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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高老頭沒有我高

我被送到水月庵去學習歷史,刀如風被送去龍虎門,素寧被送去琴韻閣習琴,溫如玉被送往石默齋畫畫去了,端木紅被送到博弈居去了,靠,這都算什麼學習啊,還不如出去找一個專業老師補習呢!

在我看來就是刀如風那小子划得來,去了龍虎門,肯定是學習了天下無敵的武功秘籍之類的了。讓我在水月庵讀書,素寧到青雲閣彈琴,溫如玉去石默齋畫畫,叫端木紅去博弈居下棋?有沒有搞錯,就讓刀如風一個人習武練功,到時候要是比武考試,那我們不死定了?

反正我就覺得不公平;不過現在抱怨已經沒有用了。

我去水月庵的那天天氣還不錯,豔陽當空,桃花正紅,幽香正濃,石橋特拱。

精英閣與中華閣最大的不同就是天氣,中華閣常年積雪,整天寒風凜冽,而精英閣呢,四季如春,常年都充滿生機,鳥語花香,而這個時節又正好趕上百花齊放,萬木歸春的春天。

我想大聲的唱兩句:使我愛死了昨天,想死在今天,丟開那騙人的諾言,拋棄該死的離別……

“你應該去琴韻閣彈琴,一曲高山流水,說不定還能遇到知音。”一個老頭不懷好意的說,一頭白髮,滿臉皺紋,個子不高,背還有點駝,走路還有點簸,就好像那誰唱的那首歌裡面的歌詞一樣。

他不會就是水月庵的主人,我的師傅吧?我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老頭就是我偉大的師傅——高老頭。

我覺得這樣稱呼他簡直就是侮辱,因為他一點也不高,不但不高還很矮。

我嘿嘿傻笑了一聲上前一鞠躬:“請問這裡是水月庵麼?老爺爺。”高老頭,哼了一聲,道:“你就是那超生的第五個孩子吧?”靠,什麼叫超生哪!他這話可把我給惹毛了。我翻著白眼瞪了他一眼。

“超生,你以為中華閣是一頭母豬麼,這麼能生。”我感覺這樣說很爽。

高老頭聽我這麼一說,走到我面前抬起頭來仰視著我,我也俯視著他,哦,這樣俯視別人的感覺也真是爽極了。高老頭還沒有我高,他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而我足足有一米七五。

“小子,我喜歡你!”高老頭突然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也壞壞的笑道:“老頭子,這赤裸裸的表白不太那個吧?”

高老頭吸了一下鼻子,說:“跟師傅說話要有禮貌些。”師傅!靠,他真的是我水月庵的師傅。慘了!當我恍然大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用一隻有力的手臂將我一個人舉過了他的頭頂。哦,真是憤怒的武大郎。那一刻我才想到要跟高老頭求饒。

“師傅,師傅對不起啦!弟子不是故意的,弟子知錯了,求您放弟子一馬吧!啊?”我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高老頭就這樣把我舉在頭頂,走到石拱橋上。他準備把我從橋上丟到橋下的水塘裡去,也好給我一個對長輩說話不尊重的小小懲罰。

“師傅不要啊,我不會游泳的……”我趕緊求饒。

“徒兒莫怕,你看見下面那群鴨子沒有?”高老頭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我趕緊點頭表示看到了。然後他哈哈笑道。

“那就能好,你不會連一群鴨子都不如吧!”然後,我就心跳加速,大喊一聲不要,再然後我就被師傅扔到橋下面去了。

我這個旱鴨子此刻就成了一個連鴨子都不如的落湯雞了。

我真的不會游泳,但是這一次是我拼了老命才逃出來的。

太陽偏西,我來水月庵的一天就快要過去了。吃晚飯的時候,師傅跟我說起了當年他到這兒來也跟我今天的表現差不多,如果按十分為滿分計算的話,我今天的表現可以拿到十點五分。然後我們都呵呵大笑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都還沒到樹梢,就被師傅叫醒了,說是該上課了。

“哦,謝特(shoot)!師傅啊,你老人家更年期失眠是很正常的,但是我還未成年,需要補充睡眠,不要把我也拖下水好不好啊?”我把頭從被窩裡無奈而慵懶的伸出來。

“呀哈!還會說英文哪!”師傅說著已經拿著他的柺杖一瘸一拐的過來了。

“呀,要出人命了。”我我驚叫一聲趕緊翻軲轆爬起來下床,穿鞋,洗臉,俯臥撐,跑步,扎馬,最後才是上課。

“今天我們上的第一課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師傅嚴肅的吧‘千古一帝,秦始皇’寫在小黑板上。而我則是不耐煩地假裝專心致志地聆聽著,為什麼?因為這些我老早就已經知道了的,我幹嘛還要去聽他在這裡再嘮叨一遍呢?

