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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結局是兩敗俱傷

我想一個人在經歷了那麼多曲折經歷之後,應該就會在無形中變得淡定,冷靜,睿智和成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看起來很成熟的人。

但是這一刻,我的心卻很平靜。如果是換做平時,遇到像羅煞門鬼煞這樣的高手。我一定會心跳得厲害。但是這一刻我卻平靜得出奇!

我用最快的速度衝向正在朝我狂奔過來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的鬼煞。我們交手的距離越來越近。從五十米到三十米再到十米。我們以一種無法估算的速度與對方交上了手。

距離鬼煞十米之遙,我彈躍起來瞬間掃出一記盤空腿。鬼煞蹬地躍起的同時用雙手護住了胸口,擋住我這兇狠的一腿。我落到地上,鬼煞也落到我前面十米的距離地面上。

鬼煞大喊一聲一爪“鬼影手”就朝我抓了過來。我迅速閃開了,連連敗退了幾步。鬼煞見我已有退敗之舉,顯得更加狂妄至極。又是一個凌空翻轉,橫掃而來的連環腿,我當然是沒法使出殺招,只好用雙手護著面部。最後一腿我沒有接住。

重重的一腿正踢在我的下顎之上。我立刻感覺到頭昏腦漲,眼睛發花,四周的建築物在我看來都是轉動的。我朝後幾個侷促倒了下去。

“弓長思羽……”玲瓏跑了過來。鬼煞也跑了過來。我就知道鬼煞是絕不會放過任何置我於死地的機會的。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因為我被她踢中了下顎,導致大腦損傷。我現在意識開始混亂。

“去死吧!”鬼煞已經咬牙切齒的衝了過來:“聰明的弓長思羽。”我眨了眨眼睛。說不出話來。但是我聽見鬼煞疾馳的步伐就知道鬼煞已經接近了我的身體。“你怎麼樣了?”玲瓏皺眉著急的樣子。忽然鬼煞一招“鬼夜叉”殺過來。我模模糊糊的為玲瓏吃了一驚。還好玲瓏反應過來閃開了。

最後是鳥官拖著受了傷的身體把我拖了回去。玲瓏就這樣與鬼煞交上了手。我小憩了片刻感覺好多了。我看得出來,玲瓏會的都是一些硬打硬的拳腳功夫。根本就不能與鬼煞的絕命殺招對抗。

我盤坐調息了一會兒,忙上前去幫助玲瓏對付鬼煞。但是這一去可就更加麻煩了。我衝上前去,猛然間利用千纏手把玲瓏逮了回來。我知道玲瓏根本就不是鬼煞的對手。她會的都是比較正派的硬功夫,哪能跟鬼煞那些威力無比的神功相比。

人皇在一旁看得著急了。但是他的腿卻不能動。所以現在就只有看我的了。當然,我並不懼怕他們五個人。

我單膝跪地,以往的招式,“枝蔓花開”我的目的是讓鬼煞後退,讓贏得足夠喘氣的時間和機會。

鬼煞確實是被我的這一招逼退了,但是很快地煞出現了,他躍起渾然用力劃出一劍,強勁的劍氣將地板狠狠的破裂,然後順風一掌,無數的地板磚塊向我反撲回來。

我倒退幾步站穩,迅速利用千纏手“千絲萬縷”織成了一塊紅布擋住了那些飛來的磚塊。我暗中吸了一口冷氣。我剛剛彈地躍起的時候地煞又是一劍襲來,我的紅線織成的布被從中間劃開。如果我再晚一步,恐怕我就要被地煞那犀利的一劍殺死或者刺傷。

地煞這一擊不中,我順勢落下,瞬間施展一招“魂牽夢縈”地煞劍起之時我的紅線已經把他捆得像一個粽子。

忽然,人皇使出渾身解數,擲出了他腰間的短刀,向被我捆住的地煞射去。聽得一聲大叫,碰的一聲,地煞整個人就已經被炸得屍骨無存了。地煞就這樣死了。鬼煞大喝一聲又攻了上來。

我暗叫不好,因為她口中吐出了數以萬計的蟲子出來。我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忽然琴聲悠揚迴盪在整個骷髏城內。是鳥官的琴聲。我從不知道她的琴是從哪裡拿出來的。但是我只一晃眼就看到她盤腿坐在哪裡撥弄著琴絃。

又是“斷絃琴”這把斷絃琴只有六根琴絃。故稱“斷絃琴”。琴聲悠揚婉轉,而此時那些從鬼煞嘴裡吐出來的毒蟲卻忽然就燃起火來!這回我看到了阿迪亞的表情。阿迪亞的表情十分難看。就因為聽到剛剛這個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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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懼怕“斷絃琴”的人不止有阿迪亞一個人。可以說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懼怕“斷絃琴”。我也很害怕。但是我卻根本用不著害怕。因為斷絃琴在鳥官手裡。

鬼煞嚇得臉色慘白。急忙後退。她吐出來的那些毒蟲全部自燃而死了。剎那間,鬼煞忽然被琴音所傷,嚓,的一聲,她的身體就好像身中刀劍一樣,身體開始流血。

我看了看正在彈琴的鳥官,見她臉色那看,頓時感覺不妙,一定是鳥官身體不支導致的。彈奏“斷絃琴”當然需要相當深厚的功力。現在鳥官身體虛弱,根本就耗不起太多的真氣和內力。

