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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前往夢寐的招賢館

心生愧疚的蓋聶再次回頭對後衍他們問了一遍:“這些學院中,你們打算去哪個?”

後衍和另外一個劍堂的門生對視一眼後覺得這個時候再藏藏捏捏就實在不合男子氣概了,於是就回道:“燕院雖小,卻五臟俱全,不如我們就去那吧。”

蓋聶點點頭,拿起了燕字牌離開。

“最後一個,莊休。”

周仕沒有讓莊休上來,而是直接秦字牌丟給了他,因為從他剛剛阻攔蓋聶時焦急心切的模樣,不難看出他很想去秦院招賢館。

莊休接過秦字牌,卻沒有與勸說蓋聶時一般詢問自己門生的意見。

惠施就就好笑道:“賢弟呦,你自己勸說蓋聶時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怎麼放到自己身上時卻問也不問我們的意見?”

莊休帶著怨氣會回懟道:“讓我當選門主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問我意見?”

“哈哈~”惠施尷尬一笑,立刻慫了下來,說道,“秦地地勢平廣,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我很喜歡秦地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的意見。”

於是,姜璇也配合道:“秦地生長著許多中原沒有的中草藥,正好我可以去採摘一些......”

公孫鞅則表示自己無所謂,去哪都好,不過忘恩負義堂的最後一人的回答卻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惠施一直以為忘恩負義堂裡最支援莊休決定的應該就是施夷光,可沒想到她會反對的如此激烈。

“不去,絕對不去招賢館!”

惠施在愣了一愣後,秘法傳音給施夷光道:“你怎麼了?很討厭秦地的招賢館?”

但沒等施夷光回答,莊休就開口問道:“施夷光,你不想去秦地招賢館?為什麼?”

施夷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她之前從未去過秦地招賢館,自然不可能會討厭秦地,只是因為請秦地招賢館住著某一個她很不喜歡的人,所以受其牽連,施夷光對秦地招賢館也沒了好感。

莊休見施夷光心中依舊吞吐,心中的不滿之情漸漸升起,雖然知道“反對”是她的意願、她的權力,但莊休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胸襟寬廣的聖人,所以在施夷光無理由的反對他去招賢館將施嵐青,他就將施夷光視為阻礙而心生厭惡。

莊休的眉頭漸漸皺起,惠施掃過一眼,便心中瞭然,急忙秘法傳音道:“施夷光,如果你還在意莊休,那麼現在最好拿出一個能說服所有人的理由,不然我不建議繼續阻撓他的意願。我還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哪怕是對上他最不喜歡的楊朱時,我都不曾見過......”

施夷光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去秦院吧。”

莊休冷著臉,又緊緊握了握手中的字牌,他先前就在想,如果施夷光執意反對,那就將她踢出門堂,這雖然很無情,但只要妨礙到他見施嵐青,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過,施夷光最後還是同意了一同前去招賢館,莊休也就沒再說些什麼。

堂上的周仕見到甲班的五個門堂都已經選好,就將剩下的三塊字牌收入乾坤袋中,並交代了一些該交代的事後離開就和張時鼎離開了蒹葭城。

甲班的學生也有些返回了就寢的屋子,但自從周御書院公佈了甲班學生的容貌後,一些甲班的學生就會外出而夜不歸宿,與莊休同屋的荊軻就時常在外留宿,所以本就寬敞的屋子就更顯得空蕩蕩。

惠施大概也覺得這屋子裡三人不說話太過沉悶就挑起話題道:“公孫鞅,許久不見褒姒來黏你了,是另有新歡,忘了你這舊愛了嗎?”

