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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衝擊與反衝擊(上)

“舉盾!緩步前進!沒有盾牌的注意躲在有盾牌的身邊!”看著森林那邊又向己方潑灑過來了一波箭雨,‘毒蝰爵士’維波爾再一次大聲怒吼道,左手緊握著的扇形盾就沒有放下來過,上面已經插滿了不少箭矢與弩矢,使得他感到這玩意兒硬生生變重了一點兒,“弓弩手們!繼續放箭!壓制敵人的步兵部隊!”

見到自己手下的弓弩手對於躲在森林裡的敵方弓弩手無法造成有效的壓制乃至殺傷,‘毒蝰爵士’維波爾就果斷地命令他們不再繼續這種近乎毫無意義的攻擊,轉而讓他們對敵方的步兵部隊進行火力打擊——這個強盜騎士也看出來了,對方準備正面對抗自己的步兵部隊普遍都是輕裝型別的,對於遠端投射火力的抵禦能力遠遠不如自己手下最次也是皮甲棉甲起步的亂軍們,那麼給予速射型的火力壓制就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

接受過不少領地的貴族領主僱傭轉戰於各種各樣的戰場,‘毒蝰爵士’維波爾對於戰局的把握可以說相當穩固的,至少在意識到自己遭遇到了怎麼樣的情況後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不會有太大錯誤的判斷來: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有時候指揮官需要做出的判斷不一定要完全正確,卻絕對需要足夠快速,否則的話耽誤的每一秒鐘都意味著會多死上一兩個甚至幾個十好幾的己方成員,那樣慢吞吞做出的決定無論是否正確都無法將這些倒黴的靈魂從神祇們的手中帶回來了。

重新拉弓搭弦與拉緊弩弦,木製圍牆上的亂軍們將目標重新定在了那些在森林邊緣地帶組成了緊密陣型的僱傭兵們與冒險者們,開始射出了一根又一根的箭矢與弩矢。

由於沒有人指揮進行齊射的緣故,木製圍牆上的亂軍們這一次沒有形成什麼有規模的箭雨,卻很有效地對僱傭兵們與冒險者們形成了程度不強不弱的壓制效果——即便相當一部分僱傭兵與冒險者裝備有由厚木製成的盾牌,但近乎於無時不刻就會射過來四五根的箭矢與弩矢依舊能讓他們中那些沒有攜帶盾牌的長槍兵與長矛兵發出不小的哀嚎聲來,時不時就會有倒黴蛋胸口上或者腦袋上中了一箭後撲通一聲倒地,還在不住抽搐的四肢表明他們距離徹底死亡還尚有一小段時間,就看神祇是否仁慈了。

“嘖......看來那個強盜騎士還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傢伙......”見到己方正面的輕裝步兵陣型顯得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兒的混亂,亞歷山大抿了抿嘴說道,他原本還希望‘毒蝰爵士’維波爾會一直讓他的弓弩手對己方有著極佳保護的弓弩手進行壓制,然而事實證明,那個強盜騎士會成為詭狐鎮周邊最讓人感到難纏與棘手的不法分子團伙兒頭目,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如果容易對付的話,那麼我們也不需要那些僱傭兵與冒險者臨時與我們結盟一起進攻這傢伙了,烏爾裡克爵士。”相對於亞歷山大的凝重,盧卡斯就顯得要輕鬆許多了,發現對方箭矢與弩矢投放範圍發生變化的他立刻從背後解下了鳶尾盾握於左手,並將其舉了起來,嚴嚴實實擋住了自己的頭部與全部的軀幹,“與其擔心這個,你還不如把你的扇形盾舉起來——敵人的箭雨已經過來了,你也不希望你還沒有跟那個強盜騎士過過招,就死於不知道誰射出的流矢吧?”

