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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結束

追聖湖上的人越來越少,黃明注意到了這個正在救人的姜璇,心中想著險些忘記了她,就閃身來到懷中抱著楊朱的姜璇的身後,用傳送陣直接將二人送出追聖湖。

他黃明也獲得了第一個淘汰甲班學生的一百分,但他並沒有滿足於此,他將視線投向追追聖湖上除他之外,最後剩下的兩位甲班學生,周幽和莊休。

他們很是受眾矚目,湖邊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匯聚到了他們的身上,人們包括司馬在內的一眾大學官也都以為追聖湖上最後存活下來的人就是他們其中一位,而不自覺地忽略了只簡單丟了幾次傳送陣的黃明。

有些時候,黃明自己都覺得自己在這追聖湖上像是一個看客。從最初的秋蒐會起一直到後面的期中大比,他好像從沒有展露過除了使用傳送陣以外的能力,都是一直苦心鑽研著如何掙錢,久而久之,甲班的學生似乎都只記得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而忘記了他兵家的弟子的身份。

黃明心血來潮,突然想要大戰一場,就高喊道:“錢複錢堂的門生聽令,不得再追逐周幽及黃明,統統都躲道湖邊,違者立即逐出門堂,不退任何費用。”

那些在追逐周幽和莊休的門生都愣了一愣,雖然不願意放棄擊敗這個甲班學生虛無縹緲的榮譽,但從長遠考慮,他還是聽從了黃明的話,沒有再繼續追趕周幽和莊休,並遠遠退下,為他們的堂主黃明讓出地方來。

黃明對著站立在他面前莊休和周幽道:“你們除了見過我的傳送陣外,有見過我其他的陣法嗎?”

周幽喘著粗氣,皺了皺眉,莊休雙手撐在膝蓋上,聲音沙啞道:“明知故問!你自己有沒有使過傳送陣以外的陣法,你自己心裡沒點那啥數嗎?”說著喘了幾口氣,抱怨道,“真是累死我了,今天消耗的體力能抵得上過去我一年的消耗的體力了......”

黃明對莊休的回答並不滿意,但又不好要求他再說一遍,就乾脆直接展示這數月來除了傳送陣外的第一個兵家陣法,並貼心的擔心周幽、莊休不知道他的厲害,就邊刻陣便解說道:“兵家陣法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前兩者你我相同,不講利弊,但現在‘人和’方面我佔了絕對的優勢,你們精疲力竭,而我精神抖擻,修為飽滿,以你們現在的狀態,我一個可以打十個!”

莊休和周幽兩人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黃明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事實,現在他們的所剩修為相加也許都不及黃明的一半,所以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放棄了彼此間的爭鬥,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兩人會願意聯手。

兩人的意思都是僅僅停留在不要妨礙對方就萬事大吉了的程度。

甲班的學生都有著自己的驕傲。

黃明開始刻陣,他將要刻的具有攻擊性的陣法與傳送陣有著天壤之別。傳送陣的刻畫需要備好天材地寶及其他需要的輔料才能刻畫,但相對的只要備好這些材料,再懂點刻傳送陣的技巧,那就連最低境的生境修士都可以刻絕大部分常用的傳送陣,甚至一些常用的傳送陣都不需要修為,只要能按圖索驥,就是豬也能拱出一副能用傳送陣來。

而現在這具有攻擊性的陣法才算是兵家的精髓之一,只有掌握了刻畫這種攻擊陣法的弟子才有資格對外宣稱自己是兵家弟子,不然按照兵家嚴苛的“家法”,這樣的謊稱的行為就是侮辱兵家的名聲,被其他人舉報後被兵家的弟子發現之後,可要要被抓取受刑的。

所以在春秋大陸的江湖中遇見自稱兵家弟子的人,大家一般都不會懷疑他的身份,甚至許多生意人都願意和兵家的弟子做交易,因為只要出現耍賴、強買強賣這樣的齷蹉事出現,只要寫一封書信上去,兵家就會立即派人下來嚴查、嚴懲兵家弟子,在這一點上,即便是以法聞名的法家都遠遠不及兵家。