於是我不耐煩的說:“師傅,您能不能講一點我不知道,比較深奧,而且又比較新鮮一點的?”當我的話一出口我就已經開始反悔了,因為師傅有拿著他那寶貝柺杖一瘸一拐的過來了,而我,也只有等待暴風雨般的暴慄襲擊。

師傅走到我身邊,做出了我所意料之外的舉動。只見他和藹的俯身對我說:“那你告訴師傅,你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關於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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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被師傅的這種舉止所震驚,有些茫茫然的感覺,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用手捂著嘴唇,咿呀了半天,頭腦總算有些清醒。

“我想知道秦始皇,嗯,他一生追求長生不死,最後為什麼突然就死在沙丘了?說死就死,也太突然了吧。”師傅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我發現他這樣看著我,我極不自在。我想他不會又想敲我暴慄了吧?

“說,接著說。”師傅讓我接著說,我也就接著說下去。他沒敲我,我松了一口氣。

“秦始皇一生追求長生不死,他一生出巡過五次……”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我不知道下面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我對秦始皇這樣做的不解。

“有什麼問題麼?”師傅不解地問。我搖了搖頭。

“歷史上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說秦始皇是被人害死的,另一種是說病死的,但是贊成第一種說法的人比較多;而害死秦始皇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秦始皇的親信,當時秦始皇最親信的人就是宰相李斯和宦官趙高,所以有人說害死秦始皇的人是趙高,因為當時趙高的在朝權利大。”

“這個跟秦始皇為什麼突然死去有毛關係?”師傅似乎越來也不解我在說什麼了。

“我想知道的就是秦始皇為什麼會在第五次出巡死突然死去?”的確,這是我一直不解的。

“當然是因為秦始皇病重,在第五次出巡是病情加重,所以禁不起一路顛簸,所以一命嗚呼啦。按照現代醫學角度來分析當年秦始皇的病情,證明了秦始皇患有支氣管疾病,而就在第五次出巡時經過沙丘時因為天氣乾燥,沙塵四起,這樣的氣候導致了秦始皇的支氣管嚴重,所以命喪黃泉了。”師傅贊成的是第二種說法——病故。

“可是他為什麼要出巡,雖然歷史上說他是打著為天下百姓社稷微服私訪的幌子出遊的,就算他相信出遊能找到長生不死之藥;秦始皇是個聰明人,居然已經出巡了四次之多都沒有半點長生不死之藥的訊息,那他為什麼還要出巡第五次?這也就是說前面四次他已經被耍了,為什麼他還要出巡這第五次?”我似乎在逼問師傅似的。

“那就說明他是被逼的,被逼著出巡。”師傅的話在我看來直接是在敷衍我。

“被逼,被趙高逼迫麼?”沒想到師傅竟然點頭!我去,我直接是無言啦!上面還說是病死的呢!現在又說被逼。

“好吧,”我說:“就算是被趙高逼迫,趙高想要逼秦始皇退位,也就像歷史上書上所說的那樣‘公元前二二一年,秦始皇兼併六國,統一了中國,設定郡縣制,沙丘屬鉅鹿郡,秦始皇為了“示強威,服海內”,他多次出巡全國。

公元前二一零年,他第五次出巡,在平原津患病。七月丙寅,行至沙丘,在沙丘宮的平臺病死。當時,他的小兒子胡亥和丞相李斯、宦官趙高隨從。趙高等人秘不發喪,詐稱受始皇詔,立胡亥為太子,並指責秦始皇的長子公子扶蘇不能闢地立功,令他自殺。

當時天氣炎熱,秦始皇的屍體很快發臭。為了掩人耳目,趙高等人就用車裝了很多鮑魚,護送著回到都城咸陽,才正式發喪。胡亥即位,為二世皇帝。’趙高這麼做是想把大權都握在自己手中對吧,因為胡亥是趙高篡改詔書扶持繼位的,所以真正的大權還在趙高手裡,胡亥只是一個傀儡皇帝。

那麼既然趙高已經有這個打算並且籌謀很久了,那麼為什麼要等到第五次秦始皇出巡時到了沙丘才動手?還要大費周章搞什麼鹹魚掩蓋秦始皇屍體的惡臭?”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師傅似乎對我已經刮目相看了。

“哦,那麼你說說看,你有什麼高見?”師傅雖然用一種很期待的目光和一種很驚訝的表情跟我說話,但是我看得出來他骨子裡正準備看我的笑話。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秦始皇計劃好了的。為的也還是長生不死。”我這話一出,果然,師傅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話不等於白說,哈哈哈……你說說看秦始皇有什麼計劃?”

“秦始皇的計劃就是在死後兩千年以後復活。”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高見有點幼稚。但是這確實是我得出的不爭的事實。哈哈,其實爭不爭也只有我自己與自己爭論。

“噢!我的天才好徒兒,秦始皇兩千年以後復活的話我第一個找他簽名去!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吧!”師傅伸了一個懶腰似乎是瞌睡蟲上身了。

不過,從師傅轉身顛簸的離開背影之中,我彷彿看到師傅在詭異的竊喜。我此時感覺自己好像是進了地獄一樣,因為我沒有了自由,不過想來我一直都沒有自由,從進入中華閣大門的那一天起。

我還知道,後面等著我的會是無盡的考驗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