“滾!”公孫鞅直接一卷竹簡砸向惠施,但被惠施的修為擋住送回了遠處。

惠施合攏手中的書,向公孫鞅追問道:“以前你們倆你儂我儂,形影不離,現在卻形同陌路,竟然都不和你加入同意門堂了,真是稀奇。”

公孫鞅也鬱悶地放下手中法典,愁眉不展道:“這事還要從上次負笈遊學的時候說起,當時我們在街邊遇見了一個專門給人牽線的媒婆紅娘,她瞧見褒姒的樣子不錯,就上前問她是否待字閨中,家中是否有婚約,結果褒姒直接說她已經嫁給我了,而我覺得褒姒這話對於一個女孩來說實在有損名聲,就向那媒婆紅娘說了實情,然後媒婆就要了褒姒的住址,隔三差五領著鄉里到了婚配年齡的小子要與褒姒‘對對眼’......然後不知道怎麼的,褒姒就開始和我置氣了,甚至有時候在出任務的時候都蠻不講理,不顧大局,又給我說了一通後,她就好像徹底生氣了......”

惠施聽後,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望了一眼莊休,問道:“莊休,你怎麼看?”

莊休擺出深思熟慮的樣子,一會後說道:“這媒婆太沒有眼力見了。”

“然後呢?”惠施追問道,

“沒了。”

“沒了?”

“沒了。”

惠施以手扶額,長嘆一聲後,說道:“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我也是飽讀各種言情書籍,所以下面

我要給你們講一個流傳了許久的故事。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故事你們聽說過嗎?”

莊休點點頭,回道:“聽過,就是那一心為公、舍小家全大家的無私奉獻的勞動楷模。”

惠施拜拜手,一臉不耐道:“這種正史上的字就不用背給我聽了。今天我給你說說野史上是怎麼記載‘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故事的。”

“大禹,數藝人也,修為不高,但精通天文地理及各種算籌,是當年數藝的翹楚,所以被派去治理大河,但因為治理大河是一項繁瑣巨大的工程,所以禹常常忙得夜不歸宿,時常在外勘察大河地形,也因此冷落了家中的妻子。於是,在某一日,禹的妻子向禹抱怨道,‘你要是再三天兩頭的不回家,就永遠也別回家了!’結果一代數藝奇才,卻沒能讀懂妻子話中深意,而誤以為妻子時厭倦、厭惡他了,後再過家門時就流傳出了‘三過家門而不入’這樣的典故......”

公孫鞅皺了皺眉,這個野史中的大禹的形象與正史相比可謂是一落千丈,他多少有些難以接受,就對惠施說道:“這野史當真不得。”

惠施聳聳肩,說道:“這野史真偽我沒興趣分辨,它也不是我要說的原意,我今日說這個,完全是想用這個故事來點醒你們兩人不解風月,不懂女人心的榆木疙瘩!褒姒在遇見媒婆時,謊稱已嫁與你,就是想用你來擋住媒婆的騷擾,可你偏偏這個時候講究什麼女子名聲、什麼君子不誑,給媒婆說了實話,你有沒有想過,褒姒當時有多難堪,之後有遭受了媒婆多少的騷擾?”

公孫鞅終究不是愚人,經過惠施這麼一點撥,他就立即反應了過來自己的不當之處,可知錯不代表願意輕易認錯,他依舊倔強道:“我怎麼知道這些東西,她有不和我說......”

惠施來了興趣,坐到公孫鞅的床邊說道:“都說伴君如伴虎,君意難測,現在連一個小女生的心思都揣摩不透,要是讓你去王朝時代去侍奉君王,我估計你一天就得砍一百個腦袋。”

公孫鞅盤起腿,正襟危坐道:“就算前面是我不對,可後面她也不能蠻不講理,耽誤大家負笈遊學的任務吧?”

惠施往前伏了點身子,拍了拍公孫鞅的肩膀道:“以前和女生講道理的人因為找不到老婆,所以都絕跡了,我覺得你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公孫家到你這一代也算氣數已盡了。”

公孫鞅心中清楚理解惠施的話,但心裡還是執拗地認為自己沒錯,還反復強調自己沒錯。

惠施搖搖頭,對倔脾氣的公孫鞅說道:“我知道你沒錯,但很多時候事情是很難分對錯的,況且你們法家不也有一句‘法外容情’嗎?這句話不也說明了很多時候不能用太過公正的標準去衡量......”