“......嘁,這用不著你提醒,蘭道夫爵士。”盧卡斯話音剛落,一根弩矢就跟亞歷山大擦肩而過,讓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稍微沉默了一秒鐘了,隨後他就拿起了靠著自己左腿立著的扇形盾將其擋在了身前,並不忘了回應那個北方流浪騎士一句。

當盧卡斯與亞歷山大相互拌著嘴的同時,在‘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指揮下,已經組成密集陣型的亂軍們已經開始向僱傭兵們與冒險者們慢慢靠近著,呼喝著簡單的口號來確保自己與同伴們走著近乎一致的步伐,以防緊密的陣型出現不必要的裂痕。

經過至少數次戰鬥的洗禮,這些亂軍都很清楚,只要自己等人組成了密集得近乎於摩肩擦踵的陣型,那麼對方的箭雨對於自己就沒什麼實際的威脅:從之前遭受的第一波箭雨就能看得出來,前來討伐自己等人的僱傭兵們與冒險者們缺乏真正強力的破甲型遠端武器,比如說搭配長弓使用的錐形破甲箭或者重型弩與鋼弩矢,否則的話即便撐起盾牌以密集陣型來抵禦,一波由錐形破甲箭與鋼弩矢組成的箭雨也足夠讓他們產生兩位數的傷亡了,而不是僅僅只有幾個倒黴蛋倒地。

萊昂內爾的長弓手確實能對於步兵與騎兵造成不小的殺傷,但那是有著諸多因素影響的,比如說要考慮到己方所處的地形是否能讓長弓手們安心放箭,又比如說他們裝備的箭矢是否為專為破甲而設計的錐形破甲箭,以及他們面對的敵人是輕裝的步騎部隊還是重灌的步騎部隊也都是重要的因素之一,這也就不用奇怪為什麼盧卡斯等人這邊的弓弩手殺敵效果不甚理想了......不僅如此,盧卡斯等人這邊的弓弩手們由於對方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緩上坡的緣故,他們算是在半仰射,這使得他們的射擊精度與打擊力度都不如對方,只能造成聊勝於無的騷擾效果。

見到己方的弓弩手對於‘毒蝰爵士’維波爾的亂軍步兵們造成不了什麼有效的遠端投射火力壓制,亞歷山大立刻命令巴里與所有的弓弩手將攻擊目標變更為了木製圍牆上的亂軍弓弩手,對他們展開對射: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待在木製圍牆上的亂軍弓弩手們對於己方正面的輕裝步兵部隊能形成不小的壓制效果,那麼眼下最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壓制他們的弓弩手......都不需要有多大的實際殺傷效果,只要確保他們的遠端投射火力速度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將相當一部分的時間與精力不得不放在躲避箭雨上就夠了。

事實證明,亞歷山大做出的這個決定起到了應有的效果——在巴里與己方弓弩手調整了射擊目標之後,木製圍牆上的亂軍弓弩手們的火力密度頓時下降了不少,而混雜在輕裝步兵們之中的幾個僱傭兵與冒險者的指揮官也趁機大聲呼喝了起來,讓自己的手下們儘快重新恢復有了一點兒混亂苗頭的陣型,準備迎接從緩上坡衝下來的亂軍步兵們的攻擊。

沒辦法,這些僱傭兵與冒險者論其戰鬥力也就比剛徵召武裝起來的農奴、自耕農與鎮民好一些,跟真正的采邑軍隊或者久經戰陣的精銳僱傭兵與資深冒險者相比還是差得太遠,只能說經歷好幾次箭雨壓制之後沒有選擇潰散就很不錯了,無法強求太多。

“握緊你們的武器!他們就快要來了!”揮舞著一把單手長劍,一個冒險團的指揮官向自己身旁與身後的冒險者們大聲吼道,並立刻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小夥子們!端起你們的長矛與長槍!跟以前一樣,只要保持著突刺,敵人就不會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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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往與各種各樣的強盜土匪戰鬥的經驗,這個冒險團的指揮官很清楚看似羸弱的輕裝長矛兵與輕裝長槍兵只要緊緊靠在一起並保持著較高頻率的突刺攻擊動作,那麼對付來襲的敵方輕裝步兵們還是有著不錯的效果的,至少能在一開始對敵人造成數量不一的殺傷,儘可能減輕己方的壓力,有更大的機率勝利或者起碼不會陣亡。

至於這一招對於正向己方衝過來的亂軍步兵們有沒有效果......這個冒險團的指揮官就不清楚了,畢竟他跟他手下的冒險者還沒有跟裝備有皮甲、棉甲甚至鍊甲的重灌步兵或者說‘中裝’步兵交過手,只能說肯定聊勝於無,那麼就只能硬著頭皮等待著對方直接衝撞上來了。

