

它在外不斷盤旋,但四肢四掌都凌空著,所以雪地上沒有一個它的腳印。

牢籠內,蓋聶和莊休陷入僵持,他們兩人的修為都在尊境,幾乎不相上下,短時間內不可能分出勝負。

而隨著時間漸漸推移,風牆外開始沾上雪花,片片積累後,風牆外附著這一面冰牆。

風虎抖了抖身子,許多碎雪從他身上落下,莊休手掌上的傷口停止了流血,但寒風吹拂而過時還是能傳來陣陣劇痛。

莊休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以掌握拳,使得風牆牢籠再次縮小,蓋聶身外的修為護盾被壓碎數層。

蓋聶將手中的珣光劍倒插在地面,以此來支撐著自己不至於被壓跪在地面。

又是一番僵持,遠方的天空突然出現一道火紅的線條。這道線條快速降臨到了莊休和蓋聶的上方。

莊休定睛望去,這火紅的線條乃是周院長騎著火麒麟橫天而過形成的。

只是這周院長剛離開蒹葭城不久,現在又回來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因為吃飽了撐著散步吧?

這顯然不可能。

周院長坐在火麒麟背上,火麒麟上的火焰照得周院長面色陰晴不定。而他瞧見麒麟下的僵持著的莊休和蓋聶後,出手打碎了風牆牢籠。

失去束縛的蓋聶暴掠而起,地上的雪片倒卷天上,明亮的藍色珣光劍從這些雪片中快速刺出,再刺向莊休。

這時,周院長再度出手,將蓋聶壓制在地上,而後用修為幻化出一隻巨手將他提到火麒麟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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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這條小胳膊自然是拗不過周院長這條大腿的,他臉上、髮絲上都沾著雪泥,在接近火麒麟時,雪片融化,臉上只剩下泥了。

周院長調轉火麒麟,隔空傳音道:“我找蓋聶有關於劍道大會的事要商討,你們如果有什麼私怨,可以擇日再戰,但最好找個僻靜的地方,免得再被打擾。”

說完,周院長帶著不情不願的蓋聶離開了蒹葭城,重新化作一道火線消失在遠方的夜幕裡。

莊休和風虎不再仰頭,他收回修為,風虎輕輕吼了一聲後散成風消失,留下莊休一人在雪夜中獨行。

所幸蒹葭城的後院裡大門還不算太遠,他沒走多久就回到了五號屋子。

進入久違的房間,正被褒姒“糾纏”的公孫鞅嗅到了血腥味,立即變得異常敏感,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了剛回來的莊休的身上。

他問道:“莊休,這麼遲才回來?還受傷了?”

莊休將血跡凝固的手掌快速在公孫鞅面前晃了一下,無奈道:“是受了點傷。”

因為莊休動作較快,手掌上的傷口只是給人快速瞥了一眼,當公孫鞅任職多年,對各種刀劍傷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所以一眼望去,他就看出了這個傷口是劍具造成的,而這大半夜能在蒹葭城附近傷到莊休的劍客,甲班的學生裡面就只有一人。

那就是剛獲得劍道大會第一席之位的蓋聶。

只是蓋聶為什麼要對莊休出手呢?這點是公孫鞅想不清楚的。不過,既然不清楚,那他乾脆大方地問就是了,就算莊休不說,也沒關係,他認為這頂多算是同窗之間意見不合而鬧的小矛盾罷了,不足為慮。

公孫鞅問道:“這劍傷是蓋聶弄的?”

一直面壁思靜,對膩在一塊的公孫鞅和褒姒抱以眼不見為淨態度的惠施猛然轉過頭來問道:“那個蠻子對你出手了?”

莊休想了一會回道:“脾氣一上來,兩人都沒有收住,於是就打了起來。”

惠施問道:“最後的戰況如何?”

莊休回道:“還沒打完,周院長從天而降,將蓋聶給帶走了。”

“這樣啊......”聽惠施的語氣,他好像有些失望。

公孫鞅對最後的戰況如何不是很在意,他關心道:“先別說這些了,先把手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後天就要外出離開書院,有這麼個傷口挺麻煩的。”

莊休點點頭,去對面屋子喊來了姜璇。

姜璇放下手中的書,看見莊休展示給她看的傷口後,就準備去提她的小藥箱。可施夷光卻主動的、突然的,先一步抱住姜璇的藥箱情真意切、頗為激動道:“請務必讓我幫你拿藥箱。”

姜璇剛背完草藥藥性,腦袋還有些暈乎,還沒反應過來其中的“蹊蹺”,就茫然道:“它又不重,我一個人能拿的住的。”

“不,你拿不住的,這小小藥箱承載著天下百姓的性命,稍有不慎就會荼毒天下,而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又有什麼理由推辭呢?”

