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咬金又走了回去。
這匹玻璃馬，他是怎麼看也看不夠，純淨透徹，沒有一絲雜質，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件絕世珍寶，千金不換。
要不是這樣的寶物舉世難尋，他又是國公，私藏這種東西可能會惹得皇室不喜，他無論如何也得自己弄一件收藏。
蘇陽也朝著玻璃馬走了過去。
與兩人相比，他就淡定多了。
什麼琉璃，不就是玻璃嗎，後世多得是，有什麼好稀罕的。
再說了，制玻璃的工藝又不難，找上合適的沙土燒就是了，建個高爐，順便還能發展一下高爐鍊鐵技術。
嗯，之前他跟李二打包票說天命之子能做出來的東西他都能做，玻璃制品就包括在其中。
幾天下來已經有成品了。
雖然不如這件玻璃馬用料多，雜質也稍微有一些，但基本的流程已經確定下來了。接下來需要的只是慢慢將工藝流程細化就行了。
總之，再給他一兩個月時間，天命之子做的任何東西，他都能複製出來。
畢竟都是套路。
誰都知道，只要看過所謂的歷史種田流，就沒有不清楚這些東西的。
他現在頂著太子的名頭，能動用的資源太多了，比天命之子不知道強出多少。同樣是套路，肯定他這位太子佔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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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繞著“琉璃馬”轉了一圈。
“嗯，一般吧，沙土用的好一些，煉製的時候火焰溫度也高一些，暫時比宮裡那些工匠的技術高一個層次。”
“什麼。”
“高明，你剛才說什麼，比宮裡的工匠高一個層次？這匹琉璃馬是用沙土煉出來的？”
李二陛下有點不可思議。
程咬金也瞪起了牛眼，一副打死老子都不相信的模樣。
沙土煉出來的，開什麼玩笑？這麼純淨明亮的琉璃馬，怎麼可能跟一文不值的沙土扯上關係。
蘇陽淡定的一批。
“父皇不信可以跟兒臣去看，反正也沒多遠，走一會就到了。”
“你是說，這種琉璃馬，皇宮裡也有？”李二繼續問。
“對。”蘇陽鎮定回答，道：“此物名為玻璃，是用沙土在高爐之中燒製而成，其實並不值錢，現在宮裡已經可以大量製造了。”
李二心中震驚，沒再說話。
因為現在說話有負他的威嚴，作為一個聖明皇帝，怎麼能連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可以大量製造。這，這，這怎麼可能。那楊小子還告訴俺老程這是稀世珍寶，舉世難尋，這麼珍貴的寶物必須進獻給陛下，讓陛下親自命名……”程咬金還是不肯相信。
“那當然是他在騙你了。”蘇陽輕飄飄扔出來一句話。
聞言，程咬金臉色頓時大變。
拿了廢料當寶物，然後進獻給皇帝，這簍子捅的可不小。
不是丟人不丟人的問題，而是皇帝心裡舒服不舒服的問題。
那是聖眷！
他們這批勳貴老將憑的是什麼在朝堂立足，不就是聖眷嗎。
陛下仁慈，對從龍老臣優渥。現在四海昇平，毫無戰事，早就到了該重文輕武的時候了……
“陛下恕罪，程咬金辯物不明，險些讓皇家丟了臉面，懇請陛下降下責罰。”程咬金大聲說道。
“知節，這事不怪你，是那楊候覺得皇家好糊弄……算了，先去太子說的地方看看吧，太子這些天課業之後的閒暇時間忙忙碌碌，也弄出來不少小玩意。”
盞茶功夫後。
三個人來到了皇宮裡的工匠作坊。
說是工匠作坊也不準確，因為它原來是一處閒置閣樓，只不過蘇陽讓那些匠人搬了過來。
蘇陽帶著兩人圍著工匠作坊轉。
一樣樣東西擺放在桌子上，十分醒目。
李二和程咬金看的是目不暇接。
沒錯，蘇陽將記憶中歷史種田流中的所有套路物品都給制了出來。
玻璃、肥皂、香水、烈酒、火藥、馬蹄鐵……
這裡是皇宮，召集匠人簡直不要太簡單，複製那些土鱉天命之子跨度將近十年的東西其實就是幾天的事。
看完工匠作坊裡的東西之後，李二和程咬金徹底相信了玻璃一文不值的話。
因為這裡玻璃制品太多了。
玻璃罐子、玻璃瓶子、玻璃門、玻璃窗、玻璃桌椅……
“好他個楊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陛下都敢矇騙，俺老程這次回去饒不了他。”程咬金恨得牙癢癢。
李二也是臉色陰沉。
被人當傻子糊弄可不是什麼有趣的體驗，作為一個自負聖明的皇帝，他更是極端厭惡這種事情發生。
“傳朕口諭，楊候當街搶親，為惡四方，事後又借進獻之名，以次充好，矇蔽皇家，實在輕狂自負到了極點……勒令楊候罰俸三年，一年之內不許踏出封地半步。”
當天晚上。
程咬金怒氣衝衝的去了天命之子的住處。
“楊縱，楊青雲，你好大的膽子，連陛下都敢矇騙！”
“什麼稀世珍寶，根本就一文不值。”
“太子那裡有一大堆。”
“虧俺老程還那麼相信你，這次被你弄得灰頭土臉，在陛下那裡丟盡了面子。”
“也就是俺老程去進獻的東西，要是換做旁人，一個欺君的罪名落下來，那還焉有命在。”
程咬金在楊家大動肝火，指著楊縱的鼻子大罵不已，一雙牛眼瞪得很大，跟要吃人似的。
“程伯伯，消消氣，消消氣，您先別發火，先具體說一下，小子實在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啊。”楊縱心中亂糟糟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沒道理啊。
他進獻的是玻璃制品。
後世雖然不值錢，可這裡是大唐啊，沒人懂得燒玻璃，他隨便弄點東西都能糊弄人，不可能被人拆穿啊。
“是太子。太子在皇宮里弄了一個工匠作坊，製造出來了很多玻璃。”
“不僅僅是玻璃，還有其很多東西，什麼香水、烈酒、肥皂……太多了，俺老程記不清，反正你這裡有的東西皇宮裡都有。”
“你以後就少糊弄人吧，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要是再出這樣的事，就算陛下脾氣再好，滿朝的王公大臣也看不下去，非得請求陛下狠狠治你的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