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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兵臨城下

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弓長思羽今生會有一個骷髏人老爹。其實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今生能找到我親生的父親,但是現在看來我不用去找了,因為我很快就會死。不過好在我死之前還能認一位老爹,也算是上天讓我完成了一個心願了吧!即使我不相信命運。哪怕他一直都在欺騙我,現在我也不想再去跟他計較那麼多了,只要素寧好好的活著,刀如風他們都好還活著就夠了。因為我很快就要死了,不想再跟中華閣鬥下去,再鬥下去的話,恐怕我死了以後刀如風,素寧,端木紅還有溫如玉他們都不會有好過的日子。現在他們自由了,就讓這一切都過去了吧!

“老爹,弓長思羽他真的沒救了嗎?”這句話是溫如玉問老爹的。是的,我想我已經是沒救了。老爹坐在椅子上沉默著,我看老爹一陣沉思,我就知道我已經沒救了。在還沒來中華閣之前我就已經猜到我必死無疑了。現在,我已經不再懼怕死亡了。因為我知道我必死無疑。一個人,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時,已經無所畏懼了。

“老爹,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聰明人,他是最聰明的,他可不能死啊!”端木紅也在請求老爹救我。我在心底默默的感激他們每一個人為我做過的一切。但是我知道,不是老爹不肯救我,而是老爹也沒有辦法。但是我想的是完全正確的。

“老爹,無論如何,弓長思羽都不可以就這樣死了。”刀如風說。他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因為根本就已經無藥可解了。

“父親,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素寧問。這一路走來,素寧為了我操了不少心,也傷了不少心。我知道現在的素寧已經身心疲憊了。

老爹沉默了半天終於說話了:“孩子,老爹,老爹也實在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希望你不要怪老爹。”我微微笑了笑,我笑得很自然,很真誠,很隨和,道:“老爹,我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想要在我死之前知道一些事情,以了心願。”

“你想知道什麼?”老爹問。

“我想知道老爹讓我們做的一切到底都是為了什麼?”我說。我真的很想知道老爹讓我們跟他玩“歷史程式設計”還有“罪惡慾望”等等,到底是為了什麼?專殺那些慾望非常強烈的人又是為了什麼?是的,就算是要死,我也不要做一個糊塗鬼,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死的,那就太沒意思看。

“那你就一條一條的問吧,把你的疑問都說出來,老爹會一一告訴你的。”老爹說。

“您當初為什麼破裂讓我們五個人進中華閣?”我問。這時候旁邊的刀如風他們也在靜靜的聆聽著,想必他們也很知道這一切吧!

“因為最後剩下了你們五個,應該說是剩下了除了你之外的他們四個。至於你,我早就已經做好了讓你破格進入中華閣的打算。”

“這又是為什麼?”我不解的問老爹。

“因為你跟他們不一樣。假如當初你在那一場廝殺中和其他一百二十七個孩子一樣,死了,那麼我就會只要剩下的那四個。也許這是命運的安排,或者是你對命運的抗爭,你活下來了。你很聰明,非常的聰明,可以說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所以我才會破裂收留了你,也故意安排你到水月庵,就像現在這樣,你在水月庵學到了比任何人都要多的知識和技能。甚至就算你在水月庵沒有學到的,只要你看上幾遍你就會懂,這就是我破格收留你的原因,因為你是個奇才。”

我真的有老爹說的那麼厲害嗎?我怎麼一直都沒發現。我所發現的只是他一直都在欺騙我,在我的骨子裡一直存在被欺騙的陰影,哪怕現在我已經認他做我的老爹了,但是在骨子裡還是存在被他欺騙時的那種憤怒!

