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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中華閣

【後來,我知道,我們被騙了,我們成了骷髏人的傀儡,但是……】

那是一個秋天,傍晚的夕陽懶散的發著微冷的金光,半邊天已經成了血紅色。

我和其他一百二十八個孩子一同赤裸著身體站在碩大的宅院之中。深秋的風帶著寒冬的蕭瑟輕拂我們稚嫩的肌膚,感覺錐心的痛。

但是沒有一個孩子叫出來,我知道他們都我一樣冷,但是他們和我一樣,血液卻在蕭寒中沸騰。

我們就這樣站在宅院中,一動不動,任憑秋風蕭瑟,悽風冷雨肆虐我們的身體;就這樣一連持續了三天三夜。

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別早,來得特別溫柔。還記得那是一個下著大雪的夜,也是我們一百二十八個人即將面臨著生死之戰的前一個晚上。

我們一百二十八個人再一次站在宅院之中,素寧站在我的右邊。

雪一片一片的落下,輕歌漫舞,似乎載著落花的憂愁瑟瑟落地,破碎、最後溶化於大地,滲進土壤裡去。

那一刻,我在想:我們的命運也好像這雪,冰冷的外表下面隱藏著一顆易碎的心,在天空的懷抱裡成長,最後棲息於大地的襁褓之中,摻進塵土才是最後的歸宿。

一片雪花飄落在我的額頭上,素寧伸出凍得發紅的手為我摘取那片帶著惆悵的雪花,也許,落到我的頭上是我們這一生中一次錯誤的相遇,就像我與素寧。

我痴痴的看著素寧,素寧微微露齒一笑,溫柔且輕聲的說:“怎麼了?”剎那間臉便羞紅了,迅速把手縮回去。

我搖了搖頭:“沒,沒事,沒事!”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是一個羞澀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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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的突然增大了嗓音,我用斜光瞄了素寧一眼,發現她正聚精會神的聆聽著導師說的一字一句。

我想我也該好好上這與大夥兒一起上的最後一課了。

導師用一種厚重的腔調強調:“孩子們,你們都是上帝的尤物,人類的英雄,自己的主人。經過一年的艱苦訓練,我相信在這裡的每一位都一個學到了一點什麼。但是,今天,不是各位的結束,恰恰相反的事,是各位的一個人生轉折點,一個全面嶄新的開始;當然,我相信各位都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將是我們中華閣進入下一個階段,也是最後最重要的一個階段的選拔賽。當然,比賽是公平的,戰爭是殘酷的,勝利是光榮的,犧牲也是偉大的。現在我說一下比賽規則……”

我的心異常平靜,我不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風平浪靜還是對這世俗的心灰意冷,以至於我在這個時候還會異常的心平氣和,也許是因為這一年以來練就的臨危不懼吧!

在這一年裡我們一百二十八個人已經對戰過無數次,無論是出手招數,力度,精準度,速度,我們都差不多。

不過,在我交手的印象之中,刀如風,溫如玉,端木紅是比較厲害的幾個角色。所以,我最擔心的就是素寧。

導師說比賽是一對一,不管用什麼兵器,無論用什麼招式;最後只挑選四個人繼承中華閣四大天王殺手令牌。

在這一百二十八個人中只挑選四個人,這就意味著其他一百二十四個人要在這一場比賽中犧牲。我想用犧牲來形容應該比較貼切一些,因為這些人都是為中華閣而死。

這場比賽以其說是比賽倒不如說是戰爭,甚至比實際戰爭還要殘酷得多。因為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英姿勃發,滿腔熱血,但可惜的是還沒有真正的投入到戰場上,屍骸就已經僵化,熱血早就褪色,靈魂卻已永遠埋藏於地下!

我想,有人在期待這一刻的到來,有人在怯畏這一刻的降臨。但是,無論你是畏懼還是期待,這驚心動魄的一刻始終會來;等待是一個讓人急躁或是讓人害怕的過程,尤其是等待未知的命運。

昨夜,我一夜沒有睡好,因為我始終擔心著素寧。她的心早已經和我的心牽連在一起了。我想如果不是她,在過去的一年裡我不知道該怎麼過,也許我根本就熬不過一年。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我還能感覺到一個女人的溫柔,這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而我,就是這麼幸運。

天矇矇亮,我就已經無法再躺在冷硬的床板上了,我起身走到窗前聊起窗簾,開啟了窗戶,一股顫烈的風刮過窗戶,直襲我的面部,雪還在下,好像比昨天還要大很多。

雪域茫茫,而我的世界就是隔著這一層紗窗相望。一個耀眼的身影出現在我恍惚的視線內,熟悉而又有些陌生,以往的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會出現在流水橋上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出現在這裡。

但是今天早晨這個人卻出現在這裡!他背對著我的窗戶,我依稀能辨認出她是一個女人的身影,但,會是誰能?我不想猜疑,決定出去一看究竟。

可是當我疾步出門朝著流水橋上奔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在問我自己。

我四處張望均不見人影,但是流水橋下面漂著的一塊白布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下橋拾起了白布,原來是一塊手絹。

