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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龍爭虎鬥(一)

教訓完朱嘉,周院長揮手令他坐下,轉頭點名讓黃明起身。周院長問道:“黃明你可知第四關關卡的意義?”

黃明想起第四旗那個令他繳納五千贊的老頭,試探道:“這是叫我們發戰爭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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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院長怒哼一聲,修為實化賜了黃明一擊重重的腦瓜崩,將黃明的額頭打出一塊紅印,他罵道:“你這人是鑽進錢眼子裡了。除了錢,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周院長罵著,黃明卻不以為恥,反辯道:“錢有什麼不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它可比一些虛偽的人要可靠的多。”

周院長不耐道:“對對對,錢是個好東西,可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自己省去麻煩,大考的時候,你明明花五千贊就可以輕鬆獲得第四旗,只需再下一旗你便獲勝了,可你卻因為小小的五千贊而延誤戰機,錯失時機,將勝利拱手相讓,你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黃明認真地想了一會,回道:“周院長你不明白錢對於我的意義。我......”黃明突然變得欲言又止,他瞧見甲班這麼多人都望著他,便不願再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免得被人誤認為自己是在博取同情。

“我什麼我!因小失大,多可惜啊!”

周院長惋惜不已,可黃明卻倔強地與朱嘉如出一轍,對周院長的話並非完全信服。

“算了,算了,一個個脾氣臭的......”周院長無奈,也不願再強迫他們二人認錯,就算真的以手段迫使他們低頭開口認錯,他們心底依舊不會服氣,下次再遇上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依舊會做出與今天一樣的選擇決定。

既然橫豎都是無用功,周院長也就不再行勸說,擺擺手讓黃明坐下,開始指出下一組學生的不足之處。

“施夷光,你的魅惑之術尚且需要精進,離第一代西施‘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境界差了不止一些,同時還得多提升看人識人的水平,需得準確地從人群中找到最具有魅惑價值的人,畢竟魅惑住千軍萬馬的功效不及魅惑住一個將帥......”

“至於荊軻,有虎賁之勇,可做個衝鋒陷陣的左將軍,但有勇無謀,註定做不了統領三軍的大帥......”

“蓋聶和後衍,你們兩人在軍中作用不大,倒是適合去江湖闖蕩,做個獨行遊俠也是不錯的......”

“鄒栩和田穎兒,你們兩人......你們兩人注意禍重口出......”

“公孫鞅和聶天賈,倒是蠻適合在周大學裡發展的......”

周院長花了好些時間一一點評甲班學生大考上的表現,並為甲班的學生規劃前途,也在他們的修行上給出了不少中肯的意見。

甲班不少人獲益匪淺,茅塞頓開,一些困惑已久的難題也都尋到了出路。

且這算起來還是周院長第一次為甲班的學生傳道解惑,讓周御書院看起來有了書院該有的味道......

冬日的夜晚降臨得更早些,初看蒹葭城窗外還堂皇光亮,等再瞧時,窗外已經一片漆黑,湖上水霧繚繞,將岸邊的燈火朦朧,顯得淒涼幽靜。

周院長向下方甲班的學生詢問是否還有疑問需要問,如果沒有的話,他就離開蒹葭城了。

下方甲班無人回應,周院長就起身,活動活動發僵的身子來到莊休的身邊往窗戶外一躍而出,騰空離開,這時,惠施突然朝著空中的周院長問道:“院長,好好的大門不走,為什麼要跳窗戶?”

周院長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窗戶的發現離家更近些......”

周院長離開後,甲班的人分批去解決五臟廟的問題,莊休、惠施等一個屋舍的人一起去了一家酒樓,施夷光和褒姒她們屋舍的人也很是“偶然”地撞見了他們,順利地拼成一桌,共用了晚餐......

...

