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大和胡萊正要前往紫荊市,而此時,妖境秋名山上……
正值傍晚,妖境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紫色的霞光對映著潔白無淨的雲彩,此時的秋名山山頂一如往常的平靜,在秋名山平坦的南坡上,紅衣女郎抱著雙腿坐在草地上仰頭看著遠處的天際線。
而在他背後,一名藍衣少年以單膝下跪,雙手捧著一束鮮花,花束外層齊齊擺放著兩圈盛放的黃色玫瑰,而中心則是幾支白百合,花瓣上撒著一層閃爍的金粉並以粉色的花袋包裹。
“菲菲,請原諒我。”藍衣少年雙手舉起鮮花,抬頭看著少女的背影。
少女挑了挑垂在肩上的一抹髮絲,身形在傍晚的霞光下形成一道美麗的剪影,她雙手撐著草地,這個姿勢將她身體的曲線展露無遺。
“唉……”少女長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這是第幾天了?”
“第七天。”少年回答。
“如果我拒絕呢?”少女說。
“那就還會有第八天,第九天……一直到……”少年道。
“一直到我接受為止?”少女說。
藍衣少年依舊保持著他的這個姿勢,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少女甩了甩頭髮,仰頭望著天空,那三千髮絲隨著她的動作垂下,在晚風中微微浮動。
“楚城。”
“我原諒你了。”少女笑了笑。
少年猛地抬頭,頓時大笑道:“哈哈哈哈,菲菲你終於原諒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是這麼絕情的人!”
他膝蓋在草地上一搓就來到了菲菲身邊,一把將花塞到了她的懷裡,說道:“來來來,收了這束花,我們還是好朋友!”
“你……”菲菲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楚城,她也是被楚城的反應搞的摸不著頭腦,“喂!你……這是……”
“嗯?”楚城疑惑道,“我可是錄下來的啊,你都原諒我了,這可別想反悔啊!”
菲菲氣急敗壞地拍了拍草地,說道:“我!我的意思是……”
但話說到一半,她臉一紅,馬上把後面半句話給咽了下去,一腳踹開楚城,羞怒道:“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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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也不笨,應該還記得到了會所要怎麼做吧。”
胡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搭在開啟窗的車窗沿上,他抱怨道:“我討厭右側駕駛位,這簡直是沒有人性的設計。”
趙四大則坐在副駕駛位上,他拿著一份資料,正仔細閱讀著。
這份資料上列出了此次拍賣的所有拍品以及詳細的資料,讓趙四大驚奇的是這份資料竟有中、英、日、法、拉丁文五中語言對照,他翻了翻這本冊子,指著其中一頁問道:“我們要買的就是這個?”
趙四大有些莫名其妙,他可不懂藝術,不過按照他的審美觀,這哪是畫啊!這尼瑪不就是拿各種顏色的顏料在畫布上亂潑嗎!
“額……這畫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嗎?”趙四大問道,雖然他並不覺得這畫與美和藝術兩個詞有什麼關係,但畢竟是胡萊說要買下的東西,大概是有著什麼特殊的作用吧。
胡萊笑了笑,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幅畫很有藝術價值嗎?到時候收藏家們的出價會出乎你的意料。”
趙四大無語……不過他可不信胡萊專程跑來紫荊市就是為了買一副純粹的畫回去。
“好吧。”胡萊擺擺手,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學院理論組的老人們討論之後認為這是一把鑰匙。”
“鑰匙?”趙四大疑惑。
然而胡萊只是笑了笑,說道:“至於為什麼這幅畫是鑰匙,這裡面涉及了歷史學、元素魔法理論以及空間魔法理論,你只要好好買下了就行了。”
胡萊把車緩緩停下,雖然趙四大來過紫荊城很多次,但他可沒到這如此偏僻的地方……
這是在一個深巷子裡,兩邊的樓距僅能剛好容納兩輛車並行,兩旁的樓房更是有一種濃濃的維多利亞建築風格。
“準備好了?”胡萊問道。
趙四大看著道路另一邊停著的一溜豪車,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在這些豪車裡,胡萊這回所駕駛的賓利怕算是低檔車了吧……
“準備好了。”趙四大回答。
“戴上這個。”胡萊遞給趙四大一副眼鏡,說道,“眼鏡前面有攝像頭,我可以時時看到你的視野還有你周圍的聲音,同時這也兼骨傳導耳麥使用。”
“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胡萊問。
“趙四,跟著……跟著老爸來到紫荊市,家裡做房地產的,富二代、有錢、任性。”趙四大極不情願地複述了一遍。
“那兒子你先下車吧。”胡萊一臉壞笑地看著趙四大。
“切。”趙四大一扭頭就鑽出了這兩銀色的賓利。
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穿得這麼正式,倒是有些不習慣,不過在聽杜維斯說他這套衣服能夠值兩百多萬的時候,他就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事,保衣服要緊,就連零狐一直躁動著要蹲在趙四大的肩膀上也被他言辭拒絕了。
趙四大邁步走進這處敞開的大門,一邊便走上來一個全身黑衣,戴著黑色面具的人,冷冷地說道:“會員卡。”
無面者組織的活動都是只有達到准入標準並核實了身份的人才可以參加,因此他們發行了一張會員卡,擁有會員卡的人才能夠進入拍賣會現場,而趙四大所持的是橙卡,而就在他進入會場的時候看到了好幾個掏出了銀卡或是紫卡的存在,胡萊告訴過他,橙色代表的是普通人,銀卡則是勇士,而紫卡代表的是妖。
趙四大按照原本富二代的設定,努力裝作見過無數大場面的老司機,一臉高冷地走進了會所,來到橙色區域,也就是人類所坐的席位。
然而就在他剛剛坐下,一邊急匆匆跑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年,他手中捧著一大疊資料,來到座位前面卻一不小心,腳下一滑,無數張A4紙便糊了趙四大一臉……
“死咪媽森!死咪媽森!”那少年一個勁地鞠躬,然後趕緊將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
“我是天朝人……聽得懂中文嗎?”趙四大無語地看著這個少年,說道。
“啊!天朝朋友,您好,您好。”那個少年再次朝著趙四大鞠躬,說道,“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那少年坐在趙四大旁邊,朝趙四大微微欠身,熱情地伸出了右手作握手狀:“在下坂本,請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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