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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鬼谷,聖人頭骨

這一切在黑白鬼看來都太奇怪了,一般的孤魂野鬼瞧見地府的鬼差躲都來不及,哪敢像他們四個這樣光明正大出來逛的?且路這麼寬,哪裡不可以走,卻偏偏撞上他們?

這裡面要是沒有蹊蹺,黑白鬼就是死了也不會信。

“鬼差大老爺,我們真的是正經的死鬼!”

黑鬼冷笑一聲,說道:“鬼是真鬼,但正不正經可就不知道了!”

紫衣袍立即取來一塊令牌,將刻著“鬼”字一面亮給黑鬼差看。

但黑鬼的眼神似乎不太好,只能用眼神向白鬼差求助。

那白鬼差伸出一手,說道:“把牌子送過來......不對,丟過來!”白鬼小心謹慎,防止面前來歷不明的四人擄走聖人的魂魄。

好在紫衣袍安分守己,至少目前為止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老實地按照白鬼的交代將那塊鬼字牌丟給白鬼。

白鬼接過,謹慎地抖了抖字牌,免得上面有什麼機關暗道或是什麼迷鬼香讓他失去戰力。

但抖了一會後,字牌與他俱是安然無恙,看起來上面並沒有藏著什麼機關。白鬼這才開始仔細翻開字牌。

“這是鬼谷令牌?”

“鬼谷令牌?”黑鬼也有些詫異,這鬼谷存在歷史悠久,即便是它們也是從前輩老鬼那裡得知的,據說這鬼谷有一尊脾氣古怪,但手眼通天的聖境修士,他在聖人肉身百年大限後,並沒有選擇飛昇,也沒有墜入鬼府輪迴,而是另劈空間,自成一方世界,結廬於此。

還說每一段時日他便會外出收徒,現在鬼谷大概已經有四個弟子了。

“等等,四個!”白鬼猛然抬頭,數了數面前鬼的數量。

“一二三四。”不多不少,正好四鬼之數,加上有記載在案的鬼府令牌,這四鬼的身份也便昭然若揭。

“你們四個真是鬼谷四子?”白鬼問道。

紫衣身後的紅黑黃三鬼也亮出了自己的鬼谷令牌,白鬼和黑鬼收起兵器,不再戒備與他們,但過於聖人魂魄的事他們卻沒有半步後退。

“鬼谷與地府有約,不得隨意在人間行走,現今幾位破例在人間遊蕩,怕是不妥,還請早些回鬼谷為好。”

紫衣笑了笑,小跑著去往莊休的肉體的邊,花了小片刻的時間解破了莊休的乾坤袋,輕而易舉地從中取出一塊鬼谷令牌,但這塊令牌紫衣用自己的身體擋著,並沒有給黑白雙鬼發現。

而黑白雙鬼對鬼谷紫衣的行為並不感到奇怪,這魂魄身前是聖境聖人,隨行的法寶理所當然的不俗,就是吸引鬼谷內的聖人貪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黑白雙鬼甚至在心中祈禱,期望這鬼谷的鬼的目標不是這聖人魂魄便好,反正人間的寶物法器,他們這些鬼魄都無法使用,他們想要拿走便是。

紫衣回收完鬼谷令牌後,連同身後三衣朝黑白雙鬼一拜,然後嬉皮笑臉道:“不打擾兩位鬼差公幹了,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鬼谷四子化作四色光芒消失在遠方,黑白雙鬼提著鎖鏈用地府的兵器敲了敲地面,它們三鬼便沉入地下,消失不見......

...

周幽緊盯著周御書院上空,發現那遮掩陣法的效果出奇的好,這聖人隕落除了打了幾響晴天霹靂外,並沒有其他的異象發生。

周幽並不知道的事,勾動天地異象的乃是三魂七魄外最為神秘的和不可捉摸的神絲,而這神絲被分成了三份。

一份藏在莊休的頭骨內,一份在莊休的魂魄內,最後一份則被鬼谷的令牌所竊走,所以黑白雙鬼帶走莊休的魂魄時並沒有勾動什麼天地異象,也就不大不小地打了幾個晴天霹靂罷了。

只是這神絲是人最最重要的東西,雖然地府也察覺不出來這神絲的缺失,可等莊休的魂魄入輪迴時,因神絲的缺失,下一世莊休轉生之後便是傻子,呆子,還是天生不可補全的那種。

只有經過百世輪迴字後,這魂魄裡的缺失才會被補全,且地府的主蒲在發現莊休的魂魄連續多世是呆子後,莊休也就失去了做人的機會,只能被發配到畜生道經歷餘下的百世,因為大多數的畜生不需要智慧,哪怕神絲僅剩下三分之一的莊休也足夠擔任。

“院長大人,為了穩妥起見,這遮掩陣法還得在運作幾個時辰,之後莊休的屍骸怎麼處理?”有大學官向周幽問道。

“莊休戶籍不詳,也無親屬在側,自然無法葉落歸根就隨便尋一處亂葬崗就地掩埋了吧。”周幽一臉不在意地說道,不知為何等莊休的事塵埃落地後,他的心情格外輕鬆,連原本瞧不怎麼順眼的髒雪竟然也覺得舒服極了。

可那位大學官卻有些不識趣地說道:“院長大人,這聖人屍骸金身可是人間至寶,真就這麼隨便處置?”