“您跟我們玩‘歷史程式設計’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這是我的第二個疑問。老爹頓了頓回答說:“歷史程式設計,是為了讓你們回到大秦帝國幫助我打仗,我們需要兵力。讓你們更換歷史皇帝,也是有目的的。你見過歷代以來,有哪一個皇帝改朝換代是不打仗的。只要皇帝改了,朝代也就換,天下也就亂了,死人也就在所難免。”

我總算有些明白了:“您說是為了幫你打仗,這我還有點不明白。”然後老爹笑道:“我想你也猜不到的,現在就告訴你吧。我乃是骷髏國的一代國君。”骷髏國,我確實從來沒聽說過。

然後老爹繼續說:“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人類世界,還有好多你們人類不知道的世界存在。就像我們骷髏國。我們骷髏國,全部都是骷髏,一切都是骷髏;就像你們人類一樣,全部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當人類死去之後就成了我們骷髏架,成為我們骷髏國的一員,我們骷髏也有一個世界,有國家,有人民,只是跟你們人類長相不一樣,說得通俗一點就是,我們就是你們死後的另一個世界,你們死後就到了我們這個世界。並不是像你們人類庸俗的想法那樣,說什麼人類大奸大惡之人死後會下陰曹地府。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哦,我的天哪!如果我現在不是真正跟一個骷髏對話的話,我的想法確實就像傳說的那樣。人死後會下地獄活著天堂。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過我並不完全相信老爹的說法。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現在老爹你是骷髏國的皇帝,而你的骷髏國現在正在打仗,但是你的兵力不夠。所以你就讓我們穿越到秦朝去更換皇帝,更換皇帝必定就會打仗,打仗就一定會死人,只要死一人,你們就會增加一個兵力。那麼死了幾十萬幾百萬人的話你們骷髏國也就增加了幾十萬上百萬的兵力,是嗎?”

“是的,”老爹點頭道:“正是你說的那樣。”哦,天哪!亂了,這世道真的是亂套了。全亂了。

一旁的端木紅他們一個個也都聽得目瞪口呆。似乎就好像在聽聊齋一樣。

“還有什麼疑問嗎?孩子?”老爹問我。我當然還有疑問,我還有好多疑問呢!我點了點頭,道:“您跟我們玩的第二個遊戲‘罪惡慾望’又是什麼目的呢?”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疑問。”老爹說:“你知道嗎!我們的這個世界統稱為‘荒蕪’大陸,我們在荒蕪大陸之上也像人間一樣住著無數的國家和種類。現在我們骷髏國正在和慾望國都打仗。慾望國都非常的強大,他們之所以強大就是有你們人類的慾望在背後撐腰,人類的慾望越強,他們慾望國都的戰鬥力就越強。由此我才讓你們幹掉慾望最強烈的那些人,當然他們都是大奸大惡之人,所以這對你們人類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老爹說的我明白了。”我點頭道:“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人類的人不在有強烈的慾望,那麼這這個‘荒蕪’界,慾望國都就會衰弱,相反的,如果人類的慾望持續瘋長的話,那麼慾望國都就會越來越強大。所以老爹才會讓我們剷除人類一些慾望最強烈的人,以此來削弱慾望國都的力量。”

“完全正確。”老爹說:“思羽,你果然很聰明。”

我就說了,為什麼要讓我們幹掉高鶴,女盜團,還有布萊恩,等等。為的就是要削弱慾望國都的力量。但是,很顯然,緊緊幹掉這麼幾個是不能真正削弱慾望國都的力量的。因為人類慾望強烈的人實在是數不勝數。再說,人類或多或少,每一個人都是有慾望的。更何況全世界慾望強烈的也遠遠不止他們幾個。

不過全世界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去嗎?雖然死去的人數完全不能跟人類的慾望相比,但是也不至於懸殊太大吧!當然,每天也有孩子在出生。慾望也在瘋長。

“那麼,”我繼續問道:“你們現在的狀況如何?”

老爹頓了頓,道:“我們骷髏國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因為慾望國都太強大了。我們的兵力都來自你們人類。你知道的,人類的慾望要比骷髏數量多不止幾十萬倍,我們怎麼能跟他們抗衡。”老爹說的對。骷髏的數量哪能比得上慾望的數量。人類每一個人都有慾望,只是或多或少,或強烈,或不太強烈,並且還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

慾望,永無止境。

“那您要《紫蘭經》又是為了什麼?”也許這會是我最後一個疑問也說不定。因為我覺得這些疑問都是我一直弄不清楚或者不清不楚的。還有我不知道《紫蘭經》素寧為什麼要自己藏了起來?