次日清晨,甲班一眾人和周院長再次來到大考之地,甲班後十人輕車熟路地走進各自棋盤考場等待鳴金之聲。而昨日大考之人,今日觀戰之人,黃明甚至還開了盤、做了莊,賭每副棋盤裡的最終優勝之人會是誰?

三公本想制止黃明的荒唐行為,卻被周院長攔下,他以考校甲班學生眼力為由同意黃明開盤做莊,甚至鼓勵甲班的學生都去押注,至於押金多少,周院長倒是沒有強求,只是等眾人下注後,他給每副棋盤,他認為最有可能獲勝的人都下了一千贊的押金。

莊休對楊朱的棋盤上,周院長想也沒想地押在了......楊朱身上。楊朱在入周御書院前他就略有耳聞,入院後楊朱的表現也很是不錯,修為、心性等也是超然脫俗,而相較於籍籍無名,不知來歷,數月前都還沒有修為的莊休,是個正常人都會將押注壓在楊朱身上。

莊休則不被任何人看好。

...

“咚咚咚~”

鳴金之聲響徹五個棋盤,十名甲班的學生開始爭鬥!

一二三五號棋盤裡的

選手匯聚到棋盤中央後,立即分散開來搶佔屋舍旗幟,唯獨四號棋盤的莊休和楊朱二人相遇後,沒有急著搶奪旗幟,反而四目相對,一動不動地望著對方。

“莊休,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我也是!”

楊朱雙袖一震,背後的雲龍沖天而出,盤踞在空中,一雙藍色的雷珠緊盯著莊休。棋盤附近的山坡上,周御書院三公中的司空第二次見到楊朱的雲龍還是覺得驚異不已,他說道:“院長大人啊,這楊朱可真是個可造之材,修士氣象竟能在師境顯化,前途不可估量、不可估量啊!”

院長點點頭,同意司空的說法,這氣象也是周院長押注於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旁的蓋聶聽到院長與司空的談話,就好奇道:“那條雲龍就是楊朱的氣象?”

周院長點點頭算是回應了蓋聶,蓋聶卻起了好奇心,繼續問道:“我什麼時候也能覺醒這氣象?”

周院長拍了拍身旁道家出身的司空,令更專業的司空為蓋聶解釋,“氣象這東西玄之又玄,代表著一個人的氣運,或者說是一個修士的天命。修士在到達候境時便可覺醒氣象,以輔助戰鬥,但因為修士修習的六藝不同,這氣象對修士的影響也是有強有弱。最強且最適合的氣象能助修士的戰力翻上幾翻,可謂一步登天,戰力無雙;而那些比較弱有不適合自身的氣象覺醒時,氣象帶來的助益是微乎其微,反而容易令修士氣餒產生不良的影響。”

司空捏了捏蓋聶的肩膀,發現其修為不過師境後說道:“你才師境,氣象覺醒需要候境修為,你還早著呢!”

蓋聶覺得這司空似乎看不起自己,就指著楊朱和他的雲龍道:“那楊朱怎麼會有氣象的?他不也是師境修為嗎?”

司空說道:“楊朱已是師境巔峰再往上一步就是尊境,且他又是道家弟子,道家弟子有著‘知天命’的本事,所以在尊境覺醒氣象的人雖是鳳毛麟角,但在道家卻非是絕無可能的事,再加上楊朱他甲班的身份,他在師境巔峰覺醒氣象倒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司空有上下打量了一番蓋聶,特別是瞧見蓋聶背後的珣光劍後不自覺地露出些許輕視,“至於你這個御藝的劍客想要覺醒氣象還是老老實實等修為到達候境再說。並且這的氣象覺醒很有可能對你的劍沒有裨益,你還是不要太過期望為好。”

“......”蓋聶撇撇嘴,他能感覺到司空對他的輕視,也清楚禮藝的人大都看不起御藝的人,但他也不在意,他堅信終有一天他能用手中的珣光劍將這些人統統給打得站不起來,令敬畏取代他們眼中輕視,叫這些人以後再也不敢用那種輕慢的態度對待他!