周幽好心情地擺擺手,滿不在意地說道:“聖人金身使用因為凡人骨骸還聖境修為長期

以往的薰染下才會形成的,莊休成聖不過幾息的時間,想來不可能形成聖人金骨骸,所以勿須顧慮,直接掩埋便是。”

“是。”

一種大學官拱手恭送周幽離開,而周幽拂袖信步,提了提自己的領子,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竟然令汗水打溼了他的裡衣,現在可真得去沐浴更衣了。

周幽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鬆弛下,眼瞼也疲倦的微微下垂,明日便是周御書院開院的日子,他接下去還會有許多事要做,今夜還是好好休息吧......

半個時辰過去。

遮掩傳送陣的材料比預計更早被消耗,莊休的屍骸也從異空間墜落了下來。

只是因為莊休生前承受了太多的波折,像是國運,萬民咒怨,還有數以難計的龐大藥材,這些東西都不是一個候境修士的肉體能夠承受的。

所以在空中,莊休的血肉最先崩潰,它們化作血霧散在風中,接著整具骨骸除了頭骨以下的部位全部燃燒,且這燃燒的火焰並非尋常火焰那樣的橙紅色,而是淡淡的瑩白色,並不耀眼,要不是這些大學官們一直盯著這片地方,說不定在它身旁走過也都不會發現這團火。

只是火不奪目引人注意,但它燃燒的速度卻非同一般。

莊休的個子是不算高,可這火焰竟在屍骸落地前的這短短的彈指間給它燒得一乾二淨,除了一顆金燦燦的頭骨外,所有的骨頭都消失不見。

乾癟下去的衣服蜷成一團,金色的腦袋則在墜落地面後滾了幾圈,直撞到了不遠處的一粒石子才停了下來。

附近的大學官們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現在有太多的疑問堵在他們心中等待人卻給他們解答。

周幽說,莊休的屍骸不會出現聖人金骨,可現在偏偏卻出現了。這出現了也不要緊,可為什麼偏偏金身的部分只有頭骨,其他的部分卻燃起了那瑩白的火焰,將其他的部分燒得一乾二淨。

還有這火焰洶洶能燒燬骨頭,卻怎麼連件衣服都燒不掉?

這樣的疑問不斷在大學官們心中積累,但沒有一個人能給他們解釋。

一眾大學官面面相覷樂了許久,也不言語,最終竟不約而同地將這不明不白的原因歸咎到了聖人上去。畢竟聖人他們誰也沒見過,即是史書也幾無類似的記載,所以一切的不合理到了聖人身上就成了合理。

“將這金頭骨呈上院長大人過目,之後衣物......就給他立個衣冠冢吧。”

有一頗有威望的大學官提議道,而其他的大學官也覺得此舉比較穩妥,便同意了下來,並派出資歷最小的大學官去收拾衣服和頭骨。

雖是冬天,莊休穿的衣裳並不多,薄薄的兩三件很快便被團成一團丟在大學官的隨行背囊裡,只是在收取金頭骨是缺遇見了怪事。

這位年輕的大學官走到金頭骨一丈遠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下了他,令他不能再接近金頭骨半步。

“快一點,走了!”有同行的大學官開始催促。

“好的,馬上來!”年輕的大學官對於前輩們交代的所有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況且要是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對他的仕途是有些影響的。

年輕的大學官一想到這,心中就急了起來,也全然忘記了這是聖人頭骨的事實,硬是用修為強橫地往前闖去。

“嘭!”

一聲響,這位年輕的大學官直接倒飛出去,砸到附近的大學官的身上。

“怎麼回事,小夥子做事怎麼這麼毛糙?”被撞倒在地的大學官不悅地說道。

年輕的大學官甩甩暈乎乎的腦袋,指著金色頭骨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感覺金頭骨附近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拒之門外,不準我進半步。”

“大白天的,別說的那麼玄......”這位倒地的大學官突然想起這是聖人骨骸,確實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便改口道,“不由真有那麼奇怪吧?”

附近的大學官好奇的,小心翼翼地往金頭骨接近,在距離一丈遠的距離時,確實感覺到了年輕大學官口中說的那種阻力。

“嘿,我還不信,一個活人還拿死人沒辦法!”一位脾氣並不怎麼友好的大學官不信自己君境的修為還拿一死人骨沒辦法,於是調動全身修為向金頭骨逼去。

“嘭!咔!”

這位大學官也被彈飛,且相較之前年輕的大學官,這位年邁的大學官的骨頭也被其力道彈飛,栽在地上時面色蒼白,動彈不得。

“沒事吧?”正在嘗試接近金頭骨的大學官紛紛放棄,連忙擺出很是關切的樣子跑到年邁的大學官面前噓寒問暖,實則是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老子本來沒事,但你們在老子耳邊這麼唸叨,沒事也要被你們唸叨出事來!”這位折了骨頭的大學官大抵覺得現在自己的模樣有些丟人,不願太多人在此刻關注他,便如此

羞惱地喊道。

這群大學官們也就識趣地站起身來,不再關注他,而是開始三三兩兩地談論起該如何處置這金頭骨。

“這聖人就是聖人,不管是不是半吊子,他留下的東西果然是與眾不同......”