現在的羅煞門門人正在運用內力抵擋“斷絃琴”的魔音。現在正是我們對他們使出殺招的時候。但是我剛要起身,卻看到鳥官嘴角已經流血了。我慌忙跑了過去。鳥官很快將嘴角的血跡用衣袖抹去。以免被我們大家都看到。

“喂,你怎麼樣了?”我跑到鳥官身邊問她。因為我知道她真的不能再堅持彈琴了。“不要再談了,你體力不支,這樣你會死的。”

“你們快走,我先用琴音頂著,他們暫時不敢動。”鳥官讓我撤出去。但是我知道我們是萬萬不能那麼做的。

但是鳥官依舊撥弄著琴絃,堅持著。

“不行,你不能再彈了,你會死的。”我堅持讓鳥官不要再彈琴。因為她真的會死的,那樣的話。

“你,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鳥官說。我看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我不知道她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要說些什麼。

“什麼?”我問。

“你到底是不是,弓長思羽?”她的嘴角又溢位血來。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無法阻止她。我也無法近距離的靠近她。

“是。”我說:“我當然是弓長思羽。”是的,我本來就是弓長思羽。只不過有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你真的是弓長思羽嗎?”鳥官又問,我當然是弓長思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當然。”我說:“你快停下來吧!求你了,你這樣會死的。”

“她,真的是你,未婚妻嗎?”鳥官所指的當然是玲瓏。靠,什麼未婚妻。那是沒有的事。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上一次已經承認了。不能這一次又說不是吧!

“你停下來我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我說:“你不能再彈了。”

“弓長思羽,”人皇突然喊道:“快阻止鳥官,她這樣下去會死的。”你以為我不想阻止她嗎?你以為我會忍心看著她死嗎?你以為我不想救她嗎?我心裡比人皇還要著急。但是有什麼辦法!我根本就沒法靠近鳥官是身軀。你叫我如何阻止。

鳥官的琴音開始斷斷續續,曲不成調。我看她真的是堅持不住了。

我在問我自己,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玲瓏挪到我身邊,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鳥官無濟於事。

“你,愛他嗎?”鳥官突然問玲瓏愛不愛我。我真是一點都搞不懂她這個時候為什麼還問這麼無聊的話題。

“你快別說話了,停下來吧!”玲瓏說。但是鳥官依舊沒有停下來。

“回答我,你愛他嗎?”鳥官又問玲瓏。

“我覺得現在不是問這些無聊的問題的時候。”我覺得我快要發火了。但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知道生氣也沒有用。一點都沒有。

“愛……”玲瓏突然回答說。但是我已經顧不得去在乎她們在說些什麼了。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卻還依然只知道關心愛與不愛的問題?

我不是說她們愚蠢,我想說的是不值得。

“我知道,也許他忘了你,忘了你們,連他自己都忘了。”玲瓏說:“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弓長思羽了,我看得出來你也愛他,我更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其實現在你更希望他死了,只是天意弄人,他沒有死,只是把你,把你們都給忘了。”

玲瓏這不是在說我嗎?但是對於玲瓏說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許玲瓏說的都是真的。我就算也相信是真的。但那又能怎麼樣呢?我什麼也做不了。

“是的。”鳥官說:“我現在真的希望他已經死了,我寧可他死了,也不要他活得好好的卻把我忘了,愛情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就站在他身邊,他卻不知道你深深的愛著他。”鳥官哭了。我看見她真的哭了。但是她很快抹掉傷心的眼淚。

我已經不想再聽她們在這兒將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好,你停下來吧!”玲瓏央求鳥官停下:“他會明白的。”我不想再聽到她們談論些什麼。我離開了她們倆。走到人皇的身邊。人皇坐在地上。我看了一眼前面的羅煞門的人。他們在盤腿坐在地上運功抵禦“斷絃琴”的音波。

我只要看到他們我就來氣,我衝了過去。我準備把他們幹掉。趁著現在他們無法動彈。我既然無法讓鳥官停下來。那麼就算是死,我也要替鳥官幹掉羅煞門這幫可惡的傢伙。我捏緊了拳頭大喝一聲衝了過去。可是就在距離羅煞門的人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時。忽然,整個骷髏城都在震動,我開始站不穩。

靠,這是怎麼回事?媽的,我大罵。之後我腳下一滑,我摔倒在地上了。緊接著就是狂風肆意,兩邊的房屋吱嘎吱嘎的作響,沙塵四起。大地開始搖晃,東西南北開始分不清了。鳥官的琴音戛然而止。我這是才想起一定是沙塵豹!一定是沙塵豹來襲。妹妹的尼個胸,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等我從地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的時候,再一看,羅煞門的人已經不見了。靠,逃得倒是挺快。

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我們也必須立刻馬上逃離,或者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然我們都會成為沙塵豹的腹中之物。但是我剛剛站起來就有倒了下去。

很快,瓦片,地磚,石板,屋頂,都被風捲了起來。

“弓長思羽,你在哪兒?”我聽到玲瓏在呼喚我。我應了一聲朝著他們原來的方向吃力的跪在地上爬了過去。因為根本就沒法站立起來。最可憐的就是人皇了,他腳受了傷,動了動不了,只有任憑大地怎麼傾斜他就怎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