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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救施夷光

黃明瞧見柯莘楠出現後立即求助道:“二胖子,快點助我,將這歹人拿下!”

與墨淵身材平分秋色的柯莘楠自然是很討厭別人拿自己的身材說事,一般人說的話,她公輸家的機關獸自然可以狠狠教訓一頓,但這個黃明,明明是兵家弟子,應該擅長搏鬥廝殺,可他卻偏偏劍走偏鋒,兵家凌厲殺陣他沒學多少,兵家逃遁挪移之術倒是精通得很。

每次柯莘楠想要好好教育黃明怎麼說人話時,他總是能從一堆機關獸的包圍中完好無損地逃出去。

久而久之,拿他沒有辦法的柯莘楠也就只能忍受了黃明給她安的“二胖子”的稱呼。

但忍受不是接受,柯莘楠一直心心念念逮著機會狠狠教育一下黃明,所以她現在看見黃明狼狽逃遁,自然是心中歡喜,別說去幫黃明了,要是礙著面子,說不定她現在都下場攆這個黃明了。

還想讓自己施以援手,真是痴人說夢。

可柯莘楠樂呵呵地瞧著黃明捱打一陣後,才依依不捨地挪開目光向墨淵問道:“你幹嘛要出手幫忙?難道你也很喜歡他叫你‘大胖子’?”

墨淵分出一點心神回覆柯莘楠,“我也不想救他,但面前這個確實是歹人。”

“歹人?”柯莘楠瞧了一眼地上碎成一片幾乎報廢的機關鳶,誤以為這是莊周的攻擊所致,便轉身再瞧莊周,他君境修為,能與黃明和墨淵聯手打鬥還不落下風,鬥個旗鼓相當,這也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柯莘楠還是注意到了黃明肩上扛著的人,問道:“黃明扛著施夷光幹嘛?”

墨淵一愣,現在施夷光已經被帶上黑布袋了,她是怎麼一眼認出來的?

柯莘楠瞧出了墨淵的疑惑,解釋道:“女人的直覺。”

墨淵恍然,說道:“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你也是女人了......”

“咚”一聲悶響。

墨淵的腦袋被機關鳶上的一截殘棍給重重敲了一擊,現在他說的話惹著柯莘楠了。

“大胖子,二胖子,那你們別在那纏纏綿綿了,快些來幫忙!”黃明身上捱打了好幾下莊周的術法,用來防禦的法袍早已失了作用,更為糟糕的事是,黃明上次和莊周一起在雷龍腹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一般的,需要時間來刻畫的傳送陣在莊周面前會失去作用,他也略懂一點兵家陣法,能夠破解各類傳送陣。

唯有用那些兵家法寶或早已刻畫好的,造價不菲的傳送符籙才能逃脫。

但現在有墨淵和柯莘楠兩人存在,黃明想著能省則省,若是他們兩人能夠幫著拖住莊周,他也好帶著施夷光逃走。

柯莘楠猶豫了一下後,也取出自己的機關獸,但因為她的心思要比墨淵縝密,不會一上來就將自己的伴生機關獸放出,像這樣的殺手鐧自然使用的越少越好。

有了柯莘楠的加入,雖然她未盡全力,但莊周這邊壓力倍增,他們之間的平衡被打破,莊周開始疲於應付他們,若是繼續這般下去,他能全身而退,但解救施夷光怕是沒有可能的事了。

莊周不敢再繼續糾纏耗下去,先是賣了一個破綻讓諸多的機關獸群起而攻之,再周身亮起術法光芒將機關獸震翻在地,隨後使出最強的五行之術,將火猴、土蟻召出,困住黃明。

莊周甚至自己不能戀戰,這場戰鬥比試不是勝過這聯手的三人,而是救出施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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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救出施夷光,那麼他立即逃遁走,根本無需再這般費勁交手。

土蟻潛入底下,時不時從黃明的腳下衝出,一雙大顎幾次夾中黃明,讓他的褲褂裂成珠簾帷幕那樣一道道,一縷縷的。

黃明也想過的御空來躲避土蟻的攻擊,可那火猴似乎就是專門對付這塊短板的,它的攻擊是不如土蟻強悍,但靈活多變,難以捉摸的出招卻是壓得黃明飛不起來。

每次離地不過三五丈時,火猴便會用手中的火棍將他擊會地面,而且糟糕的是,火猴與土蟻的默契無雙,黃明每次被擊落的地方必定會出現土蟻的巨顎,這讓黃明也是倍感難受。

莊周見之前被震暈的機關獸陸續爬起,知曉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那些機關獸又重新爬起,那麼他又會陷入之前的僵局。

現在唯有趁著機關獸尚未完全恢復行動,先奪走黃明肩上的施夷光,才是唯一的破困之法。

莊周身上燃燒起熊熊火焰,赤色的火焰像是一套戲服將他全身包裹,成為了另一只火猴。

他一伸手,虛空抓握,身上的火焰便瘋狂向那湧去,隨後形成三指粗細的燃燒這火焰的火棍。

“火猴”向的黃明衝去,五行之獸為了掩護真正的莊周也分身出兩隻火猴,用來混淆視聽。

黃明顯然不擅長戰鬥,七手八腳地應付著四處而來的火棍,無暇再顧及肩上的施夷光。

莊周也趁著第一個機關獸向他撲來時

,重踹了一腳黃明的後背,隨手救出了施夷光。

手指翻飛,所幸他在鬼谷的時候也學過這麼那麼一點點的人體經脈走向,順利的解開了施夷光的穴道和經脈,讓她恢復了行動和說話的能力,但經脈中部分兵家封印仍在,讓她不能發揮出自己完整的君境修為。

施夷光恢復行動後第一時間便朝著墨淵和柯莘楠喊道:“住手!”

