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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日記(上)

“哦?”聽到了亞歷山大所說的話後,盧卡斯眉頭一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在開始正式休息之前,就很有必要瞭解一下這些手札中記載的內容了——你能幫我解讀一下這些羊皮紙上撰寫的內容嗎?烏爾裡克爵士?”

“當然可以,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不過......閱讀這些羊皮紙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所以......”

“你先坐會兒吧,這樣閱讀起來更方便,烏爾裡克爵士。”還沒等亞歷山大把話說完,盧卡斯就從座椅上站起身來,顯得很是大度地說道,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的意圖實在再明顯不過了,不過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就是了。

“多謝,蘭道夫爵士。”微微頜首,亞歷山大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鋪著冰雪巨狼狼皮的座椅上,接著就從木桌上把厚厚一摞手札拿了起來,開始進行翻閱,“這一摞......嗯,是‘毒蝰爵士’維波爾記錄下來的一些......嗯?心得?看上去應該是這個強盜騎士的個人戰技心得,上面居然還有著插圖,就是畫功實在......”

“嗯?”一聽到‘戰技心得’這個詞彙,盧卡斯就來了興致,這個北方流浪騎士在之前跟‘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戰鬥中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要不是身為北方人天生體格就比爾莎大陸其他地方人來得強壯的話,那麼他也有不小的可能提前覲見狼母去了,“讓我來看看......我去,那個強盜騎士的畫功也忒差了,整個就一木柴人打架,這要是不配上文字的話,估計邪魔與逆轉邪靈都看不到他記錄的是什麼玩意兒吧?”

“這還是你看不太懂萊昂內爾文的情況下會這麼說,如果你跟我一樣能看得懂萊昂內爾文的話,那麼你會說得更多,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揮了揮一隻手說道,這一小摞手札上的各個插圖畫得可謂魔性至極,基本上全都是兩個充其量只需要六筆就能簡單勾勒出來的瘦木柴人‘手持’一根黑線條擺出了各種各樣應該是武器相擊或者其中一個被擊中的姿勢來,看久了都會感到眼睛有些生疼,就好像這玩意兒還自帶了什麼外人窺視久了能被傷害到視力的古怪魔法一般。

“那它上面都寫了什麼?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好奇地問道,他對於這一小摞上的萊昂內爾文只能看到一些與北方文共通的詞彙,其大致意思只能看明白講的是一些騎士闊劍的使用技巧,應該差不離可以應用到任何單雙手都能使用的長劍類武器上,但想要瞭解再詳細一些的,那就需要能完全看懂萊昂內爾文的亞歷山大進行翻譯了。

“有關於騎士闊劍的一些戰技招式使用的技巧心得,不過其中撰寫的不少內容都帶有很明顯的當地方言風格,好像是來自於‘毒蝰爵士’維波爾故鄉的,閱讀起來會稍微有點兒難以理解,並且其他能夠順暢閱讀的部分中,也有很多描述起來很需要個人領悟能力的內容,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緩緩地呼出了一口長氣來回答道,隨即就將這一小摞手札放在了木桌上的一側,“這一摞騎士闊劍使用心得,等我回去找好紙筆後翻譯給你聽吧,蘭道夫爵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懂得如何書寫與閱讀你們北方人自己的文字的吧?”

“當然,那麼到時候就麻煩你將其翻譯給我聽吧,我自己用墨水與羊皮紙給記錄下來,在每天喝麥芽酒之餘也看看這些記錄,肯定能讓我使用騎士長劍更順手一點兒,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點了點頭,羊皮紙與墨水在詭狐鎮不算難以買到,最多也就是價格顯得比市面上不少制式的武器盾牌貴一些而已,不過這一次殲滅了‘毒蝰爵士’維波爾率領著的亂軍之後就會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不是太愁錢的問題了,隨便買上十幾張羊皮紙根本用不著感到有些肉疼的,“至於那些木柴人插畫......算了,到時候我看看能不能領會其中的真正含義吧,不成就不畫了......那麼,剩下的手札上都寫了些什麼?烏爾裡克爵士?”

