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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難以啟齒的柔弱

我想我可能是被冷醒的吧!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一看,那群狼全部不見了。怎麼回事?我在心裡問自己。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急忙從圓石上跳了下來。趕忙跑到洞口檢視。什麼也沒有!我想起了洞內的醉玲瓏。當我從洞口反回去的時候醉玲瓏已經站在剛剛我睡的那塊大圓石那裡了。

她看到我擔心的問:“你剛剛去哪裡了。”我快步走向醉玲瓏。道:“白雪他們不見了。”醉玲瓏笑了笑,道:“不用擔心,它們可能是出去狩獵去了。”但是我卻依然感覺不對。

“去狩獵怎麼全部都去了。”我正說著的時候洞外面傳來了一聲狼嚎的聲音。

“聽見沒,”醉玲瓏說:“她們就在外面附近。”聽見這一聲狼嚎我才感到了一絲平靜。因為我知道白雪它們是非常警覺的,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是不會輕易丟下我們的。

醉玲瓏看了我一眼,緬甸的說:“外面,風大,你還是到裡面睡吧!”說完臉又紅了。

“真的!”我可是高興壞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醉玲瓏轉身走了進去。當然我也跟了進去。也當然,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到裡面睡,就是好奇她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才會答應的。

靠,還有一道石門!進了門去之後石門就關上了。哦,天,我看了看還真的就不想出去了,還真想就在她房間裡睡了呢!呵呵。

“哇,”我驚歎道:“你怎麼做到的?”因為她的房間實在是太美了。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麼有風格的房間;潔淨,清新,淡雅卻不奢華。完完全全是我喜歡的那種風格。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空氣不太好而已。

我走走看看,道:“我看,我還是不要睡在這裡了。”醉玲瓏坐到她那張寬大潔淨的床上,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又轉了轉,道:“你看看我這一身,張兮兮的,怕弄髒了這地方。”我說的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實話。我感覺自己身上的確是挺髒的。剛剛還睡在大圓石上呢!

沒想到醉玲瓏最後說了一句:“放心吧!我睡床上,你睡那邊!”她說著用手指了指我後面。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就在我左面,也就是她的前面距離她們床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在地上有一個用被褥毛毯之類的鋪成的地鋪。我走了過去看了看,好像還不錯。我轉過身笑道:“沒想到你想得到挺周到的。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在這裡屈身一晚了。”

醉玲瓏躺了下去,把身子面朝我這邊睡。聽了我的話,不禁噗嗤一聲笑了:“我看你心裡美得很吧!”不過說實話,心裡卻倒是美滋滋的,因為睡在裡面真的要比外面的又冰又冷的大石頭要好多了。

“喂,你什麼時候搞了這麼多東西在這個山洞裡面的?”我問醉玲瓏。

“已經很久了。”醉玲瓏道:“大概是十年前我就發現了這個洞,然後就開始佈置。現在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一個人住在這個山洞裡面不怕被打劫嗎?”我無聊的問道。

“打劫!”醉玲瓏笑道:“劫財還是劫色?我不出去打劫別人就已經算是對得起天地良心了,誰還有膽子來打劫我。”不過說的也是。像醉玲瓏這樣的人有幾個敢惹她的。好像沒幾個,或者一個都沒有。連我弓長思羽都要讓她三分。還有誰敢打她的注意。

“當然是財色一起劫。”我笑道。

“油嘴滑舌!”醉玲瓏瞪了我一眼說:“劫財的只有才狼,劫色的恐怕除了你弓長思羽再也找不到別人了。”靠,我弓長思羽就真的有那麼色嗎?看我的樣子會是那種人嗎?

“喂,你說什麼!”我道:“現在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醉玲瓏又噗嗤笑道:“怎麼,難道你還真想劫色不成?”

“要不然就名不符實了。”我說:“做一個採花大盜也未嘗不可啊!”

“你敢!”醉玲瓏月眉微處。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壞壞的笑道:“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醉玲瓏頓了頓道:“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哦!”我開始好奇了:“何以見得我會後悔?”

“不信你可以試試。”醉玲瓏笑著說。

我突然還真有一種想要試試的衝動。我猛然間坐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床上的醉玲瓏:“玲瓏,你這是在引誘還是試探?”醉玲瓏聽了呵呵笑:“我們這是在打賭。”我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道:“那我還是認輸算了。”言畢我又躺了下去。

醉玲瓏呵呵笑道:“怎麼,你怕了?”

“是啊!”我說:“我怕了,我怕你會吃了我。才怪。”

“哎,”醉玲瓏轉移了話題:“你真的想去夜郎國嗎?”

“當然。”我說:“那裡有好吃好喝的,還有美女看,為什麼不去。”

“不正經。”醉玲瓏說。

我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醉玲瓏又道:“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在想昨天的那位姑娘?”醉玲瓏說的當然是指那位穿休閒服的姑娘。

“我在想他們幾個會不會是我生前忘記了的朋友。”我說了實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四個年輕的都是骷髏國的四大天王,龍獅,火帝,鳥官,人皇。”醉玲瓏說。聽了醉玲瓏的話我忽然坐了起來。轉過身,道:“照你這麼說,那個穿休閒服的姑娘就是鳥官?”