但黃明不允許即將到手的錢又長腳跑了,便同樣朝他們兩人喊道:“你們快些出手,施夷光已經被那小子給下了迷魂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我也是偶然在的路邊發現她,才強行打暈了她,準備將她送往醫館診治!”這理由雖然是黃明的胡編亂造,但這個理由卻同時解釋了施夷光為什麼在周御書院消失這麼長的時間?又為什麼會突然被黃明扛在肩上?

數藝的墨淵和柯莘楠思想前後,也找不出黃明這話的任何破綻,便同時聚攏機關獸,柯莘楠甚至放出了自己的伴生機關獸,準備儘快制伏下莊周那個歹人,然後救回施夷光。

施夷光一瞧情況不妙,沒想到墨家,公輸家的兩個胖子竟然會聽信黃明的一面之詞,便氣地直跺腳,喊道:“你們不要信黃明的,我先前會蒹葭城,是他突然偷襲將我禁錮住的!”

墨淵和柯莘楠眉頭一皺,這施夷光也是甲班的一員,她的話也不好不聽,加上黃明素來辦事隨行不靠譜,他們又有些猶豫起來。

卡在機關鳶出口的墨淵突然向施夷光問道:“你說你是回蒹葭城才被黃明偷襲的,那你這一個月來到底去了哪裡?你身後之人是誰?和你什麼關係?還有黃明為什麼要偷襲你......”

“我...我......”墨淵丟擲一堆問題,但這些問題施夷光也支吾著不好回答,先不說自己秘密去招賢館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就是身後莊周是哪裡的人,和她有什麼樣的關係,她自己也不清楚,總不好將自己心中猜測說出,說莊周就是莊休的轉世吧?

況且他們幾個也都不知道莊休已經死去,她現在說了的話又會引起周幽他們的注意,給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

最後就是黃明為什麼偷襲自己,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去問黃明嗎?問她,她怎麼知道,她自己還想找黃明要一番解釋呢!

所以墨淵一連串的問題,施夷光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柯莘楠和墨淵這回徹底信了黃明,若是施夷光沒有鬼,那她又怎麼會一個字都說不上來呢?現在為了不讓施夷光釀成什麼大錯,或是遇見什麼大害,他們顧念著同窗之情,開始幫助黃明“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機關獸分散開來團團將莊周和施夷光圍住,不讓他們有任何逃離的可能。

黃明一咬牙,捨不得套不找狼,從乾坤袋取出一堆兵家寶貝,開始封印四周。他不知道莊周會不會也會使用傳送陣,便提前準備將附近的空間凍結,不然任何穿越傳送的兵陣起效。

施夷光內視了自己被封印的經脈,挪到莊周的身旁悄悄說道:“我幾處關鍵經脈被封,修為只能發揮五成,戰力約莫尊境初期,一會我上去拖出他們,你立即往後逃遁走!”

“那你呢?”莊周關切問道。

“這裡是周御書院,我又是甲班的學生,他們三個又是我的同窗,難道還會害我不成?”

莊周瞧了一眼黃明,不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覺得他賊眉鼠眼,不像好人,“你們周御書院的同窗還會封你經脈修為,還給你套黑布袋,扛著你滿街跑?不行,我不能將你交給這些人,你得跟我走。”

施夷光愣了愣,隨後巧笑如嫣。

這一路來,她只在莊周的身上感覺到過嫌棄和不滿,就是不冷不熱的狀態都已經很給面子了,所以現在莊周這猝防不及的關心令她感動得險些流淚。

可事實,就是事實,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黃明要偷襲她,但她現在必須返回周御書院了,不能再隨著莊周離開了。

她還有一隻壓在身上的重擔責任。

“真的,沒事,我......”