黃明伸出一隻手,追聖湖飛出幾大顆水珠到他的掌心。

水珠攤開鋪平,並上下蠕動往外的衍生,且中央的位置立起許多凸點,莊休和周幽的眼神都不錯,在看了一會後赫然發現黃明手掌出是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追聖湖,而上面立起來的凸點不是別的,就是此刻站在追聖湖上的所有人,

莊休試著挪動了一下,黃明手中的“追聖湖”上的一個水人也相應的動了一下,這讓莊休驚訝不已,只是他不明白,就算這水圖再清晰,又有什麼用呢?他本來就站在黃明的面前,黃明抬頭看一眼就能看到了,現在整出這一不明覺厲的水圖,他黃明是想幹什麼呢?

“黃明,要打就快點打,別磨磨蹭蹭的,我還急著去藏經閣呢!”莊休催道。

黃明呵呵一笑,胸前的起伏加快了不少,這看起來簡單的水圖就耗費了他不少的修為,他開始念起兵家陣法的陣法要訣:“以天為蓋,以地為圖,御氣成紋,修為作念,念引紋在圖,紋盤念定蓋中......”

一段晦澀繞口的要訣念出,莊休和周幽兩人都是一點也沒聽懂,但他們能感受到身邊的位面變化,並且整個追聖湖似乎在晃動,好像有什麼巨人想要抓起這追聖湖一般,更重要的是,他們望向同在追聖湖上的人時,一切並無異常,可一旦往追聖湖外的人望去,他們的身影就會越來越模糊,好像雙方的距離在不斷變遠一般。

只是莊休他們未動,湖邊的人也未動,那麼讓莊休他們產生這種錯覺的就只能歸咎於黃明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黃明到底在弄些什麼,只是現在簡單看來,他將要施展的陣法看起來很是不一般。

追聖湖突然猛地一纏,掀起一片巨浪將立得不穩的那些人給拍入湖中,隨即追聖湖上的天空就立即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了追聖湖上的所有人。

莊休和周幽施展夜視的小法術,兩雙眼瞳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熒光。

緊接著,抬頭望天,發現一雙巨大的人眼正從上往下俯瞰著他們,且在莊休和周幽抬頭時,那雙眼睛就一左一右同時盯住了他們。

莊休與天上的眼睛對視了短暫的時間後,都認出這眼睛的主人就是黃明。

莊休用修為喚出亮著淡淡微光的一道風,將它吹到了追聖湖的邊界,只是將要離開追聖湖得到範圍時,風卻被無形的結界攔下,讓風無法離開。

周幽更是不計消耗的直接將天子虛影召出,讓天子虛影幻化成巨人往天上的眼睛砸去,可等天子虛影的拳頭捱上黃明的“巨眼”時,他沒有絲毫畏懼,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而是直直望著天子虛影的拳頭在一片堅不可摧的虛無上。

“咚、咚、咚!”

天子虛影捶天響,但結界紋絲不動,天上更是傳來黃明飄忽不定的聲音:“你們別白費勁了,就算是全盛狀態的你們想要破開的我的陣法都不是簡單的事,更何況是現在的你們。”

說完這句追聖湖上的巨眼消失,但追聖湖卻沸騰了起來,且僅僅是莊休和周幽的附近在沸騰,其他地方依舊如常。

“吼!”