姜璇只覺施夷光這番話有些古怪,不過二號屋子裡另外一個女生點破了施夷光的心思,她直接說道:“姜璇,她就是想和你一塊過去看看他那意中人。”

姜璇長長“哦”了一聲,同意了施夷光抱著她的藥箱,只是提前叮囑道:“你可得小心點,這藥箱裡面的瓶子可經不起折騰,如果撞碎了話會很麻煩的。”

施夷光重重點頭,乖巧得像個丫鬟。

姜璇帶著施夷光,施夷光帶著藥箱,她們進入了莊休的屋子。

莊休坐在床上,身旁還有一盆公孫鞅打來的熱水,姜璇將莊休的手掌來回翻看了一遍後,說道:“不算什麼大事,敷藥幾日加上修為溫養很快就能好的。”

姜璇用熱水清洗莊休手掌上的血汙,一盆清水立即變得紅澄澄,再撒上遭以研磨好的療傷藥粉,打上醫家藥用紗布,莊休手掌上的傷口就算是處理好了。

姜璇合上藥箱準備離開,施夷光卻驚訝道:“這麼快就好了?我腳都還沒蹲麻呢!”

姜璇像是受到了提醒,轉身對莊休說道:“這幾日忌辛辣和酒,且最好沒事也不要用這受傷的手發力,但還是要讓修為沿著經脈遊走,這樣有助於傷口癒合。”

莊休點點頭,姜璇抬了抬藥箱準備離開,施夷光又問道:“這就沒了?”

姜璇奇怪道:“這就好了呀,這種傷又不是什麼打傷,在王朝並齊、戰亂不止的那個年代,這種傷都是修士自己解決的,其程度就像......就像現在的人剪指甲,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施夷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善解人意的惠施解圍道:“我要脫衣服睡覺了,你們要是想看就交錢留下看,不想看的就回去了!”

姜璇白了一眼作勢要脫衣服的惠施,提著藥箱就匆匆過去,施夷光也順著惠施給出的臺階離開,而褒姒在公孫鞅的床上無動於衷。

公孫鞅放下手中的法典案例,說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褒姒卻沒有什麼反應,最後惹得公孫鞅快要生氣,褒姒才不情不願地朝自己的屋子回去,期間還將一半的怒氣發洩到惠施的床上,重重踢了一腳,而另一半的怨氣、怒氣自然歸咎到了施夷光的身上。

姜璇看不出,她褒姒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畢竟那麼刻意、生疏,不願離開這間屋子的意思,她是感同身受,自然而然清楚知道施夷光打得是什麼算盤。

而她之所以會被人趕出,就是惠施這個人替施夷光解圍,說自己要脫衣睡覺,這些都是幌子。

都怪施夷光才害得他這麼早早地離開了阿鞅!

回到屋子的褒姒朝施夷光重重哼了一聲,沒給施夷光好臉色,而施夷光因為心中有思,壓根就沒注意到褒姒,可這這誤打誤撞的視而不見的態度,更是火上澆油愈發惹怒了褒姒。

褒姒氣到極點,卻沒有直接將心中不滿說出,而是在心底默默記下這樁事,等著以後吵架時再拿出來翻舊賬,和她好好說道說道。

五號屋子。

莊休躺在床上,掀起被子是發現有兩樣東西在被褥底下,一樣是他的《易經》,另一樣則是他沒見過的一塊彩色小口袋。

莊休將那彩色小口袋拎起問道:“這東西是誰的?”

惠施瞧了一眼說道:“這是周御書院給每個人發的‘乾坤袋’,只是那時候你不在,所以就給你放到了你的床上。”

“我的?”莊休甩了甩彩色的乾坤袋說道:“它該怎麼用?”

惠施說道:“將它貼在手背上,等它碰到衣服後自然融合在衣服上,形成一個乾坤袋,衣服拖下去的時候它自然會脫落。”

惠施將它貼到手背上,將被褥丟入裡面試了一試,發現這沉甸甸的被子進到乾坤袋裡後衣袖和身上都不見家中,倒是輕鬆得很,是一件實用的寶貝。

莊休來回試了試,就習慣了它的用法,將飛鴿和《易經》都丟入囊中,蓋上被子,兩場戰鬥讓莊休精疲力盡,沒一會的時間便睡了過去。

惠施和公孫鞅將油燈弄暗,留著點燈光給還未回來的荊軻。

...

清晨,莊休和公孫鞅等人一同早起,他在招賢館就已經養成了早起看施嵐青練劍的習慣,所以道周御書院後,這個習慣也隨著阿白的記憶一起植入了莊休的

體內。

大家做完早課,公孫鞅提議大家一起去辦置這次負笈遊學所需要的東西,可惠施卻回絕道:“不是嫌棄你不想和你一起,而是這事最好和同一組的一起辦置,這樣需要什麼,在誰那,或者一些人有特別的需求的,都可以提出這樣才好查漏補缺,這樣就算等遊學時真的出現什麼問題,大家沒有理由責怪別人,也無法推卸責任。”

公孫鞅一想,惠施的話深有道理,萬一五個人分開辦置,結果同一樣東西買了五份,可其他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不是很麻煩嗎?