蓋聶忿忿轉過身,望著楊朱的雲龍突然道:“在秋蒐會時,我好像在莊休身上也見到這種類似的東西。”

司空不以為意道:“雖然莊休也是甲班的學生,可他才師境中上期的修為,離尊境還有一些距離,如果這樣低劣的條件下還能覺醒氣象,那他便可獲得道家道子的稱呼!”

司馬信誓旦旦,顯然不信蓋聶的話,也不相信楊朱這樣的道家天縱奇才一次能出兩個,且都在周御書院的甲班,還恰好遇上了同一場比試,這麼多難得的巧合令他實在無法相信莊休也能覺醒氣象。

“要是莊休也能覺醒氣象,我就蹲下身子給你當馬......”

司空的話戛然而止,四號棋盤上發生了不小的變故。

當楊朱召喚出氣象與雷精的結合體雲龍後,莊休覺得胸悶異常,心裡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莊休拍著胸口,試圖順下這口氣,可這些動作反似火上澆油,令他胸中那團氣的氣焰愈發旺盛,最終實在憋不住的莊休仰天咆哮,喊出了並非人類的聲音。

“吼!”

棋盤上四周之風匯聚到莊休身前,與莊休吐出的口中之風相融,凝聚出秋蒐會上出現過的銀白透明虎身、雙金虎瞳還額上的金色“王”字,且這風虎也如第一次出現時那般只有前半身,沒有後半身。

不過憑藉這半隻風虎已經足以證明莊休確實覺醒了氣象,先前信誓旦旦的司空漲紅著臉,躲閃著蓋聶的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蓋聶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能羞辱看不起他的司空的機會,就走到司空面前,準備好好討個說法。

但姜還是老的辣。

司空轉身避開蓋聶,拱手向周院長道:“恭喜校長、賀喜校長......”

儒家出身的周院長有些迷茫,問道:“司空,喜從何來?”

司空趕忙解釋,不給蓋聶插嘴的機會,“楊朱與莊休皆能在師境覺醒氣象,其成就不可限量,等他們二人成長三年後一定會成為書院的中流砥柱,屆時他們便能替院長大人您分憂解難,這可不就是喜事嗎?”

周院長捋了捋自己的白眉須,說道:“我們儒家弟子對氣象一說並不是很在意,但道家弟子對覺醒的氣象的

時間和覺醒氣象的型別似乎極為重視,說它是評估道家弟子成就的重要手段之一。那司空你看,楊朱與莊休二人的氣象如何?”

司空再拱手賀喜道:“善!大善!楊朱的氣象乃是一條雲龍,莊休的氣象雖然覺醒的不全,但等以後完全覺醒時,風虎之資絲毫不遜於楊朱的雲龍。”

周院長驚愕,按照司空的話仔細看了楊朱的雲龍和莊休的風虎後,說道:“我還以為楊朱的那是雲蛇,沒想到是龍。還有莊休的風虎我還以為它是先天殘疾,天生只有半個身子,原來是沒有完全覺醒啊。”

司空:“......”特也不知該如何回話。

可週院長知道楊朱和莊休真正的氣象後,不喜反憂道:“雲從龍,風從虎,兩者取其一倒是美食,可一旦龍虎同時出現,那就必有一番龍勝虎鬥,司空你還記得那兩位大人嗎?”

司空一顫,像是再說什麼恐怖之事,“院長大人您說的可是‘臥龍’與‘冢虎’?”

半步聖人的周院長在聽到這兩個詞時也不自覺地抖了一抖,說道:“這雖然是禁忌,但也說明了龍虎同時出現並非是什麼好事。”

司空猶豫了一番,說了句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話,“也許他們不一樣呢?”

周院長搖搖頭,望著楊朱和莊休二人不知在想些什麼,“算了,先不說這個,我們仔細監察他們接下去的比試。”

“是。”

...