兩聲響徹雲霄的吼叫,莊休身前出現了和他一樣的一個水人,而周幽面前則出現了和虛影天子幾乎一模一樣的水型天子虛影,還有一個周幽水人。

周幽和他本身的天子虛影覺得自己是被侮辱了,二話不說就朝那假身打去,但對面的水人也心有靈犀同時出手朝周幽他們迎去。莊休本想從旁觀察一下周幽和水人的戰鬥,想要從裡面找到破陣的蛛絲馬跡,但長相和他一眼的水人莊休卻先朝他發起了進攻。

莊休也開始獨孤一擲,將僅剩的修為召出了風虎,哪知水人身邊也同樣出現一隻水虎。

風虎朝水虎吼叫了一聲,隨即朝敵人發起攻擊,一道劇烈的風吹像對面的假虎,可對面的假虎也不甘示弱,同樣吐出一大團湖水,抵消了風虎的攻擊。

莊休深深吸了口氣,整理好心態,他們本就對勝負沒有什麼執念,所以現在可以放輕鬆,一平常心去對待,只當這是簡單的一次切磋就好了。

莊休不擅體術,並不打算像周幽那樣,連自己本人都親自上陣,但對面的水人莊休卻似乎沒有這個缺點。

它朝莊休衝來,莊休立即踩著荷葉往身後跑去,但對面的水人突然潰散成水跌入湖中,莊休便立即停下動作,警惕著前方,同時五感全開,用來感知那水人的蹤跡。

可千防萬防,卻沒想到那水人在莊休背後突然凝聚成形,並重重一腳踢在莊休的背上。

莊休整個人就像投石器投出的石塊,疾速往外飛去,後還是風虎瞧見之後,幾個跳躍用柔軟的風虎身材作為肉墊才接下了莊休。

莊休吃痛地揉揉自己的後背,嘀咕道:“明明是水,打到身上的傷害疼痛卻和鐵器相仿。真是疼死我了......”

莊休都還沒站穩,水人又乘勝追擊朝他襲去。

兩方,你來我往地纏鬥了許久之後,操控陣法的黃明漸漸失去了耐心,他雖然知道只要繼續耗下去就一定會勝利,但他已經看膩了莊休和周幽的打鬥,就再次朝陣法裡的周幽和莊休喊道:“你們接受我的最後一招吧。”

“陰陽互換,乾坤顛倒!”

追聖湖猛地一動,隨即在陣法翻江倒海的的作用下,直接將追聖湖的天變成了最底下的地,而原本積累著淤泥水塵的追聖湖湖底則成為了天。

天地順序顛倒,莊休和周幽突然感覺到自己現在是倒吊的站姿,接著整片追聖湖汪洋的湖水發著嘯聲,從他們的腳底溢滿過了他們的頭頂,且湖水中巨大的力量直接碾碎了天子虛影和打散風虎成為一串串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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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外,追聖湖外的人的眼中所見卻不能瞧見莊休和周幽的所見,在他們看來,莊休和周幽就像兩個瘋子,一開始愣住後抬頭望著空蕩蕩的天,隨即施展亂七八糟的法術,最後兩人

又不知為何同時墜入湖中,還久久沒有浮起來。

湖邊的大學官望著追聖湖上最後站立的黃明,在他門堂之下又添了兩筆硃紅之杆。

追聖湖安靜了剎那的功夫後,錢複錢堂的門生率先興奮地咆哮著他們門堂的門主的名字:“黃明,第一!錢複錢,第一!黃明......”

湖邊一些沒有加入門堂的人,受到這個激烈氣氛的感染也開始高呼起來。

一時間黃明和錢複錢堂的名字傳遍了整個周御書院,司馬和大學官在湖邊加急整理這次的比試的分數,沉入湖中的周幽和莊休也從陣法中解脫出來,雙腿一蹬,在修為的幫助下,他們又重新站到了湖面上,但他們瞧著自己一身溼漉漉的衣服,也就知道了自己被淘汰的事實。

黃明一臉狂喜,在湖中央手舞足蹈,又忽然跪在湖面上,將漂浮在湖中的碎冰當成了金塊捧在手裡,然後從自己的腦袋上傾手倒下,嘴裡不停地唸叨著:“我贏了!我贏了!我要當第一珍玉門堂的門主了,整個周御書院會源源不斷給我送錢來了,啊哈啊哈哈......”