另一大學官說道:“別見著個比自己厲害的人物,就想要拍馬屁,人家都已經魂落九泉,聽不見你這馬屁精說的實話了......”

那位被奚落的大學官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咱們是半斤對八兩。”

“我是半斤黃金,你是八兩垃圾,差得遠呢!”

“你!

“別吵了,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了這聖人頭骨,不然院長大人責罰下來,我們這群人都逃不了干係!”一位冷靜的大學官說道。

“陳大人,言之有理,不能為君王排憂解難的臣屬,就算不被革職貶謫,這無能的帽子卻也扣定了,將來想要仕途升遷怕是難嘍......”

那位陳大人斜睨了喚他名的人一眼,冷哼一聲,並不領情道:“沒用的廢話還是少說!”然後盯著莊休的金頭骨,“至於這聖人頭骨,也不一定沒有處置的辦法。想我們一眾人修為都在君境左右,若是換個子境的修士來,說不定就能破開這奇怪的力量,成功取走聖人頭骨。”

可略顯尷尬的是,之前所有的子境修士都已經隨著周幽離開了,現在留在此地的都是一些副官。

“用飛鴿隨便聯絡一個子境的修士,讓他們過來幫幫忙。”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這麼喊道,但大家卻默契地都沒有取出飛鴿來聯絡子境修士。

因為這子境修士在周御書院甚至任何一處地方都已經是一方巨擘,與他們之間的關係籠絡可是極難的,所以沒有一位大學官願意為了這點小事去勞煩自己認識的子境修士,他們都喜歡別人去勞煩別人認識的子境修士。

於是一堆大學官面面相覷,都假意取處飛鴿擺動,但大家都清楚沒有一個人在真的聯絡子境修士。

這樣的僵持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資歷老些修士開始逼資歷年輕些的大學官,說道:“小張、小孫啊,你們怎麼不聯絡子境的修士呢?讓大家在這裡幹等著空耗時間可不是一個體恤百姓、為上排憂解難的官啊!”

“就是,就是,你們小輩的官員可得好好表現啊!”一眾老資歷的大學官捋著鬍鬚,眯著眼睛說道。

可這官場之上還能有任何宰割的笨蛋,但凡到了他們這層面,無論官員新老,唯一的區別就是老狐狸和小狐狸的區別罷了,總之都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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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年輕官員朝前輩們一拱手,擺出委屈的模樣道:“我等初入官場哪有機會結識子境修士那樣的大人物啊?不如幾位前輩今日請來子境修士,這一來可以解決聖人頭骨的問題,二來下官們做東,宴請前輩和子境修士去遠裡最好的酒樓吃上一頓,也好認識結交一番。”

三言兩語,這麻煩的皮球就踢回給了這些老前輩們。

老前輩見不能“麻煩”年輕人便自己這邊開始起了內訌。

“孫大人,聽見到晚輩們的請求了嗎?還不快些請來你認識的子境修士?”

孫大人也是呵呵一笑,完全不說拒絕二字,但話裡卻無不透露著拒絕,“君子之交淡如水,不過點頭之交,就是連飛鴿都沒有加,倒是成大人你,上次瞧你和一位子境修士把酒言歡,稱兄道弟的,看起來關係匪淺啊,不如請他來給這些小輩們開開眼?”

“哈哈,哪裡,哪裡......”

這一幫大小狐狸互相推諉著,誰也不願意承下這責任。

說句玩笑話,這蹴鞠的發明指不定就是因此而啟發,都是一個勁的用腳將麻煩踢走,就是死也不願意出手。

僵持無果,浪費了一番口舌後,他們終是熬不住了,有人提議一起去稟報院長大人,讓他調配子境修士過來,這樣就解決了眼前的困境。

這無奈之舉立即贏得了所有人的支援,但接下去他們有面臨了一個問題,便是這聖人頭骨需要有人留守下來,可大家也都知道聖人頭骨玄異無比,要是有任何差池,院長怪罪下來也絕對不少受,因此就沒人願意擔下這份活。

於是,一眾大學官們有開始各懷鬼胎地望向彼此,準備再來一輪絕不出手的“蹴鞠比賽”。

“好了,好了,都別瞧了,這次我們全都去,反正這聖人頭骨連我們都不能接近,一般的修士自然也不可能接近,只要我們來去動作快些,這聖人頭骨應該出不了什麼事。說句不吉利的話,就是真的出事了,也是大家一起扛,這樣每個人分到的責罰也就會少去很多......”

大學官們這才急匆匆地御空離開,留下這片空地和聖人頭骨......

約莫半盞的時間過去,遠處林間傳來窸窸窣窣樹葉搖晃的聲音,一雙繡花鞋出現在了這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