“是這樣的。”醉玲瓏說。醉玲瓏把一隻手枕在頭下,面朝我睡。

我看了她一眼,調侃道:“玲瓏,你睡姿好美!”卻哪知玲瓏瞪了我一眼:“討厭!”然後翻過去平躺著。又道:“你不會是現在都還在想著人家吧?”

我 呵呵笑道:“沒有,現在我想睡覺。”然後我又躺了下去。閉上眼睛,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這才是我目前要做的正經事。

我忽然聽到一聲石門開啟的響聲。我睜開了眼睛,翻過身來看玲瓏的床,她人已經不見了。我想可能是玲瓏剛剛出去了,大概天也已經亮了吧!我才不管那麼多,又躺在床上懶了一會兒。

忽然我又聽到石門開動的聲音,之後就是玲瓏的溫柔聲了:“你還不打算起床嗎?”我翻了一個身坐立起來。看見玲瓏把一個臉盆端了進來,放在一個木盆架上。我站了起來走到那個木架旁邊,看了一眼,道:“這是給我的洗臉水嗎?”醉玲瓏坐在梳妝檯的椅子上回答:“是啊!”我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抄起盆裡的冷水洗起臉來。

我洗好臉轉過身,看見醉玲瓏還在梳妝檯那裡梳頭。她的秀髮順暢而且黝黑,看著她的背影,我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歡。不知道是喜歡看她的秀髮還是喜歡她現在的這個背影,或者是直接莫名其妙的喜歡她這個人。

從鏡子裡我反射回來的光芒,我看到她的面容,那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大而圓,圓而黑的眼睛;由於秀髮遮蓋的緣故,臉顯得有些狹長和消瘦,我嗅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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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應該是每一個公主這樣的身份才有的特質和香氣!

“你,為什麼,盯著我看?”醉玲瓏大概也從鏡子裡看到在看她吧!我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鎮定了:“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沒有。”醉玲瓏說:“我是從鏡子裡看……”大概是由於玲瓏也有些不知所措吧!不小心就說漏了嘴。我笑道:“哦,還說沒有,現在沒話說了吧!”

“不跟你說了!”玲瓏哼了一聲快速的用梳子梳著自己的秀髮。我則說了一聲:“你慢慢打扮吧!我要出去了。”她沒理我,我說著就出來了。

外面洞口呼呼的作響。想來外面風很大。我走到洞口看了看,果然是風很大。可能這就是沙塵豹來臨之前的預兆吧!

這時我看到白雪也來到我的身邊。它也像我一樣望了望四周。靠,白雪真是一匹有靈性的狼,有時候比人還要聰明。

我又蹲了下去,坐在白雪身邊,用手撫摸著白雪的頭,道:“白雪,你知道嗎!人,有時候很奇怪,非常的奇怪。”白雪眨了眨眼睛,像是能聽懂我說的話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白雪說這些無聊的話。

“你會迷路嗎!白雪?”我突然問白雪。只見它點了點頭。我笑了笑:“沒想到你會聽得懂我說的話。”我看了看前面的大山,繼續說道:“沒想到你也會迷路!我現在也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也找不到方向,該何去何從,你能告訴我嗎?白雪。”白雪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些什麼。只可惜它能聽懂我說的話我卻不能聽懂它說的話。

“明天,”我繼續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明天就要打仗了,骷髏國,慾望國都,還有好多的多家,會死很多人,很多,很多……”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玲瓏已經來到了我跟白雪的身後。她走到我身邊,也蹲了下來,看了看前面迷茫的世界,道:“有什麼感想嗎?”我一時之間不能理解她說的話。

“什麼?”我問:“什麼感想?”風吹亂了我的頭髮。也吹亂了玲瓏的秀髮,玲瓏頓了頓道:“等到了夜郎國,那裡就看得見陽光了。”現在我終於明白醉玲瓏說的話了。

我頓了頓,道:“等打敗了慾望國都再說吧!”是的,現在說什麼都還是未知數。能不能把慾望國都打敗都還是個未知數。

“弓長思羽……”玲瓏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我不知道玲瓏到底想說什麼。就好像我一樣,有時候也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就咽了回去。總是沒法說出口。我能理解。

“我,我,我發現我……”最後玲瓏都沒把話吐出來。也許她是真的沒法說出來。然後就是報之一笑,靦腆的一笑,羞澀的一笑,就這樣敷衍過去了。

我也沒多問。因為我知道有些話問了也是白問。說了也是白說。既然說不出口,還是就讓他埋藏在心底吧!等到時機成熟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話自然會像種子一樣發芽生長出來的。到那時,即使不說,我們也都心照不宣,不言而喻。

就好像我也有好多話藏在心裡沒有對她說一樣。我相信有一天時機成熟了,那些話會自然吐露出來。

“好了,實在說不出來就不要勉強自己。”我看了玲瓏一眼安慰她說。玲瓏搖了搖頭,好像很無奈的樣子。是的,當你想表達一件事情的時候,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的時候,你就感覺到那種無奈的辛酸。所以大多數只會搖搖頭來闡述自己真的很無能,很差勁,竟然連一句話怎麼就都說不出口呢!

但是這卻是很正常的。因為我們都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凡人而已;總會有些難以啟齒的柔弱。

於是我們就這樣沉默著,任憑風吹亂我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