莊休望著黃明這癲狂的樣子,真擔心他像以前課文裡學到過的“範進中舉”那樣樂極生悲,歡喜瘋了。

莊休搖搖頭,在湖邊找了找,發現正對他招手的惠施還有公孫鞅等人都聚在一塊,他就往那個方向趕去。

登上岸,莊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修為可以幫助逼出衣服上的水分,但心裡感覺上總覺得衣服並沒有完全乾透,穿在身上依舊有著說不出的不適,於是,他就來到惠施旁邊的篝火邊,分正面反面地烤著火。

惠施用胳膊肘推了推身邊的施夷光,施夷光鼓起勇氣,將手中烤得恰到好處的烤魚遞到莊休的手中,並用蚊蠅振翅般嗡嗡的聲音說道:“吃魚,補充一下體力......”

莊休沒有拒絕,結果烤魚後說道:“施夷光你以前說話都沒這麼小聲的,是落水受寒了嗎?可修士不是不會生這種小病的嗎?”

“這...我...”施夷光低頭支支吾吾,兩手緊張地揉搓著衣帶,好像要把上面的顏色都給搓盡才肯罷休。

“大概是姜璇的藥丸的效果吧,我現在也覺得腰酸背痛、喉嚨酸癢......”惠施善解人意地出面解圍道。

施夷光感激地望了惠施一眼,惠施擺擺手,表示她不用在意。

而莊休對惠施的這個回答也是深信不疑,他現在自己也隱隱覺得藥效散去之後就感覺到四肢痠軟,就在剛剛墜入湖中的時候,他險些困得睡過去,所以施夷光出現嗓子啞也不是特別的事,畢竟人的體質不同,

莊休小心翼翼地要了一口魚肉,發現這種魚沒有細小的魚刺之後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同時望了望四周,發現姜璇和公孫鞅都不見蹤影,就向惠施問了他們去向。

惠施回道:“姜璇是因為醫閣的人手不夠,所以在等她淘汰之後,他就立即被醫閣的人給帶走了。”

莊休點點頭,頗有些同情道:“學醫的人真是辛苦,那公孫鞅呢?這幾天只看見公孫鞅都不見褒姒纏著他了。”

惠施搖搖頭,說道:“公孫鞅只說句有事就離開了,至於他和褒姒之間發生了什麼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你問施夷光,她和褒姒都是女生,都住同一間屋子,她應該知道些什麼。”

施夷光眼睛一亮,正準備繪聲繪聲給莊休將公孫鞅和褒姒之間發生的矛盾時,莊休擺了擺手,不在意的樣子說道:“我就隨口一問,在別人背後聊別人八卦終歸是不好的,我要是想知道就直接去問公孫鞅好了,他要是想說就說,要是不想說我從背後打聽也不禮貌。”

施夷光只得將卡在喉嚨裡的話語重新嚥下,然後坐到火堆邊,莊休的側邊,假借欣賞追聖湖的湖景,並用眼角餘光偷偷看著莊休......

...

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司馬手裡捧著一卷統計整理好的竹簡來到追聖湖的中央,追聖湖邊的人群立即安靜下來,幾個門堂的堂主也移動到司馬對面的岸邊,唯獨還留在湖上不願離開的黃明依舊踩著荷葉來到司馬的旁邊,急切地問道:“司馬大人,是不是來宣判我獲得第一的訊息了?到時候麻煩您將我的名字喊大聲些,這樣才好讓周御書院的學生知道是誰從這麼多甲班的學生脫穎而出,成為最後的勝者的!”

司馬瞧了黃明一眼,然後用眼神示意黃明離開的他的身邊,到他的對面岸上聽候結果。

可“樂瘋了”了的黃明卻自我臆測地點了點頭,朝司馬拱手揖禮後說道:“司馬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現在我距離您太近,別人會誤以為我不是靠真才實學,而是靠關係才獲得這榮譽的,我懂,我都懂,我這就離開,馬上離開!”

司馬望著不斷聳肩偷笑的黃明揪了揪白胡子,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