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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礦石

詢問一旁的路人後才知道矮人商隊早在十天前就返回紅石山脈,不過幸運的是仍有少數的矮人仍然停留在愛因堡,其中正好有名是鐵匠,據說還是個有名的矮人,不得不讓人直呼幸運。

“借問一下,你知道矮人卡諾賓暫住在哪嗎?”

若只是找個普通人這樣的問法無疑是大海撈針,幸好矮人商隊相當有名,模樣又顯眼,應該很多人都會注意到。

只不過那人連理都不理,直接從我面前走過,連不知道『三個字』都懶的說。

“……蕾娜。”

“好的。”有經驗的蕾娜立刻回答,然後找了個路人開口。

“請問一下,你知道矮人卡諾賓住在哪嗎?”

“不知……”本來還不耐煩的路人一看見蕾娜的樣貌,立刻改口:“知道知道,這種事情問我就對了,不是我在臭屁,整個愛因堡沒我不知道的事,沒跟矮人商隊一起回紅石山脈的矮人嘛,就在城北靠近亞歷山大廣場的威爾鐵匠鋪,在那區域很有名的,對了,精靈小姐妳是外地人吧?這裡很大很容易迷路,我帶妳過去如何?順便來探討一下精靈與人類之間種族的差異性吧?”

那人連綿不絕的話堪比機關槍,沒聽過這種說話方式的蕾娜聽的頭暈目眩,還真差點答應了那個人的邀請。

無奈搖頭,我前去解救蕾娜:“抱歉,她有同行者了。”

那人瞪大眼看著我和蕾娜,然後向著天空哀嚎說:“天啊,這太沒道理了,這兩個人根本不相配啊!”

媽的,所以我就說討厭這些色鬼!

循著指示,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威爾鐵匠鋪,那是間稍嫌破舊的小店面,不過小歸小,裡頭該有的東西一樣也不少,盔甲、護甲、兵器,甚至廚房用的鍋碗瓢盆都有。

而在這亂七八糟的鐵具用品中,只有一個人影的存在,不用說自然是尋找已久的矮人。

身高跟十二歲的婭莎差不多,但身材卻相當的粗壯,雙臂的肌肉誇張的隆起,長長的褐色鬍子隨意綁起,從臉孔看來就象是個中年大叔,此刻他正躺在寬大的藤椅上────呼呼大睡。

媽的,怎麼不是在打鐵?我愣住。

大聲打呼,鼻子還吹出氣泡的難看睡相,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就這點看來確實很有矮人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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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前搖了搖那張藤椅說:“呃,先生?請起來一下。”

聽見聲音卡諾賓半睜開眼,弓起上半身看著我們四人後才睡意沉重的說:“……今天不開張,明天再來吧……啊啊,出去前再順便幫我拉下鐵門。”

吐出令人錯愕的話,矮人徑自的再度躺了下去。

這人做生意也太隨性了吧?

“我不是來找你鑄劍的,而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連眼睛和身體都懶的動,卡爾賓不耐煩的說:“矮人不收人類當學徒,去找人類鑄劍師吧。”

這傢伙都不讓人把話說完的嗎?我忍住想揍他一拳的衝動,耐心的說:“……我不是來拜師,我是有幾種礦石的事要問你。”

“哦?”談到老本行,矮人卡諾賓總算有些興趣:“什麼礦石?秘銀?精金?還是奧裡哈魯根?”

“是一種……”口頭描述家庭小精靈需要的金屬模樣,但是越聽卡諾賓的眉頭就越深。

“沒有,我從沒在這片大陸上聽過有這樣的礦石,你是從哪聽來的?”

“沒有?”媽的,這怎麼可能!

“你該不會是把愚蠢又不切實際的騎士小說中的內容誤以為真了?”

金屬確實是存在的,至少在地球上是有的……雖然這種可能性也猜測過,但我總是抱著一絲希望啊……

羅茲……蕾娜輕聲開口,不知道說什麼。

不管我的低落情緒,卡諾賓打量我們四人後眼睛就盯著碧蒂絲不放。

“女人類,妳用的細劍是魔法武器吧?”

