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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見義勇為者

“宮城薰!”

“到、到!”

在半睡半醒間被突然喊醒的我就好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整個人都蹦躂到了椅子上。原本還一片寂靜的教室因為我的反應而發出一陣陣明顯的竊笑聲。

臉頰在那一刻變得滾燙,大腦則好像被凍住了一樣,徹徹底底的空白,我就這麼傻傻地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腳才在桌子上,完全是一副登山者的姿態。

“……注意儀態,宮城同學……”年輕的男教授紅著臉轉過頭去,手上的粉筆則朝我裙襬處指了指,這時我才發現因為動作太大,自己走光走了個徹底,連底褲都露出來了。

我趕緊雙手捂住裙襬,“抱、抱歉!”臉頰的溫度已經上升到了把整個大腦都融化掉的級別,我趕緊在位置上站好,低著頭,不敢吱聲。

“你考完了嗎?”

“啊?”

教授抿著嘴,用手敲著辦公桌的桌面,“我問你,你的試卷答完了嗎?”

這個時候我才回過神來,自己正在參加學校組織的期中考試。

趕緊低下頭去,卻發現整個試卷上竟然一個字都沒寫。

甚至連姓名學號都沒有填!

空空如也的答卷好像剛發下來的一樣整潔如新,完全可以回收回去用作另一場考試。

我趕緊坐下,拿起筆把姓名和學好填好,然而就在我打算開始奮筆疾書拼力一戰的時候,我發現了更悲催地狀況。

……我沒有試卷,只拿了一張和白紙沒太大區別的答卷……

只好厚著臉皮舉手了……

“又怎麼了宮城同學?”教授的嘴裡已經開始透出明顯的不耐煩了,但是為了成績,我還是只能鼓起勇氣,哪怕會再次引起全場的恥笑。

“對不起老師,那個我……”

一陣悠揚低沉的旋律響起,印象中傳出廣播員甜甜的聲音:考試時間到,請各位考生放下手中的筆,將試卷倒扣在桌面上,待監考老師收完後,有序退場。

“你怎麼了宮城同學?有事嗎?”

“……沒事了,老師……”

……

我一出考場,手裡抱著一大包薯片的小渚就趕緊朝我跑了過來,“你考完啦薰!”

“呃,準確的說是根本沒考……”我煩惱地揉了揉頭髮,為了今天的考試特意一晚上沒睡的複習,沒想到適得其反了。連最擅長的理論考試都交了白卷,這一次的吊車尾肯定又是當定了,毫無懸念地當定了。

哎,這樣下去的話搞不好真會被勸退啊……

一想到這些,我就感到莫名的心煩。

“你怎麼了薰?”小渚吃著薯片,朝我眨著大大的眼睛,“吃薯片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想著是不是該服毒自盡,哪還有吃薯片的心情。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是靈命君發來的簡訊。

——薰小姐,今天小組組織聚餐,地點是光復廣場東面的那個中餐館。晚上六點,請你務必準時參加哦!

心情一點兒都不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一下就算了吧。

我拿起手機,隨便編了一條“抱歉啊靈命君,今晚考試。”的簡訊準備回絕掉,靈命君的第二條簡訊卻搶先一步發了過來。

——薰小姐,我猜你應該會找理由回絕我,所以我要向你闡述下這次聚餐的重要意義,今天是中尉的生日。

直路君的生日?

已經靠近傳送按鈕的大拇指果斷因為這條補充的簡訊而停住了。

自從小花去世後,直路君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雖然平日裡看起來是那麼一個刀槍不進,殘酷無情的早熟兒童,但仔細想來,終究還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小朋友。

我又想起來在金城少校的辦公室,直路君拍著我的背安慰我的畫面,總覺的好溫暖。按下了刪除鍵,刪掉了已經擬好的那條回絕簡訊,重新輸入了一行新的字。

——誰說我要回絕的?聚餐這種事情我最喜歡了,才不是因為直路君生日才特意過去的。

我又把這條新編好的簡訊重新看了兩遍,斟酌了許久還是選擇把直路君三個字換成了久米村中尉,然後再按下了傳送鍵。

手機重新收好,另一件煩心事取代了考試失利的困擾:既然是生日聚餐,不準備禮物顯然是說不去。

可是,直路君又會喜歡些什麼呢?

再回寢室換衣服的時候,我順口問聲舞昭前輩的意見。

“適合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的生日禮物?”舞昭前輩摸著自己的下巴,玩味地看著我,“小薰,你不會是在談物件吧!”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可知道,小薰你是名符其實的弟控!看你對小渚的態度就看出來了!你喜歡比你小的男孩子!”

小渚坐在椅子上吃著那包分量足到我覺得自己三天都吃不完的薯片,呆萌呆萌地看著我和舞昭前輩,顯然完全不清楚我們究竟在談些什麼。

我只覺得臉上一陣羞紅,“早知道就不問你了前輩!”

“喲,害羞了啊!”

我裝作生氣地轉過身去,把外衣套好對著鏡子繫著衣服上的釦子。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啦!”舞昭前輩湊上來捏了捏我的肩膀,然後把臉架在我的肩膀上,看著鏡子中的我和她,“說起來我弟弟好像就是這個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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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我訝異地看著鏡子中舞昭前輩的臉,“前輩你還有弟弟?”