公孫鞅兩眼一翻,覺得這裡面的彎繞實在太多,就乾脆倒床上,自暴自棄道:“那你說我應該怎樣?”

惠施聳聳肩,想了一會後回道:“理論上好像是去道個歉比較合適,但實際上,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還是......得靠你自己。”

公孫鞅側翻著身,也不管床上雜亂的法典,往後擺擺手,示意惠施離開。

惠施光著腳往地上一蹬,隨即一聲重響,他來到莊休的床上。

莊休望著不請自來的惠施,打發道:“明天下午就要動身出發去秦地招賢館了,現在你可以早點休息了。”

惠施搖搖頭,說道:“睡不著,我現在的心情和我小時候叔叔伯伯帶我去郊野春遊踏青時差不多興奮,想要再聊一會天再睡。”

莊休突然打了個呵欠,有些困道:“我也和你一樣很興奮,但我一興奮就容易累,一累就想睡。”

惠施雙手握住莊休雙肩,狠狠搖了一搖後說道:“不,你不困!”

莊休翻了個白眼,靠著牆壁,慵懶道:“你說吧。”

惠施來了興趣,問道:“我知道你那相好就在招賢館,我們明天也就要去招賢館了,你現在可以透露給我們聽名字了嗎?反正我們去招賢館後遲早要知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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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嵐青。”

惠施還以為要再費一番口舌,才能從莊休口中得知這個他心上人的名字,卻沒想到他竟直接說出、

“施嵐青?嗯......是個好名字,但總覺得從誰口中聽說過。”

惠施苦思了好一陣子,突然一拍腦袋道:“這不是和蓋聶並列劍道第一的那人嗎?”

莊休沒有否認,而是點點頭,惠施嘖嘖了一聲,倒也覺得兩人不論家世的話,倒也是配對,而公孫鞅聽到這個話題也來了興趣,就在床上挪動了一陣後,將頭朝向莊休的床鋪道:“這人也姓施,自從越兩國被滅後,這個姓氏在春秋大陸上就比較少見了,我之前翻閱過周御書院的戶籍,姓施的人屈指可數,你說施夷光和施嵐青兩人會不會認識啊?”

“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惠施擺擺手,一臉不通道,“要是她們兩人認識,她們為什麼不一起來周御書院

,非要分開嗎?”

公孫鞅一想,惠施所言極是,就沒再固執認為她們兩人認識。

而惠施突然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們知道周御書院為什麼讓我們才參加往追聖湖就立即將我們趕往其他書院嗎?”

公孫鞅說道:“無非就是宣揚院威,且因為這八院統考事關重大,所以安排我們去往不同的書院好做督促之職。”

“只說對了一點,莊休賢弟,你怎麼看?”

知道周御書院和八王朝有了曖昧不清的關係後,莊休就推測道:“我估計周御書院會應該是得到了某種足以威懾出春秋其他院的力量,所以派我們去其他學院就是為了耀武揚威。”

惠施開始點評道:“和公孫鞅說的大同小異,但也言之有理,不過最重要的我認為還是為了周幽!”

“周幽?”