莊周哪管那麼多,他直接讓土蟻打出數個三四倍於墨淵體型的大土塊,再叫火猴用炙熱火焰烤灼土塊,最後一火棍敲散幹土塊,那漫天的土塵厚實如帷,一下子便擋住了他們三人的視線。

黃明試著衝入土塵,但火猴和土蟻就藏身其中,他一進入,便會受到它們的攻擊。

柯莘楠招來自己的機關鳶,懸浮在空中,揮動巨大的雙翅,颳起的大風吹散那些阻礙視線的土塵。

只是等土塵散去,對面已經不見了莊周和施夷光的聲音,就是火猴和土蟻散作修為,重新迴歸與天地中。

“晦氣!我這輩子已經有了那麼一次被人借錢不還的倒黴了,現在會這麼大一筆賞金出現在面前,明明差一步我就能取到了,卻沒想想到這半路殺

出個不知名的野修士來,害得我還損失封印空間的法寶。這人真是可惡之至,下次讓我看見他,非叫他連本帶利地將我的損失討要回來!”黃明望著面前的空地,惡狠狠地想著。

柯莘楠召來幾隻機關獸將墨淵叼出機關鳶的出口,至於這之間墨淵一直在喊疼和喊她停手,她是置若罔聞,帶著報復一般的意圖將墨淵解救了出來。

墨淵出來後,掀起衣服,果不其然的,瞧見肚子上面紅了一圈。他絮絮叨叨譴責了一通柯莘楠後,將話頭轉向了黃明,問道:“你們到底發什麼?和我們說說唄?”

黃明陰沉著臉,心中埋怨著這兩隻胖子的實力太弱,要是換做來者是楊朱、荊軻這類擅長戰鬥的修士,以三對一又怎麼可能讓莊周和施夷光逃走呢?

黃明將責任完全推到墨淵和柯莘楠的身上,沒有反思自己一個兵家弟子為何戰力這麼羸弱。

至於墨淵和柯莘楠問自己的問題,他才懶得解釋呢,從乾坤袋裡取來一玉闕,玉闕上有著一個亮點,那亮點便是留在施夷光體內的封印。

黃明一聲不吭地尋著那亮點追去,而墨淵和柯莘楠對視了一眼,也只好各自返回,他們才沒有功夫就深究別人家的事呢。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

...

莊周帶著施夷光兜兜轉轉,不知去向,後面的黃明也追的莫名其妙,還以為他們是發現了自己,所以故意在原地兜圈子。

施夷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向莊周問道:“莊周,你是不是迷路了?”

莊周一愣,沒有露出尷尬的神色,反而露出輕鬆的,卸下負擔的釋然神情,承認道:“嗯,迷路了。”

施夷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三過家門而不入,她還以為莊周是發覺背後有人跟著,但走了這麼多圈,發現莊周始終東張西望,時而盯著街道岔口發呆,時而瞧這人家屋子大門發愣,她才隱約覺察到莊周是迷路了。

再兩次錯過自家院子的大門後,施夷光才向莊周問出這個問題,而莊周竟然也不害臊,直接承認了自己迷路的事實,弄得施夷光一陣無語,說莊周好勝要面子吧,也沒錯,這走了幾盞茶的時間,他也硬是一聲不吭,打死不說自己迷路的事。

可等施夷光戳穿他時,他竟然又不狡辯,而是很爽快承認了自己的失誤,讓的施夷光也捉摸不透莊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性子的人。

反正覺得和莊周相處在一起,似乎每日都有新鮮不一樣的東西給她發現,這種樂趣就好像她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花,第一次見到山裡大老虎,第一次吃到可口美味的糕點......

這樣的快樂,施夷光除了在莊周身上感受到過外,不曾在任何人身上體會到過。

甚至不知不覺間讓她連越山壓在她身上的那種重任痛苦也都被拋諸腦後,暫時遺忘......

“跟我來吧!”

施夷光蹦蹦跳跳地領著莊周轉身往自家的院子走去。

若是遠在招賢館的施嵐青見到施夷光現在的動作,應該會滿臉詫異,因為自從她們分別被選為越山聖女後,施夷光便再沒有用這麼歡快的腳步走路過了......

推開沒有上鎖的屋子。

施夷光指著院子主屋邊的側屋道:“這間屋子留給我吧,要是哪天打雷你嚇得睡不著,我就過來陪你!”

莊周白眼一拋,在鬼谷的時候,師尊為了打磨掉他們身上長久滋生的鬼氣和補充生氣,每年開春時分,都會將他們拋春日虺虺雷池中泡上小半月的光景,所以這雷非但不可能嚇到莊周,反而會讓莊周覺得親切。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怎麼可能會怕打雷呢?”

施夷光切了一聲,心中暗罵莊周不解風情,隨後進入側屋,準備打坐先磨去黃明留在她經脈上的封印。

莊周望著側屋未關的門,猶豫了一會,還是徑直走入了屋內,並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來原本給自己購置的草蓆、涼枕等東西,將它們一一鋪在施夷光的這間屋子裡。

施夷光在一旁看著,突然問道:“這東西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嗎?”

施夷光提出這個問題,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大概就是笨蛋這個時候也會開竅知道怎麼樣的回答最是討人歡心。

但莊周就是莊周,是與眾不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他直接回道:“不是,這本來是個我自己買的,難道你沒發現這草蓆寬合主屋的床,但在這側屋的床上就顯得有些長了......”

施夷光提不起一點脾氣,換做其他人這麼回答,她大概會將他列為這輩子都不想再接觸的人之列,但回答的人是莊周,她卻覺得莊周是率真直性,赤子之心,是人間難有的珍貴秉性。

一葉障目,掩耳盜鈴,皆是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