“這些的話......”翻閱起來了剩下一摞顯得有點兒厚實的手札,亞歷山大先是將其通篇看了個大概,接著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很快還夾雜著不少複雜的意味,“這些......是‘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日記,記述的是他從一個效忠於自己的貴族領主與國王的采邑騎士,如何墮落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強盜騎士的全過程,蘭道夫爵士。”

“啥?”聽完了亞歷山大的回答之後,盧卡斯瞪大了自己琥珀色的雙眼,讓無意間瞥了他一眼的亞歷山大頓時下意識地感到了一陣惡寒,因為在目前木製主堡大廳內有些昏暗的燈光照明下,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瞪大了雙眼猛一看就跟一頭人型的巨狼似的,如果精神不夠堅韌的話被突然嚇一跳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剩下這些手札全部都是‘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日記,他記錄下了自己從采邑騎士墮落為強盜騎士的全過程,蘭道夫爵士。”將自己之前的回答大致重複了一遍之後,亞歷山大就將頭轉向了盧卡斯,並本能地沒有直視他的雙眼,省得剛剛心中產生的惡寒感覺不再繼續逐漸消散,“你打算瞭解那個強盜騎士都記錄了些什麼嗎?蘭道夫爵士?”

“距離法蘭西斯把這裡的情況都偵測完看樣子還有點兒時間,你就將其翻譯出來吧,說不定‘毒蝰爵士’維波爾在他的日記裡記錄了不少很重要的資訊,即便對於我們而言也同樣如此,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點了點頭,從之前那些地圖裡就能看得出來,‘毒蝰爵士’維波爾作為一個強盜騎士絕對算得上頗有遠見與能力了,並且他臨死之前的一系列舉動也足以說明他這些年率領著亂軍們肯定是有著一個他自身要實現的根本性目的的,不像他們兩個剿滅的其他強盜亂軍團伙兒過得可以說算得上渾渾噩噩的。

“好的,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也點了點頭,接著就穩了穩心神,深吸並撥出了一口長氣之後這才開始用儘可能平緩的語氣將剩下一摞手札上的萊昂內爾文慢慢敘述了出來:

“自吾王哈樂德·萊茵登基已有二十一年,願獵手之神邁瑞賜福於吾王,並詛咒那些該死的邪魔與逆轉邪靈,他們是不屬於這個美好世界的渣滓,也只配作為渣滓。”

“葡月,這應當是屬於豐收的季節,即便是最卑微的農奴,他們的臉上也會洋溢著笑容,哪怕他們的四成收入都會繳納於我,但剩下的也足以讓他們度過一個不會餓死的冬天了。”

“沒錯,本應如此,如果沒有那些不速之客的話,這會是一個美好的秋季。”

“布蘭特,我的伯父,我已故父親最小且目前唯一健在的弟弟,一個應當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那座小莊園裡的莊園主,該被野狼嚼得骨頭茬兒都不剩的貴族敗類......他竟然串通了其他的采邑騎士,誣陷我跟與我所效忠的男爵大人敵對的另外一個男爵秘密來往,企圖在秋收期間裡通外合發起突然襲擊?!”

“這聽起來簡直是自獵手之神誕生以來最蠢的讒言,沒有之一:我對於我宣誓效忠的男爵大人忠心耿耿,並在剛被冊封為騎士沒到半年的時間內就第一時間相應了他的號召,加入到了殲滅被邪魔腐化的拓荒聚居地的戰鬥之中,並親手將代表吾王的戰旗插在了敵人城堡的最高處......在沒有戰鬥的日子裡,我對於我所效忠的男爵大人獻上我的忠告,好讓那些愚笨的農奴與狡猾的自耕農在不會有任何不軌之心的前提下能心甘情願地繳納最多的穀物和稅款,讓我們的生活不會時刻為錢所擾,省得如同狡詐的商人一樣幾乎無時無刻地感到口袋裡的錢永遠都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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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本應是這樣的,但冥冥之中的命運卻怎麼就那麼喜歡開無聊且致命的玩笑——男爵大人居然相信了,因為就在我被那個該死的伯父與其他采邑騎士集體誣陷的當天下午,那個與我所效忠的男爵大人敵對的男爵就率領著他的附庸們發動了突然襲擊,數個隸屬於男爵大人與其采邑騎士名下的村莊都遭到了掠奪,大量本應繳納到各自采邑領主的糧食與其他物資全部被搶,男爵大人的城堡都一度被圍城,直到我們率領著各自的采邑軍隊趕來,這場持續了兩天的突然襲擊才算徹底告終。”