“思羽,提到《紫蘭經》請允許老爹向你做無謂的道歉:因為《紫蘭經》害得你中了無法解除的相思咒,實在是對不起!孩子。”老爹向我道歉說。

“老爹,不要這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是任務。”我說:“也許這是我弓長思羽的命運也說不一定。”此時的素寧也在自責;我看得出來。

“為了《紫蘭經》,我沒有讓素寧知道太多,我怕她會因此阻止你。所以,如果你要怪,就怪老爹吧,素寧也是受害者。是老爹害了你們。”老爹更加自責。

“好了老爹。”我說:“現在我只想知道您為什麼要《紫蘭經》其他的說了沒用了,一點用都沒有。”我不想在聽那些無謂的話語。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現在。

“好吧。”老爹說:“《紫蘭經》是愛的力量,它可以化解邪念和貪得無厭的慾望。有了它,我們就有戰勝慾望國都的可能,所以我必須得到它。為了我們骷髏國。”

“那為什麼要讓我去呢?”我不解的道:“您有沒有想過讓別人去為你取《紫蘭經》?”是的,為什麼就要讓我弓長思羽去為他取《紫蘭經》為什麼不讓別人代替我?

“你知道嗎,我等像你這樣的一個人已經等了幾千年了。”老爹沉重而又有些喜悅的說:“只有你,才能夠拿到《紫蘭經》,也只有你才能使用《紫蘭經》,也只有你能幫助我們骷髏國打敗慾望國都。”

“對不起!老爹。”我道:“但是讓你失望了。”

“是的。”老爹感嘆道:“我沒想到連你也無法抗拒相思咒。是老爹害了你啊!”其實我並不想看到老爹此刻這幅在我看在純屬偽裝的仁慈。

“關於韋布那件事,您知道嗎?”我說:“您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們關於‘骨指術’還有‘相思咒’?如果你告訴了我們我們同樣會去做的,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的情緒開始有點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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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爹說:“孩子,請你們原諒老爹,對於那件事是老爹的錯!”

好了,既然是這樣那也沒什麼好懷疑得了,就是想要看看老爹到底會怎麼解釋而已。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問的?沒有。

“我能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老爹。”我指的就是我們現在站在這裡的中華閣。

老爹張開雙臂說:“當然,這裡就是骷髏國的瞭望臺!我,就是骷髏國國君——赫拉格拉圖。”於是老爹站了起來,背對著我們。雙手往兩邊拉開,一種無形的力量吧一扇大門開啟了,那扇大門就在平時老爹坐的那把交椅的後面。大門嘎嘎嘎的響著。

瞬間一道刺眼的光亮迸進了中華閣的大殿,黑夜在瞬間被照亮。一副靚麗的畫面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感覺就像看電影一樣。

然後老爹轉過身向我們招手。我們立刻跑了上去!

天,果然是別有洞天。一陣陣冷風吹出來。我們現在的位置就是一個高高聳起的瞭望臺,我們就在一座城池之內!外面江山如畫,萬里河山,這是我們在人類的地球從沒見過的畫面。天,沒想到中華閣就是骷髏國的瞭望臺!但是,好奇怪,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太陽!

我放眼遠眺,在我們的城池百里之外,密密麻麻的無數小黑點在蠕動著。

“那些蠕動的黑點是怎麼回事?”我不解的問。

“他們都是慾望國都的士兵。”素寧告訴我說:“他們已經包圍了我們骷髏國的城池,隨時準備攻城。”

天,密密麻麻,就像螻蟻一樣恐怖。看起來就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現在我知道了骷髏國的燃眉之急。慾望國都的士兵蠢蠢欲動,骷髏國已經兵臨城下。隨時面臨著國破家亡的滅頂之災。

“江山依舊,只風景依稀悽閔時候。零星舊夢半沉浮,說閱盡興亡,遮難回首,昔日珠簾錦幙,有淡煙一縷,纖月盈鉤,剩水殘山故國秋,知否。”我不禁感嘆。

這一刻,我的心凌亂了,我被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