矮人是鑄造的大師,因此被察覺碧蒂絲也不意外,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給我看看,是人類造的?”

雖然說話有些無禮,但矮人本就是直爽的性子,所以也沒人會覺得不高興,碧蒂絲沒多做猶豫便遞了過去。

仔細打量一番後,卡諾賓說:“稱的上是精品,不過打造的人太過注重於發揮魔石的力量,而造成鑄造劍身時產生了瑕疵,雖不嚴重但這種小瑕疵隨著時間會逐漸擴大,一旦釋放魔石的次數和力量越大,此劍的壽命也越短,真是可惜了。”

光是從外觀就能判斷細劍的優劣,還說出了未來的隱憂,卡諾賓恐怕比想象中的厲害許多。

聽到這,我立刻從低落的情緒中恢復,直問道:“有辦法修理嗎?”

“修理?開什麼玩笑!”卡諾賓大嗓門的吼說:“這種內部的瑕疵想要修補,所花的時間、經歷與材料可不是外行人所想的那麼簡單,失敗的機率又高,倒不如重鑄一把新的,反正這種武器也稱不上是什麼絕品!”

“……不換。”碧蒂絲淡淡的說,一面收回細劍:“……修不好就算了。”

大概是用久了有感情了吧,況且要適應一把新武器,得花很多心神和時間。

“唔,對了。”手伸入包包假裝拿東西,其實是作為掩飾從次元袋中拿出物品,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礦石嗎?”

拿出來的正是當初在遺蹟中得到的黑色礦石,此刻有專家在,這時不拿出來更待何時。

“這、這是……不會吧,怎麼可能……可是……這種漆黑到不透光的外表……這分明是烏金啊!”卡諾賓瞪大了眼,說話的語氣都顯顫抖:“你、你從哪得到的?”

“呃,撿的。這是好東西嗎?”

“撿的?”卡諾賓的表情象是想去自殺一樣,他目光呆滯語氣無神的說:“我找了起碼兩百年,走片整塊大陸卻連見都沒見過,你居然、居然……撿的?”

這時卻是婭莎走過來拍拍矮人的肩安慰說:“大叔,別太難過,我找了許久的炎龍草也是一下子就被他找到了七株,我很明白這種怨恨的感覺。”

呃……為什麼搞的好像都是我的錯的感覺?

“人類……不,先生。”卡諾賓突然認真的抓著我說:“這、這礦石……”

“你要嗎?那就給你吧。”

雖然聽卡諾賓的語氣得知這黑漆漆的礦石恐怕是什麼不得了的物品,不過對我完全沒用,既然卡諾賓想要的話就給他吧。

“給我?”矮人瞪大了眼說:“你根本不瞭解這東西有多珍貴才能夠說出這種話吧?這價值高於秘銀啊,況且還是這種份量!”

現在假如問秘銀是什麼好像不符合氣氛?於是我說:“這東西留著對我也沒用,我又不鑄劍。”

卡諾賓挺胸道:“矮人不接受別人的施捨!”

“但你剛剛不是……”

“我是想拜託你能不能讓我使用它來打造一把武器,能用烏金打造武器是每個矮人的夢想!”

夢想只值一塊礦石,我有點不敢說這夢想還真是可憐。

“這點份量連匕首都做不成吧?”

“你這個蠢貨!”卡諾賓大罵,完全忘記自己還有求於我:“烏金豈能作為鑄造的主材料!烏金的作用在於發揮材料的最大能力,每種材料融入烏金再打鑄劍,反覆的敲打間再加入烏金才能造出最好武器,用整塊烏金做……你想被世人嘲笑嘛!”

“誰管啊!”我狂翻白眼,我可不是鑄劍師。

“如何?我幫你鑄劍吧?材料全都讓我出也無所謂,你完全不會吃虧,反正你的武器……這把刀有點奇怪?”

不愧是矮人,一眼就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