“獵手之神的腸子,那些該死的傢伙將男爵大人與其麾下至少一半的采邑騎士與莊園主的封地都藉著突然襲擊的機會大肆洗劫了一番,卻獨獨繞過了我的封地......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陰謀,那個該死的伯父......不,那個該死的老豬崽子,他不光光是串通了那些采邑騎士,還跟那個男爵也商量好了,為的就是讓男爵大人認為我背叛了他,好奪取我的爵位與家產!”

“但是......為什麼?那些采邑騎士也會跟他一起報以相同的說辭?他們各自的封地可為這場陰謀遭受到了實實在在的損失,難道說他們為此還能得到遠大於損失的收益嗎?”

“願獵手之神詛咒這些該死的豬玀!!!那個連莊園都不配永遠的老豬崽子,那些窺視我名下廣袤農田與林地的無賴傢伙,還有那個愚蠢的男爵!!!希望他們的腦袋都會成為狗的食物,腸子成為牽牛用的繩子!!!”

“那個愚蠢的男爵,他竟然認為我直言不諱的忠言是在挑戰他的全文,居然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他怎麼就不想想,沒有我的逆耳忠言,他城堡裡的五座倉庫是怎麼樣才能保持常年滿滿當當的!!”

“託這些萬死不贖其罪的傢伙們的‘福’,我的領地與錢財都被那些無賴傢伙瓜分掉,爵位被剝奪轉而授予了那個該死的老豬崽子,而我卻只能帶著我的騎士闊劍、鎧甲與戰馬離開,一枚銅吉米都不能帶走......並且那個愚蠢的男爵居然還宣佈,我如果膽敢再出現在他的領地之中,那麼他就會殺死我這個被剝奪了爵位不再是貴族的‘平民’,就跟宰一隻羊一樣。”

“我發誓,當我再回到這裡的時候,我會率領著一整支軍隊,把這些傢伙一個個全部閹割後吊死在城門上,就用他們的腸子!”

念到這裡之後,亞歷山大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來,暫時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念下去,顯然‘毒蝰爵士’維波爾的這篇日記中的第一張羊皮紙上所記載的內容對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所帶來的震撼感絕對不小。

一個曾經在剿滅邪魔與逆轉邪靈的戰鬥中將代表著國王的戰旗插在敵人城堡最高處的采邑騎士,同時也是一個懂得如何從封地領民們之中榨取出最多財富卻始終能保持在他們不會有什麼怨言的采邑騎士,居然會被妒忌他財產的伯父串通其他采邑騎士與敵人,並在看不慣他直言直語也就是所謂的‘挑戰權威’的貴族領主的一拍即合之下,被剝奪走了爵位與幾乎全部的在場......不得不說,即便是亞歷山大這個對於強盜騎士非常鄙夷的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對於那個已經死去的‘毒蝰爵士’維波爾也稍稍萌生出了一絲同情來,只不過他並不會直接表現出來就是了。

“......看來‘毒蝰爵士’維波爾也是夠倒黴的,他如果是在北方的話,還真不怎麼會遇到這種讓人想砍人的情況的。”沉默了幾秒鐘後,盧卡斯咧了咧嘴給予了點評,他還真沒想到‘毒蝰爵士’維波爾以前還是一個相當稱職甚至可以算得上優秀的采邑騎士,不過想想也是,要不是這樣的話他作為一個強盜騎士也不可能那麼優秀了,“接下來還有嗎?烏爾裡克爵士?”