我在想這裡眾多的女人當中會有誰使用這種手絹?素寧,我從每見過她用過,溫如玉,她也不可能,端木紅,也沒有,我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用這種手絹。

我站直了身軀轉過身,一個女人正站在橋頭,一雙如這秋水般清澈,臉色也似這秋的慘白,一身紅色的長袍;她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她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驚訝。

我不知道在這個年代為什麼還會有人穿著幾千年前的衣服,我看得出來那件衣服絕對不是一般的布料所制裁,即使我不懂什麼文物。

我止住了前邁的腳步,與她的明眸相對。不過五秒鐘我就轉移了我的目光,她的目光讓我不敢再逼視,我一直以來都自認為自己的心裡戰術是很不錯的,但是與她相對的短短幾秒鐘我就敗下陣來。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絹,心不驚跳得厲害,手微微顫抖,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在害怕?

我承認我的確有些害怕,此時此刻,但我不知道我在恐懼什麼。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依舊痴痴的看著我,好像我是她老公似的,或者她男朋友!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感覺她此刻已經不像是一個楚楚可憐的淑女,而是一個陰陽怪氣的女鬼。所以我開始害怕,雖然一個人會害怕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在我這個年齡——十五歲。

是的,我現在就只有十五歲,但是我覺得自己比其他同齡的孩子要早熟。

這個像女鬼一樣的女人並沒有回答我的話,還是呆呆的看著我。

我撇了撇嘴角,把手中的白手絹拿起來給她看:“這,是你的麼?”

她還是不回答我。我有些生氣,放大了嗓音:“你是人還是鬼,幹嘛都不說話?”

我說著向她走去。突然,她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剛走到橋上,她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差一點倒跌回去。

她的聲音,怎麼說呢!她的聲音聽了想讓人跳河,太恐怖了。她蒼老而嘶啞的嗓音與她這妖豔的容貌既不搭配也不吻合。

我不明白年紀輕輕的為什麼會有如此蒼老的嗓音。大概五秒鐘之後我才放鬆了警惕而緊張的心,重新站穩,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叫婆婆,很顯然她容貌沒那麼老,甚至一點都不老,叫小姐,聽她的聲音又感覺她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婆婆那樣叫又有些輕浮。

“嗯,姑姑,”管不了那麼多了,想當年楊過也是這麼叫小龍女的。“這是你的手絹麼?我剛剛在橋下的……”我說著把手絹遞了過去。

她伸手接過手絹,看了一眼,問我:“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向討厭別人叫我小孩子。但是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我的不滿。

“弓長思羽。”我說。

“嗯,不錯的名字——弓長思羽。”她用嘶啞的聲音念出我的名字。真不明白她說的‘不錯’是什麼意思,難得名字也有好壞?

“來,你跟我來。”她伸手召喚我。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跟著她走。

過了橋,穿過一片梅花林來到一座墓碑旁停下腳步。見鬼,她為什麼帶我帶墓地來,我突然醒悟,但是我還不至於害怕到拔腿就要逃的地步,因為我知道這裡是中華閣。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姑姑?”沒辦法,即使心裡面不想這麼叫她。

她微微轉過臉來對我說:“知道這裡面躺著的是誰麼?”很明顯的,逝世者的去世年月和出身年日還有姓名都鐫刻在墓碑上,我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即使下著大雪。

“華英雄。”我回答。

“嗯,”她點了一下頭,說:“那麼,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嗎?”這還不簡單,中華閣是華英雄一手建立起來的,他死了以後葬在中華閣也不足為奇啊。

“我想,是因為他喜歡這裡吧,中華閣是他老人家一手建立的,西去之後魂歸故里也是理所當然啦。”我說著,向墓碑靠近了些,然後作揖下跪,磕了三個響頭。

當然,這些都是我應該做,即是對死者的悼念,也是對長輩的敬重,所以我在碑前磕頭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是華英雄的墓碑。

我磕過三個響頭之後站了起來,面對這個我所謂的“姑姑”,說:“我雖然不知道姑姑你與華英雄前輩是什麼關係,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們生前交情一定很深吧,不過死者已矣,姑姑也不要太難過。”

她聽我說了這話,不禁笑了,但卻是冷笑。我看得出來她很難過,憂愁全都寫在了她慘白的臉上。正當我們都沉默的時候,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叫喊我的名字,我聞聲轉過身去,卻是素寧來了,他手裡還拎著一件風衣,大概是給我的。

果然,她走過來就把風衣給我披上,然後說:“你怎麼還在這裡,比賽都塊開始了。”

她的口氣似乎帶著一絲責備:“你看你,這大雪紛飛的,你還穿這麼少。”說著為我拉了拉衣領,又問:“剛剛我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話?”這時候我才想身後還有一個“姑姑”。但是當我轉過身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真是怪事,我左顧右盼也沒見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