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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幾招拿下

“......嘶......”險而又險地閃躲過了亞歷山大的一擊直刺,‘雜種’霍桑本想再一次藉著這個閃躲的動作將右手握著的闊劍來一個自上而下的劈擊,然而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已經用扇形盾護住了其頭部與上半身,使得他不得不再一次後撤了兩步,拉開距離為自己爭取下一次交鋒所需的反應時間。

對於‘雜種’霍桑來說,此時此刻眼前這個裝飾有金獅與金鳶尾的騎士簡直就跟暴風一樣,無法碰觸到其形體的同時也會給自己帶來實質性的傷害:之前對付的那個掄著長柄戰斧的小巨人面對自己的攻擊只能格擋或者簡單閃躲,而這個騎士卻屢屢能藉助著格擋的機會發起反擊,使得自己的絕大多數攻擊沒能起效的同時還造成了反作用,白白消耗了不少的體力,讓【聚氣】的持續效果變得越來越弱了。

作為一個沒有接受完全部正規騎士訓練的前騎士扈從,‘雜種’霍桑使用【聚氣】這個技能不光是效果比不上真正的騎士,其最長持續時間也只有不到十分鐘:如果對付尋常的僱傭兵與冒險者、抑或是少見的像威爾這種極其強壯卻還沒有學會各種技能的傢伙的話,那麼這個長弓強盜首領使用這個技能幾分鐘就足以決定一場小規模戰鬥的勝負;然而面對亞歷山大這個貨真價實的流浪騎士,‘雜種’霍桑就明顯吃力起來了,能撐到現在全靠十多年在生死邊緣獲取到的經驗,否則現在的他早就是一具涼得不能再涼的屍體了。

“居然派出了一個騎士來進攻我的據點,詭狐鎮的那個子爵到底是有多恨我,還是說賞金又提高了......”再一次用闊劍格擋住了亞歷山大的一記側劈,‘雜種’霍桑一邊在心裡電光石火地想著事情,一邊右腳將地上的一小堆碎石向他踢了過去,迫使其撐起扇形盾擋住,讓自己不會遭到連續的攻擊從而應接不暇,“而且,這些傢伙怎麼找到這裡的......”

就在此時,長弓強盜們開始發出的此起披伏的慘叫聲也讓‘雜種’霍桑不得不轉移了些許的注意力,並讓他本來就不平靜的心裡再起波瀾。

揮舞著各自手中的北方長柄戰斧,盧卡斯帶著威爾一左一右地砍殺著長弓強盜們,使得他們幾乎無法用其手中的長弓干擾到他們的老大與亞歷山大之間的戰鬥,並迫使他們緊緊靠在一起,用長弓或者長矛來形成簡單的槍林,從而一定程度減緩己方被屠殺的速度;與此同時,時不時呼嘯而來的箭矢與弩矢也在提醒著這些長弓強盜與他們的老大,他們的遠端攻擊被限制得死死的,而對方的還在發揮著應有的作用。

快速了瞟了一眼正在把一個長弓強盜的腰腹砍出一個大口子來的盧卡斯,看到其背後揹著的被深綠色兜帽披風遮掩住一半的鳶尾盾後,‘雜種’霍桑頓時就感到自己有些窒息:

“還有一個騎士?!”

雖然多多少少意識到自己之前對付的那個絕對超過兩米的大塊頭兒很有可能跟十幾年前的自己是相同的身份,但‘雜種’霍桑怎麼也沒想到這次襲擊他們據點的敵人之中有兩個貨真價實的騎士——無論是強盜亂軍還是僱傭兵與冒險者,絕大多數武裝團隊中很難會有同時出現兩個騎士,能擁有一個就代表其實力不容小視了,就比如說同樣在詭狐鎮周邊襲略商旅的‘毒蝰爵士’維波爾,他與他率領著的亂軍就是所有不法分子團伙中最強大的頭目與隊伍,連詭狐鎮的子爵都不敢完全輕視他,可見一個貴族騎士有多強大了。

意識到前來攻擊自己據點的有兩個貨真價實的騎士,‘雜種’霍桑立刻就感到自己渾身發冷,步伐開始微微得紊亂了起來。

看到‘雜種’霍桑似乎變遲鈍了一點兒,亞歷山大那隱藏於圓桶盔窺視孔後的碧綠色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接著就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來——

“喂!”衝著‘雜種’霍桑大喊了一聲,當這個長弓強盜首領看向他之後,亞歷山大後撤了一步,並將自己左手緊握著的扇形盾往地上一丟,隨即還用空出來的左手做出了伸出食指與中指向他勾了勾的手勢來。

見到亞歷山大突然做出的如此舉動來,‘雜種’霍桑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爆發出了他所能吼出的最大音量的喊聲來:

“你他媽的!”