莊休的風虎出現後,楊朱的雲龍也躁動起來,一對龍角不等楊朱的命令便開始繼續積蓄雷電,準備劈向莊休的風虎。

反觀莊休的風虎雖然只有半隻,但氣勢不輸於雲龍,虎額上的“王”字閃耀著金光,虎嘴裡也咬著這一個肉眼可見,四周縈繞疾風的風團。

雲龍雷電滋滋響,風虎風團呼呼作,兩氣象都等著他們主人的命令。

但莊休和楊朱似乎並不急著開始爭鬥,而是說起了話。

莊休說道:“秋蒐會,我們遇刺,為什麼向你求救,你不出手相救?為什麼沙場上甲班與周御書院的眾多學生僵持,你不願與我們聯手?”

楊朱冷漠道:“這些理由我都說過,況且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能明白。”

莊休冷哼道:“我是明白,當我不能理解!”

楊朱:“我也明白你們為何對我不滿,但同樣我們也不能理解你們為什麼要對我不滿。”

莊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日這場比試,也無需五子連珠,誰輸誰認輸。”

楊朱沒有出聲回答,而是直接以行動來表示,他雙手捏著法訣,雲龍龍角上的雷霆向外激射,並由起初拳頭大小變到了人頭大小。

可風虎瞧見雲龍的雷霆攻來後,卻沒有將它口中的風團吐出以應對雲龍的雷霆,而是以護身的回旋風撞向雷霆。

“轟!”

雷霆炸裂,絲絲縷縷的雷霆電弧四濺開來,將附近的屋舍炸出一個又一個的窟窿。

楊朱皺眉,不知為何他心間有種奇異的感覺,拿雲龍的雷霆對付風虎似乎很不夠格。這樣古怪的念頭在他心間愈來愈強烈,他又令雲龍射出幾道雷霆,無一例外的被風虎身邊的回旋風給擋住,連風虎或莊休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另一邊捱打的莊休的感覺也很是不好受,他想要讓風虎吐出口中的風團,但無論如何發出何種指令,風虎始終無法噴出口中的風團。

楊朱停下攻擊,回頭望向雲龍突然福靈心至,一個模糊不清的法訣手勢映在他心間,他清楚這個法訣能操控雲龍發出更強的攻擊,但這個法訣始終如同覆上一層薄霧,無論他怎麼捕捉,這個法訣都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後。

他轉過頭,望向楊朱的風虎,打定主意讓雲龍與風虎廝鬥一番,以此來確定清晰他心間的那個法訣。

恰好莊休也是這個想法,他也覺得需要讓風虎與雲龍纏鬥一番,藉此來尋找風虎的吐出口中風團的辦法。

莊休令風虎先嚥下口中風團,而後嘶吼一聲響雲龍衝去。

楊朱這邊也是停止法訣,派雲龍飛出讓它自行攻擊。

雲龍和風虎在棋盤中央相遇,風虎一口咬住了雲龍的龍身,這次風虎的腦袋沒有如秋蒐會上的兵器或法術一般被雲龍的雲霧給吸收吞沒,而是被風虎結結實實地咬住,掙脫不得。

風虎猛甩頭,扯下一大塊雲霧,這雲霧被吐出後立即消散於天地,不復存在,而雲龍似乎極為疼痛在空中翻滾扭動,一對龍角上的時不時落下雷霆電光劈在地上,將原本土黃的地面炸的焦黑。

風虎乘勝追擊向雲龍的方向跑去,它雖然只有兩爪,但奔跑的速度並不慢。它大口一張,準備用身上唯一的利齒再給雲龍一擊重創。

可雲龍在風虎接近的一瞬間,它快速從地上彈起,憑藉身體的柔韌性以詭異刁鑽的角度緊緊勒住了風虎的頸脖,同時龍角射出雷霆落在它與風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