“哇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聲狂熱的嚎叫聲,手持盾牌與各種單手武器的亂軍步兵率先向僱傭兵們與冒險者們衝了過來,裝備著至少是全套皮甲的他們似乎並不畏懼那些長度不一的長槍長矛,就彷彿那些只是小孩子拿著揮來揮去玩耍的樹枝一般。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這些亂軍步兵不光是身上穿戴著不一定厚實卻靠譜的鎧甲,左手也都緊握著一面樣式不同卻絕對厚實的木製盾牌,他們只需要撐起盾牌並小心一些,就能將大部分的突刺攻擊無視掉,完全不需要對此太過操心。

“咔嚓!”用力揮舞著右手緊握著的寬刃砍刀,一名身著棉甲的亂軍步兵將向自己突刺過來的長矛的矛頭直接砍斷,並用左手撐起的木製大圓盾擋開了另外一杆伸過來的長槍,使得他衝到了那個被砍斷了長矛的冒險者的面前,並將寬刃砍刀對其捅了過去。

“噗嗤......”寬刃砍刀捅進了來不及閃躲的冒險者的肚子裡,這個看上去還略顯稚嫩的小夥子慘叫著倒地,雙手丟掉了已經失去了矛頭的長矛轉而緊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努力讓裡面的腸子不會流出來,而略顯汙濁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倒下的地方,隱隱有著不甚明顯的腥臭味兒。

懶得或者說不屑於為這個羸弱的年輕冒險者給予痛快的最後一擊,這個亂軍步兵繼續揮舞著寬刃砍刀劈砍著周圍伸過來的長矛長槍,為自己的同伴們湧入到這個自己撕開的缺口爭取足夠的時間——即便絕大多數的突刺攻擊對於這些身著靠譜鎧甲與手持盾牌的亂軍步兵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效果,卻也或多或少能阻擋得住他們直接衝鋒過來的攻勢了,這也使得在其還算緊密的陣型上開啟一至數個缺口顯得很有必要,否則的話憑藉著二百多名亂軍對付將近四百的僱傭兵與冒險者,多死傷幾個都算得上是在無故增加風險了。

“堅守陣線!堅守陣線!”見到自己這邊位於第一排的好幾個冒險者都被亂軍步兵殺死或者砍倒在地,使得陣線上出現了好幾個缺口,冒險團的指揮官連忙大聲吼道,他現在算是見識到了,那些普遍算得上‘中裝’步兵的亂軍對於自己的手下們而言算半碾壓性的,對付輕裝步兵的方法用在他們身上效果甚微,“有盾牌的迅速上前!他們人比我們少!不要被沖垮了!”

在這個冒險團的指揮官的命令下,原本位於第二三排的手持各式盾牌與長槍長矛的冒險者迅速填補上了他們陣亡同伴的位置,並儘可能抵禦住了亂軍步兵們的進攻——相對於那些雙手持槍或者持矛的冒險者,這些騰出一隻手來持盾的冒險者輕裝步兵或許在攻擊力度上不如前者,卻具有著遠比前者高得多的防禦性,這使得好幾個成功突入進冒險者陣型中的亂軍步兵被他們憑藉著數量優勢死死糾纏住,遏制住了他們繼續擴大撕開的陣型缺口。

與此同時,原本位於陣型後排的一些手持各式盾牌與單手武器的冒險者也主動選擇了補充到了前幾排,跟這些裝備風格較為相同的敵人展開了戰鬥,有力地支援了那些憑藉著盾牌與長柄武器的同伴們。

“咣噹!”伴隨著金屬相擊的響聲,一名左手緊握著厚木製的鳶尾盾的冒險者右手揮舞著彎刀向一個剛剛幹掉了他的同伴的亂軍步兵劈了過去,而後者及時舉起手中的寬刃砍刀擋下了這一擊,使得僅僅只有少量火把進行照明的黑夜之中又多出了點點火花來。

見到自己的攻擊只是擊打到了對方的武器,這個冒險者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將左手緊握著的鳶尾盾向敵人揮舞了過去,並迅速將右手緊握著的彎刀收了回來,準備隨時將其再一次劈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