如果說在戰鬥中當著敵人的面兒丟掉自己的盾牌是代表著彰顯自身的勇猛以及不畏懼受傷甚至死亡的含義的話,那麼向對方伸出食指與中指還做出勾動的動作來就是再明顯不過的挑釁意味了——在萊昂內爾王國裡,這個手勢普遍常見於使用長弓的自耕農士兵,他們會用這種手勢來嘲諷那些會被他們的錐形破甲箭傷害到卻無法碰到他們的騎士或者重灌騎兵,使得這種手勢逐漸具備了‘你根本打不到我’以及各種常見地侮辱性含義,並在不短的時間蔓延到了萊昂內爾王國內的所有階層,哪怕是貴族騎士也懂得用這種手勢來嘲諷對手,即便這種手勢最開始就是用來嘲諷他們的也一樣。

彰顯自己勇猛的棄盾行為加上嘲諷對方打不著自己的侮辱性手勢,亞歷山大成功地讓原本因為自己的手下們被盧卡斯與威爾屠殺而略微驚慌起來的‘雜種’霍桑完全喪失了理智,看著這個長弓強盜首領揮舞著闊劍向自己衝了過來,隱藏於圓桶盔面甲後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向上的弧度來。

“唰!”幾乎完全就是一記毫無技巧的直劈,‘雜種’霍桑衝著亞歷山大將自己手中的闊劍揮了過去,並將【聚氣】所凝聚出的力量全部集中於握劍的右手,好儘可能地得到命中後的傷害效果。

不得不說,‘雜種’霍桑這麼做如果攻擊得手了的話,那麼亞歷山大身上的板鍊甲即便不會被直接砍破,卻也足夠被砍或者說‘砸’倒在地了;然而問題就在於......這個跟盧卡斯相比要迅猛得多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真的會被一個前騎士扈從與現長弓強盜首領攻擊到嗎?

沒有選擇用騎士闊劍去格擋,亞歷山大迅速將右腳後撤了一大步,帶動著自己的身體往左一偏,閃躲過了‘雜種’霍桑這一記幾乎毫無章法的直劈;與此同時,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趁著‘雜種’霍桑這一擊落空礙於動作無法離開發起下一記攻擊的機會,將右手握著的騎士闊劍的平衡珠向著他的臉部迅速降落。

“咔嚓!”伴隨著清脆的骨裂聲,亞歷山大手中騎士闊劍的平衡珠將‘雜種’霍桑的鼻樑徹底砸斷,同時還捎帶腳砸掉了他嘴裡的幾顆牙齒,而這個長弓強盜首領也慘叫著被這一擊徹底打倒在地,丟掉了闊劍雙手捂住了他那血流不止的面部。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揮舞著北方長柄戰斧大肆砍殺著的盧卡斯與威爾,還是拼命抵抗著的長弓強盜們,他們都不約而同地下意識停下了各自手上的動作,將視線投射了過來。

只見亞歷山大將騎士闊劍挽了一個劍花後就插回到了自己腰間左側的劍鞘之中,開始伸手將丟在一旁的扇形盾撿了起來,並活動了幾下右臂,似乎在舒緩著累積起來的疲勞感;不僅如此,就在此時此刻,‘雜種’霍桑雙手緊握著自己的臉部,在地上不住地打滾哀嚎著,從口鼻流出了不多卻無比顯眼的鮮血來,其中還混雜有少許的碎牙。

“這就完......了?”

