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晚現在滿腦子漿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臉實在太疼了,她扒拉著雲轍的手,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困難地說:"放手!裡先放sǒu!"
雲轍放開後,他清晰可見挽晚臉上的紅印,眼裡突然生了半邊波瀾,疑是愧疚。
挽晚揉弄著臉,犀利的目光突然轉向了鬱辰桉,這個不要臉的!自己都回來了,他怎麼可能還不醒?裝什麼裝?!
看著鬱辰桉一動不動,挽晚怒不可遏,肯定是他說了什麼,所以雲轍對她的態度才會這麼惡劣。
"鬱辰桉,別裝了,過來幫我解釋清楚。"
鬱辰桉半掀開眼皮子看她,悠悠地說:"你覺得我有功夫幫你解釋?"
挽晚看見他唇瓣發黑,又心生不忍了,餘光轉回雲轍,她說:"你去看雲家的監控,他是自己進來的,不是我帶回來的。"
雲轍沒有說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挽晚最怕他這副冷若冰霜,凜寒如雪的表情,每次看見都不知道為什麼心慌慌的,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而現在,就...就像是被人捉姦了一樣。
想想,就算雲轍看了監控,證明鬱辰桉確實是自己來的,可又怎麼證明不是她叫他來的呢?
鬱辰桉看著她一臉茫然,嘴角微微提起,笑意桀驁,似在冷笑。
恰好被挽晚轉頭看見。罷了,救人要緊,七彩蜈蚣花現在應該已經在鬱辰桉的身上了,她只要負責把雲轍拉走就行。
呼了一口氣,像下定決心一樣,她對著雲轍勾了勾手指,說:"你跟我出來。"
雲轍俯視著她,不為所動。
下一秒,挽晚乾脆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往門口拽,本來以她的小狗力氣是拽不動的,但雲轍卻跟著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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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拉也。"挽晚滿意的笑笑,拉著他繼續往外走。
鬱辰桉一直目送著兩人離開,看著那不算厚重的門關上,冰冷的房間彷彿與門外,分成了兩個世界,如此遙遠。
吃了七彩蜈蚣花後,他還沒恢復體力就從窗戶口跳下。落地後,一個孤寂的背影,從金黃的銀杏樹下走過,挽晚借給他的風衣隨風擺舞著,由於毒性還未完全去除,他的步伐不算太穩,但略微急迫。
挽晚把雲轍一路拉到了後花園,可能走的快了,她有些小喘。
站穩後,她鬆開雲轍的手腕,說:"我剛剛都跟你說了什麼?"
不等雲轍回答,她又說:"算了算了,甭管我說了什麼,反正那不是我說的。"她在胸前用雙手比了個叉。
出人意料的,雲轍居然說:"我知道。"
挽晚驚了,"你知道什麼?"
就連她和鬱辰桉互換的事...他也都知道了?
開什麼玩笑,那更嚴重了!
然而她不清楚的是,雲轍所說的他知道,是指他知道她有雙重人格的事。
因為從她上次去了血月初升後,他就一直讓保鏢在暗地裡保護她,自然就知道她去醫院的事。雖然那天挽晚沒有進去檢查,但他看了監控,再調查一番就全清楚了。
挽晚看雲轍沒再說話,臉色有些難看,想開口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最後,她問:"即使這樣,你還要我遵守對你的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