惠施分析道:“周御書院就是想趁著整個學院都在討論追聖湖上甲班第一次在人前公戰時的熱度,趁熱打鐵,將其他所有的門堂都分散出去,然後讓周幽的門堂勢力在這紮根。而這一個月裡,周御書院一些不錯的乙班、丙班學生也都會被他說吸納,這樣一來周堂的周御書院的實力便根深蒂固,難以撼動。”

“且這次前往他院,周御書院明令禁止甲班之下的學生跟隨前往,而各個門堂之間組建的時間不長,門生不可能對門堂忠心耿耿,在這一個月裡的別離時期,周幽就大可以威逼利誘讓門堂的精銳‘棄暗投明’,投入他周堂的懷抱。”

公孫鞅雖對門堂勢力之事不感興趣,但似乎也很難接受惠施這樣的陰謀論,就說道:“周幽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惠施搖頭:“周幽不會,但周御書院會。如果讓我們幾個門堂同時在周御書院紮根成長,均勻分食書院的勢力,這種情況就像一塊田裡中了五隻蘿蔔,蘿蔔雖有些差距,但差距也有限。可如果把其他的蘿蔔都拔掉,讓這田裡所有的養分都給予給唯一的一隻蘿蔔,那這蘿蔔就成了人參,這一隻人參的價值可是五根蘿蔔總和的數百上千倍,所以我們就是那些被捨棄掉的蘿蔔,而周幽就是那......”

公孫鞅不讓惠施再說下去,說是這番話要是給人聽見並舉報到官府裡,“妄議國事、詆譭書院、離經叛道”等等可列出的罪名數不勝數,都足夠將惠施處以最殘酷的登出飛鴿的刑罰了。

可惠施正說在興頭上,哪有那麼容易收住嘴,他又補充了一句道:“最為可怕的是,一步先,步步先,佔據了所有資源的周堂經過一月的磨合,在接下裡的八院統考裡一定會大放光彩,到時候春秋八院就只知周幽周堂之名,而我們就會淪為統稱的周御書院甲班的學生......”

公孫鞅不說話,莊休卻毫不在意道:“你們當初來這忘恩負義堂本不就是不想搭理這些朝堂詭算的嗎?現在聽你的話,卻好像很是不甘心啊。”

惠施想了一會,突然指著公孫鞅道:“你看公孫鞅,明知道自己錯了,但他會承認嗎?他不會。我和他差不多,雖然不想與人爭,但別人一和我爭時,我要是不反抗,總覺得會被別人當成毫無血性、智慧的笨蛋。”

莊休從牆上滑下,鑽入被窩,然後對還在他床上的惠施道:“那些事我都不關心,現在我要睡覺了,勞煩您去熄下油燈。”

惠施赤腳踩在地上,想要再找公孫鞅說說話時,卻發現公孫鞅早已鑽入自己的被窩中拱成一個山堆,無奈之下,惠施熄了燈,躺回自己的床上。

在靜靜黑夜中,惠施的亢奮退去,睏意上頭,漸漸進入了夢鄉......

...

次日醒來,因為大家都有過一次負笈遊學的經歷,所以大家對準備在外所需的東西並不陌生,甚至有些人上次負笈遊學是購置的東西都還未用完,這次不需要準備任何東西就可以直接去他院生活了。

在傳送陣殿前,周院長說了些官方賀詞後就讓周御書院的學生離開,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在其他學院發什麼什麼意外。

莊休在傳送殿上見到了一兩個有一面之緣的周御書院的學生,他們是乙班的學生不過好像也被周瑜和書院派往其他學院去進行所謂的交流學習,當然這裡面一定少不了門堂排名第六的杞齊銘。

他孑然一身站在一家學院的傳送陣前等待傳送。

“去往秦地招賢館的傳送陣準備好了,請相關人員立即匯聚到我的跟前......”傳送殿的士官喊了三遍之後,莊休五人和兩個周御書院負責外交的使者在傳送陣前站成一排。

傳送殿的士官取出絕密信封裡的七封書信,在一一核對每個人的身份之後,才讓他們進入傳送陣中,並通知道:“因為你們外出周御書院,所以上頭已經為你們的飛鴿解禁了部分功能,可以保證你們在招賢館正常使用飛鴿,不再受到限制。”

莊休他們點點頭,傳送殿的士官們就用修為啟動傳送陣,一陣耀眼的沖天光芒之後,莊休再次離開周御書院,前往了夢寐已久的招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