幾乎所有還活著的長弓強盜都瞪大了雙眼,束手無策地看著不遠處那一站一躺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或者想些什麼才好——當自己等人的老大抵擋住了那個小巨人般的重灌斧手的進攻之後,他們曾經一度重新燃起了信心與士氣,以為自己等人有能將進攻者擊退的可能;只可惜......亞歷山大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很輕鬆地就將他們的信心徹底掐滅,恐慌與絕望重新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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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盧卡斯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就用最大的音量喊了起來,聲音傳遍了整個長弓強盜巢穴: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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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一腳揣在了一個長弓強盜的屁股上,盧卡斯將剛剛擦拭乾淨斧刃上血跡的北方長柄戰斧扛在肩上,語氣顯得有些不太耐煩,“趕緊麻溜兒的幹活兒,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拿你的腦袋來作為腰間佩戴的裝飾品!”

“是、是!大人!”揉著被踹得好像股骨都要碎裂的屁股,被盧卡斯踹了一腳的長弓強盜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加快了自己搬運木箱的速度。

在盧卡斯大聲吼出投降之後,所有還活著的長弓強盜都沒有猶豫,用最快的速度丟掉了各自手中的武器並舉起了雙手來——在‘雜種’霍桑被亞歷山大輕鬆擊敗之後,他們就完全喪失了所有的抵抗力量,再加上盧卡斯與威爾這兩個近乎刀槍不入的傢伙明顯有著將他們所有人屠殺殆盡的實力與體力,他們選擇投降起碼還能多活一夥兒,不投降的話恐怕想要痛苦地死亡都會成為一種奢求了。

經過盧卡斯等人的襲擊或者說屠殺,舉手投降的長弓強盜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還有十幾個身負重傷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的倒黴傢伙:這些傷員基本上都是由盧卡斯與威爾這兩個使用北方長柄戰斧作戰的傢伙‘製造’出來的,一些幸運或者說步行的長弓強盜在跟他們交戰的時候並沒有被直接殺死,‘僅僅’只是被劈斷了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使得他們無論投不投降都是相同的處境了。

對於這些已經無法自己行動的傷員,盧卡斯毫不猶豫地用騎士長劍將其一一割喉,給予了最痛快的死亡。

雖然這是一個看似殘忍的舉動,但盧卡斯很清楚,他這麼做從某種意義上反倒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仁慈:憑藉眼下的情況,他們根本沒法把這十幾個傷員運出森林,更不用說給他們治療這種要麼缺胳膊少腿要麼胸腹處開了個大口子流內臟的傷勢了......且不說盧卡斯等人願不願意掏出大把德尼耶去找厲害的醫師或者祭司,就算樂意,這些倒黴蛋基本上還沒等運到詭狐鎮就會全部死去,並且在死之前會非常痛苦,帶來的各種麻煩只多不少,尤其是血腥味兒絕對會引來森林中的肉食性野獸甚至是更加可怕的各種怪物。

考慮到這種種因素,盧卡斯自然而然地就選擇了將傷員全部殺光,可謂是最好也最穩妥的處理方式,只不過這讓亞歷山大等其他五個或多或少感到有些不忍或者接受不了就是了......沒辦法,威爾等四人是還有著多多少少的同情心,見到受傷的人沒有被救助反倒被補刀本能地會覺得有些不忍,而亞歷山大則對於盧卡斯這種變相的半殺俘行為有些不滿,讓他對於這個北方流浪騎士頗有微詞。

對此盧卡斯也僅僅只是聳了聳肩,說了一句“讓其痛苦地掙扎等死還不如給一個痛快”後就不再做出任何相關的回應了,至於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是否能明白他就管不著了,會有什麼情況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幸運的是,亞歷山大對於盧卡斯的這個行徑也僅僅只是抱怨了幾句,並沒有因此做出什麼阻撓的舉動來——布蘭琪那個農家小丫頭都知道這些長弓強盜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他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就更不用說了,盧卡斯殺死的是受重傷的長弓強盜又不是受重傷的同伴,亞歷山大完全沒有必要為那些渣滓做些什麼,甚至說句難聽的,他沒有往他們的屍體上啐唾沫就已經夠尊重他們的了。

跟盧卡斯一起行動乃至戰鬥了有不短的時間了,亞歷山大也褪去了一點兒所謂的‘天真’,顯得稍稍有那麼一點點兒的務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