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放任小助理繼續吃。
見識到了這種特製飯菜的威力，他還真有點怕小助理吃出什麼問題來。
本來就傻乎乎一小年輕，要是再被系統出品的飯菜弄壞了腦子那可怎麼辦。
他強行將盤子奪了過來，道：“不能再吃了，再吃你就真哭斷氣了。”
“好好冷靜一下。我去隔壁監控室一趟，你什麼時候心情平復了，什麼時候再去找我。”
說完，他端著這份特製叉燒飯到了監控室。
他坐在監控的電腦前，監視在廚房裡瘋狂做菜刷積分的曹牧，同時等待另一間房間裡的小助理心情恢復。
他有一個新的計劃。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弄清楚這份特製飯菜威力到底有多強。
半個小時後，小助理紅著臉過來了。
一進門就她鞠躬道歉，彷彿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十分不好意思。
“不用緊張，我沒打算處罰你。”
“是剛才的飯菜有問題。”
“另外，要不是你主動去嘗的話，恐怕出醜的就是我了……你這也算是為我擋槍了。”蘇陽說道。
小助理輕輕點頭，依舊有些羞愧。
蘇陽說的問題她也感覺出來了，畢竟吃飯之前她還好好的，一切正常，吃了幾口之後情緒就變了，心情無比沉重，開始瘋狂否認自己，譴責自己，怎麼想也覺得那份飯菜不正常。
“周總，你是想要對付曹老闆嗎？”
蘇陽神情略顯詫異，沒想到單純的小助理也有智商上線發現新大陸的時候。
不過，他也沒打算否認，掠奪都市世界裡天命之子的氣運，必須使用法律限定之內手段，既然如此，以他現在的身份，也沒必要隱瞞。
穿越到普通人身上，對付天命之子他需要隱瞞身份，躲在背後陰人，最大化掠奪氣運的機率。穿越到豪門公子哥身上就沒必要了，遮遮掩掩反而無法發揮出公子哥背後的力量，還是直接表明態度更加有利。
比如之前他讓管家劉叔招人開店，召集美食評論家對曹牧發難，這都是資本的力量，是周傳這個豪門公子身份所能施展的獨有手段。
一旁，小助理一臉緊張，問：“周總，曹老闆是不是有超能力，開餐廳是為了隱藏身份，就像蜘蛛俠當攝影師一樣？他能透過飯菜控制人的情緒，是情緒大師嗎？和他交手是不是很危險？”
小助理連發炮彈一般提問，緊張兮兮，雙手環抱住自己，活似一隻受驚了小松鼠。
“超能力？”
蘇陽一陣好笑，他道：“沒有超能力，不過他確實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你吃的飯菜是特製的，你可以理解為他在裡面新增了致幻物質。在你吃下飯菜之後，致幻物質發揮作用，讓你聯想最近感到愧疚的事，然後引發悲傷情緒，不斷譴責自己。”
小助理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聚精會神，十分認真。
“好了，就說這些吧，再多解釋也沒什麼用，反正今天之後，他就沒法製作那些特殊飯菜了。”蘇陽說道。
他並不打算將曹牧有系統的事情透露出去，在普通的世界裡突然冒出一個超凡者不是什麼好事，對方暴露了，那他這個獵殺者暴露的機率也會增大，他可不想被國家機器盯上。
成群的超凡者出現會促使國家機器將超凡者們匯聚在一起，擰成一股實力，當做尖刀使用。
一個超凡者出現，那下場恐怕除了當試驗品沒別的選擇。
退一萬步講，他所屬的國家願意保護他，那其它國家呢。
所以說。
要苟。
苟住就是勝利。
沒有自保之力之前不要做會危及自己生命的事。即便發生危險的可能性很小。
“走，端著叉燒飯，跟我回去見那位曹大廚。”
“回去之後，沒有我吩咐，你一句話都不要說，老實在一邊看著就行。”
小助理點頭應下，趕忙回去將盛飯的盤子端了起來，然後跟在蘇陽後面。
廚房。
曹牧正在瘋狂做蛋炒飯刷美食積分。
平均每五分鐘炒好一次，一鍋大概十份，半個小時裡，他已經炒了六十份。
不過，因為他現在還沒有正式被僱傭，炒好的蛋炒飯沒派發出去，所以他無法得到食用者的反饋，僅僅得到了六十積分。
“篤篤”
高跟鞋踩地板的聲音傳來。
曹牧意識到蘇陽跟小助理來了，趕忙熄了灶臺的火，然後將最後一鍋炒飯盛了出來。
“曹大廚，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飯菜的問題。”蘇陽不緊不慢說道。
“飯菜問題？我做的飯出問題了？”曹牧有點懵。
他還以為蘇陽進來之後就會質問他為什麼沒得到聘請就擅自用廚房呢，結果對方上來先質問了一通讓他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你還問我什麼問題？小齊，把那份飯拿出來。”蘇陽吩咐。
一旁，小助理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將那份打包的飯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黯然銷魂飯！”曹牧一驚，心中隱隱浮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系統出問題了？還是說因為第一次用系統給的菜譜，他有些步驟出錯了，導致最終產生的效果不對，沒能讓食用者產生悲傷情緒，從而重新整理對美食的認知，覺得這份飯好吃。
他硬著頭皮道：“周總，您說的話我有些不明白，您再說清楚一些，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是因為味道您不滿意，還是說吃了之後有什麼不舒適的感覺？”
蘇陽冷哼一聲。
“小齊，你來說，你吃下飯菜之後發生了什麼。”
小助理得了命令，頓時條件反射一般站了出來，不過，面對一個能用食物控制別人情緒的人，她略微顯得有些不安。
“這份叉燒飯我就吃了一點，也就剛咽下去幾口飯的功夫，估計連一分鐘都不到，我腦子裡就浮現出了以前我覺得特別愧疚的事，然後就很難過，心裡發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最重要的是我還覺得這份飯就像是人間美味，一直想吃下一口，明明心裡很難過，卻還忘不了旁邊有份飯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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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牧在一旁聽得頭冒冷汗。
他失算了，只想著廚師考核的時候蘇陽吃了這份飯一定會陷入悲傷，重新整理對美食的認知，然後受到他的控制，卻沒想到蘇陽會讓別人來吃這份飯。
對方疑心病也太重了，聘請一個廚師而已，居然還會擔心別人暗算。
蘇陽站在一旁，心中哂笑。
別人對你沒防備是因為不知道你有系統，但很不巧，我知道你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