公孫鞅最後一個人離開屋子去與他同組的人了。

而惠施和莊休也去找他們“西”方的人了。

剛找施夷光,敲響她門時,她說她在梳妝打扮要再等等,他們兩人就想去找黃明和......楊朱。黃明倒是爽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可他們三人找楊朱時,楊朱直接拒絕了他們,並說道:“就算我不幸和你們在同一組,但我從未打算和你們一起行動。等出了周御書院,我們分道揚鑣。”

楊朱說完就將門口合上,沒再讓莊休他們再說一句。

本就不樂意見楊朱的莊休冷著臉,說道:“這樣最好,省的大家相看兩厭!”

莊休回去,打扮好的施夷光出現在過道上,那身材不算矮小,但總讓人覺得他比常人矮小上許多的黃明誇道:“施夷光可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啊!”

“是嗎?我可不怎麼覺得!”莊休瞧了一眼,總覺得施夷光方方面面都比不上施嵐青,也不知道這黃明的眼力是不是有問題。

黃明擺擺手,沒有與莊休爭辯,畢竟在他心裡美人再美也不及地上一塊沾滿了淤泥的一文錢銅板,可黃明不在意,惠施倒是從莊休的這話裡聽出了點什麼。

在莊休失蹤前,也有不計其數的人說施夷光漂亮,莊休聽後都是不做評論,不說好壞,可自從莊休失蹤回來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聽到黃明說施夷光漂亮時,他竟然會開口反駁,這說明莊休失蹤這段日子裡一定還發什麼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是莊休他沒有告訴別人罷了。

惠施心中揣摩推測,莊休這次否認黃明說施夷光是世間最美的人,那就說明在他心裡可能有一個他所心儀的人,所以在他才會在聽到黃明的話時反駁於他。

只是這世間真的還有比施夷光還漂亮的人兒了嗎?惠施暗暗搖頭,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春秋八院的訊息早就傳瘋了,根本就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

只是沒有經過男女之事的惠施不知道,心儀人在心儀人的眼裡是最漂亮的。

最後,莊休走在前方,惠施、黃明、施夷光跟在後方,他麼四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周御書院的市集。

這一路上惠施取出紙筆,每人都說些想得到的可能在外用得到的物品,等羅列好後他們再一一購買,這樣也能有效防止錯誤或遺漏。

等四人到達市集後,惠施手上拿著三張寫著滿滿的紙,他不悅道:“施夷光你的胭脂水粉是你的必需品,你覺得我們三個大男人會需要嗎?”

施夷光瞥了一眼莊休不敢反駁,可黃明這個小機靈鬼卻說道:“如果胭脂水粉免費的話,我會要的,我就算不用,可以送人用......”

黃明這一說話,惹得惠施更加不滿,他指著一張草紙道:“硝石炸藥,我都能勉強節奏,當做他是驅趕野獸的物品,可這傳送陣七彩石,你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黃明一本正經道,“我只要了一小部分的材料,你想如果我們被綁架了,被囚禁在某個地方,我就可以利用它製作隨機快速傳送陣逃離。”

施夷光點點頭,似乎被黃明給說服,可惠施卻說道:“一般的人不能將我們四人給抓走囚禁,而不一般的人把我們抓走,這乾坤袋估計會被他們給搜出收走,所以你的傳送陣材料實在雞肋的很,不過你要是有畫在紙上的那種‘千里符’倒是值得製作一二。”

黃明指出惠施的口誤之處道:“千里符是道家的玩意,我們兵家快速傳送陣是刻在石頭上的,全稱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石!’簡稱,傳送石。”

惠施拍了一擊黃明的後背,說道:“你要的傳送陣材料縮減到能製作出一份即可,不然總花銷實在太大了!”

“哦~”黃明應了一聲,惠施又將這裡面物品單子裡刪除不必要的,再消減一些過多的,硬是將數張物品單子消減到了一張。

確認好之後,接下來兵分四路去買各自所需要的東西。

黃明去購置各類材料,除了傳送陣外,想一些點火的火石和一些鐵鎬鐮刀劈山開路可能用到的。

施夷光則拿著幾人的尺碼去購置衣服、鞋子,惠施去準備路上緩解口腹之慾的飲食、水罐。莊休則拿著一筆四人湊出的鉅額的贊到錢莊兌換學院外通用的金銀錢財,本來這事黃明是極力自薦自己,願意一手包攬的,可惠施不是很放心這個見錢眼開的黃明,就派了莊休去兌換,而莊休除了這個任務外,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細細碎碎地任務派給他,總得看來,分工還算明確,也不見哪個人特別勞累或特別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