她點了點頭,“因為是同父異母的弟弟,所以關係不是特別好。”舞昭前輩抬起手,幫我整理著身後的長髮,“總體來說是一個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給人感覺很早熟,實際上卻又相當幼稚單純且一點兒都不討喜的傢伙。

……這說的不就是直路君麼……果然問前輩是相當正確的選擇。

“那如果是前輩的話大概會送給他什麼禮物呢?”

舞昭前輩想了想,隨後一把抓住我的肩,“應該會送他一把刀吧。”

“你弟弟喜歡刀?”

前輩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在放著刀的盒子裡附上一張紙。”

“肯定會寫滿祝福的話語吧。”

雖然嘴上把弟弟損的厲害,但舞昭前輩果然還是一個很關心弟弟的姐姐啊。

前輩卻只是繼續搖頭,“只寫六個字……”她停頓了一下,笑眯眯地看著鏡子中的我,然後用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幾個字。

——卿不死,孤不安。

見我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舞昭前輩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是中國話,翻譯成通俗的說法就是:你死了我才放心!”舞昭前輩笑得更厲害了。

我不禁汗顏,找舞昭前輩商量這種事情,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絕對比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找禮品還要浪費時間……

完全放棄從前輩那兒得到有效建議的我只好帶著小渚上了街。

仔細想來,直路君畢竟是久米村家族的孩子,應該什麼都不缺才對。但畢竟是過生日,如果什麼都不送也未免太難堪了。可是究竟該送些什麼呢?

我和小渚在購物中心裡漫無目的地逛著,眼看就快到和靈命君約定的時間了,我只好隨機走進了一家禮品店。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導購小姐很是客氣地迎了上來。

我先大致瞟了眼這些飾品的價格,發現大體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我想買一件小禮物送朋友,是個十六歲的男孩子,比較……比較早熟,喜歡裝酷。”腦海裡浮現出直路君一本正經甩白眼的畫面,我下意識地笑了起來。

那位導購小姐並沒有在意我神經質的傻笑,轉而很是殷勤地想我推薦起合適的禮品,“這一塊銀製吊墜是最近比較火的款式,很適合那個年齡段的男孩子。”

她將那款掛墜拿出來遞給我,我在掌心間玩弄著,是一把做工很精緻的銀質鑰匙,看起來相當精美,好像是手工打造的。

“是純銀的哦,而且做工也是很不錯的!”導購小姐繼續趁熱打鐵地向我推銷著。我拿起那個掛墜,向邊上的小渚展示著,“好看嗎小渚?”

小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掛墜,然後應付似的點了點頭。

“那就這件吧,麻煩幫我包裝一下。”

雖然明知道小渚只是隨口應付我,但為了不再給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我決定就選這一件飾品做禮物了,雖然感覺還挺不實用的。

付完錢,我和小渚從禮品店裡走了出來。

“薰,我好餓。”

“小渚乖,馬上就有好東西吃了!”我話還沒說完,只感覺胳膊被莫名地扯了一下,然後肩膀上的重量一下消失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上挎著的挎包不見了,而在我前方,那挎包正被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傢伙緊緊抱著,離我遠去。

“誒?”我腦子一時沒跟上節奏,直到那家夥轉了個彎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搶劫啊!”

讓小渚呆在原地不要亂動,我趕緊衝了上去,雖說挎包裡沒什麼太多現金,但是別動隊發的手槍還有馴饕證等一系列重要證件都在裡面,要是就這麼丟了,後果實在讓我連想的勇氣都沒有。

“抓賊啊!他搶我的包!”

雖然這麼呼喊著,雖然明明有很多人就在那個混蛋身邊經過,卻始終沒人伸出援手。

我從商場室內一直追趕到了戶外的草坪上,體力本就不行的我在追出幾百米後已經處於油盡燈枯的狀態了。

“麻、麻煩幫我抓、抓住……”

上氣不接下氣的我還沒把話說完,前面那個和我距離越來越遠的盜賊卻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摔倒了。當我靠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是被人給有意絆倒的。因為跑得太快慣性太大,他這一跤摔的絕對有夠慘,滾動的身子在草地上劃出一道明顯的印記。等我追上去的時候,那家夥躺在地上直哼哼,顯然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或許是因為之前跑得太急,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透支了,我屈著身,雙手支住膝蓋,大口喘著氣。

挎包出現在我向下的視野中,我抬起頭,一位看起了也就比小渚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站在我的面前。

“你的包。”男孩一臉淡漠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我看著他的臉發了片刻的呆,直到他將我的挎包往我身前又遞了遞我才清醒過來。

“啊!實在感謝!”我趕緊朝他鞠躬,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彎下腰去的時候我特意停留了一片刻,藉此稍事休息。而當我重新抬起身來的時候,那位男孩卻已經不見了。

人越聚越多,我的視線中卻無法尋找到那個男孩的身影。

我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包,又看了看身前那個已經被經過的安保人員制服住的罪犯,有些發懵。

剛才真的有一個男孩把包遞給我了?

還是說,壓根兒就是因為跑太累導致大腦缺氧,所以產生了幻覺?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完全不能確認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拿起包,趕緊回過頭去去找被我扔在原地的小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